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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七十四章轉站

熊貓書庫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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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非把蘇曉檣丟出去后,部分的吸血鐮已經包圍過來將留在原地的他堵死去路,他不這么做,蘇曉檣必死無疑,可能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但現在他腦袋里只想得到這一種,所以就干了。

  鐮鼬女皇那邊不知何時已經死寂一片了,最大一片的紅云鋪天蓋地壓城而來形成了一股龍卷風暴洶涌襲來,在龍卷風中無數雙暗金色的瞳眸不斷閃爍,就像是夜空的星星,但那種注視卻讓人感受到了靈魂深處泛起的膽寒。

  在蘇曉檣被投擲出去后不到幾秒的時間里,紅色的龍卷風猛地向路明非撞了過來,巨大的牽引力形成了一個重力場讓受到影響的物體難以逃脫,巨大的龍卷在快速旋轉著襲向中心的路明非!

  路明非直接被血龍卷吞噬了進去,整個世界仿佛都是吸血鐮的尖嘯聲,他們在氣流中以難以想象的高速移動著,就算是一臺虎式坦克被卷進風暴也會在眨眼間被拆成回收廠都直搖頭的散件!

  可不到一秒的時間,血色的刀氣再度出現,爆裂的風壓轟開了組成血色龍卷風的吸血鐮群,一個影子出現在了風壓中——那是二度暴血拉到極致的路明非,就像一臺水溫過高即將爆缸的拉力賽車,在沉悶的吼叫和風壓中頂住刮骨鋼刀似的鐮鼬撲擊,在鱗片和血肉持續崩散之中硬生生撞出了鐮鼬群!

  堅硬的地面被都他踩踏繃碎,暴血的力量全部積蓄到了鱗片扣死下肌肉扎緊的兩根粗壯大腿上,渾身上下的骨骼也在增殖、扣死,組成聯動的模式,一個三步跨,腿一彎,然后繃直!一口氣釋放所有積蓄的力量!

  路明非炮彈一樣起飛!烈風的呼嘯伴隨著他半空中雙手自然擺蕩,他一個暴跳居然跨越了上百米的距離,半空中不忘再回身拉出一條血色的刀光!將超壓的劇毒龍血噴濺了出去,呈現出一條耀眼的紅色血線橫斷想要追來的吸血鐮群,硬生生將它們阻斷在了遠處!

  路明非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然后直接往前撲,看向半空眼球快速閃動,成功鎖定了那個墜落的人影,在估算距離后發現自己已經來不及趕過去,腦袋里過電般快速思考補救的辦法。

  眼看著蘇曉檣就要擦到巖壁然后高空墜落,在轉瞬即逝的時機和想法同時來臨的剎那,路明非五指猛地握緊手中色欲刀柄,手臂一甩,打刀閃電般投擲了出去!

  色欲劃破空氣,幾乎影子都看不見,直接精準扎中蘇曉檣因為下墜失重而浮起的外套衣領,帶著她釘在了溶洞般的墻壁上!

  蘇曉檣遇到了這么多事情后,現在反應也相當快,在衣領被自己的體重撕破之前,反手就抓住了插進墻壁開始下墜的色欲刀柄掛住減速。

  在色欲高切割撕裂的效果下,墻壁根本無法作為穩定點,她右手死死抓著色欲刀柄,左手扶住巖墻,雙腳一上一下蹬靠著墻面保持穩定,一路從溶洞墻壁的數十米高的地方往下垂直剖了下來,直到進入安全距離后才右腳用力一蹬,從墻壁抽出色欲墜地翻滾卸力一氣呵成。

  “我靠,帥啊!這落地,真牛逼吧!”路明非看著蘇曉檣這么流暢地落地跑過來就猛夸,大概是知道自己玩帥的玩砸了,相當心虛——他現在力氣似乎達到了簡單copy林年操作的分界線,但速度這方面還是差了太多。如果親手操作的人是林年,那蘇曉檣能有一個穩定的起飛,也必然有一個安穩的落地。

  蘇曉檣看著跑過來的路明非把已經恢復成肋差的打刀丟了過去,揉了揉落地杵得有點生疼的膝蓋,發現雙手血肉模糊一片,后背也是火辣辣地疼甚至有股涼意,大概是撞在巖壁上那下太狠了,現在撩起衣服估計大片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下次要干什么提前說,我好有準備!”她甩了甩手,忍住了掐路明非脖子死命晃的沖動,好說歹說人家也算是救了自己,雖然緊要關頭差點掉鏈子,但初衷還是好的,現在自己也沒摔死,那就懶得多說什么了。

  蘇曉檣拿出手機導航掃了一眼,直接向著一個方向沖刺示意路明非跟上他們還沒有完全地甩掉那些麻煩東西,那些吸血鐮正在準備重新追擊!

  路明非抓住丟來的色欲插到背后褲腰帶里,順帶下調了暴血的深度,二度暴血又被抽了兩口狠的,他的體力也有些吃不消了,雖然在上一關的真人秀里炫了點甜食,但就那點東西提供的糖分完全不夠他揮霍的。

  跑在前面帶路的蘇曉檣回頭看了一眼路明非,好消息是,路明非似乎真的從身邊的人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后和他在一起行動,恐怕自己大部分時間得靠他了,以前不靠譜的,還得自己救場的那個路明非一點一點在消失。

  但同時也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這家伙不管身邊人身上好的還是壞的全他媽學了!干些事情手段越來越奔放,從以前的不干不想,變成了現在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干了再說很難說這是個好轉變。

  “直行100米,然后右轉。”高德地圖的語音導航相當鎮定地在漆黑巨大的溶洞空間內給兩個抱頭鼠竄的家伙指路。

  黑暗中吸血鐮的嗡鳴聲很快就開始接近了,紅色的風暴似乎因為路明非的斬擊變得狂躁了起來,不斷撞擊溶洞發出巨響,大量的巖石碎塊從天而降砸在地上碎成齏粉。

  路明非照顧著蘇曉檣的速度全力奔跑的情況下,兩人不一會兒就發現溶洞空間的地形開始變窄了,直到進入了一條漆黑的甬道,地下的路和兩側的墻壁也開始變得熟悉了起來,直到前面出現了光,他們一頭扎進去,沖進了一個列車停靠的月臺。

  還沒往前跑幾步松口氣,蘇曉檣回頭就發現背后的甬道出口開始蔓延出無數裂痕,在瀕臨極限之后,血色的洪流徑直從里面噴射了出來肆虐整個月臺!

  “他們怎么還能追進來!”

  路明非大罵著抓住蘇曉檣的手臂往前一個加速暴跳,慌不擇路直接撞進了月臺停靠著的列車車廂里!

  血色的洪流沖向了車廂門,車門上的黃色警鈴立刻響起,鋼鐵車門轟然關閉,將一只試圖擠進來的吸血鐮夾成了碎片,長長的頸骨落在車廂地板上,殘存的神經還控制著那腦袋不斷向著翻倒在車廂邊上的蘇曉檣和路明非挪動過去。

  路明非抽出色欲就用刀柄砸碎了那顆暗金色的腦袋,堅硬的手感震的他手生疼,抬頭看見門外瘋了一樣撞擊列車車窗的吸血鐮們,暴血過度的黃金瞳都快充血了,情緒沸騰的就像一鍋熱油,他轉頭就吼,“發車啊!車上的人都死了嗎?我操你媽的!你是運人的還是運尸體的!”

  似乎他這一吼真起了效果,月臺上的列車頭燈亮起,開始加速,前面阻擋的吸血鐮盡數被撞成碎片,在列車與隧道的縫隙里擠壓成碎沫,地鐵呼嘯而去消失在隧道黑暗里,背后窮追不舍的吸血鐮們很快就被拋到了看不見的地方去。

  “真的是賤皮子,不罵不知道干正事。”路明非罵罵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渾身都有些脫力后的顫抖,他幌見了蘇曉檣還坐在地上,又趕緊搭了把手把她也拉了起來。

  “你有沒有覺得你比平時暴躁了很多。”蘇曉檣扯住路明非的手借力坐在了列車長椅上,她現在也有些氣喘吁吁,腎上腺素過去之后之前撞山的傷口讓她渾身上下都疼。

  “被人攆狗一樣攆,是個人都得暴躁好吧?”路明非很想說要不是你還在旁邊,我罵得比這更臟,這才哪兒到哪兒,林年打游戲罵人的時候都比他現在罵的帶勁多了。

  “導航結束,高德地圖,您出行的最佳伙伴。”

  蘇曉檣手上緊捏住的手機遲來響起高德地圖導航的提示,她拿起手機看了屏幕一眼,又看了路明非一眼,“不解釋一下?”

  “阿巴阿巴阿巴。”路明非躺椅子上兩腿一蹬,眼睛翻起來開始口齒不清了。

  “不說拉倒。”蘇曉檣覺得路明非簡直是把什么都給學來了,再這么發展下去以后有朝一日想必就會開始說謎語了吧。

  路明非撓了撓頭坐正了,“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有些事情說不明白,你懂我的意思嗎?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告訴你們了到底是好說壞。”

  不用等以后了,現在就開始了。蘇曉檣默然偏頭過去。

  “對了,之前你說必須往里面下是什么意思?”路明非忽然想起這一茬。

  蘇曉檣頓了一下,然后說,“有人告訴我,我必須下到尼伯龍根的最深處去一趟,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誰啊?這不危言聳聽嗎?把你往火坑里推。”路明非納悶了,“最關鍵的是你還信了是最離譜的,你就不怕這又是那個什么皇帝的打算么?祂坑你和林年還坑少了啊。”

  路明非話語里明顯有訓誡的意味在里面,即使他考慮到蘇曉檣的性格,很克制這部分不滿,可換誰其實都能聽出來。

  蘇曉檣沒反駁路明非的話,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現在做的事情相當賭博,如果林年知道了十之八九會生她的氣…可有意思的是,她似乎還從來沒見過林年對自己生氣是怎么樣的。

  好像從記憶里自己和林年交往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對方對自己的態度都是那么溫和,從容,關心。林年對自己發火,打罵自己的樣子她好像還真想象不出來。

  “算了…”路明非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你就跟著我吧,分開行動太危險了。”

  “倒是你,我們不是安排你去網吧查那款游戲的來路了嗎,你怎么上網把自己上到尼伯龍根里去了?”蘇曉檣側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戰損版的路明非,當然叫戰神版也沒什么問題,就現在路明非在尼伯龍根闖出來的戰績,無愧“S”級的稱號。

  “我…”路明非忽然支支吾吾了起來,但似乎是覺得瞞不住,只能低頭萎靡地說,“我是進來救人的。”

  “救誰?那些受害者嗎?”蘇曉檣愣了一下,高看了路明非一眼,雖然知道這小子非同往日支棱起來了,但沒想到能支棱到這種程度,屠個龍把懸壺濟世之心都屠出來了。

  不過正兒八經來說,屠龍本身就是為了人類命運的大事業,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為了救人一頭扎進尼伯龍根好像也有些說法的?

  “算是…吧。”

  “那我也不好說你什么,你做得也沒錯。”蘇曉檣伸出手,頓了一下,拍了拍路明非帶血的肩膀,蹭得自己一手血污,反正她現在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兩個人忽然都沉默下去了,坐在轟隆的地鐵列車上心中各懷鬼胎。

  “有沒有發現這個尼伯龍根的布局和布置跟那個叫《九重鬼域》的游戲很相似?”好一會兒后,整理完思緒,蘇曉檣開口和路明非交換情報。

  “不是相似,根本就是照眼畫靶,游戲設計完全是按著尼伯龍根里的情況設計的,那些怪物圖鑒里的大半種類我都撞上過,如果這地方的設計者真是皇帝,那祂根本就是瘋的!這已經算是把半個龍族世界暴露在大眾視野里了,稍微有心一點的人,甚至能根據那些怪物圖鑒里的建模在互聯網上搜索到過去被刻意掩埋的相關的新聞事件。”路明非說起這個就滿肚子牢騷,看起來在尼伯龍根里受了不少罪。

  “這里是第幾關了?”蘇曉檣問。

  “剛才打德州那里是第五關,這趟車是去第六關的,好像一共就九關,我們快到關底了。”路明非躺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飛逝的隧道快速深呼吸恢復體力,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轉頭看向同樣在勻氣恢復體力的蘇曉檣,“對了,你前幾關是怎么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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