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學劍道部的老大聽了和馬的話,哈哈大笑。
笑完他用手戳著和馬的胸口:“放狠話的實力倒是不錯,希望你在場上的實力有這一半。看你勇氣可嘉,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將要擊碎你的狂妄的人的名字。”
和馬:“誰?誰要擊碎我的狂妄?”
“畢加索斯”頭型的家伙動作僵了一下,然后才用慍怒的聲音說道:“當然是我了。京都大學劍道部部長…”
和馬搶白:“土方歲三?”
他活用了自己在夢里獲得的惹人厭的本事,面前的家伙顯然沒有山太郎那么好脾氣。
“記住了,我叫…”
“沖田總司?”和馬再次搶白。
可以看到“畢加索斯”的眉毛抽動著,感覺再挑逗下去就別比賽了,直接開打完事。
打完雙雙禁賽,一起上全劍聯的黑名單。
但是和馬完全沒在怕的:“你們別生氣啊,我這不是看你們穿成這個樣子所以在猜嘛。既然前兩個都不是,那…對了,近藤勇!”
那畢加索斯頭型的家伙直接扭頭,長發一甩:“X的誰提議穿這種東西過來的?”
京都大學劍道部的家伙面面相覷。
然后他們部長回過頭,盯著和馬:“記好了,我叫談洲樓博司,京都大學劍道部大將。待會的比賽,你如果能見到我,我就讓你好好搞明白自己的位置。
“你不過就是運氣好撞上了幾個大事件,然后把別人的功勞據為己有,現在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和馬看了眼他頭頂的詞條。
海坊主 日語里坊主就是和尚的意思。
和馬對這個妖怪的印象一直沒變過:鯰魚精。
中國人一看到鯰魚精就直接等同于雜魚,就是那種哪吒鬧個海能殺一戶口本的雜魚。
而日本這邊關于海坊主的傳說,和馬怎么看怎么覺得這玩意其實就是大章魚。
海坊主的目擊傳說里,有個關鍵點就是光頭。
章魚半夜浮上來襲擊民船的時候,月光一照章魚頭部的皮膚,那看起來可不就是個大光頭。
所以和馬總覺得日本傳說里的海坊主,有點克蘇魯的味道。
現在和馬看到這個海坊主詞條的說明,總覺得自己猜對了。
說明是:用船撞擊有特效。
自己這外掛,不說人話的程度已經突破天際了,這尼瑪陸地上,上哪兒找船撞這貨去?
要不試試看掏出口琴來一曲奧斯曼帝國軍歌《Deden》,看看能不能召喚陸地行舟。
不過,這家伙頭發這么濃密,還長,詞條居然是“和尚”…
談洲樓博司盯著和馬,一臉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和馬這才發現自己盯人家頭頂盯太久了。
他尷尬的收回目光,隨口說道:“呃,不用在意,談洲樓同學,你頭上什么東西都沒有。”
談洲樓博司盯著和馬,先后退拉開一點距離,然后鄭重其事的抬頭看。
美加子:“噗。”
談洲樓博司猛結束抬頭的動作,目光轉向美加子。
美加子干脆哈哈大笑起來:“太有意思了,和馬就只是演了一下,你就信了。和馬,我建議待會你和他打的時候不戴面罩,他絕對會被你的面部表情騙得團團轉的。”
談洲樓博司瞪了美加子一眼,然后對和馬說:“管好你的馬子!”
“抱歉,她是我的徒弟,但不是我的馬子。而且她是獨立自主的新女性,我管不了她呢。”和馬笑道。
美加子:“對對,我可是要當外務次官的人,和馬他一個警視總監,能管得了我?”
雖然大學組這邊同時只能開兩場比賽,但是因為實力相差懸殊,比賽進行得很快。
先上場的日本體大直接就碾壓了對手——那大學名字和馬完全沒印象,應該是個野雞大學。
美加子的話讓京都大學眾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和馬尋思過不了多久,全世界都該知道藤井美加子要當外務次官了。
談洲樓博司哼了一聲:“行吧,你們就繼續逞口舌之快吧。反正比賽馬上就輪到我們了。到時候看你們還笑不笑得出來。我們走!”
說完他轉過身,那仿佛畢加索斯的長發飛散開來。
說實話光看這個背影,有點薩菲羅斯內味兒了。
只不過談洲樓博司不是白發。
和馬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對著談洲樓博司的背影喊:“喂,你這個發型打比賽沒問題嗎?萬一我的劍纏住了你的頭發,是算我犯規還是你犯規啊?”
薩菲羅斯,不對,畢加索斯,不對,談洲樓博司沒有理和馬,帶著人走了。
這幫人剛走,和馬就聽見花城學長小聲嘀咕:“居然在倒幕派的地頭上穿新選組的隊服,他們也真是…博多的極道看到他們這打扮會上來揍他們的。”
和馬:“這幫人,恐怕都是京都府府警和大阪府府警相關人士,將來也會進入這兩個地方的警察部門擔任刑警。他們才不怕極道找麻煩呢。”
“是這樣嗎?”花城學長驚訝的反問。
“就是這樣啊,京都府警和大阪府警高層都是京都大學出身,在警察系統里京都派和東大金表組是并列的兩大山頭哦。”
“原來如此,所以才和我們杠上了啊。”花城學長連連點頭。
和馬驚訝的問:“以前你們參加玉龍旗他們沒來找麻煩嗎?”
“沒有啊,以前我們總是一輪滾蛋,只能見到第一輪的對手。”花城學長兩手一攤,“所以沒碰上也很正常嗎。”
玉藻:“確實。”
大學組這邊,雖然同時只開兩場對決,左右半區各一場,但是因為實力相差特別懸殊,所以對決進行的速度比隔壁高中組快不少。
這不,和馬他們這半區,先上場的日本體大,就直接先鋒一串五解決了戰斗。
和馬還看到解決戰斗的那先鋒回到隊伍里之后被日本體大的前輩們堵在墻邊。
玉龍旗有敢斗獎這個設置,車輪戰一打多是有好處的,反過來講那些沒撈到出場的師兄們少打了至少一場,“虧了”。
所以實力強的社團時不時就會這樣,把不懂事的新人圍起來,跟他講道理。
當然東京大學劍道社沒有這個顧慮,畢竟本來就指望和馬一個人一串五。
說來奇怪,東京大學作為警視廳高級干部的主要提供方,劍道部成員基本只要是法學院的,畢業后就會進入警視廳。
理論上講東京大學劍道部的實力應該挺強的。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難道警視廳武德費拉不堪?
還是說劍道強者都跑去了普通的警察大學——這個叫大學,實際上相當于國內的大專,畢業出來進了警視廳還是老老實實做非職業組。
只不過警察大學畢業進去可以直接從巡查部長開始做,比真正從第一線跑起的大頭兵少了“巡查”這一步。
這肯定比不上從東京大學這樣的國立大學對口專業通過考試錄取的職業組——職業組進去就是警部補,但是從巡查部長開始干相比真正的大頭兵,還是節省了至少兩年的升遷時間。
所以也有把警察大學畢業的這幫叫“準職業組”的,實際上他們和真正的職業組差距很大的。
東京警視廳的劍道強者,難道都集中在了準職業組和非職業組?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大學那么難考,要考上大學就必然沒什么時間練劍道,劍道這東西,平時的練習量不夠你實力就是會飛快縮水。
別看桐生和馬整天和妹子打情罵俏好像不干正事,實際上他每天的基礎練習完全沒有拉下。
只不過他實力強,揮劍的速度快,同樣是揮一千下,美加子可能要揮老半天,中間還要在地上打滾哀號耗費不少時間。
和馬揮一千下就那么直接揮完了,中間不帶停的,效率高不止一點半點。
不管怎么樣,現在警視廳高層干部的搖籃“東京大學”的劍道部,終于要對上京都和大阪府警高層干部的搖籃“京都大學”的劍道部了。
這個對決那是相當的吸引人眼球。
這從圍觀人數就看得出來。
大學組的場地一分為二,另一邊只有寥寥幾個觀眾,看起來都是參賽大學隊伍的親屬。
而和馬這邊場地,已經圍了三圈人了。
連高中組那邊都好奇的看過來,不知道這邊在干什么。
保奈美和玉藻一左一右的幫著和馬穿護具,其實穿護具這事一個人幫忙就足夠了,但是倆妹子互不相讓,最后就一起合作了。
美加子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兩把軍扇,在和馬跟前跳起了她瞎編的出陣舞。
“和馬,GOGO!”她晃著軍扇,一邊嚷嚷一邊蹦達,“L!O!V!E!和馬!”
保奈美皺眉:“你這猴子,塞私貨!哪里有出陣這樣喊的?”
“有啊。”美加子沒停下,一邊蹦達一邊回答,“北高籃球隊的女粉絲給他們打氣的時候就這么喊的,我記得可清楚了,她們喊LOVEkaede來著。”
和馬起初不在意,忽然一個激靈,等一下,kaede這個羅馬音,可以寫作楓啊,北高籃球隊有個叫楓的家伙,他還有很多女粉?
北高籃球隊的教練,是不是一個胖乎乎的像彌勒佛一樣的老人?
和馬的DNA動了,作為一個80后,《灌籃高手》可是他青春時代的組成部分之一,主題曲那“三根皮帶四斤大豆”的空耳唱詞,平時有事沒事就會嚎幾句。
我居然和“爺青回”擦肩而過?
和馬正想問問美加子籃球隊的事情,但是她又繼續跳那迷之舞蹈去了。
這時候玉藻給和馬系好頭盔后面的繩子,趁勢伏在他耳邊低語:“武運長久。”
保奈美見狀,也貼上來,她在頭盔旁邊輕輕吻了一下:“加油。”
和馬心想你別吻頭盔啊,吻我啊,我早就想嘗嘗你小舌頭啥味道了。
吻頭盔,感覺比較親密的女性家人也可以做。
和馬收起心中吐槽,拿起竹刀,走進場地。
剛進入場地,主辦方的妹子就拿著小旗子過來,粘在和馬護具背后。
這個旗子是用來區分對決兩人的。
高段位劍道對決兩人面對面很容易就開始二人轉,轉來轉去裁判都暈了,背上有小旗子裁判判罰就方便,覺得哪邊打中了得本,就舉對應顏色的旗子就好了。
主辦方妹子粘旗子的時候,美加子還在旁邊蹦達呢,不過這次她喊的不是籃球啦啦隊的那套了。
她喊的是:“沖啊和馬,小早川大人已經倒戈,勝利在東軍!”
和馬忍不住吐槽:“你這猴子,關原合戰西軍是為了保你孩子的繼承權啊!”
“誒?不不不,我又不是那個猴子。等下啊,外務次官…是不是就相當于關白啊?”
美加子陷入了沉思,和馬耳邊終于安靜了。
這時候主辦方的小姐姐拍了拍和馬的肩膀,小聲說:“上吧,桐生君,加油。我是的你的粉絲。”
“哦,謝謝…嗯?”和馬猛的扭頭看那小姐姐,結果人家跑得飛快,一下子就躲到計分板后面去了。
——我也開始有女粉絲了?
小林和正錄的歌還沒發啊,我也沒怎么拋頭露面啊,怎么就有粉絲了?
和馬搖搖頭,提著竹刀走到場地正中央。
京都大學的先鋒已經在等他了。
看著和馬過來,那人抬起手,用竹刀指著和馬的面門:“今天不會讓你見到我們的大將的。”
和馬目光上移,看到了他的等級:23級。
比起平中實還差點火候。
不過在普通人里應該算高手了。
只可惜沒有特殊詞條。
和馬:“連心技一體都領悟不了的雜魚,在說什么呢?”
“心技一體啊,”對方冷笑道,“暫且不論我們大將那種真有實力的人,實力不濟的家伙說什么心技一體,笑死人了。”
和馬只是聳肩,可惜劍道護具讓他聳肩這個動作不甚明顯。
主裁判站到了兩人之間,大喊:“禮!”
于是和馬跟對手一起做出收刀的動作,隨后一起拔刀,把竹刀交叉在一起。
“好!第一試合!開始!”
裁判的手揮下去。
和馬打算先走流暢,自報家門。
然而對方已經沖上來了,一邊出劍一邊拐角:“wryyyy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