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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節 戰時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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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落無聲。

  天陰。

  松野芳華的眸光卻如同閃亮的星星般。

  你可能很久沒有看到過星光了,但星光一直都存在的。你可能被仇恨填滿,但愛還是會有的。

  區別只是——你是否想去看。

  輕輕吁了一口氣,松野芳華看向窗外,喃喃道:“謝謝你…謝謝你的信任!”

  沈約笑笑,看向金鑫道:“你一定奇怪我方才為何猜測是松野小姐到了,而不是坂田橫夫?”

  金鑫微微點頭,他的確是有點奇怪。

  “我方才估算有誤。”沈約突然道。

  金鑫怔了下。

  沈約隨即解釋道:“我們對坂田橫夫的估算有誤,他看起來一定要搞死我們。”

  金鑫苦笑道:“這不稀奇,有些人天生就這德行,因為作惡太多,以己度人,別人哪怕不想動手,他為了自身的安全,也一定要置對方于死地的。”

  哂然笑笑,金鑫道:“你想米國如今的做法,恨不得將強盜兩字寫在臉上,就知道這世上這種人有多少了。”

  沈約分析道:“但我不久前還是低估了坂田橫夫,他不是魯莽的人,他是極為謹慎的人。因此我們不死,他不會出面的。一直要等到確定我們會死,他才會現身了。”

  金鑫醒悟過來,“方才我們被炸,滾了出去,但沒什么大礙,坂田橫夫還是不敢出來的。”

  頓了片刻,金鑫又道:“坂田橫夫不出來,那明知道這邊出了這種爆燃場面,還是大陣仗出來的人,只有松野小姐了。”

  看向有些好奇的松野芳華,金鑫解釋道:“方才爆炸后,你帶人隨即趕到,那時候我不知道來的是誰,沈約卻確定是你的。”

  松野芳華微有恍然。

  “我本來以為你們是心有靈犀呢。”金鑫淡淡的笑了下。

  松野芳華垂下頭來。

  車內靜了一會兒。

  司機突然道:“小姐,確定后面沒有跟蹤。我們要去戰時一號嗎?”

  松野芳華立即道:“是。我父親約定和沈先生在那里見面。”

  司機嗯了聲。

  金鑫本來擔心讓個“瞎子”開車會不會有問題,但見司機開的比飛行員都要利索,終于道:“戰時1號,難道準備開戰嗎?”

  司機冷哼一聲,并沒有回答。

  金鑫倒不介意,他知道這些組織的人,只對組織的人負責,不會向他一個外人透露任何機密。

  松野芳華卻立即解釋道:“做我們這行,雖然不像以往打打殺殺了,不過還是保留以前的傳統。給自己留幾個安全的地點,以備不時之需。”

  金鑫心中卻想——住吉會既然動用了戰時地點,那其實已和開戰仿佛。住吉會既然知道會開戰還來接沈約這個決定真是非比尋常。

  住吉會不是在過家家既然決定了,那一定是因為有利益可圖。

  他們圖沈約什么?

  金鑫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住吉會賣他金鑫一個面子但沈約的面子為何會變得這般大讓住吉會不惜和山口組開戰,也要做出這個決定呢?

  車輛疾馳很快到了一座小山附近。

  順著平整的山路入內,有稀稀落落的建筑出現在道路兩側。

  道路的盡頭看起來是片連體建筑燈光并不明亮。

  這種時候,太輝煌并不是好事。

  金鑫建議道:“那就是戰時一號嗎?松野小姐,我感覺你們要提防不遠處的閑散建筑,以防有敵人潛伏。”

  松野芳華笑道:“這里都是住吉會的產業。”

  言下之意自然是我們的產業安插的都是自己的人手,不用太擔心。

  金鑫略顯尷尬的表情,“原來如此。我見識少,倒讓松野小姐見笑了。”說罷向沈約眨眨眼睛。

  沈約知道金鑫不是見識少,而是心眼多。

  正常渠道打聽不到消息金鑫偶爾也會裝傻充愣的套取消息。

  金鑫方才和松野芳華的談論,讓沈約最少得知兩點情報——松野芳華很坦誠已經當他們是自己人看待。這里已像是住吉會的重要地點,松野洋平在這里見他們是認真行事。

  前方已有院墻出現。

  車子徑直開入一道鐵門后并沒有稍停,又過了一道鐵門后這才在一個溫泉花壇前停了下來。

  都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但這冷的天河水也是有可能凍結的。

  溫泉花壇卻在冒著熱氣,周圍種著幾株櫻花以及松柏等抗旱的植被。

  建筑很有日式風格。

  沈約知道東瀛近些年雖然屈從米國,不過骨子里對米國并不感冒的。

  華夏雖是東方文化的源頭,不過很多風俗傳統,舊時文化習慣,反倒是在東瀛、棒子國保存的多。

  這未嘗不是一種悲哀。

  念頭一閃而過,松野芳華親自帶路,進入一棟建筑內,穿過客廳,到了一間客房前,敲了下房門道:“父親,沈君、金先生已經到了。”

  “進來吧。”房中傳來一個聲音。

  聲音中氣十足。

  沈約做了個簡單的判斷,跟隨著松野芳華進入了房間,就見有一人正坐在茶具前,看著水壺。

  水已燒開,那人拎壺送水,顯然是要泡茶。

  那人并未抬頭,只是對沈約的方向招下手,“坐吧,不用客氣。”

  金鑫微有皺眉,心道這人當然就是松野洋平——松野芳華的父親。可松野洋平見面就在擺譜,恐怕不好相與。

  沈約卻緩緩的坐在客人的位置,并不發聲。

  松野洋平泡茶,他就看著對方泡茶。

  過了會兒,松野洋平終于泡好了茶,抬頭看向了沈約。

  松野洋平看起來五旬左右的年紀,臉型瘦削,雙眉如同兩把出鞘的劍在插著,為他整個人平添了英氣。

  他的目光咄咄,被他盯著,不比被老丈人初次盯著自在多少。

  沈約微微一笑,看起來已經熟悉了這種套路。

  松野洋平緩緩的倒了四杯茶。

  沈約看的不是茶,而是松野洋平的手。

  松野洋平的手很是穩定,倒茶的時候,一滴茶水都沒有滴在外邊。

  在常人眼中,這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沈約卻知道這絕對不容易。

  松野洋平不但是個技擊高手,而且心很定。

  只有心定的人,注意力才會這般集中。

  大敵當前,松野洋平為何反倒如此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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