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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速戰速決

熊貓書庫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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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認識邵一峰的?他剛才說的師姐又是誰?”

  法拉利在路面疾馳,由于是城區,所以車速壓得不快,但耐不住性子的駕駛員依舊在找尋各種角度超車,這種行為大概就是街上老司機們嘴里罵的“趕著去投胎”的駕駛類型。

  “我不需要認識邵一峰,我只需要認識他師姐就好了。他師姐算是我的校友,是他的暗戀對象,只要是有關他師姐的事情,他的智商就會掉到5歲左右。”林年單手把著方向盤,眼看后視鏡尋找繼續超車的機會,城市路段由于路況想快也快不起來,要趕時間就得上高架橋或者繞城高速。

  介于一些原因,他不準備帶蘇曉嬙走高架橋的快速路,繞一點路上繞城高速或許會更好一點。

  “他暗戀他師姐?那個師姐又是你的校友?”蘇曉嬙覺得有些幻滅,那個傳說中的花花公子邵一峰,黑太子集團的老板居然是個戀愛腦?!不都說男人只要有錢變壞之后,就不再有真心了么?這始終如一的純情人設怎么看都跟邵一峰不搭調。

  “總有些人腦袋里橫了一根木頭,不管過多久,那根木頭遇見春雨還是會生根發芽。”

  “你和邵一峰那個師姐,都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么?和路明非一樣。”蘇曉嬙確信了林年十有八九就是卡塞爾學院出來的,不然沒法解釋這硬到不行的人脈,而且他看這男孩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種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氣質,并非什么“貴族氣質”而是更讓人捉摸不透的...肅冷氣質。

  她記得上一次見著這種氣質還是在那輛大眾帕薩特上下來的中年男人身上見著過,也就見那一次,他們市里的一把手交椅就換人坐了。有這種氣質的人一般看不出什么雍容華貴,或許他們本身都是清貧的,但這樣的他們通常手里都提著能剁掉那些貴族腦袋的快刀。

  “去市中醫院對么?”林年在得到蘇曉嬙點頭回應后打方向盤拐上了高速的Etc通道,正常繳費的話他還真掏不出來那十幾塊錢的過路費,“都是校友,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朋友,所以幫個小忙無可厚非,只是借一輛車而已,甚至都算不上人情。”

  “那也不能像你剛才一樣把人丟在路邊上。”蘇曉嬙吐槽。

  “這車就兩個位置,我不放心你坐他的副駕駛。”

  “什么叫你不放心我,我和你又不是...嗷哦。”蘇曉嬙被強烈的推背感摁在了賽車椅上,雙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身前的安全帶,臉色緊繃,事實證明法拉利的直線加速雖然從來沒贏過,但這也要看在誰的手里,在合適的人手里,破軒逸也能拉爆帕加尼。

  林年淡金的黃金瞳擴散著不可視的精神波動,最低輸出量的“時間零”籠罩著整輛法拉利,讓他在高速路上成為了一道紅色的幽光魅影,法拉利的時速表上分明只到110,但在經過保持120定速巡航的一輛豐田時,皇冠的車主就只覺得什么東西“嗖”的一下從旁邊過去了,視線去追的時候甚至捕捉不到車牌號,最后再看了一眼120限速的牌子,不由感慨還得是年輕人敢開車。

  “你開這么快!瘋了嗎,繞城上有區間測速的,你不怕吊銷駕照?”蘇曉嬙緊緊抓住安全帶,腎上腺素飆升,窗外疾馳而過的模糊影子讓她感覺自己是在一輛即將起飛的飛機上,地上的車道虛線都快變成一條直線了,只是看著外面的景色就能最直接地感受到速度所帶來的力量感,這輛超級跑車只要稍微轉向大一點,必然迎接的就是十死無生的車毀人亡環節。

  “110而已。”林年隨口說,“你不是趕時間么?”

  蘇曉嬙看了一眼時速表,結果還真就是吊詭的110,但她又不是沒開過快車,她自己的那輛敞篷賓利在快速路上也不是沒有飆上過130甚至140,她敢打包票這輛車起步絕對有200的速度!

  她這么想其實都算得上保守的了,林年張開的低量級輸出的“時間零”再次也有5倍速的效果,也就是這輛車現在的真實速度是500公里每小時往上走,號稱地上噴氣機的布加迪油門踩到底都得吃這輛pista的尾氣。

  “我是趕時間,不是趕著投胎。”蘇曉嬙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但卻不敢去碰駕駛座上的林年,這個速度一旦失速撞上點什么東西,無論系沒系安全帶,車里面的人都會變成軟爛的臊子。

  “伯父住院了具體是什么情況?生病了還是受傷了?”林年沒想就開快車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

  他開快車開習慣了,他車技算不上特別好,起碼比起校長來說差了不少,在時間零里他只會開110,遇到突發情況還有救車的空間,但校長那是在時間零里都要把油門踩到底的老瘋子,徹徹底底的亡命之徒。

  “我爸得了什么病關你什么事情?”蘇曉嬙似乎被提到這個話題心中就有些郁結,氣都不順了,人的情緒看著低落下去。

  “癌癥?”林年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問,“胰腺癌是么?”

  蘇曉嬙滯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她爹得癌癥的事情就算是在蘇家內部也是極少人知道的,大家頂多知道蘇總得了病,病得似乎不輕,但都沒往癌癥上想,這也是為什么叔叔伯伯們雖然覬覦她身后的家底,但卻暫時沒有私下臉皮圍追堵截展開全方位猛攻的原因。

  “伯父胰腺上本來就有點問題。”林年說,“現在什么階段了。”

  蘇曉嬙沉默了片刻,心似乎有些累,已經懶得追究林年怎么知道這么多內情,側頭看向窗外模糊不清的景色說,“如果醫生給的報告沒錯的話,應該快過度到中期了,癌細胞開始擴散到周圍組織,但還沒到淋巴結和遠一點的器官,所以還有得救,就看接下來是過度到A還是b的子分期。”

  林年輕輕踩了一腳油門提了一點速,伯父胰腺本來就有問題,這一點在他們那邊的世界,這件事是洛朗家族那邊和蘇氏集團接洽的時候,隨帶的私人醫生發現的。

  按照洛朗家族的傳統,在確定合作方進行大筆單子的長期合作時都會先審核一次合作者,這種審核包含了精神狀態、人格分析、身體健康等等。一個壽命穩定、精神正常的合作者才是洛朗家族真正想要的,才建立好關系合作者因為各種自身原因去世,臨時換上新的繼任者因為自身緣故導致在原有約定上產生分歧,這種麻煩事情洛朗家族見得不要太多,所以在挑選合作對象上他們有一套完整的方案和流程,這種麻煩自然是能避免就避免。

  那位診斷出伯父身體隱患的醫生也是混血種,一位留著褐色短發,性格一絲不茍的德國女性,她是洛朗家族的私醫,平時也負責伊麗莎白·洛朗和洛朗家族內幾位長老的身體調養,言靈是罕見的“神凝”,可以洞穿人體結構以及缺陷弱點之處,在見到蘇爹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胰腺上存在著隱患,早早就把病灶給解決了。

  看起來別的世界線上的伯父并沒有這么好的運氣,病灶沒有切除,一直拖延下去后的結果就是患上擁有“癌癥之王”惡名的疾病。

  “怎么還沒轉去更好的醫院?”林年問道,“北亰和上海那邊的醫療條件應該會更好,你家又不是出不起這個治療費。”

  “去了也不一定能治好,不如就在家治——這是他的原話,他不愿意去其他地方住院,說白了就是擔心我一個人管理不好他的公司。”蘇曉嬙說,“我和我媽勸了他無數次,他就是不愿意換醫院,所以只能花錢請別的醫院有經驗的專家教授來進行會診。”

  “如果真的是中期的話,說不定還有得治。”林年踩著油門,在高速路上超過一輛又一輛幾乎相對靜止的車輛,沖出區間測速給交通局留下了一個眼睛都得瞪到落下來的數字。

  “你不用安慰我了,癌細胞已經擴散了,這是醫生告訴我的原話,接下來大概率只能通過手術和化療來延長生命。”蘇曉嬙說。

  她的語氣很平緩,強裝的平靜,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她不允許自己流露出任何軟弱的一面。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該和這個“陌生人”討論這些家事,也許是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疾馳的車輛上狹窄和密閉的空間給予了她想要悄悄傾訴的理由和環境,才會愿意說這么多東西。

  “也不一定沒救。”林年說,“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早就做好準備了。”蘇曉嬙以同樣平淡的語氣說,“治不好就治不好,能多活一段時間算一段時間咯。我老爸也不是什么悲觀的人,他知道自己得了癌癥還不是每天樂呵呵地在醫院里陪那些老頭下象棋,下高興了還許諾等人家出院了送人家一輛大奔什么的。”

  “那些樂觀是裝給你看的。”林年說,“沒人知道自己要死了還能樂呵呵地過每一天。”

  按照正常的醫療技術,如果是胰腺癌早期,及時發現后切除治愈的概率高達90,這也是他那邊的蘇伯父幸運的點。但在這邊,一旦拖延到了中晚期,那么接下來就不再有治愈率,而是5年內的生存率了,甚至還只有可憐的15不到。

  “那該怎么辦?哭么?和我媽一樣?哭有用嗎?”蘇曉嬙冷冷地說。

  外界接近500時速的疾馳下,林年單手按住方向盤,另一只手攤開向蘇曉檣,“你手機借我一下。”

  “干嘛,要幫我借15萬升艙嗎?”蘇曉嬙沒有遞給他手機,沒好氣地瞥了這個安慰都不會安慰人的家伙,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犯什么病了,居然會愿意上這種奇怪家伙的車!

  “什么借15萬,你支付軟件的零錢就不止15萬了吧。”林年說,“我要給一些人打個電話,讓他們來見我一面,正好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一下你這邊的麻煩...算是順帶的事情,你運氣比較好,剛好遇到了我。”

  “什么叫我運氣比較好?你能幫到我什么?”蘇曉嬙苦笑了一下,看著這個口氣大到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雖然對方可能是卡塞爾學院的學生,但怎么說也只是一個學生,路明非還是學生嘞,也不見得他能手眼通天。她蘇曉嬙缺錢嗎?雖然比不上這輛法拉利的主人,但蘇氏礦業公司怎么說都是當地的地頭蛇之一,幾十個有色金屬礦的產出夠買下一家私人醫院來給蘇爹療養。

  但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是醫療技術的問題,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也沒法打包票能給胰腺癌中晚期的病人治好。

  “現代的普通醫療技術的確對癌癥這種東西沒辦法,癌癥這種病的特殊性導致它一旦過渡到晚期基本就是宣告死刑,但只是剛剛有邁入中期的征兆,用一些特殊的醫療手段說不定還有得救。如果這邊是我自己那邊的世界,那么最多也就是一通電話的事情,但你們這邊認識我的人估計沒多少...或者干脆沒有,但我認識的人應該大部分都還在。”林年淡淡地說道,“反正我也要找他們,讓他們全都過來一趟,正好就把你爸的事情一起解決了,我要和他們談的事情可能很大,處理一個癌癥病人對它們來說算得上是順水人情,應該不會拒絕我。”

  “你在說什么?中二病嗎?什么叫你的世界,我們的世界?”蘇曉嬙有些愣神,同時再度深化了這個駕駛座上的男孩腦袋可能有毛病的印象。

  林年側頭看向她,一個動作就讓蘇曉嬙渾身僵硬了...不是林年又用黃金瞳嚇人了,而是他在時速五百的情況下單手抓方向盤的情況下還不正眼看路,這壓根就是找死的行為,“手機給我。”

  “你看路!看路!”蘇曉嬙大呼小叫。

  “手機給我再說。”林年只是余光觀察路況的情況下,左手扯了小幅度方向盤,避開了前面一輛快車道上龜爬的蝸牛,法拉利的擺動讓蘇曉嬙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趕緊從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機拍到了那只手掌上。

  林年轉頭回去看向路況,瞥眼手機屏幕點亮后鍵入密碼...提示錯誤,很顯然這邊的蘇曉嬙手機密碼沒有用他的生日,他又換了蘇曉嬙自己的生日,也是錯誤,在一旁蘇曉嬙忍不住要開口之前,手機第三次輸入密碼,密碼正確彈入桌面。

  “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碼?”蘇曉嬙愕然問道。

  “你爸的生日,現在這個狀況也正常。”林年翻了翻電話簿,難得的是電話簿居然還保留著仕蘭高中的同學分類,里面正好有路明非的名字。他記得路明非的電話,現在翻電話簿只是確認一下雙方有沒有交換過電話號碼,這樣的話電話再打過去倒是不顯得突兀。

  他撥號出去,手機藍牙自動連接法拉利的中控系統開啟了免提模式,等了好一會兒后,電話那頭接通了,同時響起了嘈雜的音樂和人群集體歡呼的一個名字...李嘉圖,是的,那邊似乎是在一個party上,所有的人都在呼喚李嘉圖這個名字,看起來像是在開慶功宴。

  雖然之前給路明非打過一通電話,但現在再撥通,聽著對面的動靜林年還是忍不住由衷地感慨了一句,“混得不錯啊...”

  雖然不知道這邊的路明非到底是個什么狀況,但從之前電話里的聊天來看,又有秘書,又混到了學生會的主席位置,想來是特別風光。

  電話那頭的嘈雜聲稍微小了一點,似乎是進了室內隔音,然后才響起路明非相當納悶的聲音,“蘇曉嬙?是蘇曉嬙吧?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忽然來聯系,要么是詐騙要么是電話,極小的可能是叫你開同學會。

  路明非完全沒搞清楚狀況,仕蘭高中的老同學,那個小天女為什么會忽然致電給自己。

  “路明非?”林年問道。

  “你是?”路明非聽見電話那頭居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相當意外,但忽然之間他也覺得這個男人聲音怎么那么耳熟,但剛才party上半小時不到他就被蕾絲少女舞團的女孩們灌了兩瓶波爾多,現在酒勁有點上頭,愣是想不起來這個聲音是誰。

  “我有筆生意想跟你談,讓你的秘書給你訂一張最快到中國的紅眼航班機票,回你老家一趟跟我見一面。”林年說。

  “不是,你是哪位啊?為什么拿著蘇曉嬙的電話?蘇曉嬙人呢?”路明非嗅到了事情的奇怪氣息,用力拍了拍額頭想醒酒,努力思考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你就當我是他男朋友吧,讓你過來一趟你就過來一趟,屁話別那么多。”林年說,“我要跟你談的交易有關‘血統精煉技術技巧’和更進一步的‘類龍化人體血統改造技術’以及部分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的圖書館有關失落煉金術的文獻。我不確定你們這邊的世界線有沒有這些東西,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就親自來跑一趟,地點就約在——”

  他頓了一下,看向蘇曉嬙問,“那家學校附近的咖啡廳現在還在營業么?就那家復層,中間栽了一棵圣誕樹的咖啡廳。”

  “還在,不過換了老板。”蘇曉嬙下意識回答,她腦袋還在超載林年冒認自己男友的那種自然口氣上,她有些羞澀的憤怒,但卻更多的是無奈——你不能跟駕駛座上帶你用500時速飆車的瘋子吵架,這是做人的基本常識。

  “見面的地點就約在那家仕蘭中學出校門后斜對面的咖啡廳,24個小時后我要看見你的人。”林年對著車載藍牙淡淡地說,“既然之前那通電話里你說你不認識我,那我就不和你談交情,只談交易就行了。記得一個人來,通知執行部的話,后果自負。”

  說完,不等對面路明非的大腦超載反應這些巨量的信息,他就掛斷了電話。

  在諾頓館隔音玻璃后的客廳內,路明非拿著手機在背后外面泳池的激光燈掃射下站了足足數十秒,然后在某一個瞬間冷汗“唰”的一下打濕了全身,玻璃外還在玩水面拋球的漂亮姑娘們只看到室內他們的“路主席”忽然像是發了瘋一樣,扯起沙發上的外套拔腿就往外跑,像是火燒屁股一樣絕塵而去。

  電話這頭,林年在蘇曉嬙不理解的注視下掛斷了電話,同時又盲打了另一個電話過去,這一次等待的時間有些長,大概用了50秒對面才接通。

  電話接通后車載藍牙里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呼吸聲都沒有,林年偏著頭持續了這三十秒的死寂,然后開口說,“這么久才接電話,是剛一個人在體育館打完籃球順便沖完澡么?楚子航。”

  電話那頭出現了呼吸聲,平緩,勻凈,伴隨著讓蘇曉嬙瞪大眼睛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林年。你應該不認識我。”

  “我的確不認識你。”楚子航說道,“但你很了解我習慣,你是學院里的人嗎。”

  “算是,也不全是。既然對象是你的話,我就廢話少說了,回國一趟,回你的老家,就是楚天驕待過的那座城市。”林年說,“我知道你父親的事情,也知道高架橋上那場臺風的事,我不確定你知不知道楚天驕在‘高精尖重工業區’還留下了一個安全屋,里面藏著有關他過往一切的痕跡,如果你不知道,也很感興趣的話,回國一趟找我,24小時后在仕蘭中學斜對面的咖啡廳見面。不要通知執行部,也不要告知任何人,一個人來。”

  說完,他不等對面反應,就掛斷了電話,然后再撥打下一個電話。

  在電話掛斷的那邊,并非林年想的一樣是卡塞爾學院的體育館,而是機場的檢票口,面朝的登機樓巨大玻璃幕墻后是深夜的芝加哥國際機場,黑色云幕下飛機的紅色航行燈閃爍不定。楚子航手提著印著銀色半朽世界樹校徽的黑色帆布背包站在即將登機的連接通道口,只要走進這個通道就能登上那架直達俄羅斯的波音飛機。

  林年想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邊世界的楚子航不總是在學院,他已經大四進入實習期階段,未來規劃一定會是執行部專員的他在外奔波的時候遠比待在學院里更長,就像是現在一樣,他就準備手握著飛往俄羅斯的機票,準備去北極勘察一些執行部在意的異常事件。

  但也就在這通突兀的電話結束之后,楚子航沉默了整整一分鐘,最后撕掉了自己的機票,轉頭不顧檢票口處地勤的勸阻和追問,提著帆布包一路走向了登機大樓的出口。

  與其一個一個去找那些他想見的人,不如一通電話接一通電話,讓那些人都來見他。

  林年是這么想的,他可以確定自己所處的世界并非真實,在這邊沒有他真正所在意,有所羈絆的那些朋友,所以他的行事主張自然會發生一些改變,這樣會讓他的效率更高一些。

  他沒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尼伯龍根里的情況急需破局,他需要速戰速決,所以要打的電話,也不止這一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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