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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空之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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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在上午九點開始,六名選手搭乘電梯到達20層,按照自己喜歡去東或西樓梯口的觀景臺。現在就是考驗選手的選擇權,是直接下樓,還是尋找血清后下樓,要帶多少血清下樓的問題。

  能從樓梯直接跑到一樓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組委會不會沒想到這一點。

  特雷問袁忘:“伙計,需要我幫你找血清嗎?”

  袁忘回答:“不需要,謝謝。”

  特雷點頭:“祝你好運,再見。”

  袁忘:“謝謝,也祝你好運。”

  找到血清后也未必是好事,袁忘不知道趙霧和葉夜在哪一層的哪個庇護所,他不可能整棟樓搜過去。不過帶兩根血清是必須的,有備無患,否則找到隊友后發現沒帶血清就尷尬了。

  20層的喪尸不多,但血清似乎也不多。袁忘一路躲避喪尸一路潛到20樓中心游樂場。這邊有五只喪尸,或者呆呆坐著,或者慢慢走動。什么?為什么坐著?老站對喪尸的腰也不好,員工健康是一家大氣企業必須考慮和重視的,而不是敷衍和扯淡。

  袁忘看見了第一根血清,在蹦床的頂部,離地大概三米左右懸掛。袁忘想罵人,這風險也太高了。且不說被喪尸合圍,最大風險是蹦床能承載自己的重量嗎?這可是兒童游樂區。

  朝好方面想,組委會考慮過這點,換成了成人用的蹦床。于是袁忘就彎腰貼著墻或者廣告牌進入游樂場。在滿是玩具球的池子爬過,終于到達蹦床邊。

  這過程如果拍攝成真人秀,沒什么看頭。但是認真的闖關很讓旁人捏把汗,反正袁忘是捏了一把。

  現在對袁忘有威脅喪尸只有一只,這只喪尸每十秒會轉頭一次,因此袁忘有十秒的時間。袁忘上蹦床,跳起,落下,再跳起,落下,啪的一聲,袁忘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袁忘兩只腳穿透了蹦床,不僅聲音驚動喪尸,而且還被卡住。

  這是蹦床?這是捕獸夾吧?被抓到的時候袁忘看見了蹦床的說明,只允許30公斤以下的兒童玩耍。袁忘來不及去計算超了多少倍,急忙拔腳。五只喪尸包圍而來,他們速度不算很快,不會全力奔跑,但是他們會撲擊。一旦被合圍,基本就死定了。

  袁忘脫困后跳起抓了橫梁,這是封閉式蹦床的框架。袁忘引體向上爬上橫梁,在周邊五名喪尸的注視下,一寸寸移動,終于抓到了血清。

  很安靜,很安靜中有一只喪尸腦子一抽吼了一嗓子,嚇了所有喪尸和袁忘一跳。袁忘摔下,手還抓在橫梁上。喪尸撲擊而來,袁忘用小腹和腰力將下半身蜷起,喪尸雙手抓了袁忘左腳的鞋子。

  “味好大。”撲擊的喪尸臉部摔在自己拿的鞋子上,一股氣體沖出來,險些沒暈過去。

  這不能怪袁忘,這鞋子,襪子都穿了兩三天了,除了睡覺一直穿在腳上,襪子吸足了汗水。

  袁忘腳踩橫梁,跳出蹦床區,落到三米高的塑料球池中。喪尸追擊而來,袁忘在池中高抬腿小跑。這球堆積了半米高,行走困難。喪尸行走也不容易。袁忘正準備離開時,看見大滑梯頂部還有一根血清。

  這是充氣滑梯,高五米,左右都可以上,滑梯在中間。思考三秒后,袁忘上了,順利拿到血清。但是在左右兩邊已經有喪尸上來,滑梯底部也有兩只傻喪尸朝上爬。最后一只喪尸在游弋。

  一只喪尸低吼:“為了五千。”

  另外一只喪尸:“五千。”

  再一只喪尸:“五千。”

  還有一只喪尸:“五千。”

  最后一只喪尸:“五千。”

  袁忘立刻伸出三根指頭道:“三萬,我出三萬。”這次麻煩大了。和喪尸片不同,你只能撕喪尸的卡片,不能對喪尸造成物理傷害。

  喪尸:“十萬。”

  “去死吧,十萬。”袁忘大怒,站立在頂部:“老子要跳了,壓殘不算。”計算題:自己在五米高,滑梯長度八米,自己需要跳多少米,才能跳出滑梯?幾何?三角形?直角三角形,最長直角邊是五米,斜角邊是八米,請問最短直角邊是幾米?

  在袁忘計算中,兩只喪尸即將登頂,然后游弋喪尸掛了。10號撕下游弋喪尸的后背胸牌,然后抓一只喪尸腳從滑道拽下來,在其咬自己之前,撕掉其后胸牌。并且如法炮制滅掉滑倒上另外一只喪尸。

  袁忘要跳,裁判急忙道:“暫停,喪尸先讓開。”喪尸雖然掛了,但是也是肉,卡在滑道上。

  袁忘滑下滑梯,扒死喪尸的鞋,裁判忙道:“去拿自己的鞋。”什么人嗎?喪尸都不放過。

  袁忘拿了鞋,和10號握手:“謝謝。”

  10號看袁忘口袋一眼:“不客氣。”

  袁忘明白,從口袋中拿出一根血清:“送給你。”

  10號一邊伸手一邊客氣道:“這不好意思吧?”

  袁忘一收:“我就不強人所難了。”

  10號:“…”

  袁忘:“謝謝,哥們保重,我先走了。”別人幫助了你,你還為難人家,還是個人嗎?

  10號攤手擠笑容目送袁忘離開,此時兩只活喪尸已經從滑梯下來。死喪尸進入復活倒計時中。

  袁忘踩著輕快的腳步從東面樓梯下樓,下到一半停步,兩只喪尸坐在19層的樓梯口和防火門前。聽見聲音他們就走到樓梯口看著袁忘。他們有活動區域,不會上樓。

  袁忘只能回到20樓,穿過過道去西樓梯口,看見10號被困在旋轉玩具的頂部,兩只喪尸圍著他,三只死喪尸還有一分鐘的復活時間。

  肯定要幫。袁忘偷襲滅掉兩只喪尸,10號下來和袁忘握手:“謝謝。”

  袁忘看向10號口袋:“不客氣。”

  10號一怔,拿出血清,疑問:“你要?”

  袁忘伸手接過血清:“謝謝,再見。”

  10號現場開始邏輯推理,感覺哪里有問題。自己救了袁忘,袁忘血清感謝,自己拒收。袁忘救了自己,自己拿血清感謝,袁忘收了。從道理上來說,好像沒什么錯,但總感覺不對勁。

  邏輯推理中,袁忘跑回來:“見鬼了。”西樓梯也有兩只喪尸,這不就被困死了嗎?

  袁忘到達東樓梯,喪尸還在,袁忘回到樓梯口,看觀景臺外面,17樓有一個泳池。不會吧?不會要從20樓跳到這泳池去吧?這已經不是三角形問題了,這是多邊形問題,已經超出袁忘立體想像能力。

  這時候9號女性揣了一根血清,從袁忘身邊跑過,前往19層,袁忘一邊善意提醒,道:“堵死了。”

  奇怪,這個腳步聲?這個防火門開啟的聲音?

  袁忘等待了一會,心中納悶,下樓到1920的樓梯半段一看,臥槽了,她怎么過去的?兩只喪尸還在這里。難道因為她是女生?難道這兩只喪尸吃素的?

  袁忘試探的下樓,還沒到最后一個臺階,兩只喪尸就開始撲騰,從他們眼神可以看出,他們不太理解袁忘送肉行為。但是作為喪尸,他們必須堅持有肉就咬的行動模式。

  袁忘也不理解,站到倒數四個臺階發呆:問題出在哪了呢?

  袁忘坐了一會,喪尸也很累,也不撲騰,就站著。袁忘一腦門問號的回到了20樓觀景臺,仔細思考自己是不是漏掉了比賽的一部分細節?

  思考中,10號風一般的經過,根本沒注意到袁忘。袁忘拉長耳朵,沒錯,人家進入了19層。

  袁忘信心突然被擊碎,他根本不知道問題在哪。你要說血清吧,別人也拿了血清。你要說性別吧,10號也過去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年輕和帥氣?講道理,這種優點自己難以掩飾。

  袁忘抓狂胡思亂想時,聽見了一點點異響。袁忘推開防火門慢慢下樓梯,只見兩名喪尸從19層防火門出來,一人拖了一張椅子坐下。

  草了!他們不是蹲守,他們是巡邏加蹲守。自己下去遇見是喪尸蹲守狀態,別人下去遇見的是喪尸巡邏狀態。

  袁忘從樓道縫隙中看著,大約五分鐘左右,兩只喪尸拖拽了椅子進入19層防火門。這次袁忘不再猶豫,下樓,拉開防火門一縫觀察。19樓是四條走廊這一層,樓梯進來只有一條通道。袁忘慢慢的跟隨喪尸走了一段路,伸手在一間辦公室門把上一壓,推開辦公室門進入辦公室。

  接下去是耐心等待,袁忘趴在地上看門縫,兩只喪尸回頭走經過辦公室時,他們的身體遮住了光線。袁忘不著急,拉長耳朵聽到防火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后,這才離開辦公室。

  不對!自己為什么要留在19樓,剛才不應該下18樓嗎?

  “有人嗎?”一個聲音喊著。

  袁忘循聲到達c區第一個房間,推開一看,一位妹子坐在椅子上,見到袁忘里站起來,激動道:“哥哥,救我。”

  這就是庇護所?袁忘看了妹子一會,身材不錯,道:“把口罩拿下來看看。”

  遇見氓流了,思想斗爭兩秒后,妹子很自信的拿下口罩,露出一張天使般的美麗面孔。袁忘轉身關門走人:不認識。他不知道,冷凍室的妹子一顆玻璃心碎成渣渣,她第一次因為外貌被如此侮辱。她第一時間找到鏡子,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的面孔:哪里不漂亮了?

  下18層并不危險,袁忘趁兩名喪尸巡邏,立刻出19樓,下18樓。但18樓到19樓中間被封,有一道門。雖然是泡沫門,但裁判堅持是鐵門,對此袁忘無奈。要打開鐵門,必須輸入密碼。密碼的線索在19樓內。

  袁忘抗議:“19層內沒有一個玩家,所有玩家都下去了,他們怎么下去的?”

  裁判回答:“他們在門安裝好之前下去的。”

  袁忘勃然大怒,情緒失控:“草泥馬!”

  裁判冷靜道:“辱罵裁判,冷凍十分鐘。自己前往貼有冷凍室房間。”

  裁判并沒有錯,關卡是計時關卡,到了時間門就安裝好了。這是給貪心找血清玩家的一個教訓。還好是袁忘,如果是艾瑪,艾瑪最少會被冷凍一小時。

  袁忘沒和裁判計較,按照時間計算,兩名喪尸快回來了,這被堵住死路一條。袁忘只能快速回到19樓,藏身辦公室,在喪尸過去后。前往開放式辦公室尋找鐵門密碼。

  袁忘心情不美麗,他已經被其他選手遠遠的甩在后面。不該貪血清。不,是自己不夠細心,自己應該觀察喪尸行動軌跡,而不是在20樓東跑西,西跑東,浪費大量的時間。

  冷凍室出來,袁忘已經把暴脾氣收了起來。暴力是武器,不是情緒。

  袁忘很容易在明顯的地點找到一塊硬紙皮,紙皮內有五個窟窿,在紙片的附近就有一個張卡片,袁忘將卡片放進窟窿,剛剛好。這是給選手提示,你要找到另外四片卡片。即使找到了四片卡片,你無法確定5個號碼的排列順序。至于五個號碼有多少種排列順序,袁忘聲明:自己念的是警察大學有組織犯罪專業。不是數學專業。

  組委會倒不是非常為難人,開放式辦公室的一臺電腦始終亮著,袁忘過去看,是…是tm一道小學二年級數學推論題。題目是這樣:一只蟲子加一只蟲子等于6,一只蟲子加一枚鑰匙等于8,一枚鑰匙乘一塊蛋糕等于30。問,四只蟲子乘以一枚鑰匙除以兩塊蛋糕等于多少。

  袁忘拿本子開始計算,蟲子等于3,鑰匙等于5,蛋糕等于6。12乘以5等于60,除以6,最終結果是10。

  袁忘填入數字之后,電腦問是否打印,袁忘點是。等待數秒,打印機刷刷的開始工作。袁忘覺得不對,伸頭一看,幾只晃蕩的喪尸朝自己和打印機而來。

  袁忘手伸在打印機位置,著急:“快,快。”

  打印結束,袁忘拿卡片就跑,踩踏辦公桌,翻出開放式辦公室的外圈玻璃屏障,溜進一條走廊,在確認沒有喪尸看見自己后,進入一間辦公室。

  袁忘現在獲得了三個號碼,白送的5和打印的1和0,好消息是1和0順序固定。只要再找到三個號碼。更好的消息是,袁忘逃跑時看見外圈玻璃上貼了便簽本很可疑。壞消息自然是還要摸到開放式辦公室去。

  憑借敏捷的身手,如炬的目光,袁忘花費二十分鐘湊到了5個數字。五個數字分四組,分別是5、2、6、1和0。

  袁忘看數字一會,趁守門喪尸巡邏,摸到泡沫門處。裁判堅持是鐵門,那就摸到鐵門處,輸入密碼65210,鎖成功打開。這不是蒙的。佘旭洲青梅竹馬的張婷婷出生于65年2月10號。

  人老騷包,以權謀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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