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我也得救,你,我也得救,都很重要。”
“起來吧。”江北淵的聲音軟了一點。
“你得答應我,跟我好好治療,必須治療!你不想在濘城,我陪你出國,但是你想眼睜睜去死,不留后路,這個我不答應。”
“答應你,起來吧。”
聞言。
徐況杰這才從地上慢吞吞地起來了。
他別開臉,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徐況杰是典型的濃眉大眼的長相,這么一哭,顯得眼睛更大了,眼底里充滿了紅血絲似的,江北淵笑了一下。
“你特么的還笑?!明天跟我出國,或者后天,我帶你去全世界最好的醫院,要是治不好,我不帶你回來。”
江北淵想了想,說:“后天吧。”
徐況杰說好。
江清池得了甲溝炎,右腳的大拇指,指甲往肉里面長了,特別特別疼,走路一下都疼。
慕煙燭很著急啊,正打算帶著江清池去醫院治療的時候,江北淵就來了。
“爸!”江清池很委屈啊,指著自己發腫的右腳趾,委屈巴巴地和江北淵訴苦:“我腳疼,甲溝炎了。”
“我看看。”
江北淵讓江清池坐在沙發上,他檢查了一下江清池的腳趾。
“哦,這個簡單,用鷹嘴鉗指甲刀把多余的指甲拔出來就行了。”
“啊?很痛嗎?”
“不痛,”江北淵臉不紅心不跳,“家里沒有鷹嘴鉗嗎?”
“有的有的,我昨天剛從淘寶買回來。”慕煙燭說道。
然后慕煙燭就去臥室拿了。
因為江北淵說,要親自給江清池拔出來那塊指甲,不需要去醫院。
“爸,真的不痛吧?”江清池半信半疑又問了一嘴。
他特別怕疼,一點疼都受不了的那種。
“不痛,那種痛感,就像被蚊子叮咬差不多。”
“哦哦哦。”
那應該就是不痛了。
江清池這么想著。
然后慕煙燭把鉗子拿過來了。
江北淵很淡定地握著鉗子,用鉗嘴勾住了江清池右側拇指的指甲。
下一秒。
“啊!!!!!!”
一道殺豬般的尖叫聲,震得白馬闌珊整棟樓都在劇烈搖晃。
將那塊拔出來的指甲丟到了垃圾桶,江北淵很淡定地丟過去紗布,“消毒,然后抹點消炎藥,比如云南白藥什么的,一個星期左右就好了。”
慕煙燭又去拿云南白藥了。
江清池疼得眼淚都下來了,用力吸了吸鼻子,“爸你就知道騙人!”
還說跟被蚊子叮咬差不多…
去他媽的。
那蚊子長得是跟大象差不多大才對吧!
江北淵笑了笑,“去醫院也是這么給你治,速戰速決不是很好嗎。”
“爸,你怎么突然來白馬闌珊了?想我了啊?”江清池隨意一問,低頭揉著腳趾。
他就是隨口一說的,沒成想江北淵竟然很配合地嗯了一聲。
“想你了。”
“我怎么這么不信呢。”江清池邊看了江北淵一眼,隨即朝著腳趾吹氣,可他媽的疼死他了。
這幾天估計不能打籃球了。
走路都費勁。
你說愁不愁人。
江北淵注視著江清池,說:“清池,你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