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古今中外,其實很多人都認為有更高層次地方的存在。
這種存在,并非常見修仙修魔之類的解說,有什么靈力、靈氣、妖魔鬼怪的存在。
那些修仙修魔中傳言的地方,不過是五毒貪欲的一種延伸罷了,算不上什么高級層次,你說近地獄的存在倒是大有可能。
貪婪的心如同六道中的餓鬼一樣,才會沒有盡頭的去索求。
古今中外統一的認知,是有個永恒世界的存在。
因此無論中外東西,都有告訴世人如何前往那里,道路或許千條,但有一點共性永恒的地方,一定是極為光明的地方。
不是那種太陽般的灼燒刺眼,而是哪怕比太陽還要明亮,卻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大雪山密宗有種教法,教法中的核心就是觀想光明和認知光明。
沈約知道這個教法,西方在宣傳教義的時候,也宣傳前往天堂會有光明接引的,沈約不知道西方教義是否正確,但知道密宗在證得大圓滿的時候,你是一定要見到光明、投入光明,才會得到真正的解脫,得見心性。
聽起來極為容易,但事情并沒有說的那么簡單。
沒有艱苦的修煉觀想,人生的過程本來就和入夢般混沌一片,哪怕偶爾見到了心性的閃耀,一般人被五毒癡纏,選擇的方向也是回避。
金家的祖訓是讓他的族人時刻奔向光明,這其實和密宗傳授的教法類似。只是后者以一定的次序進行加持穩固,保證運行的結果,而前者多半是聽天由命的選擇罷了。
金家的人,也是修行密宗的人?或者他們是和密宗有因緣?
沈約如此判斷的時候,金鑫攤攤手,最終解釋道:“我能夠逃脫精神師的控制,想必是祖宗保佑吧。”
伍百也只能道:“是啊,是祖宗保佑。”
沈約倒是哭笑不得,但他隨即感覺到四周的震動。
本來寧靜如空的思想空間,驀地有了顫動?
怎么回事?
沈約閃念的時候,處于夢中的金鑫也是道:“怎么回事?”
他驀地立足不穩,就要摔倒的樣子,而在他身前的伍百倏然消失不見。
漁翁叫道:“沈約,他們開始進攻了!你必須帶我離開這里!”
沈約才要發問,隨即明白了什么,淡然道:“不著急。”
夢中的金鑫錯愕難言間,前方突然冒出個骷髏人,一把抓住金鑫的手臂。
沈約微驚時,金鑫所在的空間霍然光明綻放,但只是一閃,金鑫隨即也是消失不見。
“金鑫醒了。”漁翁聲音中滿是緊張之意。
沈約隨即明白過來,清醒并不自囚在循環困境的金鑫,一遇到外界的改變,不用精神師的喚醒,立即蘇醒了過來。
或許那些植物人,亦是被囚于自身的精神困境中不能蘇醒?
你可有睡夢中無法醒來的感覺?
事實亦如沈約所料。
金鑫霍然睜開了雙眼,他面前站著的赫然是伍百。
伍百如同神仙一樣,渾身上下還在冒煙。
“這是…”
金鑫目光微凝,已經看到還在對面而立的沈約、豹哥兩人,眼皮微跳。
他意識到方才的一切是個夢!
夢中夢!
如此清晰的夢,在他腦海中灌注了不同的東西。
四下看去,金鑫心弦顫動別墅中沈約、豹哥呆如木雞,如同死了一般,而張發財深陷沙發之中,賴六也是翹著二郎腿睡的正香。
“這是怎么回事?”
伍百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他奮勇沖入這里,只看到房中極為詭異的畫面,幾人或坐或站,但都是被勾魂死者帶走魂魄一般。
心焦之下,他忍不住推了把金鑫。無論如何,他最關心的還是金鑫。
金鑫霍然睜眼,讓伍百很是欣慰,但他隨即覺得這里肯定發生了離奇古怪的事情。
略有沉吟,金鑫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沈約身上,見伍百向沈約走去,立即叫道:“不要動他。千萬不要動他!”
伍百雖是詫異,仍舊止步。
金鑫吩咐道:“如今這里的人物,都不要去碰。原來…我方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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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思索,終于看到伍百身上的硝煙之氣,扭頭向窗外看去,“怎么了?你殺進來的?”
伍百嗯了聲,“也不能這么說。”
知道金鑫需要解釋,伍百立即道:“你不久前給我消息,說策殺軍團可能會對你們動手,讓我帶人接應一下。我立即召集了能找到的人來接援少爺你。但我很久再沒有收到你的回復,只怕你出了意外,定位到你的位置,于是殺到了這里。”
話音頓了下,伍百道:“我在進入這里之前,周圍有些奇怪的人,但我沒有遇到太強勁的阻擋。策殺軍團不應該這樣啊。而且…”
他欲言又止。
金鑫皺眉道:“還有什么事情?”
“我看外圍的人好像已經打過了一場。”
伍百的腦袋看起來有西瓜一樣大,“我真的不明白怎么回事。”
金鑫默然片刻,吩咐道:“你帶人守在外邊,沒有我的命令,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伍百應了聲,轉身出了房門。
金鑫輕輕的拉個凳子過來,看起來想放在沈約的屁股下,但終究沒有輕舉妄動。
看著對望而立、僵凝如木雕的兩人,金鑫回憶夢境,不由喃喃道:“好厲害。難道不是祖宗保佑,那給我光明指引的人…莫非是沈約?”
沈約內心頗為寧靜,無暇外顧。
他必須全身心的投入,才能困住那個入侵的精神師。
只要他出定回到正常的世間,金鑫問上兩句,那個精神師肯定早就跑的影蹤都無。
那個精神師聽沈約說到不急,怒道:“怎么不急,他們殺進來,六親不認,你現在和死人一樣,若是被流彈掃中,后果不堪設想。”
沈約回應道:“原來你這么關心我的安危,倒要謝謝你的。”
那個精神師一怔。
他當然不是關心沈約,而是想著沈約若死,一定會找個墊背的,他被沈約困住,自然會和沈約同歸于盡。
說到底,他關心的仍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