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月聽到這個消息,心里有些歡喜。
“是嗎?有時間的話,我想見見。”
曲亞梅說好。
接下來,曲亞梅在乎的就是池子月和婚禮的事情了。
因為花昱和池子月結婚,現在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花家是大家族,蔣家也不錯,正好借著婚禮的空檔,將這則喜訊公布于眾。
曲亞梅是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花杏堂是不是這么想的了。
晚上。
曲亞梅去了花家,但是不讓進門。
曲亞梅咬了咬牙,從挎著的黑色皮包里,掏出了鴿子蛋般的翡翠瑪瑙。
“把這個給花杏堂,說是親家給的見面禮!”
“好的,蔣夫人。”
下人進去匯報了。
然后半個小時之后,才出來說,可以進來了。
曲亞梅又咬了咬牙,好你個花杏堂,收了我的首飾,還故意晾著我半個小時,才讓我進門。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花杏堂晚上喜歡喝淡淡的茶,她兩只手交疊放在腿上,很是端莊的姿勢,周身縈繞著一股子貴氣。
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
曲亞梅坐了下來,哼了一嗓子:“我們家月月已經認我這個媽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怎么,還真的要問我們家要彩禮?婚都已經結了。”
聞言,曲亞梅頓時間氣惱了起來:“你也知道婚都結了?這婚禮也不辦,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要是花昱再被別的女人惦記上怎么辦,不還是我們家月月吃虧的嗎?”
花杏堂皺皺眉:“我們花家的子孫,怎么可能是這種人?”
“反正我看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知道你兒子人品怎么樣了。”
花杏堂冷笑:“你今天來,非要和和我吵架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曲亞梅清了清嗓子:“剛剛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這個人就是經不起玩笑話。”
“婚禮的事情——”
花杏堂說著,頓了頓。
“我們花家是打算等到孩子出生,再辦婚禮也不遲,子月也同意了。”
“我不同意!”
曲亞梅站了起來,反駁道。
“生孩子還得十個月呢,哪能等這么長時間?”
“婚禮只是個儀式,十個月的時間來籌劃,不是很好?”
“好什么?誰知道你們花家人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著等我們家月月生下孩子之后,就把我女兒趕出門?你是這么想的對吧?”
面對曲亞梅的咄咄逼人,花杏堂也有些不耐煩。
她站了起來,橫眉冷對:“我同你,果然是沒有什么話說!梁啟仁,送客。”
聞言,梁啟仁踱步走到了曲亞梅的面前。
他身材挺拔,高俊,站在了曲亞梅的面前,面無表情。
“請您離開。”
曲亞梅知道這是花杏堂的丈夫,也知道這是花杏堂之前的保鏢。
冷笑。
“你甘愿做花杏堂的走狗嗎?這么聽她的話?”
花杏堂沉了眸:“你再說一遍試試?”
梁啟仁摟住了花杏堂的肩膀,目光對準了曲亞梅。
“一個男人能屈能伸,也沒什么不好的,因為愛情!”
“…”然后曲亞梅氣呼呼的扭頭走了。
她今天和花杏堂沒談妥,就知道花杏堂不待見她。
自己還損失了一塊翡翠瑪瑙!
曲亞梅的心里怎么能不生氣?
曲亞梅一走,梁啟仁摟著花杏堂的肩膀,笑了笑。
“你們兩個,都斗了這么多年的嘴了,還不消停嗎?”
“該消停的是她,總是陰陽怪氣的,看不慣這個,也看不慣那個。”
梁啟仁搖頭失笑。
“所以花昱和他老婆,是真的不辦婚禮了嗎?”
“這件事,我單獨和花昱說,你就不用操心了。”
梁啟仁:“…”
他就知道他是個沒地位的。
花昱晚上回來了,在花家,談事情都是要進書房的。
書房是重地,是很隱秘的地方。
花杏堂喜歡靠在書架上,環抱著胳膊,這個姿勢顯得她很嚴肅。
花昱:“母親,你找我?”
“之前和你說的辦婚禮的事情,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是說一年之后,和花絕一起辦婚禮嗎?”
“嗯。”
因為一年之后,沈承川和花絕的考驗時間就到了。
到時候。
花絕和沈承川。
花昱和池子月。
花家的兄妹,一同辦婚禮,其實挺好的。
省去了很多麻煩,而且這一年的時間,池子月可以安心養胎了。
反正花杏堂是這么想的。
這件事,她也征求了花昱的意見,花昱也同意了。
但是現在…
花杏堂嘆了口氣,揉著眉心:“曲亞梅那個女人不依不饒的,想要你和子月趕緊辦婚禮,你覺得呢?若是覺得想盡快,你隨了她的意愿也行。”
“還是一年之后好了!不然太倉促。”
花昱并不是個喜歡變動的事情,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就按照既定的發展路線走下去就行了。
聞言花杏堂點了點頭,說好。
池子月那邊,她周末和花昱一起,去了一趟蔣家。
這是池子月第一次來蔣家。
偌大的宮廷風的別墅,別墅帶院子,院子很是寬敞,停放著二十多輛跑車。
相比較起來,蔣家的房子毫不遜色,不輸給花家。
花昱穿著黑色的西裝,很正式,他和蔣玉海坐在庭院里面下圍棋。
“花昱,沒想到你還這么年輕,下圍棋這么好。”
“蔣叔叔,我三十多的男人,尚也不算太年輕。”花昱笑著道。
“哈哈,你太謙虛了,你是花家的長子,年輕有為啊。”蔣玉海對花昱挺滿意的。
畢竟各方面的能力都擺在那,很強,家世也很好,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蔣玉海緊跟著也笑了笑,手執著黑棋,緩緩撫摸著下巴。
“我夫人的意思,是希望你和月月兩個人辦婚禮,你覺得呢。”
還沒等花昱說話。
外面響起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花昱和蔣玉海站了起來,順著透明的落地窗望了過去。
“哈哈!是我的大女兒回來了,走,過去看看。”
蔣玉海的大女兒蔣秋,和池子月是完全不同的女人。
蔣秋常年生活在美國,身材管理很好,身材高挑,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長長的紅色波浪卷發,披散在腦后,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還戴著圓形的耳環。
墨鏡摘下,露出了一雙狹長的鳳眸,轉來轉去的,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
“秋兒,在你回國之前,你爸爸是不是已經告訴你你妹妹的事情了?”曲亞梅笑著問道。
蔣秋點頭,看向了池子月,熱絡地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月月,這些年爸媽找你找得好苦,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
池子月笑了笑,“能和家人團聚,我很開心了,有個姐姐,我也很開心。”
“你受苦了啊,月月。”
蔣秋擁抱了池子月一下,隨即就將目光轉移到了身后的花昱身上。
花昱身材挺拔,西裝革履的皮囊,上層精英氣質十足。
蔣秋愣了一下,“這位是?”
“這是我的老公,花昱。”池子月在外面其實特別喜歡說老公這兩個字。
就感覺,特別有面子。
花昱和蔣秋握手,含著幾分公式化的客套:“你好,花昱。”
“哈哈,妹夫!你好你好。”
蔣秋抱了花昱一下,彈性十足的身材,貼靠著花昱很緊。
這一幕在旁人眼里沒什么,只覺得蔣秋是從國外回來的,比較開放。
池子月雖然有點不舒服,不過也沒說什么,畢竟蔣秋回來之后,擁抱了每一個人。
花昱不著痕跡將蔣秋拉開了,勾了勾嘴角看向了池子月。
“我們走吧,公司還有事情要忙。”
“好啊,那我們先回去吧。”池子月很好脾氣說道。
“留在這里吃飯吧!讓餐廳做飯,做月月愛吃的飯菜。”曲亞梅說。
“改天吧伯母,我和月月今天很忙,等下她要去剪彩,我陪她一起。”花昱摟著池子月的肩膀,往自己的懷里面帶著。
曲亞梅訝異了一下,“月月,你去剪什么彩啊?”
“媽,我開了一家連鎖的蛋糕店,今天分公司剪彩。”
“是嗎?那趕緊去吧。”
蔣秋注視著池子月遠去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睛。
沒想到,昔日被她設計送走的人,竟然回來了。
還過得不錯的樣子。
自己當了老板,竟然還榜上了大款,而且還是個長得很帥氣的大款。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蔣秋暗暗捏緊了手指。
池子月坐在副駕駛,在和花昱說蔣秋,覺得蔣秋很有氣質,性格也很好。
“是嗎。”花昱淡淡接著話茬,一只手開著車,看著前方的路。
其實結婚之后,池子月發現花昱挺能裝的。
他的裝表現在外人的場合。
比如他會裝的和氣,很落拓,大方。
讓人一眼看著,就覺得他很高貴,氣質很好。
但是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花昱的笑容沒那么多。
他比較喜歡端著。
池子月歪著腦袋,注視著花昱。
“你覺得我姐姐怎么樣?”
“怎么,花太太這是試探我嗎?”
“不是啊,就是隨便問問。”池子月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神挺真誠的。
這么多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花昱見過那么多人,有些人是真的真誠,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其實,他看得出來!
“不怎么樣,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
池子月愣了一下,“為什么?”
她不認為蔣秋有什么可圈可點的地方才對。
花昱說話間模棱兩可:“男人的直覺。”
池子月笑了笑:“男人也有第六感嗎?”
花昱嗯一聲:“科學研究表明,每個人都有第六感,有的時候,男人更甚。”
池子月不以為然。
“可是她是我的姐姐,我覺得她各方面挺好的。”
“…”花昱不想說池子月家人的壞話,畢竟她才剛剛認親,趁著紅燈,他騰出一只手捏了一下池子月的臉。
“你覺得好就行了。”
其余的話,花昱沒多說。
下周一,花昱在公司忙,今天花絕去出差了,公司的一些大事就交給花昱了。
中午花絕給花昱打電話,讓他記得盯梢代言人項目的事情。
花昱揉著眉心:“我知道,我是你哥哥,我做什么事情還不用你天天操心我。”
“呵呵,那你操心我啰嗦我的時候,你怎么就不嫌煩了呢?我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考慮。”
“誰不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考慮?”
“好吧,反正你總是有理的那個人。”
“因為我是你哥,你是老二,你就不能忤逆我。”然后花昱把電話給掛了。
他現在覺得,以前的自己是真煩。
管著花絕做什么呢?就跟有毛病一樣。
不一會兒他的秘書敲門進來,和花昱說這個代言人的事情。
“花總,來面試的其中一位代言人,說是和您認識,和您的關系不淺,想要單獨見您一面呢。”
“哦?是誰?”
“她說她叫蔣秋。”
要不是因為池子月的真名叫蔣月,花昱還真的記不住蔣秋這個名字。
也不會和蔣秋有什么聯系。
因為他并不喜歡太妖艷的太開放的,不喜歡這種類型罷了。
“花總,讓她進來嗎?”
“不用,我和這個人,并不熟。”花昱冷言冷語。
“好的花總,那讓代言人們都在指定的辦公室等著,行嗎?”
“嗯。”
花昱撫摸著下巴,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才不過兩天的時間,那個蔣秋就按捺不住率先出擊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面想的那個意思了!
花昱抄起了身旁的外套,披上,決定去看看蔣秋什么名堂。
蔣秋那邊,聽說花昱不見自己,也不氣惱。
等到花昱過來之后,其余的人都趕忙站了起來,沖著花昱鞠躬,彎腰頷首,叫著他“花總”,這么低眉順眼的。
就只有蔣秋一個人,翹著二郎腿,頭發編成了臟辮,沖著花昱打了個響指。
“嘿,妹夫。”
此話一出,其余的人紛紛用詫異的眼神注視著蔣秋。
覺得她腦子有點毛病。
花昱不解釋,卻也不否認,只是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他兩條腿交疊著,一只手緩緩地轉著手里的簽字筆,隨即撫摸著下巴,“開始吧。”
“開始什么啊,花總?”
“怎么,我們Kary集團簽代言人,代言人業務能力不行?說得過去?”花昱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