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秋知道自己在朝城混不下去了,想要出國。
她買了飛機票了,自己一個人走的。
奈何。
在機場卻被告知,被限行了!
現在走不了了!
蔣秋正納悶著,就接到了花昱打來的電話。
“姐,你想去哪?不和月月多團聚幾天嗎?”
蔣秋干笑著,“我知道你們都不待見我,我還是走吧,我也要工作的呀。”
“是為了工作離開的,還是做了虧心事心虛了?姐你說是前者還是后者?”
蔣秋的眉心狠狠一跳著,該不會限行就是花昱搞的鬼吧,死到臨頭了還是死鴨子嘴硬,“妹夫,你在說什么呀,我聽不懂。”
“我現在魅惑的2樓等你,反正都限行了,走也走不了了。”
說完這句話,花昱就掛斷了電話。
蔣秋的手心暗暗地發冷,體會到了一種殺氣,來自花昱身上的殺氣。
限行的事情,果然是花昱搞的鬼!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去,花昱都已經把話和她說的夠清楚的了,和她不可能,而且讓她要點臉,不要總是覬覦妹妹的男人!
然而。
蔣秋還是抱著幾分僥幸的心思。
她打車去了魅惑。
去了花昱所在的那個房間。
剛進去,里面是黑漆漆的,看不見蹤影。
還沒等蔣秋來得及開燈,就被幾只大手拖拽著給扯了過去,映入眼前的是陌生的面孔,那幾個男人拽著蔣秋的衣服。
蔣秋尖叫著,喊著救命!無濟于事,后腦勺的頭發被人從后面狠狠一扯,蔣秋只覺得頭皮發麻,回頭看過去,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穿著黑色的衣服,個個都很強壯。
“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給我老實點。”一個男人捏著蔣秋的下顎,拿著煙頭在她的嘴角燙了一下。
被火灼燙到,蔣秋歇斯底里叫出聲來!
“行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黑色沙發上響了起來。
蔣秋深吸了口氣,凝眸看了過去。
只看到坐在沙發內部的花昱,他翹著雙腿,眸色很是漆黑。
花昱陰沉著一張臉,很嚴肅的面孔,和往日對她的客套完全不同,是一丁點情面都不留了。
蔣秋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似的,張了張嘴,“花昱…你…”
花昱這下子也不裝模作樣了,攤牌了。
“我從來不對付女人,因為我懶!今天你是第一個!我花昱的孩子你也敢下手,你膽子不小啊。”
“…”蔣秋的眼皮閃躲著,“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月月的孩子沒了,你是不是很開心?覺得報復她了?搶了你妹妹的東西了?”
“我…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蔣秋捂著發痛的嘴角,雖然嘴角被煙燙到很痛,可是心里面卻升騰起一抹報復的快感。
池子月流產了嗎?真的嗎?
花昱冷笑:“既然這么喜歡對付你妹妹,今天讓這幾個男人陪你玩玩,姐你可別怪我這個做妹夫的,不給你找男人!”
落下這句陰沉沉的話,花昱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蔣秋一看花昱要走,趕忙抱住了花昱的一條大腿,毫無自尊的跪在了地上。
“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要是我今天被,被那什么了…你讓月月怎么想你?我們蔣家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花昱不耐煩掰開了蔣秋的腿。
“你和我老婆認識的時間,和我相比,誰更長?你覺得她會幫著誰?”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蔣秋跪在地上,一個勁給花昱磕頭。
奈何。
花昱還是走了。
看都不看她一眼。
蔣秋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雖然各方面很開放,可是不意味著她想和這些陌生的丑陋的男人…她不活了…
“你們滾開,別靠近我!”
那幾個男人將蔣秋的衣服撕扯成碎片之后,拿相機抓拍了幾張照片,隨即就離開了。
他們只是奉命辦事的。
目的就是要蔣秋的果照。
蔣秋看他們離開了,松了口氣的同時,用力咬了咬牙,都是被池子月和花昱害的,她今天什么都沒了!
蔣秋披頭散發回到蔣家,頭發都是亂糟糟的,嘴角還有被燙傷的痕跡。
曲亞梅一個人在家,見狀趕忙走了過來,問她怎么了。
蔣秋趴在曲亞梅的肩頭,哭了起來。
“媽,我被人…被人那個了。”
“什么?是誰干的?”
“是花昱,是花昱。”
蔣秋忙不迭的說道。
“花昱今天灌我喝酒,把我灌醉之后,他就…嗚嗚嗚,我不活了。”
曲亞梅一聽這話,頓時間火冒三丈,她推開了蔣秋。
瞪了眼。
“真的是花昱?你確定嗎?!”
“是啊!他就是個冠冕堂皇的小人啊,他表面對我不在乎,其實,其實他就是個偽君子。”說著蔣秋哭的更難受了。
曲亞梅很少見蔣秋哭,這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委屈。
難不成真的是花昱?!雖然她還是不相信!
曲亞梅給花昱打電話,電話沒打通。
氣得曲亞梅上門去花家,找花昱算賬。
花昱不在家!
現在花家只有花杏堂和梁啟仁夫妻倆在。
見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花杏堂,曲亞梅抱著胳膊,譏諷的笑了笑:“果然啊,有什么樣的媽有什么樣的兒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好好的過來發什么瘋?神經錯亂就去看病。”花杏堂冷著一張臉。
曲亞梅指著自己的臉,“我神經錯亂?你真好意思說出口啊,問問你兒子對我女兒做了什么下三濫的事情,我怎么會把月月嫁給這種人?”
“曲亞梅,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曲亞梅反駁道,“當年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老公還追求過你,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呢,放著好好的金龜婿不要,偏要了一個保鏢。”
這話也被旁邊的梁啟仁聽見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擋在了曲亞梅的面前。
就像是銅墻鐵壁,直接擋住了曲亞梅的去路和視線。
眼前的曲亞梅是個小矮子,仰著頭,就像是看巨人一樣,看著五大三粗的大高個梁啟仁。
梁啟仁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老婆讓你出去,趕緊出去。”
“你——!!”
曲亞梅氣得捏了捏手指。
她不了解梁啟仁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不清楚他會不會打人。
現在在花家,寡不敵眾,要是真的打起架來,曲亞梅很清楚她會被揍死的。
“花杏堂,你和你兒子給我等著,你們想毀了我們蔣家,沒那么容易!”
說完這句話,曲亞梅就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梁啟仁看向了花杏堂,那嘴角抽搐了兩下。
“我說你怎么和曲亞梅做了這么多年的死對頭,期間還有這樣的淵源嗎?”
“你聽她胡說些什么?一個瘋子的話,你也信。”花杏堂別開臉去看,不看梁啟仁。
梁啟仁點點頭。
“那你說實話就行了,花杏堂的老公還追求過你嗎?”
“我——”
語塞了,花杏堂皺了皺眉頭,“我不都跟你在一起了,你還計較這些做什么?”
“那你現在是不是心里就我一人?”
“你嚷嚷什么?我除了你,還藏著哪個人了?”
“…”花杏堂氣呼呼扭頭回屋去了。
梁啟仁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剛剛就是吃醋了,太生氣了而已,趕忙跟在了花杏堂的身后,“小杏,小杏我錯了——”
夜幕降臨。
花昱被花杏堂叫回了家,只把他自己單獨叫回來了。
花杏堂的臉色很不好看,花昱以為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花絕管理公司不好了?”
“不是花絕!是你。曲亞梅今天來找事,說你對她的女兒不好,你把子月怎么了?”
聞言,花昱的眼底多了幾分冷冽。
“估計不是我老婆,是她另一個女兒!”
“誰?”花杏堂不了解曲亞梅的另一個女兒蔣秋。
這么多年,都沒什么關系走動。
花昱勾了勾嘴角,笑容卻是止住了:“一個嫉妒心很強,心眼很小,天天憋著損招對付親妹妹的惡毒姐姐,看樣子還是我對她心軟了。”
花杏堂挑了挑眉頭:“聽你這話的意思,她是背地里算計的小人了?”
“可以這么說。”花昱點了點頭。
花杏堂現在冷笑了起來:“果然和她媽曲亞梅是一個貨色!”
花昱:“…”
那種,吵了一輩子架的兩個人,已經吵吵習慣了,讓她們緩和關系,不太可能。
但是花昱已經很開心了,畢竟花杏堂沒有把對曲亞梅的仇恨,轉移到池子月的身上。
池子月是最無辜的那個,她是后來認親的。
曲亞梅實在是氣不過,拉著蔣秋去花昱的公司找花昱。
她必須要花昱給蔣秋一個解釋!
也要給蔣家一個解釋!
不然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辦公室里面,花昱負手而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注視著窗外。
他沒有轉身,用后背背對著曲亞梅和蔣秋,很是疏離冷漠。
曲亞梅咬著牙齒,指著花昱的背影:“花昱,我把你當好女婿,你就是這么做的?你對秋兒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那好,蔣秋,你說我對你做什么了?”花昱轉過身來,鋒利的眸子直接射向了蔣秋。
蔣秋在曲亞梅的面前哭哭啼啼,可是面對花昱,卻是屁都不敢蹦一個。
花昱的眼神更加犀利如刀:
“蔣秋,當著你媽的面敢說,當著我的面怎么不敢說了?你這樣的小人作風,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你——”曲亞梅嘴角抽搐了兩下,指著花昱,“你少在這里給我指桑罵槐的。你是不是想罵我?對我有意見?”
“岳母,我沒有說您,您不必對號入座。”
曲亞梅:“…”
蔣秋指著嘴角:“我是靠臉吃飯的,我嘴角現在被燙傷的,你說怎么辦吧,你讓我一個女人,以后怎么見人啊?”
“我給你燙傷的嗎?我親手拿煙頭給你燙傷的嗎?”花昱反問。
“反正是你的錯,我的臉,我毀容了!”
“那你去告我吧,我等著——現在就去吧。”花昱說完,再次轉過身去。
皺了皺長眉。
那眼神比剛剛更加陰森了。
媽的。他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要是這年頭殺人不用償命的話,他還真能一槍把她給崩了。
“聊什么呢?氣氛這么奇怪。”
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自花昱和蔣秋的身后響了起來。
花昱轉頭看了過去,眉心稍微地舒展開一點,“哦,你來了。”
是沈承川。
沈承川是過來和花昱談工作方面的問題,本來應該是花絕接待沈承川,可是因為還沒到兩年的期限,所以花絕和沈承川不能見面,就是花昱接待了。
“這位是…”蔣秋主動開口問道!
她的眼直勾勾注視著沈承川,高個子的男人,很有風度和氣質,三分翩翩如玉的溫和,那種不近人的冷漠,卻還有幾分男人荷爾蒙的味道。
就像是一個移情別戀的人,前一秒還在嚷嚷著說愛,可是后一秒看見另一個帥哥之后,那愛情立刻就變得荒謬又可笑,丘比特之心來的如此快速,就像是龍卷風。
“你好,鄙人沈承川。”
“原來是濘城沈家的大少爺啊,秋兒,這位是沈承川,是沈和集團的繼承人。”曲亞梅趕忙對蔣秋說道。
蔣秋的眼神依然是直勾勾注視著沈承川,一瞬不瞬,跟丟了魂似的。
她下意識抬起手,擋住了嘴角的那道傷疤,然后對著沈承川笑了笑,“你好啊沈總,我是蔣秋,當然,你也可以叫我autumn,我身邊的朋友都這么叫我。”
目睹這一切的花昱:“…”
蔣秋這是移情別戀了?!
雖然有一點點不爽,沈承川的魅力稍比他大點,但是對花昱而言,蔣秋的移情別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解脫了。
沈承川還不清楚花昱和蔣秋之間的瓜葛,他今天只是來談工作的罷了。
“合同呢?拿出來我看看。”
“沈總,你急什么,”花昱的笑容意味深長,“這位蔣秋小姐是我老婆的親姐姐,你們兩個年紀差不多,不聊聊嗎?”
沈承川挑眉:?
那眼神是在暗示花昱,問他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