蘇禮告別兩女之后再次孤身上路,但卻是沒想到才剛拿出‘颶風號’馬車準備前行的時候呢,又被個意外的人攔住了。
“你干什么?不會是不死心吧?”蘇禮看著這人很是意外,因為他猜不透這人的來意。
來者赫然就是先前一同參與埋伏他的那個金丹武修。
不死心是不可能的,蘇禮的實力他又不是沒見到,絕不是尋常金丹可以應付的。
可他找上來是干什么?
這人在見到蘇禮之后,卻是一下子拋開了眼中的猶豫轉而成為了一種堅持。
卻見他躬身下拜道:“不知公子是否缺少個牽馬執鞭的隨從?在下暴烝,愿為驅策!”
蘇禮愣了一下,隨后回過了神來。
“你是說要做我的隨從?”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也會有人投效。
暴烝依然做出躬身拜下的動作并不動搖,似乎是一定要等到蘇禮答應才行。
“這并不奇怪,散修、野生的妖族其實都是一樣,要想能夠繼續修行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個大宗門或者大勢力掛靠。”
這時蘇禮懷中的粉色小貓舔著爪子傲嬌地說話了。
“如果沒有門路,那么就去找一些杰出的大宗門弟子投效,這也是大多數還有追求的人會做出的選擇。”
雖然很奇怪這貓還沒結妖丹形怎么就能說話了,但是暴烝還是立刻說道:“沒錯,烝,乃真誠投靠。”
蘇禮有些猶豫,這種莫名其妙的是事情他當然是十分抗拒的。
所以他很明確地說道:“我對你毫無了解,你也對我一無所知,你這樣是否太過草率了?”
卻沒想到暴烝已經毫不猶豫地說道:“在下暴烝,兩百二十五年前是馬韓的車騎將軍,如今金丹化靈境修為。擅長各種近身搏殺以及各種兵器,尤為擅長刀法。”
“原以為以武入道之后當是天高任鳥飛,卻沒想到反而是寸步難行。”
“烝,不求公子傳授高深道法,只求公子能在心情愉悅時指點一二。”
散修沒有傳承,日子過得就是這么苦。
他們能夠結丹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了,可是對于武修來說以武入道之后往往也意味著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功法。
天資縱橫者或許能夠繼續開創自己的功法一路走下去,并且還要有足夠的好運氣能夠避開修行路上的那一道道陷阱與關卡,最終或可破丹成嬰進入一番新天地…
可是真要有那個天資才情與運氣,早就在起步的時候就被大宗門的人給挑走啦!
蘇禮了然,隨后問:“你是在金丹化靈境遇到瓶頸了吧?”
“這個境界是要你補齊自身五氣,是故需要煉化一些蘊含先天五行之氣的靈物來補齊自身缺失。”
他沒有任何的拿捏,直接就告知了暴烝他所欠缺也是所急需要知道的東西!
暴烝當即愣了一下,原本他的境界莫名地卡在金丹化靈境上百年不得寸進,這讓他十分茫然。
他問了許多人也想了許多辦法,可卻最終什么都沒有得到。
一些人是和他卡在同樣得到境界,另一些人則是知道也不會說,反而以此為要挾想要然他賣命…
之前的國師就是如此。
他看不上這些人,他認為就算要投效他人,至少也是要自己挑選的人才行!
而蘇禮就是他選中的人。
因為蘇禮先前雖然說得很淺,但卻是真的在將一些對于散修來說十分寶貴的知識在分享出來。
所以他確信自己可以在蘇禮身上獲得他想要的東西,而不像別人那樣,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效忠之后是否能夠得到想要的回報。
但是沒想到當他下定決心的時候,放下身段愿意給蘇禮為奴為仆只求那一線機緣…蘇禮卻直接將他夢寐以求地告訴了他!
“等你補齊了自身五行,自然就可以開始圓融境的修行了。”
“只是補齊五行的先天之物強弱也很關鍵,先天氣息更強更純粹者,補齊的五行當然也越強,到時破丹成嬰時的元嬰之軀也會越穩固且能承載更多法力。”
“當然如果能夠自身有機緣修煉出先天的五行真氣,以自身之氣來達成五行圓滿,那么這是最好的。畢竟外來之力雖好,卻終究不如自己的純粹。”
暴烝愣愣地聽完了蘇禮的講述,隨后忽然間跪倒在蘇禮面前說道:“從此,烝,便是公子的人了!”
蘇禮聽著覺得怪怪的…
隨后他連忙給‘颶風號’來了個加速,瞬間就飚了出去!
他才不想和這暴烝多糾纏呢。
卻沒想到這暴烝別的水平不怎么樣,但趕路還是很厲害的。
終究是金丹修士…他看蘇禮的馬車貼地疾馳,也不飛行,而是腳下生風一般地快速邁步,卻是始終保持距離跟在這馬車后方不遠的地方,真像是一個仆從一般。
蘇禮有些膈應,這樣下去他還怎么游歷?
這一路行走,他可是要記錄所經過之所有名山大川的。這么快地趕路,他能記得些什么?
于是他頗有些自暴自棄地停了下來,無語地看著暴烝問:“你怎么才肯放棄?”
“受人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公子之恩如同再造。”暴烝語氣正式得答道。
“行吧。”蘇禮嘆息一聲,隨后指了指馬車的馭手座道:“那就由你來駕車了…速度慢點,我這是在游歷。”
“是的公子!”暴烝振奮地抱拳,隨后就坐了上去。
蘇禮則是摟著自己的兩只寵物回到了馬車內。
馬車內也是極寬敞舒適的,他一臉晦氣地在長案前坐下,然后拿出紙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閑著無事,就將之前所過之處的見聞都書寫下來吧。
這時妙菱紗跳上了書案,看了眼他筆下所畫的馬韓山川地形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問:“你還真放心那個家伙?”
“我又趕不走他。”蘇禮納悶地回道。
“可如果你開始就不告訴他化靈境的修行方法并拒絕他呢?”
蘇禮愣了一下,他似乎從沒有想過這件事。
事實上如果他一開始就什么都不說并且拒絕呢?暴烝還會死皮賴臉地跟上來?
或許也會,可是大概率也許會是不再糾纏而另找人選…最簡單的,那潘嫻和徐君玉兩女不也是很適合的效忠對象?
蘇禮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蛋疼地說了句:“草率了。”
妙菱紗卻看著他一點都沒悔改之的面孔,老媽子一樣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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