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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吊詭的游戲

熊貓書庫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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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假設一下。

  首先只要芬格爾能給他想要的名字,以及準確的地址,那么抓到這些人基本是板上釘釘沒有任何難度的。在抓到這些人后,他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將他們移交給執行部,而這個時候,芬格爾提到的游戲也會開始生效,這種時候他就面臨著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是由他親自把這些人押送回執行部,這樣勢必路上就會遇到其他去上課的途中或者下課的學生,那么像是他剛才一路走來的情況就會再度上演,無非是被某位學姐或者學妹邀請吃頓飯,或者約個會什么的,這必然也算作是對他的“請求”,接受這些請求都算是小事情,屬于正常社交,沒什么大問題。

  而第二個選擇,則是他站在原地等待著執行部的人來接受那些被抓到的混小子們,然后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回諾頓館閉門不出,等遇到合適的情況,或者合適的人的時候,主動出擊,以誘導的方式,讓對方向自己提出一個簡單的請求。比如讓對方不知不覺地向自己提出請求:能不能把某種東西遞過來?能不能幫我拿一下那個東西?能不能幫我關一下門什么的這也算是符合規則,最多不過算是鉆了規則的空子。

  無論哪種情況,林年都能接受,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身不由己和某個學妹學姐吃頓飯,他行得端坐得正,一頓飯而已也不會敗壞自己的“貞潔”。

  但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愿意走第二種選擇,把規則掌握在自己手里。

  主要還是照這個游戲規則太寬泛了,沒什么特別的限制,里面可以操縱的空間特別多,他甚至還有最終解釋權,就導致這一切看起來不是那么陰險?

  可越是這樣,林年越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他沒察覺到的坑。

  “可這對你有什么好處?”林年撇頭看向芬格爾,還是覺得這家伙沒安好心。

  以這貨無利不起早,就連他和路明非的3E考試成績都能開盤賭一賭的脾性,拿一個明明可以換到價值更多的情報來陪他玩一個游戲?這不符合芬格爾·馮·弗林斯的做派,這件事后面必然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

  “對于我來說嘛好處大大的有!我也不瞞著師弟你,反正如果你能接受這個游戲,我肯定是賺大了,但起碼也沒坑著伱畢竟規則就在那兒白紙黑字地擺著,你想鉆空子也可以鉆,完全不影響的事情!”芬格爾笑瞇瞇地說道,話語間也完全是自爆的意思——這是一個針對林年做的局,他也不是主謀,只是其中的一環,是否要入局,就看林年自己的意思。

  “你在給誰做事?副校長?校長?還是執行部?”林年狐疑地看向芬格爾。

  總不能是校董會吧,是的話他就得干芬格爾一頓了。

  “這個就不好說了,我也是個跑腿的,情報就在這兒,師弟你想要的話,那就往坑里跳唄!反正這坑又不深,還是自家人挖的坑,里面說不定堆著的是蜂蜜和牛奶呢?”芬格爾攤手,話語里全是暗示。

  “所以你承認了這是一個局是吧?”林年瞇眼,“那些偷試卷偷錯文件的小子也是你們的布置?”

  “別尬黑,我只是一個中間人,壓根不知道前因后果。而且那群小子偷試卷偷錯文件了也真是一個意外,最大可能不過就是有人順著這件事,整了一個局或者說游戲,來邀請你進來玩一玩。”芬格爾聳肩,“我知道的其實不比你多多少,說真的!”

  林年陷入了沉思,芬格爾的手又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得意揚揚地看著那些羨慕嫉妒恨的路過的師妹,“怎么樣,師弟?考慮好了嗎?這波怎么看都是優勢在你哦!純靠個人本事,壓根沒有什么陷阱,就光是師兄我現在一眨眼都能想到兩位數的破局辦法,讓那個所謂的不得不答應的‘請求’變得無關緊要!”

  芬格爾的話雖然有點慫恿的意思在里面,可說的也不無沒有道理,在這個游戲里,林年的自由權極大,而且沒有特別的硬性要求限制他,這讓他有很多種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還真就那句話,被不被坑,完全看你個人操作,這就是一個局,但你能在這個局里吃虧,你還真只能認自己學藝不精。

  他伸出手掌芬格爾順手就在他手掌心里猛地一拍,然后疼得他自己齜牙咧嘴,感覺自己一巴掌拍在了鐵板上,“成交!”

  林年收回手,“名字,地點。”

  “就等你這句話了。”芬格爾從牛仔褲里掏出一卷A4紙遞給了林年,“這幾個是主謀,能不能抓到其他的同伙就看你自己了。”

  林年打開A4紙掃了一眼上面的幾個人名和照片,看到第一個個人信息的時候就愣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地點呢?”

  “幼發拉底樓不是在上次學院地震的時候震成危房了嗎?那邊暫時性荒置了還沒維修,校工部臨時拉了警戒線,導致那邊常年沒什么人去,蘋果園子里雜草都長到膝蓋了。所以那里暫時成為了那群膽大包天的混小子的臨時據點,我新聞部里的哥們兒早些時候混進去了一個,他們定期都會在那里開會,互相交流一下彼此手上工作的進度,最近風聲緊倒是沒怎么聚在一起,但我會讓我那哥們兒整點動靜和假情報,騙他們今天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過去應該能找到人。”芬格爾說。

  “蘇茜說這件事和學生會有關系?”

  “是有兩個學生會里的人,這次偷試卷的主謀就是他們,偷摸進信息庫的那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他們負責的,之前學生會不是摸冰窖里偷了一扒拉的弗里嘉子彈嗎?他們這次進信息庫也用了跟那次一樣的后門程序,也只有學生會有這個渠道。”芬格爾說,“你抓人的時候記得把我小弟放了,但別暴露他是內應的身份,不然之后在學校里他可混不下去了。”

  “那你一會兒把他名字和照片發我。”林年過目了一遍A4紙上幾個名字和照片,一一記住之后折疊起來塞在了褲子后袋里。

  “記得你答應過的條件,好好遵守游戲規則哦。”芬格爾賊兮兮地提醒道,“我倒是挺好奇師弟你遇到的第一個請求會是什么呢!”

  “這就不關你的事情了。”林年從長椅上站起身,撇了他一眼,“看起來你的確在這次交易里吃得滿嘴是油了。”

  “中間人嘛,不整點暴利誰愿意擔風險呢?”芬格爾嘻嘻笑著說,一副滾刀肉的模樣。

  林年也懶得管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以及一個無足輕重的“游戲”,他也該去做正事了,答應執行部一天抓到所有的人,他就得按時做到,現在離下午兩點還有一會兒時間,正好可以去吃頓飯,他肚子也早餓了。

  芬格爾坐在長椅上向著林年擺手再見,等到對方離開了,他也沒有挪窩,而是戴好墨鏡繼續悠哉游哉地曬著冬天的好太陽,好一會兒后,直到另一個人在遠處發現了他,摸摸索索地從廣場邊上走了過來。

  “喲,師弟,來了?”芬格爾摘下墨鏡瞅著面前走來的略顯頹廢的路明非。

  “干,芬格爾,接頭人怎么會是你!”路明非瞅見芬格爾愣住了腳步。

  “怎么就不能是我?搞情報,找內線,玩諜戰,找新聞部就對了,不說在外面怎么樣單是在學院里,師弟你想查什么事情,沒有第一個想到我,師兄感到很失望啊!”芬格爾搖頭晃腦念起了重復的套詞。

  緊接著,他又把路明非誆著坐在了長椅上,按照之前和林年相同的話術說道了一遍,最后好整以暇地看著路明非陰晴不定的表情變化,最后等到對方咬牙同意,兩個巴掌也重重拍在了一起.還是疼得他齜牙咧嘴。

  “雖然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媽的,干了。”路明非嘟噥著,他打心底覺得也不會有人向他提什么奇怪的請求,如果真有師妹要邀請他去吃飯,那他最多就白嫖一頓飯罷了,論吃貨,他是專業的,保準吃的師妹在飯桌上個目瞪口呆吱不出聲。

  芬格爾抽出A4紙遞給路明非,再交代了一下路明非下午準時去賊窩抓包,同時提醒了一句別把他的內應也一起抓了,一樣的流程,一樣的話術。

  路明非一副蛋疼表情地拿著A4紙離開了,芬格爾一臉奸商做派地打發走這小子后,慢悠悠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他口中的那個內應的電話,換上一副教父般沉穩的口吻,

  “關系給你疏通了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關系把你從這件事里摘出去了,到時候風紀委員會和執行部的條子來抓人的時候,你老實一點別反抗,悄悄跟他們報我的名字,我保你無恙.之后記得把保護費交了,否則我怎么撈你的,就怎么能讓你去執行部喝茶!”

  懶得聽手機那頭一疊聲的感謝,芬格爾掛斷了電話,重新打了個電話出去,這次坐直了一改姿態,在電話接通后趕緊換上諂媚的口吻說,“都搞定了!都搞定了!他們都同意了,那么你看尾款的事情.”

  對面在聽見他最開始說的詞兒后就干脆地掛斷了電話,芬格爾也不惱,反倒是樂得自在。半分鐘不到的時間,手機響起了短信接收的提示音,他點開后掃了一眼那令人身心愉悅的銀行進賬提示,看著那比陽光還要燦爛的余額數字,輕快地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引得路過的漂亮學妹捂住了裙子憤怒地看了他一眼。他則是挑了挑墨鏡,相當賤種地給了學妹一個自認為陽光帥氣的笑容,一拍長椅的靠背,站了起來瀟灑地走向食堂。

  今天的午餐恐怕就不止是豬肘子和土豆泥能打發的了他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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