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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三章 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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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霧從來不參與推理的討論,難得說了一句:“障眼法。”

  “啊?”

  趙霧:“聯調局和警察在阿人區到處分發通緝令,電視臺滾動播出,手機短信發送。我想問一個問題,這種力度的搜尋會持續多久?”

  柳飛煙回答:“以奎克的身份,最少72小時。前提是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

  大家明白了,非死不可放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讓聯調局和警察轉移調查視線。不要再在阿區給奎克持續的壓力。

  葉夜提出了一個技術問題:“照片是現拍現傳,沒有PS的痕跡。”

  “很難嗎?”趙霧拿便簽紙:“這是我一年前拍的照片。”

  趙霧拿出手機,對著便簽紙拍攝后直接上傳社交群:“這樣可以嗎?”

  葉夜:“對著照片再拍照片?”

  趙霧攤手,我不知道,你說行就行,你說不行就不行。

  葉夜點頭:“這是個好辦法,但需要專業的拍攝技巧。并且不是普通手機可以拍出來的,只有專業攝影愛好者才能做到。”

  秦舒:“奎克人際關系中有這樣的專業人員嗎?”

  葉夜回答:“奎克關系非常復雜和廣泛,他在阿區有相當不錯的地位。我最多只能查到他的直系親屬關系網,再深遠的關系網就查不到了。”能查到的關系網,聯調局已經全面調查過了。

  袁忘道:“江湖是一個很多情,又很無情的世界。當一個人是很多人喜歡的人時,他同時也會是一些人的眼中釘。聯調局這24小時的搜捕,沒有人出賣奎克。第一個原因,奎克藏的很深,仇家也不知道奎克的信息。第二個原因,教派的原因。作為少數派他們在遇見困難時尤為團結。我們去試試。”

  “挑撥離間?”

  “不,利用他們的團結。”袁忘拿電話叫外賣,中午的外賣:“我想阿區很多人都知道奎克被警方通緝。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信息,當地人會告訴我們的。”

  阿娜特唉聲嘆氣:“我真希望你能成功,但是又不希望你能成功。”阿曼的抓捕中,袁忘的貢獻比阿娜特更大,讓阿娜特有些不服氣。畢竟不是純粹的抓捕工作,作為一名天才偵探,她希望自己能贏過袁忘。

  下午五點,袁忘和阿娜特進入了阿區,兩人從車內下來就吸引了周邊行人的目光,他們的模樣與這里格格不入。這里是阿人的核心地區,一條主要步行街。圍繞步行街出現很多產業鏈,諸如酒吧。

  酒吧通常下午就開始營業,袁忘和阿娜特進入酒吧,一眼看去,五成的上座率,全部是阿人。他們的到來也讓原本喧嘩的酒吧安靜了下來,有些酒客專心喝酒,有些酒客故意露出挑釁的目光。

  兩人坐在吧臺,一名酒保警惕看著他們,問:“喝什么?”

  阿娜特:“威士忌。”

  袁忘:“可樂冰可樂。”

  酒保一怔你這么派頭和高調的人喝可樂?袁忘和阿娜特是穿了防彈背心上的街,去的酒吧可明顯看見腰間佩戴的手槍。保釋執行官標簽也說明了他們的身份。你氣勢洶洶的進來點一罐可樂…行吧算你有品味。

  酒吧外不遠處,趙霧和肖邦穿著阿人婦女專屬的黑袍遮著臉,在商業步行街瞎逛趙霧匯報:“沒有。”

  袁忘喝了一口可樂將一卷美元推了過去:“有沒有什么推薦的好玩的地方?”

  酒保左手收錢,右手拿步擦干臺面:“直走是美食長廊與拍賣會。”

  袁忘手指包裹兩卷美元:“有沒有更好玩的酒吧?”

  酒保有些猶豫,拿起可樂幫袁忘倒上,拿布的手悄悄的收了美鈔:“布蘭卡?沒什么意思。我還是推薦拍賣會運氣好的話可以以極低的價格換取貴重的物品。”

  酒保意思:有可能在布蘭卡我和他不熟。運氣好的話應該會有收獲。

  “謝謝你的可樂,走累了來一杯冰可樂,渾身舒暢。”袁忘將一張五十元鈔票放在杯底站起來,對一桌看著自己的酒客道:“別喝酒了,對身體不好。”

  阿娜特:“喝可樂對身體也不好。”

  袁忘邊走邊道:“我沒見你喝白開水。”

  阿娜特:“我覺得果汁就很好補充維生素ABCDEFG的同時,還能補充水份。”

  “果汁糖分高。”袁忘笑在頻道中道:“布蘭卡在哪?”

  葉夜一會回答:“是一家瓦利棋酒吧,距離你們三百五十米。”

  瓦利棋據說是全世界最古老的桌面游戲很注重推理和計算能力。不過這家酒吧不僅有瓦利棋,也有其他棋牌。相對普通來說布蘭卡酒吧的桌子和桌子之間距離比較遠同一一排桌子還有屏風遮擋。客人們或者邊喝酒或者邊喝茶,邊打牌和下棋。在這里可以看見不少的長者。

  通俗:棋牌室。

  阿人也有輩份等之說,通常年輕人是不會來布蘭卡。換句話說,能來布蘭卡的人基本是阿區有點臉面的人。

  阿娜特:“可樂,冰的。”

  搶臺詞?袁忘看酒保:“冰鎮可樂,不加冰。”這里對兩人態度好了很多,大家看了一眼他們就不理會他們了。

  此時,最里面的一個位置的老者對一名侍者點了下頭,侍者端了托盤,將托盤放在吧臺上,走到一邊站立。等待了一會后,侍者悄悄的離開了酒吧。

  趙霧:“發現目標,也可能是家里著火了。”侍者走路速度非常快,不停的回頭看。

  侍者上樓梯,過一個架橋,架橋對面是公寓。侍者走進一個弄子,大約一分鐘后從弄子離開,回到布蘭卡。

  由于環境的緣故,肖邦和趙霧都沒敢跟上去。在侍者離開之后,趙霧進入弄子。這是一個很短的弄子。出弄子后有左右路口。左邊走是一棟公寓樓的門禁,朝右走是兩棟公寓樓的門禁。最該死的是,這片區域沒有監控,根本不知道侍者走的左邊還是右邊。

  但追擊的人是趙霧,趙霧首先走到左邊,對著門禁上的按鈕聞了聞。再右轉,對每個門禁聞了聞,道:“3號樓。右拐第二棟。”他們蹲守在弄子外期間,沒有人進出。侍者手很可能沾有茶葉水和酒。通過聞,再觀察按鍵上油脂情況,趙霧給出結論。

  葉夜給信息:“除一樓一戶外,其他樓層一梯兩戶,一共七層,一共十三戶人。電表顯示,十三戶近期都有人居住。”

  一對男子走向弄子,肖邦側頭拿出手機讓出路。趙霧則和他們錯身而過,一名男子回頭說了一句:“XXXXX。”

  趙霧想哭,作為懂七國語言的人,他聽懂了這句話:“請問現在幾點了。”

  指揮部的人立刻緊張起來,他們擔心趙霧無法回答,因為他們是婦女打扮,又不能不回答。趙霧深吸氣,慢吞吞手伸進黑袍中拿出手機:“七點二十分。”發出女性語音,帶有另外一個國家口音的阿拉伯語。

  男子點點頭:“謝謝。”和同伴一起朝前走過弄子,右拐。

  頻道中所有人松了口氣,葉夜贊道:“趙霧你好棒。”

  趙霧:“一般。”對象如果是偵獵社的女性,他的話就特別少。

  柳飛煙:“現在一個問題,3號樓有魚,但不確定是什么魚。有可能和奎克無關的犯罪人員,有可能是奎克的親信,也有可能就是奎克本人。”

  袁忘和阿娜特已經喝完可樂,邊散步邊朝汽車走:“我發了一張照片,是布蘭卡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我覺得他很關注侍應。侍應回來后,特意到他那位置轉了一圈,點了下頭。”

  葉夜:“你是對的,這老頭是奎克的叔叔。”

  柳飛煙:“那就排除了第一個可能,基本肯定和奎克有關。”

  阿娜特道:“一個酒吧侍應知道奎克的住所不奇怪,但是在目前情況下,奎克會讓一個酒吧侍應知道自己的藏身點,這就奇怪了。我個人認為3號樓內可疑人員應該和奎克有直接關系,但不會是奎克。”

  袁忘:“我不同意,我們去第一家酒吧。酒保并不了解奎克,不熟悉,但是他知道奎克和布蘭卡酒吧有關聯。布蘭卡酒吧會不會是一個窩點?商討蛇頭業務的窩點?如果是,奎克住在不遠處符合邏輯,侍應知道奎克藏身處也符合邏輯。”

  阿娜特:“其實你認同我的意見,但是就要和我唱對臺戲,對嗎?”

  袁忘:“我是第十人,我負責反對和提出其他可能。”

  阿娜特伸腳踩了袁忘腳面一下,袁忘一個勾絆,阿娜特急忙抱住袁忘。袁忘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阿娜特知道被算計,掐了袁忘一把,離開袁忘兩步。

  葉夜不知道這邊的故事,道:“這位置不好監視,弄子過去只有一條過道,左右三棟樓,公寓樓在高處,附近找不到監視門禁的點。”

  柳飛煙手指在屏幕上畫個圈:“守不了點,我們守車。趙霧、肖邦,尋找附近的停車點,記錄車牌,我們一一排查。我就不信他敢離交通工具太遠。”

  柳飛煙的思路非常正確,奎克必然做好隨時逃離的打算,汽車絕對是他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

  柳飛煙真正闡釋了一次獵人思維,在判斷交通工具之后,再畫出獵物逃跑路線。但讓柳飛煙等人詫異的是,附近沒有發現可疑車輛。最近的停車場距離3號樓超過四百米,零散違規停靠路邊的車輛,多是臨時停車,時間一久就會被拖車拖走。

  停車場直線距離3號樓四百米,最近的道路距離為2.5公里。假設奎克真住3號樓,一旦被包,他基本不可能逃走。這就動搖了3號樓內是奎克的推論。

  肖邦曾經在聯調局工作數年,這時他不多的經驗給大家打開了思路:“自行車,附近停靠有不少自行車。”

  柳飛煙問:“通過自行車前往停車場,或者其他地方?”

  葉夜:“飛煙姐你看。”

  柳飛煙看屏幕,地圖出現一條條藍色的道路,葉夜解釋:“阿區住房比較緊密,臺階多,高低落差大。汽車在很多區域無法通行。藍色道路全部是汽車無法通行的道路。”

  “這么多?”藍色線路占據這片區域四成。柳飛煙看迷宮般的地圖,奎克騎車一鉆,且不說汽車追不上,不熟悉阿區的人騎車也追不上。

  系統勾勒出一條條道路,通向不同的終點。有去停車場的,有橫穿到五區的,有直接上公路的。柳飛煙問:“秦舒?”

  秦舒:“我對奎克進行側寫。我認為以他的性格,恐怕沒有打算逃離阿區,更大的可能是甩掉追兵之后,繼續藏匿在阿區。”

  阿娜特在頻道道:“我同意秦舒的觀點,阿區是奎克的舒適區,他不僅熟悉地形,而且很多人愿意給奎克提供幫助。”

  “飛煙姐。”葉夜叫了一聲,柳飛煙看屏幕,地圖上多了幾個紅點。葉夜道:“系統計算,這四個點可以最大有效得控制藍色道路。”這是系統對地形的計算結果。

  柳飛煙道:“我認為我們已經獲得了最佳抓捕奎克的方案,未必會成功,但是是成功率最高的一個辦法。”

  兩輛聯調局車輛在布蘭卡酒吧門口停下,李尋帶人繞過布蘭卡酒吧,上臺階,朝3號樓而去。在他們接近3號樓時,一輛自行車從他們側面飛躍臺階,由高處落到低處,騎車人是一個穿了褐色衛衣戴兜帽的男子。

  李尋目送自行車離開,拿衣領,對別在衣領的對講器道:“3號樓只有一條路,封鎖之后,挨家挨戶盤查。”

  小丁等探員:“收到。”

  李尋吩咐道:“多留一個心眼,偵獵社主動報警,不求回報,極為反常。”雖然知道偵獵社一定有陰謀,但李尋不能不配合,因為偵獵社和他的目標是一致。李尋只是不爽被當作工具人使用。工作畢竟是工作,哪有一直爽的工作。

  這時李尋也想起了艾瑪,艾瑪是一位很優秀的副手。沒了艾瑪在身邊,李尋必須一個人去掌控全局。他暗中考慮,是不是和上司談一談,把艾瑪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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