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絕是來這邊辦事的,剛剛在外面看到沈承川了。
沈承川不動聲色皺一皺眉頭,現在被花絕碰上,心里不快,畢竟剛被花昱給玩過。
“你是誰啊?他現在是我男朋友呢!”那姑娘一下子挽住了沈承川的胳膊。
花絕看向了那個姑娘,隨即冷笑了一聲。
她是沒談過戀愛,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是白癡。
“你說他是你男朋友,他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什么星座的?你知道嗎?”
“我——”
面對花絕的咄咄逼人,那姑娘一下子就卡殼了。
別說后面幾個問題了,她連第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花絕用一種很失望的眼神看著沈承川。
本來對他很有好感。
沒想到他人品是這樣。
你在濘城玩玩,也就罷了,來了朝城竟然還玩,有種污染了朝城土地的感覺。
花絕轉身就走。
沈承川不是沒看到花絕那種眼神。
他沒必要跟花絕去解釋,他和花絕就是合作伙伴,連最基本的朋友都算不上。
那姑娘什么都不懂,但是看沈承川的臉色不好看。
“帥哥,剛剛那個咄咄逼人的,是你女朋友嗎?”
“…”上了電梯,筆直地站立著,沈承川根本不想回答。
因為懶,也因為不耐煩。
到了房間,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叫她把門關上,然后冷冰冰地命令脫衣服。
姑娘的衣服脫到了一半,沈承川轉過身來,二話沒說掏出一沓錢甩了過去。
“出去。”
“?”對方詫異極了,結結巴巴了起來,“我們…我們還沒開始呢。”
“已經結束了,走。”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耐,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幾分冷漠和氣憤。
這種氣憤已經不能夠用找女人來發泄了。
花昱肯定是查了他,然后才把他帶去女仆館羞辱他。
花絕今天又看到他找女人,還是在朝城,那種眼神,他不是沒看到。
搞得他像什么?
哦,流氓,臟,渣男。
在濘城這樣,他倒是不否認。
來了朝城,他好歹是帶著沈家的臉,半張江家的臉來的,然而這才第一天,竟然就這樣了。
沈承川可煩。
電話響了,是沈承川的手機鈴聲,那個姑娘已經抱著錢走了,沈承川坐在沙發上,一條胳膊抬起來搭在了額頭。
“喂。”
“川兒,咋樣啊,那個滿不滿意?不滿意的話,我再給你找別的。”喬琛宇就像個老鴇一樣,對待沈承川的事情可是耐心呢。
“不要了!”他拒絕得很是果斷干脆。
“怎么了這是?那個莫非不干凈?”
“不是。”沈承川煩躁的吐出一口氣,“被玩了,花家。”
“哦?花家的誰玩你了?花絕嗎?她一個娘們,還能把你給玩了?”
“跟你說不清楚,先掛了,等下我要給沈潮生打電話。”
說完沈承川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然后。
沈承川告訴沈潮生,今天沒看見花家的人。
但是,他必須要談妥花家的生意,讓沈家的服裝入駐Kary集團,要是這件事辦不妥的話,沈承川堅決不回去,這是動了真格的了。
“若是對方咄咄逼人,不合作也罷。”沈潮生能感覺出來,花家人似乎是故意不接見沈承川,不然沈承川不會較真。
沈承川很認真:“越是咄咄逼人,我越是不能回去,本來花家的人就瞧不起濘城男人。”
“哦?”
沈潮生來了幾分興致。
低沉聲音染上了笑意傳了過來。
“花家好端端的,怎么瞧不起濘城男人了?”
“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我摸不透。”
“那你現在就代表濘城男人的門面了!你自己看著辦好了。”沈潮生說完就掛斷電話了。
自從結婚時間長了,沈潮生明白了一個道理,兒子和工作,都是白天要忙碌的事情,晚上需要照顧的只有老婆。
沈承川這個沒老婆的,一個人睡了一晚上。
沒事兒。
花昱不是閑著沒事查了他嗎!
他也不會坐以待斃,他也查了花家。
花昱最寶貝的就是花絕這個妹妹,他要是真動了他妹妹,花昱不會放過他。
但是沈承川沒這么傻!他不會主動去招惹女人,他要女人主動粘著他。
花絕平時喜歡下圍棋,在網上下棋。
她的名字,就一個字:花。
因為她姓花啊,當時就是隨便這么起的,太隨意了。
然后今天花絕加了一個網友,對方叫:草。
跟她看著是一對的樣子。
她覺得很是好奇,就加了。
對方和她挺投緣的,也是25歲,聊得很合得來。
更讓花絕舒服的是他下圍棋的招數,前半段的時候可以摸透他,可是后半段就吃不透了,花被草反過來吃的死死的。
花絕:你真厲害,你該不會是圍棋大師吧?
草:圍棋大師算不上,只是家里人都會下棋,我是耳濡目染。
花絕:哈哈,我之前一個男性朋友,也會下圍棋,他下棋也很好呢,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比他下得更好的。
草:是男朋友?
花絕:不是,我們沒交往,本來都打算交往了,但是被我哥哥阻攔了。
草:原來你是個有故事的姑娘,你若是愿意的話,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故意,我平時不忙,愿意洗耳恭聽。
花絕:好啊,我覺得有些事情,無法和朋友說,總擔心朋友會和我家里人,今天認識你,謝謝你讓我多了一條傾訴的渠道。
草:不客氣,我們也是有緣,你是花,我是草。
花絕:是啊。
“你在和誰聊天呢?”花昱進來花絕的辦公室,看見她在對著手機微笑。
花絕回過神來:“哦,我在和一個網友聊天呢。”
花昱皺眉:“網上的男人很多都是騙P的,你小心點。”
花絕無語極了:“哥,我25了,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呵呵,你是年齡上25了,但是你的長相和年齡不符,更重要的是你沒談過戀愛!所以你沒有經驗,也不了解男人的本性。”
花絕捂住了耳朵,她真希望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不希望有個嘮叨的哥哥。
待到花昱轉身走了,花絕這才放下了耳朵。
然后又在手機上打字。
草:你剛剛去哪了?忙嗎?
花絕:我必須要和你吐槽一下我的哥哥,他真的是個管家婆,我爸媽都沒他這么啰嗦的。
然后一頓的吧啦吧啦…
聊完了,花絕有工作,她放下手機去忙了。
快下班的時候,花絕才想起了沈承川的事情,問花昱。
花昱回答得很干脆:“沈承川那個人,人品不行,我是不打算他的公司入駐我們Kary!”
花絕皺了皺眉頭,不認同花昱的看法:“可是那個沈和集團的董事長,是沈潮生,沈叔叔是個很儒雅斯文的男人,而且他很專一。”
“那他現在把公司交給了兒子,就是他兒子說的算,更何況我現在是Kary公司的董事長!”
是了。
Kary的董事長就是花昱。
但是花昱平時都不出面。
都是花絕出面的。
一方面是因為花昱比較低調,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歷練花絕。
因為花家早有打算,將來將Kary集團交給花絕!
至于花昱,
他不想要Kary,他會管理另外的集團!
花絕是個心軟的,她心平氣和地和花昱解釋:
“哥,資本企業家,我們看的應該是他在商場上的人品,沈承川在商場的信譽非常不錯,他的合作伙伴沒有不說他好的,至于他的私生活,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何必要這么較真呢?又不是選女婿。對不對?”
“哦!我還以為,你把他當未來老公了。”
花絕的臉一紅,咳嗽了一嗓子,“我說過了啊,我只是對他有好感而已,僅此而已。”
“那他若是有心要Kary的合作,自然會再次過來,瞧瞧,被我玩了一次,沒聲了,說他是個傲嬌的,那他倒是有那個資本也好,裝什么清高呢。”
花絕一頭霧水啊!
“哥,你到底怎么玩沈承川了??”
“我帶他去女仆館了,叫了二十個美女。”
“你太過分了吧!人家是來談生意的,你怎么帶他去那種地方?”
“他也沒拒絕,男人的事情你不懂,你少說這些。”說完花昱就走了出去。
花絕想起沈承川那天晚上在電梯門口的女人。
有些懊惱。
莫非也是她誤會了?
莫非人家真的是男女朋友嗎?
花絕想了想,對了,她加了沈承川微信啊!
為何不微信上面問他呢?
花絕發送了信息過去:“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女朋友?”
沈承川兩分鐘之后回復的,“沒有。”
“那你也沒結婚吧?沒隱婚嗎?”
“花總怎么好端端的問這些,是想和我結婚嗎?”
“當然不是!”
花絕趕忙否認。
“我是隨便問問而已。”
沈承川沒有回復。
花絕現在的心又拔涼了。
是沒誤會吧。
但是花昱那件事的確是不對的。
“對了,你還在朝城嗎?晚上我有空,請你吃飯好不好呢?”
“吃什么?”
“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不能吃辣。”
花絕記下來了。
原來沈承川不能吃辣。
“那去吃地道的官府菜吧,都很清淡新鮮,在漢口上院,我開車去接你行嗎?”
“好。”
然后花絕就開車去接沈承川了,畢竟現在是在朝城啊,她可是主人,他是客人,怎么著也得拿出來待客之道才行啊!
花絕換車了,開了一輛青藍色的瑪莎拉蒂,副駕駛載著沈承川。
“我這是第一次坐女人的副駕駛。”沈承川上車之后,對花絕說了這么一句。
花絕兩只手握著方向盤,頭發隨意散著,她笑笑:“那我是榮幸至極。”
“我是第幾個坐花總副駕駛的男人?”
“你啊…”花絕想了想,“第三個!”
“…”沈承川沒有再說什么了。
“你怎么不問問,前兩個是誰?”花絕趁著紅燈,看了沈承川一眼,其實這樣帥氣的男人,包養也是好的,但是估計他肯定不樂意。
心氣高傲的男人不可能只甘心于做女人背后的男人。
沈承川:“沒有必要問!花總的私事,我沒有資格插手。”
花絕:“……”
她的心里有些愧疚了。
感覺沈承川話里有話似的,趁著這個機會抱怨出了自己的不滿,她的私事他不管,但是他的事情,花家人卻要查。
花絕:“對不起啊,我代替我哥和你道個歉,你是第一次來朝城吧?我們招待不周。”
沈承川:“無妨。”
搞得花絕更愧疚了。
到了漢口上院,這是朝城最昂貴的酒店,酒店門口停著的都是豪車,五菱宏光都不好意思從這里開過去,一輛車比不上人家的一個車輪子。
花絕去停車,所以沈承川先下了車。
花絕下車的時候,看見了沈承川扯領帶的動作。
很隨意的動作,但是他的側臉輪廓很是剛毅有型,領帶上方的喉結,微微地滾動著。
花絕的心臟漏跳了一下。
她是個很看重感覺的女人,沈承川帶給花絕的心動次數,好幾次了。
可能別的男人也會做這種動作,不稀奇,但沈承川做出來,就特別對她的胃口。
吃飯也是。
他很紳士,也很照顧她,給她篩茶水,給她夾菜。
是個很有禮貌的男人。
花絕在飯桌上問:“所以你對和Kary合作,到底是怎樣的態度?若是不想合作,為何還要留在朝城?為何不去再去找我哥?”
沈承川:“Kary是兩位花總,我現在不正和花總吃飯的嗎?”
花絕笑了笑。
她的眼睛是屬于眼瞼朝下的類型,這么笑起來的樣子,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有點小女孩子的俏皮。
“可是現在是在朝城啊,我哥的地位比我高的,實話告訴你好了,其實Kary的董事長就是我哥,但是我哥平時很少出面辦事,都是我出面。”
“那令尊呢?不在朝城?”
“我爸啊,他和我媽也在朝城,但是那倆人吧,很早就把公司給我和我哥了。”花絕如是說道。
是因為很信任沈承川,才和他說這些,不然其余人,花絕都不說。
沈承川略一頷首。
“原來是這樣。”
倆人吃完飯,坐著電梯下來,花絕說要沈承川在門口等著她,她來的時候沒停車位了,就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了。
然而在地下停車場,花絕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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