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晚,府中市某個便宜墓園,突然來了一大堆警車。
警車當中還混了一輛賣可麗餅的移動房車。
這兩房車讓整個場面變得魔幻起來。
警察們在墓園里也不知道干嘛,圍觀的群眾都被黃色的封鎖膠帶擋在外面,那膠帶上印的可不是府中市地方警署的名字,而是警視廳。
光是這個膠帶就足夠圍觀的當地人說道一番了。
夜里一點的時候,突然有警察喊起來:“找到雪柜了!”
“拿繩子綁一下!”
“操,怎么這么重啊,快用繩子綁一下!”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所以周圍的居民有人撥打了投訴電話,投訴警察擾民。
桐生和馬混在警察當中,他可是警部補,拿鏟子挖坑這種體力活可輪不到他來干。
不過在場的刑警大部分都是一對一對的,和馬沒搭檔,看起來相當的格格不入。
他倒是想過把廣報部的佐藤巡查部長喊出來,但人家已經下班了,和馬還不知道他家里的電話。
“綁好了!”負責綁繩子的警官喊道,“抬吧!”
于是一大堆從附近警署借來的警服警察喊起號子:“一二,起!”
一個松下雪柜被粗大的繩子從坑里拽出來,然后翻到在地上。
和馬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打開雪柜的門,手電往里面一照。
“是萬元大鈔!”和馬大喊,“三億日元找到了!”
喊完,旁邊的刑警一起發出戰國時代武將打了勝仗時的呼喊:“誒誒哦!”
和馬直接從雪柜旁邊離開,找刑事部部長。
挖雪柜用了這么多時間,刑事部長花木范明也從家里到了現場。
“刑事部長,我破解了三億日元劫案,明天會提交詳細的報告。像我這樣的人才,就因為你們刑事部的派閥之見,只能呆在廣報部浪費時間,是不是哪里不對?”
花木范明笑道:“人事安排都是警務部的事情,我們刑事部并沒有話語權啊。順便,我們絕對沒有因為派閥問題排擠你,像你這樣有實績的人才,我們從來都是歡迎的。我也不知道警務部為什么安排你成為廣報官啊。”
和馬:“那我明天就申請調到刑事部。”
“只要警務部允許,我們絕對沒有意見。誰能拒絕破獲了三億日元劫案的英雄呢?”
花木范明對和馬露出微笑。
和馬也回以微笑。
這時候有警察對和馬喊:“桐生警部補,無線電呼叫在喊你的名字。”
和馬舉起手:“馬上來!”
他對刑事部長鞠躬,然后轉身跑向呼喊自己的人。那警服員警把無線電遞給和馬。
“我是桐生和馬,摩西摩西?”
“桐生啊,我是警務部長宇佐見,有一些記者已經收到風聲了,所以可能今晚要召開緊急發布會,你別在現場泡著了,回總部。”
和馬:“宇佐見部長,我要申請調到刑事部!”
“知道了,你明天寫書面申請,在我們批準之前,你都是廣報官,給我負起責任來!我已經讓人打電話喊廣報課的小夏巡查回來上班了,你也趕快回來。”
和馬只能應道:“好吧,我知道了。”
他放下無線電,雙手叉腰長嘆一口氣。還好今天提前打電話跟千代子說了今天不回家。
他一臉無奈的向自己的可麗餅座駕走去。
和馬從府中市開回警視廳的時候,已經快早上五點了。
他剛到廣報課的樓層,記者們就圍上來了,帶頭的記者大喊:“你這么晚才來,不就害我們趕不上早上日報了嗎?你這個廣報官在干什么啊?在家睡大覺嗎?”
和馬:“我剛從現場回來。”
“為什么你一個廣報官會在現場啊?”另一個記者怒道,“你的職位是在這里!沒有你就不能開發布會,我們就不能寫正式的報道,只能寫我們打聽到的內容啊!”
和馬笑道:“我在現場當然是因為這個案件是由我來偵破的,之前有報紙提到了三億日元劫案之后,我就去關注了一下案件的搜查進展,然后注意到了一個之前無人注意的細節,于是于昨天順利破案。
“剛剛我們已經在府中市的公墓起獲了贓款,正在清點中。”
記者們都低頭瘋狂記錄。
剛剛最開始對和馬吼的記者質問:“確實是你偵破的案件嗎?如果報道出了偏差,你是要負責任的!”
和馬:“我負責。確實是身為廣報官的我偵破了案件,像我這樣的人才放在廣報官的位置上,我認為是一種浪費。”
“你是在質疑警務部的人事決斷嗎?”
“是的。”和馬話音剛落,就看見警務部長宇佐見從廣報課出來,對和馬做了個“你過來”的手勢。
和馬對記者們說:“失禮了,請讓一下,有什么問題待會臨時發布會的時候再說。”
他分開記者們,直奔廣報課辦公室。
一進門,他就看見宇佐見警務部部長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臉無奈的看著他:“你作為廣報官,要注意說話的內容啊,記者們對警視廳內部斗爭相關的題材,都很感興趣的。”
“我可是得到刑事部花木范明的保證了,警務部把我調過去,刑事部就沒意見。”
“你真的要去嗎?”宇佐見雙手在深淺交握,“就算你去了刑事部,你也很可能沒事干。而且現在刑事部已經補充完新血了,新人全都結成了搭檔,你現在跑過去,除非剛好有人辦案過程中死了,不然你連搭檔都沒有。”
和馬:“那你什么意思?”
“在廣報官這個職位上再干一年,明年四月我再把你塞進刑事部,那時候他們就必須給你配一個搭檔了。我就不明白,你這么急著去刑事部干嘛呢?”
宇佐見嘆氣道。
和馬一屁股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上,小夏巡查立刻給他斟茶。
“我成為警察,就是為了查案。”和馬說,“不然我當警察干什么?”
“行吧。我可警告過你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我只是調個人而已,舉手之勞。你把申請寫好,按照正常渠道提交。唉,我又要頭痛去哪里找廣報官了,干脆從下面警署掉一個廣報官上來好了。”
說罷宇佐見站起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
小夏巡查看警務部長走了,這才開口道:“桐生警部補要申請調到刑事部去了嗎?你這廣報官才當了不到一個月,我本來以為我們部門總算有個正經的頭兒了。”
和馬:“我很抱歉。”
小夏巡查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在廣報部待久啦,警部補身上有股‘刑警’的味道,你就該當刑警去查案。對了,警部補你怎么破的三億日元劫案?”
和馬聳肩:“我發現劫案的嫌疑人,會劍道,但是所有的卷宗里,都說他不會劍道…”
發布會上,和馬說完自己偵破案件的來龍去脈后,有記者大聲問:“你看出來他會劍道,是因為你自己蘋果劍圣嗎?”
和馬笑容凝固了。
“不,是因為我是劍圣上泉正剛的入室弟子。我其實挺奇怪的,因為警視廳不少刑警也有劍道段位,卻一直沒人看得出來少年Z有劍道實力。”
和馬不放過每一個可以埋汰刑事部的機會,讓他們排擠我。
又有記者問:“憑借這次功績,廣報官你會調往刑事部嗎?”
“應該會。”和馬點頭,“我想我的才能,在刑事部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和馬說完這話,已經能想象到看了今天晚報的報道后,刑事部花木范明的表情了。
這種情況下,誰也不能阻止和馬調往刑事部,到了刑事部就可以開始查福祉科技了。
查福祉科技的過程中,還能給關東聯合的極道們穿小鞋,想想就很快樂啊。
這天上午,和馬跨馬加鞭的寫完了調動申請,就在自己辦公室打了個地鋪。
警視廳內部的小賣部就有全套地鋪出售,是給那樣徹夜搜查的警察補覺用的。
現在的警視廳還沒有設置機動搜查隊這種24小時在外面巡邏的機構,一般的路面巡查都是下面警署的警服警察在干。
現在的警視廳是遇到要案才出動搜查,而鋪蓋卷這種東西都是遇到那種需要設立搜查本部的案件,才會用得上。
沒有大案要案的時候,警視廳的刑警很多時候還挺像上班族的。
和馬一覺睡到下午七點,才睡眼惺忪的醒來。
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夏巡查看和馬醒來了,笑道:“看警部補你睡得這么熟,我就替你把調職申請給交了,沒有問你的意見。”
和馬:“沒事,交了就行了。”
這時候佐藤巡查部長開門進來說:“警部補醒了啊,那我們去喝個酒吧,畢竟也是當了一個月的同事,你剛進來那天沒喝成歡迎的酒,這個送別的酒再不喝就不好了。”
和馬:“有道理。對了,可以到我家來喝酒,我家地方大,還有櫻…啊,沒有櫻花了,六月。”
小夏巡查一臉興致勃勃的說:“是去警部補你的道場嗎?我早就想去參觀一下了。”
“那正好了。地方在葛飾,你們回家還方便吧?”
“哎呀,只要電車沒停,哪兒都方便啦。”佐藤巡查部長如此說道。
和馬拿起電話,播出家里的號碼,片刻之后千代子的聲音就在那邊響起:“我不接受采訪!我老哥還沒回家,要采訪請去警視廳!我老哥是警視廳廣報官!”
和馬:“小千,是我啊,我待會帶幾個同事回家喝酒,你先準備好酒和菜。”
“老哥你啊,知不知道今天我們家的門檻都快被記者踩爛了?還有記者在學校堵我,阿茂好像也被幾個記者攔住了。”
“我知道啊。”和馬回應,“現在不會還有記者在蹲守吧?”
“不知道啊,我回家之后就沒出門,阿茂也因為擔心,回家來了。你今晚要喝酒那剛好,人都在。”
“行,那我再喊上玉藻和保奈美,我們好好喝一杯。”
“保奈美不行吧,她不是快要議員選舉了嗎?”
“哎呀不打緊啦,她才22歲,誰會讓22歲的人選議員啊,她就是去積累經驗的。就這么定了,我給玉藻和保奈美打電話。”
“行吧,我照多了的準備就完事了。對了,你研究清楚怎么用你的可麗餅車做可麗餅沒有?我買了材料你能做不?”
和馬嘆氣:“我看過說明書了,應該沒問題。”
“行,那我順便買可麗餅的材料。那哥哥待會見。”說完千代子就直接掛電話。
和馬放下電話,開始撥玉藻單位的號碼。
小夏巡查看著和馬撥號,認出來那是檢察廳的號碼就問:“警部補還在檢察廳認識人?”
“是啊,我大學同學,兼弟子。對了,今晚除了酒肉,還有可麗餅吃哦。”
佐藤巡查部長啞然失笑:“用你的可麗餅車做嗎?所以那不是看起來像,那就是一輛可麗餅車啊?我以為只是你圖好玩涂了個搞事的涂裝呢。”
和馬苦笑:“我何苦呢?就為了這個車,我都成警視廳笑柄了。”
這時候電話接通了,和馬直接播分機號,片刻之后玉藻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檢察廳,如果有事請明天再打電話,我要下班了。”
“是我啊,晚上我要和同事喝個散伙酒,你一起來唄?”
“可以啊,是就近在文京區或者涉谷的酒吧還是怎么說?”
“我準備在家里招待他們,已經讓千代子買東西去了。”
“明白了,那我就直接回道場好了。”
和馬調侃道:“要不要坐我的車?我車還挺大的。”
“那還是算了。”玉藻禮貌的說,“我自己的車放在檢察廳的話,明天沒有車開著上班了。”
和馬笑道:“我懂,那今晚見。”
他掛斷電話,抬頭看著兩個同事:“先問一句,你們是自己坐車去我家還是搭我的車去?”
佐藤巡查部長聳肩:“我無所謂啊,其實我一直想搭一下你那個車。”
小夏巡查也點了點頭:“我也是。”
“那行,等我再打個電話,我們就出發。”
和馬開著可麗餅車從地下車庫出來的時候,門口的巡查還一臉驚訝:“警部補,今天居然有乘客了!”
“我們準備去開個可麗餅攤賺點外快。”和馬如此回應道。
巡查哈哈大笑,又說:“對了,警部補快調到刑事部去了吧?到時候讓刑事部給一輛車唄?”
和馬:“刑事部還有這種福利?”
小夏巡查點頭:“有的,畢竟刑事部要跑現場嘛,所以沒有車的人會配車。但是桐生警部補你這個車已經在車輛管理那邊登記在案了,可能就不會額外發車了。”
“這么坑的?當時誰忽悠我去登記的啊?”
坐在后面車廂里的佐藤巡查部長說:“你不登記就沒有車位啊,難不成警部補你一直搭公交上班嗎?說到底,主要問題還是沒想到你這么快能調到刑事部去。我們都以為警部補你要在廣報課干成警部呢。”
和馬心想我也沒想到我真的能解決三億日元劫案。
能解決這案件基本就是運氣好。
他一邊想,一邊開著車子上了大路。
小夏:“希望今天不堵車。”
“別烏鴉嘴啊。”和馬沒好氣的說。
結果和馬回到家已經快九點了。
他一邊把車開進自家院子,一邊對小夏和佐藤說:“我家二樓就是客房,正好有兩間空著,今晚你們就住下吧,我們喝個痛快。”
“我作為單身漢沒啥問題。小夏有男朋友吧?”佐藤說。
“沒有,分了。”小夏揮了揮手,“我本來還想對警部補發起進攻的,結果直接沒機會了,警部補是個殘酷的男人!”
這時候千代子拿著一大包東西從道場出來,走到車邊上,剛好聽到“警部補是個殘酷的男人”這一句,大驚:“我哥哥怎么了?他又到處留情了?”
和馬:“沒有沒有。小夏巡查在祭奠自己沒來得及開啟的戀情。”
“最好就是這樣!你跟那些女歌手的緋聞已經夠嗆了!”
“那些緋聞,全是花房隆志那傻X炮制的好嗎!說什么軍費不能省,他下次再寫我的花邊新聞,我就揍死他。”
“誰要揍死我?”花房隆志從道場里晃晃悠悠的出現了,手里還拿著一罐啤酒,“草,你這個車子我看一次笑一次。對了,你的警燈呢?來放頭上嗶卟一下我看看。”
和馬一邊打開房車后面的車門,一邊回答:“沒給我發那種設備呢。”
“怎么可能?有電臺就該有警燈啊?”
和馬:“睜開眼睛看看,我這車有電臺嗎?我這車只有這個!”
說罷他打開了車上的功放,于是可麗餅店的廣告歌響徹院子。
千代子從側門上車,把提著的袋子放到可麗餅的電餅鐺上,說:“我準備了可麗餅的料,靠你了。今晚我們能不能吃到可麗餅,決定了下個月老哥你的零花錢。”
和馬回頭看了眼,一臉無奈的扳起儀表盤上的控制按鈕,讓可麗餅車開始展開。
還在車上的佐藤巡查大笑起來:“還能變形啊?這車太先進了,真的是五萬日元買的嗎?”
“真的啊。”和馬也不關可麗餅的廣告歌了,直接從駕駛座鉆進后面車廂,解開千代子拿上車的袋子,把做可麗餅的材料一件接一件的拿出來。
千代子:“你真的干啊?為了零花錢這么拼?”
“你材料都買了,不做可麗餅不浪費了?”
這時候,甘中美羽從房里出來,拎著一罐啤酒往緣側上一坐,看著和馬調侃道:“你被警視廳開除了?改賣可麗餅為生了?”
“不,我今天剛剛破了三億日元劫案,是警視廳的功臣,他們開除誰也不會開除我。”和馬看了眼甘中美羽,“你不知道?”
千代子:“她下午到了道場就開始喝,你的學姐現在是個酒鬼。”
和馬看著甘中美羽,大聲問:“學姐,和戶田前輩怎么樣了?”
“就那樣,他現在聊天說的全是馬,我懷疑他現在喜歡馬勝過喜歡我。”甘中美羽說著直接趴地上了,“大和赤驥有那么有魅力嗎?”
和馬挑了挑眉毛:“大和赤驥?”
“是啊,我家馬場剛養出來的名馬,出道戰就直接跑了第一哦。”
和馬記得上輩子大和赤驥是2000年之后才出生的賽馬,這提前二十年出生了?還是說只是用了大和赤驥這個名字,實際上是別的馬?
甘中美羽繼續說:“我煩死了,每次打電話給戶田,他說的都是馬和馬和馬!”
和馬:“他說我怎么了?”
千代子拍了他一下:“這個梗不好笑。”
這時候玉藻也從房里出來了:“你和戶田聊天,也整天說的是民俗學的事情不是嗎?”
“民俗學很有趣啊!所以我才跟他說的!”甘中美羽早地上開始翻滾,啤酒都灑了,“他就整天馬啊馬的!我又不喜歡馬!”
玉藻抬頭看了和馬一眼,兩手一攤。
自從兩年前建議戶田前輩采取欲縱故擒的戰術后,和馬就成了這對前輩的情感參謀官,隔三差五就得聽他們抱怨。
甘中美羽停止翻滾,嘆了口氣:“唉,有點累了,隨他去吧。”
和馬:“這是你這三年中第五次這么說哦。”
“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了。”甘中美羽癱在緣側上,像只蟲子一樣。
這時候小夏湊近正在忙著做可麗餅的和馬,小聲問:“這位是?”
“啊,我東大的學姐。”
“她居然是東大的?我以為是哪里的小學生…”
甘中美羽聽到小夏的話,彈簧一樣跳起來,刷的一下從兜里抽出駕照:“我可是成年人!”
從東大畢業后,甘中美羽忽然發現自己缺乏一個可以很方便的證明自己成年人身份的東西,畢竟日本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
所以她就去考了駕照,考完也不買車,就帶著駕照證明自己年齡。
和馬:“你看到了吧?人家是成年人。”
小夏笑道:“這個站起來掏駕照的動作好流暢啊。”
“畢竟她練了很多年。”和馬笑道。
這時候佐藤巡查部長湊近和馬:“喂,警部補,這哪一位是你的夫人啊?”
千代子率先舉起手:“我先說明啊,我是妹妹。”
佐藤:“嗯,那個甘中女士聽起來也是有情人的,那么…”
玉藻正好這時候走到可麗餅車柜臺正對面,笑瞇瞇的看著佐藤跟和馬:“可以買可麗餅嗎?”
“稍等。”和馬擺出營業的口吻,“現在正在做開店前的準備,稍等片刻。”
“沒問題,我喜歡可麗餅。”玉藻也笑瞇瞇的應道。
佐藤發出“哦”的聲音,但是小夏直接推著他躲到旁邊去了。
正好這時候,門口傳來剎車聲,然后保奈美邁著不像女性的大步進了院子。
她好像故意這樣走,以顯示自己區別于傳統女性。
不過看到可麗餅車的時候,保奈美還是愣了一下。
“什么鬼…我以為你說買了個可麗餅車,是調侃呢。”
和馬:“是真的喲,議員桑。”
“還沒當選呢,如果22歲的我能當選議員,那日本政壇也太好混了。”保奈美說著邁著一如既往的大步來到可麗餅攤面前,“所以你真的在做可麗餅?”
“是啊,車都買了,得好好利用啊。”和馬笑道。
保奈美大笑:“剛剛偵破了三億日元劫案的英雄刑警,在做可麗餅,這鏡像太奇幻了,這絕對是魔幻現實主義大作啊。”
和馬聳了聳肩,這時候他的準備已經差不多完成了,于是把可麗餅車自帶的價目牌掛出來:“今天只有一種口味,點啥我都只能做這一種。點菜吧,幾位。”
保奈美看了眼玉藻說:“先來后到,你先請。”
玉藻點頭:“那我就點一個櫻田門特產可麗餅吧!”
“警視廳特產一個。”和馬學著可麗餅店那些小二的語氣大聲回應。
玉藻和保奈美都笑得不行了。
散伙酒加慶功宴就這樣在愉快的氛圍內進行著。
雖然喝完了散伙酒,但調令真正下來是一周以后。
據說是新廣報官的人選沒著落,這才拖了一周的時間。
調令終于下來后,和馬抱著裝私人物品的紙箱就出了門。
門外記者們都等著了,劈頭第一句:“聽說你被發配下面的警署了對嗎?”
和馬笑道:“不是,我調往刑事部了,搜查一課。”
搜查一課是警視廳的精銳,主要負責惡性案件比如兇殺案的偵破。
“桐生警部補,你知道你會和誰搭檔了嗎?”另一名記者問。
“還不知道,和誰搭檔不是警務部決定的,應該會等我到搜查一課再安排。”
“那么你知道下一任廣報官是誰嗎?”記者又問。
和馬:“無可奉告!大家讓一讓,我要去刑事部赴任了。讓一讓!”
和馬好不容易分開人群,進了電梯。
電梯很快抵達搜查一課的樓層。
和馬出了電梯,發現居然沒有人來迎接他。
目力所及范圍內所有人都干著自己的事情,仿佛沒人注意到抱著紙箱的和馬。
和馬撇了撇嘴,直接扯開嗓子喊:“我是桐生和馬,我調來刑事部了!我的桌子在哪里?”
因為他嗓門夠大,整個大辦公室的人都扭頭看著和馬。
“你吵什么!”一名高大的刑警吼了回來,“你用窗邊那個辦公桌吧!”
和馬又吼回去:“知道了!”
他搬著箱子,來到窗邊那個空著的辦公桌,把箱子一放,然后先看窗外的景色。
櫻田門盡收眼底,景色倒是不錯。
和馬收回目光,看著辦公室里的同僚們。
現在依然沒有人理他,看來是準備玩冷暴力那一套。
雖然和馬完全可以靠著自己超絕的聽力偷聽同僚們在調查的案件,然后插一杠子,但是他選擇正面對抗這種冷暴力。
他大聲喊:“請問,現在有什么工作給我干嗎?”
剛剛給和馬指派辦公桌的高大刑警怒吼道:“吵死了!你先保持安靜!”
和馬音量不熟這高個:“我作為破了三億日元劫案的功勛刑警,一定能對搜查工作提供巨大的幫助!請給我派工作!”
話音剛落和馬就聽見有人嘀咕:“這就自夸自己的是功勛刑警了啊,這人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么寫嗎?”
剛剛回應和馬的高大刑警直接到了和馬的辦公桌前,雙手拍桌怒道:“不要再吵了!記住了,刑警都是兩人一組行動的,你沒有搭檔,所以不會有搜查工作派給你的!你要是沒事干,先給這個房間里所有人泡一杯咖啡吧,功勛刑警!”
和馬:“那給我配搭檔啊,我認為我還是很好相處的。”
“現在所有人都有分組了,只有你一個孤家寡人。除非有人犧牲,不然到明年四月之前,都不會有空閑的人和你搭檔的。”
和馬咋舌。
居然被小夏和佐藤他們說中了。
看來得采取第二方案了,利用超絕的聽力偷聽案情,然后橫插一腳。
于是和馬對那高個刑警笑道:“我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泡咖啡吧!”高個說。
和馬搖頭:“不行呢,我的咖啡技巧太爛,泡的咖啡能把法國人氣死,所以不給各位同僚獻丑了。”
高個子撇了撇嘴:“行,那你自己打發下時間,我其實很羨慕你的,能做薪水小偷。現在我手里三個兇殺案,都快忙死了。”
和馬:“那分我一個我幫你查啊。”
“你先找到搭檔,我就分你。”高個刑警頓了頓,隨后說,“對了,我是搜查一課課長,竹松治夫,和職業組的功勛刑警不一樣,我是扎扎實實跑現場跑出來的,你的那些奇技淫巧,對疑難舊案可能有用,但放到實際的兇案中一點用沒有!”
和馬:“非職業組的一課長居然是存在的?”
“那是因為一課和其他課不一樣,好好記住了!”說完竹松治夫轉身走了。
和馬咋舌,他倒是認識一些刑警,但都不是一課。
白鳥刑警就在搜查四課,如果和馬被分配到四課,應該就能和白鳥組一起行動了。
和馬撇了撇嘴,白鳥遠水不解近渴,自己得想辦法找個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