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深夜,花房隆志從桐生道場出來,就直奔板橋區。百度終極斗羅愛好愛好板橋區是東京的工業區之一,有大量的工廠,一些企業的研發設施也設置在這里。日本最新的開發計劃,正逐漸把東京23區內的工廠,向八王子之類的周邊衛星城市轉移,但是這個計劃目前才剛剛開始執行。板橋區依然有大量的工廠,這些工廠不分晝夜的生產著,工人三班倒維持機器全年不休的運轉。夜晚的板橋區,到處燈火通明,但并不是霓虹燈,而是工業用鎂光燈,整個地區都有一種機械的質感,充滿了賽博朋克的意味。同樣的景象幾十年后也會出現在中國的沿海城市近郊工業區。花房隆志開著自己的小摩托,進了一個黑著燈的小工廠。小工廠倚靠著一棟四層小樓建造,小樓燈火通明,一樓對夜班工人開放的便利店正常營業中。花房隆志下了摩托,鎖上車,輕車熟路的找到小工廠的側門,敲了敲。下一刻,一盞老舊的、不知道從哪里淘來的氙氣燈亮起來,照亮花房隆志的臉。亮燈的同時,鐵門右上角的閉路電視的指示燈亮起來,鏡頭對準花房隆志。然后鐵門哐當一聲打開了。花房隆志推門進去,順手把門鎖上。廠房里堆滿了機械裝置和各種罐子,復式結構的二樓亮著燈,可以看見有人在上面忙碌。花房隆志朗聲道:“幾個月不見你這里雜物變多了啊。”“你可小心,這些罐子里有些東西可不友善。”二樓傳來略顯疲態的聲音。“再不友善,還能比人心更不友善嗎?”花房隆志調侃道。“那確實不能,但重創你還是可以的。”二樓的聲音回答道,“上來吧。我看看你又給我帶來了什么麻煩事。”花房隆志笑了笑,邁步上樓,到了二樓一眼就看見坐在長桌后面面色蒼白的中年人。“該死,”他說,“你這看起來跟吸血鬼一樣,仿佛碰到陽光就會化成灰。”“說不定真是這樣。”中年人回答。花房隆志大笑一聲,隔著長桌和中年人相對而坐。坐下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是什么味道?”“還能是什么味道,我這里是什么工廠你不知道嗎?”“假酒還能有這種味道?”“不,這次是假的洗衣粉,一袋兌三分之二便宜的料,但是又不影響發泡。實際上我測試我兌出來的東西,發泡反而比正品更猛,但就是洗不干凈東西。”花房隆志啞然失笑:“發泡更猛難道不就等于洗滌能力更強嗎?我看到的科普讀物可是把肥皂泡擬人成了和污漬戰斗的戰士啊,戰士更多反而洗不干凈了?”“你那看的什么兒童繪本,那玩意當不得真啦。”中年人揮揮手,“所以你給我整了什么麻煩過來?我先說明,我可不做處理尸體的活兒,那些你最好叫‘掃除屋’。不過最近警方開始引入一種燈,哪怕是稀釋到極點的血液,只要殘留了一點,照過去就會有熒光。”“你把我當什么人了?”花房隆志大驚。“我覺得你遲早會卷入這種事。”中年人聳了聳肩。“別開玩笑了,我找你是有正事,你幫我看看這個東西是什么成分。”花房隆志掏出從和馬那里拿到的藍色藥丸,扔給中年人。中年人一把接住藥丸,戴上眼鏡仔細觀察。“染色的魚肝油?”他說出第一個感想。“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這東西是最近在演藝圈很流行的一種營養劑,說是服用之后能幫助提升演技。”中年人皺眉:“提升演技?我聽說過藥物能提升專注力和爆發力的,提升演技還真是第一次聽。那個不是專注就能搞定的東西吧?”他站起來,拿著藥丸走向自己的工作臺。“我先破壞一顆沒問題吧?”他問。“沒問題。”花房隆志擺擺手。中年人來到儀器跟前,取了一顆藥丸放在載玻片上,用鑷子輕輕戳破,把里面的液體擠到玻片上。他一邊工作,一邊繼續說:“演藝圈用興奮劑提升興奮度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但是效果并不好,因為有時候太興奮了反而容易用力過猛。另外,演員用麻藥來減輕壓力也不少見。”花房隆志說:“這些我都知道啦,我可是周刊方春的娛記啊,沒人比我更清楚演藝圈的骯臟了。不過,你如果有某個大腕使用麻藥的實際證據,我出高價買。”“別把主意打到老友頭上來啊。”中年人嘆氣,“我真懷疑你將來缺素材了,會不會把我給捅出去。”“不可能啦,我們雜志不報道落魄化學家的潦倒人生。”“你這話讓我有一點點受傷啊。”“事到如今你還怕這種傷害么。”花房隆志調侃道。中年化學家露出無奈的笑容:“媽的,你再這么埋汰我,說不定我就一狠心,去造那玩意了。”“那我就把你舉報到麻藥管理科,到時候按查出來的公斤量領獎金。”花房隆志不以為意的說。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大概三十分鐘后,中年人確定的說:“這是營養劑。”花房隆志大驚:“真的是營養劑?你沒騙我吧?”“真的呀,維生素ABC,還有一點B2,以及一些氨基酸,全是無害的東西。”“成癮性呢?”“完全沒有。除非你告訴我維生素C也會產生依賴。不過,我最近好像有點依賴維生素C了…”花房隆志打斷了老友的念碎碎:“你再看看另一顆。”“行吧。”又過了片刻,中年化學家搖頭:“這個成分和另一個一樣。如果這里面含鋅我還可以說它有補腦效果,現在這個成分無論如何不可能提升演技。你從哪兒弄到這東西,不會被人騙了吧?”花房隆志搖頭:“不可能,這東西的來源應該是可靠的,這應該就是現在演藝圈流傳的可以提升演技的藥。電話借我。”“在那。”中年人指了指墻上掛著的電話機。花房隆志立刻過去拿起聽筒,然后他抱怨道:“你怎么還在用轉盤電話啊?”“我喜歡轉盤轉回來時的聲音,怎么了,不行啊?”化學家回答。aHwzW.net愛好花房隆志搖搖頭,耐著性子把電話號碼播完。那邊傳來響鈴音,響過三聲之后桐生和馬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摩西摩西?”“是我,花房隆志,化驗結果出來了。你給我的藥丸就是一些維生素和無害的氨基酸。”“真的假的。”電話那邊桐生和馬一副懷疑的口吻。“我也很驚訝,但是化驗的老哥是我熟人,靠譜的。要么是你拿藥的時候被人蒙了,要么這東西另有玄機。”那邊桐生和馬沉默了幾秒,回應道:“我記得我在九州參加玉龍旗時遇到的那些開掛的家伙…沒事,等你過來我跟你細說。”“哇,你別這樣,老是這樣立FLAG總有一天要應驗的。”“那到時候我就替你加倍奉還。”“可那樣我也沒法復活啊,我還有人生的理想沒有實現…你笑什么?我真的有理想的呀!”桐生和馬:“見面再說,就這樣。”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還有忙音。化學家瞪著花房隆志:“電話那邊那位,該不會是擔心有人在竊聽才不說吧?你們惹上了什么?該死別把我給帶進去啊,你出門左轉就有公用電話亭!你用我的座機打…”花房隆志咧嘴一笑:“現在你和我們一條船了。”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扔桌上:“化驗費。我先走了。”“等一下!你這混蛋說清楚我上了什么船啊!”“一般的小船,隨時會被時代的大浪打翻那種。”花房隆志揮揮手,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他的皮鞋踏在樓梯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化學家追問道:“那至少告訴我敵人是誰啊,讓我死也死個明白!”“福祉科技!”花房隆志留下這么一句,打開工廠的鐵門出去了。化學家看著他沒關的門,微微蹙眉:“福祉科技?那特么不是賣理療儀的嗎?他們能有什么危險?”廠房的鐵門外,傳來摩托車發動的聲音,隆隆的聲響快速的遠去。和馬放下電話,皺著眉頭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那藥居然真的是維生素啊…玉龍旗上遭遇的那幾個福祉科技培養的家伙吃的貌似也都是維生素,只是他們以為是興奮劑。福祉科技已經能夠利用心理暗示,隨心所欲的給人加BUFF了?沒道理啊。和馬在玉龍旗上跟蹤過那個叫速谷的家伙,顯然他不光是使用了福祉科技提供的維生素,還經常參加福祉科技的培訓。但是從日南里菜那里沒有聽說她媽媽讓她去什么培訓班啊。看來這個事情,還得深挖才能看到真相。和馬正想著,千代子從廚房那邊過來,站在玄關和走廊的連接處,擔心的問:“誰打來的電話?”“我們的大記者啦。那個藥丸,只是普通的營養劑,我懷疑也許要和福祉科技的其他活動配合才能有效果。”千代子眨巴眨巴眼:“老哥你現在簡直就像刑警在查案。要不你干脆東大休學,直接當刑警好了,反正老哥你也更想跑現場而不是坐辦公室吧?”和馬撇了撇嘴。東大畢業然后通過甲等公務員考試進警視廳這條路,確實有不低的可能變成坐辦公室的行政管理人員。而大學輟學直接進警察局從巡查干起,可以肯定會經常跑現場。但是直接從巡查干起升到頂就白鳥警部那種程度了。和馬:“你確定嗎?東大畢業進去就是警部補,工資八百萬一年,小巡查可比這少多了。”千代子嘆了口氣:“也是啊…沒有錢啊!我怎么當初沒同意賣道場啊!這破到場,留著也不賺錢,還要交房產稅!”其實房產稅是個通俗的說法,正確的叫法叫固定資產稅和都市計劃稅。固定資產稅的稅額是土地和建筑的合計估價的百分之一點四,都市計劃稅是合計估價的百分之零點三,加在一起有百分之一點七的稅率。和馬現在這個道場加院子的房產稅是按照東京都的均價估算的,要按照之前開發商的估價和馬就直接涼了。就算是按均價,這也是每年幾十萬的稅。就因為日本有高額的房產稅,所以就算是著名棒球選手這種每年幾億日元進賬的“富人”,在東京都內也是租房住,買房都是等退役之后買在偏僻的地方或者老家——因為地價便宜。千代子嘆氣道:“老哥你知道嗎,我在班上,女生們整天聊的都是男朋友啊、化妝品啊,我根本插不上話。我腦袋里整天就是年金啊、稅啊、水電費啊還有今晚吃什么魚這種。”和馬心想,現在還能煩惱今晚吃什么魚,等我們五六十歲的時候,水里的魚就該因為核輻射都不能吃了,到時候可以給孫子輩講講魚有多好吃,饞死他們。千代子:“我也想像個普通女孩一樣度過每一天啊。”和馬:“你也可以跟你的閨蜜們聊男朋友啊。”“我哪有啊!”千代子再次嘆氣。和馬大驚:“沒有嗎?”“沒有啦!”“那阿茂是什么?”大家好我們公眾號每天都會發現金、點幣紅包只要關注就可以領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請大家抓住機會公眾號[書友大本營]“老哥你吵死了!啊茂現在是沖刺的關鍵時刻,不能讓他分心。”千代子堅決的說,“為此我要盯好那些不懷好意的女人!”和馬當然知道千代子指的誰,他撓了撓頭:“日南大概不用擔心,我看她對阿茂沒興趣,只是故意逗你玩才裝出來有興趣的樣子。”千代子:“真的嗎,我不信。”和馬兩手一攤,不和千代子爭辯。千代子忽然又說:“對了,老哥你的師兄里面,有沒有成為稅務精算師的?”“有吧。”和馬回憶了一下,沒想到具體的人,但是堂堂東大,畢業生遍布政商財三界,稅務精算師肯定有的,“干嘛?”“當然是讓他給我們做避稅方案啦!是師兄的話,念及同門情誼應該會不收錢吧?”千代子雙眼已經閃閃發光了,在這冬日寒冷的空氣里,她熾熱的目光讓人感受到一絲絲暖意。日本有專業的稅務精算師,會承擔幫人制定避稅計劃的委托——這個工作有點像《肖申克的救贖》里主角安迪在監獄里干的事情。比如說,有些漫畫家在稅務精算師的指導下,把自己購買漫畫和那種本子的花銷,給算進了取材消耗里,這樣自己稅務報表上的凈收入就減少了,要交的所得稅就大大減少了。據說還有的漫畫家想把自己打麻將輸的錢算進取材費用里,但是失敗了,只好長期休刊降低自己的收入來實現避稅。只是據說而已啦。和馬認真考慮千代子的建議:現在以桐生家的收入水平,專門去請一個稅務精算師來避稅顯然不劃算,避的稅可能還比不上人家的傭金。但是如果有師兄能免費幫忙,那可就是純賺啊。不愧是我的妹妹,在薅羊毛上的造詣越來越高了。千代子:“如果老哥沒有那樣的師兄,我們就從保奈美那里借一個會計,保奈美一定不會要我們錢的。”…不愧是我的妹妹!千代子拍了拍手:“好,就這么決定了,明天保奈美過來,我就跟她說。”和馬:“行吧,你直接跟她說,我就不參合了。”“對對,老哥你也別磨蹭了,去教阿茂讀書吧!”“不是你給我等一下,我雖然是大學生平時空閑的時間很多但是我也要寫報告的,現在已經是期末了…”千代子不由分說來到和馬身后,推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那你就在阿茂旁邊寫啊,他沒有問題問你的時候你寫啊,誰不讓你寫了。”“不是,你還沒成他女朋友呢怎么胳膊肘就往外拐啊。”“你管我!”“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話我不高興了,我不高興我就不在你們結婚這事情上點頭,他要把你領走就要打敗我…”“老哥,你至于這樣嗎!你,劍圣傳人,大阪的英雄,白峰晴琉的白馬王子和拯救者,KGB的克星,美加子的馴獸師,你怎么這么斤斤計較呢。”和馬:“你少了一個鹿兒島的卡麗熙。”“卡麗熙是什么鬼啊!算了算了,鹿兒島的卡麗熙,不懂天然理心流的天然理心流師范,這下齊了吧?“你這么多頭銜了,阿茂怎么可能打得過你呀,你要么就直說不想我嫁出去,那我就不嫁,但是你看,我這個小姑整天在家里,你和未來的嫂子也不方便不是?”和馬搖頭:“沒有啊,我覺得很方便。反正你胳膊肘這么向外拐,我作為家主以后就要卡你,你也不想在沒有得到家人祝福的情況下結婚吧?到時候婚禮現場,你這邊一個親戚沒到,多尷尬啊!”千代子:“那阿茂那邊也沒有親戚了啊,好像也沒什么區別。”和馬挑了挑眉毛——誒,是哦,阿茂只有一個生死未卜的媽媽,而且估計已經回不來了。等等,那我現在不就相當于阿茂的爹嗎?和馬對千代子露出賊兮兮的笑容:“我突然想起來,我現在是阿茂的監護人。那簡單了,我到時候就不同意阿茂娶你!”千代子倒抽一口冷氣:“你…那個,老哥你專心寫報告吧,要不要吃點補腦的宵夜呀?”看著笑盈盈的千代子,和馬忽然有股惡寒:“別這樣,你轉變這么突然我有點受不了。”但是千代子依然維持著嬌滴滴的笑容,從背后抱住和馬:“老哥,我看你很喜歡美加子從背后抱你的樣子。現在美加子回家住去了,是不是覺得背后很冷呀,沒關系,妹妹我會承擔起美加子姐姐不能盡的職責的!”和馬:“停!別這樣!這個場面要是被花房隆志看到了,他會很高興的把我們送上周刊方春的封面的!”“花房桑很亞薩西的,就像老哥你一樣亞薩西,肯定不會這樣做的啦。”千代子還玩起勁了,用鼻子在和馬背上蹭來蹭去。這時候,連通玄關的樓梯上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和馬抬頭一看,是拿著水杯準備下樓打水的高見澤學姐。她的水杯掉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桐生兄妹。千代子彈簧一樣從和馬身上彈開:“不是!我在跟我哥鬧著玩!”妹啊,你這樣解釋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區別嗎?高見澤學姐撿起杯子,扔下一句“我什么都沒看見”就溜了。千代子漲紅了臉,然后狠狠的拍了和馬一下:“都怪你,老哥!”“怎么怪我呢?講道理啊,我可是阻止過你了啊!”“你不讓我和…啊啊啊,我不說了!反正都怪你!”千代子捂著臉跑了。和馬看著她逃走的方向,兩手一攤。算了,寫報告吧。第二天,和馬早上照常晨練。阿茂自從推掉了所有打工之后,也會跟和馬一起晨練,結束了才會去溫書。這也是現在和馬除了教他解題之外為數不多的交談機會了。今天早上和馬決定久違的跟徒弟對打一下。和馬架著竹刀,沒有動作,而是開口問道:“最近復習情況怎么樣?全國聯考有把握嗎?”如果全國聯考都通不過,那連報名參加各校招考的資格都沒有。所以這是想考東大的人要經歷的第一道難關。不過對于把目標定在東大的人來說,全國聯考什么的基本就相當于走個形式。但是阿茂不一樣,阿茂浪子回頭到現在才兩年,那之前他完全沒有在學習。在寬松教育的時代,可能兩年時間足夠一個元不良從零開始成為學霸。但是現在可是昭和年代,日本的教育界還沒有被美國忽悠瘸開始寬松教育。阿茂露出自信的表情:“聯考的話,問題不大。但是…”和馬突然對阿茂發動攻擊。當然,因為是劍道規則下的練習,和馬還是大聲喊出了攻擊的目標:面!但是阿茂的格擋還是遲了一步。和馬竹刀的先革點著阿茂的鼻梁:“你在害怕。還是忘不了上次全國模擬的成績對吧?”阿茂咬了咬嘴唇,然后點了點頭。“你應該知道,”和馬收回竹刀,“我在考試前也拿了C判定這回事吧?”“那是極道那幫人…”“你怎么確定這次不是極道干的呢?”和馬打斷了阿茂的話,“你不能確定不是嗎?所以,那個就是極道干的,從現在開始就當是這樣。你可以不要想什么退而求其次,報考已經拿到B判定的志愿校這種事哦。”“可是,那樣總比…”“中國有句古語,”和馬再一次打斷阿茂的話,“欲得其中,必求其上。”他用中文說完,然后才解釋道:“意思就是你要達到目標A,就必須要追求更加高層次的目標。你如果為了求穩,選了別的你可以拿到B判定的學校,說不定就會連那個學校都考不上。”阿茂用力點頭:“徒兒明白。”和馬再次發動進攻,這一次目標是阿茂的手臂,他沒有喊出來進行提示,同時把劍速也加到了最快。阿茂選擇了進行切落,但是速度明顯沒跟上。和馬的竹刀在碰觸到阿茂的手臂之前就放掉了力道。和馬:“不行,這可不是法律騎士的劍。果然和你對練一下是對的,你的心態有大問題啊。”阿茂抬頭看著和馬:“師傅,我…”“我再說一句,你可以不要想著在考東大的同時,報一所私立當保底哦。我給不起私立的學費,絕對給不起。”國立大學都是同一天招考,原則上只能選一個——除非考生懂影分身之術。所以要選另一個學校保底,就必然是一個國立一個私立。阿茂嚴肅的點頭:“徒兒明白。”和馬:“既然明白,就在你的劍上體現出來。我不記得我有教出過這么軟弱無力的徒弟。”阿茂:“明白!”“大聲點!沒有精神!”和馬怒吼道,同時散發出碾壓性的魄力。阿茂一咬牙,也怒吼起來:“明白!”他這樣做的同時,他頭頂的詞條微微發光。雖然只是微弱的光,但是和馬判斷,他應該稍微振作了一些。這說明這招有效啊。于是和馬繼續大吼:“不行!沒有勁!這么小聲還想考東大?”阿茂繼續提高音量,大吼:“是!我想考東大!”和馬看阿茂的詞條又亮了一點點,于是故技重施:“聽不見!你師傅說聽不見,就是聽不見!重來!”…重復了好幾次之后,阿茂頭頂的詞條的亮度終于勉強可以接受的地步。看來用大喊的方法,雖然能稍微改善一下情緒低落的狀態,但不能完全依靠這個。果然還是需要一些契機來繼續引導阿茂才行。和馬再次發動進攻,但這一次阿茂勉強擋了下來。雖然比不上平時阿茂的水平,但至少比剛剛那根本防不住的狀態要好多了。和馬:“不錯。我能感覺到你的覺悟又回來了,下面你來進攻。拿出戰勝我的決心來!”阿茂架好劍:“是!徒兒要進攻了!”下一刻他踏步向前,揮刀攻擊——和馬輕而易舉的擋下這一劍:“繼續!不要停!有多快就攻多快!”“是!”阿茂按照和馬的吩咐繼續攻擊。整個道場里充斥著竹刀碰撞的啪啪聲。千代子透過門縫看著道場內的狀況,輕輕舒了口氣:“果然還是老哥來靠譜啊。我完全沒辦法讓阿茂放松呢。”“什么,小千你居然想讓阿茂放松嗎?”日南里菜突然出現在千代子身邊,笑嘻嘻的說。千代子被嚇一跳,怪叫著往旁邊跳了一步,一看到是日南里菜就皺起臉:“你怎么不敲門?”“我敲了呀,但是沒有人應門,可能那時候道場里不斷有人在大喊‘沒有勁’‘是’,所以你沒聽到吧。總之門沒鎖我就進來啦。”千代子柳眉倒豎:“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還有,道場周日不授課。”“我跟你哥哥今天有約會喲,約會”日南里菜笑嘻嘻的說:“雖然約好是在中央車站碰頭,但是這種時候突然襲擊可是加分項喲!小千你好好記住這條喲,將來用得上。”“我才不記叻,失敗者的經驗記它干嘛?”千代子不高興的說。“嘻嘻,看來小千超級有自信呀。”日南里菜笑道,忽然把道場的門打開,對道場里還在激情對打的師徒倆大喊,“早上好!”阿茂瞬間分神,被和馬抓住機會反打,直接把竹刀給打落在地上。和馬:“阿茂!劍客可不能分神啊!雖然我也教過你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是那和分神是兩回事!你要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全神貫注的盯著對手!”日南里菜大喊:“前輩!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才不是強人所難,我就能做到。”和馬回頭看了眼日南里菜,換了副口吻,“你怎么跑過來了?不是說十點在中央車站嗎?”“如果我現在過來,就可以和前輩擁有一整個早上的甜蜜時光啦!”日南里菜說著進了道場,三步來到和馬面前,然后轉了個圈,“這件連衣裙加大衣的組合怎么樣?”和馬豎起大拇指:“不錯,很清純可愛。”——就是把你的最強武器的鋒芒給蓋住了。他把這句話留在肚子里。日南里菜笑得非常開心:“哼哼,我在選衣服方面,恐怕是這個道場第二強的喲!”和馬:“什么,只是第二強嗎?”“是呀,感覺贏不了神宮寺學姐呢。”和馬想了想,確實。他收起竹刀,對依然維持著持刀姿勢的阿茂說:“今天就這樣吧,出了不少汗了,你的心情恐怕也比剛剛舒暢了不少吧。洗個澡吃早餐,準備復習。”“是。師傅你今天要出門嗎?”和馬點頭:“是的。今天我要去打工。去假面騎士片場跑個龍套。”阿茂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去假面騎士片場嗎?”“對啊。”和馬點頭,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徒弟那法律騎士的詞條怎么來的,于是露出夸耀的表情,“怎么樣,羨慕不?”阿茂點頭:“羨慕,非常羨慕。”他猶豫了一下,說:“師傅!能不能讓我也一起去看看?”和馬想了想,點頭:“行,正好你也轉換下心情。”千代子大聲說:“老哥!阿茂要學習的!”和馬:“你閉嘴,這事我說了算,阿茂,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