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跑完圈,到了開飯時間。
和馬本來以為會有飯堂,結果常野雄二表示,稅金小偷部門怎么會有飯堂那種東西。
這個時候和馬才發現自己的本來以為的機動隊,和實際上的機動隊根本不一樣。
和馬本來以為這是類似飛虎隊的機動反恐部隊,但事實上這個是專門建立起來應對當年左翼游街的防暴警察。
按照常野雄二的說法,本來警視廳確實在慕尼黑人質事件之后決定建立類似GSG9那樣的反恐特種部隊,但是討論了七年時間,各方勢力沉迷扯皮所以這個部隊目前還只是構想中。
常野雄二的講述讓和馬嘆為觀止,光是扯這個部隊到底應該按照GSG9的標準建立,還是按照SAS的標準建立,就扯了三年。
在和馬看來這個扯皮簡直沒道理,SAS這個時空是什么玩意?是能空降阿根廷腹地的空軍基地把阿根廷人的寶貝飛魚和超級軍旗給拆了,然后還全身而退的猛男。
日本一個不能擁有軍隊的國家建這玩意干嘛?
就算建,那也得自衛隊建是吧,警察攙和啥呢。
但是人家就不,警察廳就是有建立SAS一樣的特殊部隊的野心,說起來還振振有詞:當年西南戰爭的時候,警視廳也是拉出了拔刀隊去打西鄉隆盛的。
硬要說的話,警視廳是有建立特殊部隊的歷史傳統的,現在自衛隊費拉不堪,警察廳沒點想法不可能的。
但是以SAS為標準建立特殊部隊的動議,被左翼人士給硬生生頂了回去,最終決定建立類似飛虎隊和GSG9那樣的反恐特殊部隊。
討論完這個之后,下一個爭論的議題是以警察廳為主導還是以警視廳為主導。
這個爭論到現在,結果就是現在日本警方完全沒有可以處理恐怖襲擊的專業部隊,連SWAT都沒有。
真正發生了大事情,刑警們就穿好防彈衣用那小手槍上吧。
情況就是這么囧。
好在日本安全人力派遣公司很多,大財團都知道日本警方遇到硬仗不靠譜,所以都喜歡雇傭安全人力派遣公司的雇傭兵當保鏢SP。
和馬聽常野雄二說到這里,想起保奈美的南條財團的安全人力派遣公司了。
那可是把沖鋒槍當獵槍登記,堂而皇之的持有的組織,猛得一塌糊涂。
當然在這種個人武力能一定程度上對抗槍械的時空,真出事了也可以像大阪事件那樣,委托給擁有超常規武力的個人來采取行動。
說回飯堂的問題,因為現在機動隊還是防暴警察,所以在左翼運動落潮的時代,機動隊的預算一直被壓縮,而且一度成為警隊內部權力斗爭的失敗者的發配場所。
因為沒預算,所以連飯堂這種東西都沒有,只有每個月一起發的午餐補助。
按照常野雄二的說法,吃飯得自己找地方。
好在臺場現在正在建設副都心,工地很多,有許多做工地生意的店鋪。
這些店鋪面對的都是體力勞動者,所以將就一個便宜量足,而且放油很多。
日本料理中,重油的料理非常少,所以和馬聽常野雄二說屯住所周圍的店鋪放油多的時候,還小期待了一番。
然后他和麻野跟著常野雄二去了機動隊的大家經常光顧的飯店。
結果他發現,所謂油多的料理,就是傳說中的“天津炒飯”。
和馬穿越到現在,就沒吃過這玩意,因為上輩子聽過不少關于這個東西的傳聞。
傳說中為了適應日本人的口味,這個炒飯要放糖。
和馬雖然是個廣東人,但是對于炒飯放糖這件事無法接受。
當然廣東這邊炒飯的時候為了口感,也會放一點糖,但是基本吃不出來甜口。
甜的炒飯,接受不能啊。
所以這是穿越后第一次,和馬吃到了傳說中的天津飯。
但是意料之外的,味道還可以。
可能和馬剛剛跑完圈累了,胃口大開。
常野雄二不但點了炒飯,還大白天的就要了啤酒。
啤酒上來的時候和馬都驚了,居然是真正的青島啤酒。
飯店的老板拍著胸脯保證,說這啤酒是通過福壽幫的渠道弄到的正宗青島啤酒。
麻野忙不迭的吐槽:“和中國的貿易品里面,沒有啤酒吧?這東西可以進口嗎?”
日本農協反對一切農產品進口,啤酒也是農產品。
不過和馬還是喝過不少從德國、新西蘭進口的啤酒,聽麻野說才知道中國啤酒居然不能進口。
和馬看著手里的青島啤酒玻璃瓶:“這東西還是違禁品?喂,老板,你把違禁品賣給警察也夠大膽的。”
老板是個看著就很有大海的氣息的男人,據說曾經是附近的漁民,結果臺場填海把他家在海邊的祖產給征用了,就轉行開店。
對和馬的調侃,老板微微一笑:“那你們逮捕我吧,然后你們就要多跑一公里去吃飯。”
常野雄二咋舌:“那確實是個大問題。”
和馬:“這附近就這一家店啊?”
“畢竟是臺場嘛。”麻野說。
和馬記憶中,21世紀的臺場也相當的空曠,建得很漂亮,但是除了游客平時基本沒人來。
而1985年的現在,這還沒怎么建,看起來就是純粹的荒地。
他們吃飯這個店孤零零的立在路邊,周圍全是工地的外圍欄。
“機動隊怎么被放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和馬忍不住抱怨。
常野雄二:“以前機動隊時常要出動的時候屯住所可是放在市中心的,畢竟出動起來方便。左翼不上街之后,我們就被踢到這邊來了。”
麻野:“有種狡兔死走狗烹的凄涼感。”
“別灰心,等我們組建了SWAT,經費會重新變得充足起來。到時候應該會搬到更好的地方去吧。”常野雄二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給和馬和麻野打氣。
和馬這時候已經吃完碗里的飯,他一邊剔牙一邊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這里離市內這么遠,來上班的路上堵車怎么辦?”
“那就堵車唄,因為經常有人上班被堵在路上,所以我們這邊只會扣遲到罰款,但是有上限。一個月最多罰款三萬元。”
和馬“哦”了一聲,但常野雄二立刻說:“但是你得真的被堵在路上才行,萬一部隊長發現根本沒堵車,你就等著關禁閉吧。”
和馬:“還能關禁閉?”
“能啊,有專門的思過室,犯了錯就在里面老老實實的反思自己。”
和馬咋舌:“不能回家?”
“不能。但是當刑警遇到案件的時候也經常不能回家啊。”常野雄二不以為意的說。
和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按照現在掌握的情況,機動隊采用雙休日,而且因為處于薪水小偷狀態,所以雙休日基本都能修滿。
除非雙休日發生了要出動機動隊的突發事件。
沒有突發事件和馬每周都有兩天可以用來干自己的事情。
因為上班路遠,加上東京糟糕的道路交通狀況,自己開車來的話很可能被堵在路上。
關鍵機動隊駐地太偏了,就算達成地鐵或者有軌電車等不會堵車的交通工具過來,也要走上好長一段路。
也就是說,每天上班的通勤時間都可以操作的,大可以上午調查事情,下午再來上班。
雖然會有罰款,但是有上限。
三萬塊錢換上午的機動時間,還是挺值得的。
和馬雖然一直花錢精打細算,但是他的總收入其實不低。
警部補一年就有800萬日元的年薪,加上賣歌的錢,他年收入其實相當可觀。
只是賺得多花得也多而已。
等晴琉大學畢業情況會好很多。
和馬盤算這些的當兒,麻野一直看著他的側臉。
常野雄二突然起身去廁所,麻野抓緊時間問和馬:“你是不是打算故意堵車?”
和馬:“明顯的。對了,你有駕照嗎?”
麻野皺眉:“你想干嘛?”
“必要的時候你可以代替我被堵在路上啊。”
“等一下,你要我開車假裝被堵在路上?那你完事了之后要怎么上車呢?”
和馬聳肩:“看情況啦,實在不行我就在車頂上一路飛奔過來上車就好了。”
“那怎么可能辦到?就算是堵車的狀態,緩緩移動的車流也是在不斷移動的,看起來堵只是因為密度波效應。”
和馬點頭:“我知道啊。你別擔心,我實際試過在飛馳的車流中從一個車頂跳到另一個車頂。我記得是我高三那年,我妹妹被韓國極道綁架了,當時我就是這么追上他們綁架我妹妹的車的。”
麻野嘴巴張成O型:“真的假的?”
“真的呀。下午好像有我的課?我就介紹一下當時的經驗好了。”
“什么鬼。你打算教機動隊的隊員在車頂上飛奔?”
“不行嗎?”
“肯定不行啊!到時候投訴電話會被打爆的!”
麻野驚呼的當兒,常野雄二回到座位。
他驚訝的看著麻野:“你嚷嚷什么呢?”
“你知道嗎?桐生警部補打算教你們怎么在車流中從一輛車的頂部跳到另一輛車頂部。”
常野雄二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皺眉看看和馬:“為什么要從一輛車頂跳到另一輛車頂?不能坐在車里嗎?”
和馬調侃道:“是啊,不能坐在車里嗎?要不車底也行啊。”
麻野推了一下和馬的肩膀:“別來問我啊!你知道我們在說的是追車。”
常野雄二驚訝道:“等一下,你說的難道是,通過從一輛車頂跳到另一輛車頂,來追一輛行駛中的汽車嗎?”
和馬:“是啊。”
“臥槽那能做到嗎?”
“我做到了啊,而且是五年前,在我妹妹被韓國極道劫持的時候。”
“等一下,你說的是你一個人追殺劫匪那次?”常野雄二咋舌,“那次我知道,那是我調到機動隊的第三年,因為發生了人質劫持,我們還得到了待機命令,但結果最后并沒有讓我們出動。”
和馬:“應該就是那次,沒有讓你們出動是因為我把劫匪都干掉了。”
“我記得還有一次差點出動,也是和韓國極道有關?據說韓國極道動用了德什卡機關槍。”
和馬一聽到德什卡機關槍就想起來是哪次了。
他記得那一次也是阿茂成為法律騎士的契機。
“那一次也和我有關。”和馬說。
常野雄二繼續回憶:“那一次最后也沒有出動,是因為被路過的高手給解決了。”
“對,我和南條家的管家老頭子一起解決的,老頭從直升機上肉身空降…”
“肉身空降?你是說索降?”麻野問。
和馬搖頭:“不,就是直接跳下來。老頭子像炸彈一樣砸在韓國人用來裝德什卡機槍的皮卡上,把皮卡的車斗都給砸凹進去了,然后他還徒手拆了德什卡機槍。”
麻野用自己的方式來理解和馬的話:“我懂了,是索降到皮卡上,然后依靠槍械知識徒手拆掉了槍機的零件。”
和馬搖頭:“麻野,有時候不用理解得那么復雜,直接按照字面來理解我說的話就好了。”
常野雄二也說:“那些武藝練到極致的家伙,不可以用常理來衡量,不科學得很。我也見過一次不科學的高手,他好像直接踹停了飛馳的汽車,不過仔細回想一下,那應該是我被震撼住了所以看錯了。”
和馬咋舌,心想沒準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又想起上杉宗一郎身邊的那個有“永世拳王”詞條的久賴。
那家伙確實是一拳把本來要碾到上杉宗一郎的貨車給打偏離了方向。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高端戰力完全可以做到仿佛毛利蘭和京極真那樣的事情。
果然這個世界很“柯學”。
這時候常野雄二拍著桌子催促和馬:“喂,吃完沒有啊,下午臨時改成了你的課,讓我見識下你作為教官的實力。”
麻野興致勃勃的說:“我也想看看兩次獲得玉龍旗的蘋果劍圣耍劍的英姿。話說,你為什么不參加日本劍道選手權大會啊?”
“我是想參加來著,但是兩次都忙別的事情去了。”和馬聳肩,“今年的話,有空去參加下好了。”
“好呀,反正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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