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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靈魂的重量(2)

熊貓書庫    快穿之渣男洗白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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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只見謝嘉言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照片。

  黑白的,一眼看過去奇形怪狀模糊一團,可謝知言是做過醫生的,雖然不是婦科,但還是能清楚的看出來,這是B超照片。

  謝嘉言有孩子了?

  他要做叔叔了?

  不對,應該要問的是,謝知言居然結了婚?

  “沒想到吧謝知言,我終于還是贏了你一次,哈哈哈。”謝嘉言拿著照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明知道弟弟根本沒辦法看到,可他還是想要他看。

  “我也沒想到,就這么當爸爸了,你說可笑不可笑,你哥我連你嫂子的面兒,到現在才見了三次…”

  謝知言:“…”

  信息量好大,謝知言表示對自家大哥再次刮目相看。

  那這是結婚了還是沒結婚呢?

  “想結婚來著,可人家也不愿意啊,女人真是難搞,孩子都有了不結婚還想做什么,不可理喻。”

  謝嘉言是個標準的直男,從來都是女人圍著他轉,這還是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無處下手。

  原本還不覺得有什么,但今天陪著那女人產檢之后,親眼看到活體胚胎在子宮里面跳動,那個聲音…咚咚咚咚,他的心突然就被觸動了。

  甚至還當場紅了眼睛,這可是他謝嘉言的種啊!

  “早知道當初就不讓她走了,也不至于眼下這么被動。”謝嘉言在公司里是說一不二的CEO,在發小兄弟們面前是掌控全局的大哥,在迷妹們心中是冷酷有錢的男神,諸多光環在身,讓他哪怕興奮激動的心臟都要跳出來,還是要在那女人面前撐住。

  人設不能崩,臉不能丟。

  可面臨植物人弟弟,總算有了出口,開始碎碎念起來。

  總之就是他和準嫂子之間的那點兒事,聽得謝知言靈魂快要跳脫出身體,誰能想到謝嘉言也有這么娘們唧唧的時刻,也不知道等他蘇醒了以后,告訴他其實他全都聽到了,謝嘉言臉上會是什么表情。

  值得期待。

  “…自己的孩子,總歸是不一樣的對吧。”謝嘉言總算冷靜了點,仍然坐在地上,斜倚著置物柜,一副落拓不羈的模樣,“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可狠心了,差點打掉孩子呢,說什么不想要當單親媽媽,還沒有做好一個母親的準備。這都是什么屁話呢,難道我做好了?我心里那個氣啊,都快炸了,這輩子都沒那么憋屈過。”

  謝知言:???

  你在說什么屁話?

  女人和男人能一樣嗎,男人當爹只需要貢獻一枚精紙,當然高興了,而女人呢,全身心的巨大挑戰,面臨著巨大的風險和未知,還有以后血脈相連所帶來的重重負擔。

  就在他有那么一瞬間想要醒過來給他哥做參謀的時候,只聽他哥長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那咱也沒辦法呀,誰讓是我不檢點呢,當初頭一次見面就沒把持住讓她懷了孕,早知道有這么麻煩,那天晚上她絞的再緊小嘴說的再好  好聽,我也不能破了我謝大少的規矩呀,誰知道就這么一次就中了…哎,你還別說,我這種子質量有點好,要不這么一次就中了呢。”

  謝嘉言自己說著還嘿嘿笑了起來,完全不顧忌親弟弟的感受。

  謝知言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親哥哥和親嫂子的床事具體細節…他看著形象崩壞的謝嘉言,心中暗道,這不是把他當植物人,這干脆是把他當死人了吧!

  “難搞的女人,好說歹說求爺爺告奶奶的,才讓她暫時打消了打胎的念頭,還說什么要考驗我。”想起那個女人的神態語氣,看他那懷疑的眼神,謝嘉言就覺得悲憤,“我就讓她好好看看,我謝嘉言能不能當個好爸爸,我的孩子除了我誰也甭想做他爸爸,我除了能做好爸爸,我也能大發慈悲看她可憐順便做個好丈夫。”

  可以可以,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不愧是你,謝嘉言。

  謝知言的靈魂默默和他哥對話。

  情形就是這么詭異,一個說來一個答,如果有第三者視角,一定會覺得這倆人之間肯定有一個瘋了。

  終于,謝嘉言絮絮叨叨的說完了,把小照片又展示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裝進口袋的錢包夾層。

  “高興吧,知道自己要當叔叔了,你從小就老成,我原來還想過你要是當了爹那該怎么帶孩子呢,根本玩不到一塊去,后來我又一想,你這樣的應該找不到愿意包容你的漂亮老婆,自然也就談不上當爹,嗨,是大哥多慮了。”

  謝嘉言毫不留情的diss親生弟弟,畢竟漂亮老婆不是誰都能搞定的,比如他,分分鐘就搞得定,方法如下,提前在對方子宮內種下一顆優質種子,然后靜靜等待就行了…

  “你得抓緊時間啊,等你侄子生出來,還等著你來取名字呢,。”

  他的聲音低落下來,看向病床上的弟弟。

  “臭小子,快點醒過來吧,你知不知道,媽媽的身體不是很好了,她常常半夜做噩夢哭醒,連爸爸都有了睡眠問題,再你必須要好起來,來幫大哥撐起這個家,幫大哥帶帶你侄子侄女,好不好?”

  謝嘉言說完,眼睛泛酸,他眨動了一下,卻仿佛產生了幻覺一般,看到弟弟的眼睛也眨動了一下。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盯著弟弟一動不動,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儀器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看來是他喝酒喝多了,眼睛疲勞看錯了,一顆狂跳不止的心漸漸的沉寂下去,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意。

  “臭小子,哥就先走了,這個點兒…”他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正是孕婦想吃東西的時候,我得去看看她。”

  謝嘉言走后很久,謝知言的靈魂都維持著一個形態,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夜越來越深,周遭顯得格外寂靜,良久,謝知言笑了。

  他看了被謝嘉言坐亂了的地毯一角,覺得或許還真的要加把勁兒,總不能讓謝嘉言的孩子生出來連個名字都沒有吧?

  他可是當叔叔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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