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行為叫損人不利己。
李麗媛為了不讓洪果兒成功,把自己的底牌直接都交出去了。
她知道瞞不住真相,索性就直說我和那個姓洪的有仇,縣里的人都知道。
想讓人家幫忙嘛?
就總得給人家一些好處…
這是人之常情。
給啥啊?
李麗媛作為一個年輕女人,擁有的大概只有自己的身體了…從過去幾次的接觸中她看得出來蔡長江也不是什么柳下惠。
果不其然。
蔡長江也是一個經過世事的男人,從對方眉梢眼底的風情,也看出了主動投懷送抱的意思…白送上門的貨?他沒打算往外推!
故意一本正經的輕咳了一聲,“小李,你這話什么意思?想要好好報答我?你怎么報答呀?我有點沒聽懂!”
“你說呢?”
“不知道!”蔡長江也是個老油條,非得逼著對方親自說出口,上趕著確認了才罷休…這可是關鍵,畢竟在以后的這段不倫關系里,誰主動?誰被動?這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他假裝沉吟著,“你心里清楚吧?嗯?上面已經有人交代過了,如果我在和上面對著干,硬是卡在貸款不發放!我付出的代價是相當慘重的!弄不好,連我的關系都得擼了!”
“哪有那么嚴重啊,你騙小孩呢?”李麗媛白了他一眼,“虧你還在這個職位上做了這么久,你不知道有句話叫縣官不如縣管嗎?別管是誰逼你發放貸款!你只要一句話回條件不允許,審核不過關!這只能說明你對工作認真負責,不愿意輕易把國家的錢扔出去打水漂,誰能把你怎么樣?”
“你就一口咬定,洪海公司剛成立,以前沒接過工程,沒有任何信譽可言!錢發放到他們手里,怕這兩口子攜款潛逃你和他們又沒有私人恩怨,你這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著想。你情操高尚。”
還情操高尚?
可真敢往外瞎捅詞兒!
“你這么說…好像也對啊!”
蔡長江用眼角看著對面的女人這緊致的皮膚,玲瓏的小腰身,俗話說得好二十無丑女,一掐一把水!
如果能摟在懷里…
啊就…
他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心里雖然想的美,面上卻不動聲色。
干脆好整以暇的靠進沙發靠墊里。
兩手大大咧咧的搭著扶手,“小李,你很有經濟眼光嘛!這樣吧,咱們找個時間再細談,好好談談細節,談的越細越好…嗯?這樣我才能做決定嘛!要不,今天晚上…正好我有空!我愛人和孩子都回娘家了,得幾天才能回來呢!你晚上過來嗎?”
他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李麗媛的身上來回游走…不但話說的明顯了,神情也表現的很清楚。
李麗媛咬了咬牙 她打算破罐破摔了!
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是個已婚婦女了,還懷著孩子,名聲也不好…破鞋一次也是破,100次也是破,還管那么多呢?
再說了…蔡長江在縣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將來說不定也能飛黃騰達,自己和他攀上關系,未必就沒有好處。
李麗媛緩緩的點了點頭,“行,今晚我到你家去,咱們見面細談!”
這才站起身。
蔡長江往外送她,“小李,你這就走了?”
伸出大手,看似正常的握了握手,可暗地里卻用手指撓著她的指心…曖昧的,惡心!
李麗媛抬眼瞧著他…英俊肯定是談不上了,說他五官周正都有點兒差強人意。
然而…
她還是決定了上了床,一閉燈,干脆就把對方想成顧憶海。
就這么辦!
一夜風雨。
第2天一早。
李麗媛在蔡長江的床上醒來。
抬眼一看。
蔡長江已經不在床邊了,洗手間里傳來嘩嘩的水響…
李麗媛抓起撒落在地上的衣服,心灰意懶的一件件就都穿上了。
大概是出了響動,蔡長江在洗手間里聽到了,也沒開門探出頭,直接就喊了一句,“哎,你把床單換下來洗!還有啊,順便仔細檢查一下,千萬別把你的長頭發掉地下,要不然,我老婆發現了,我可不好交代!”
這就是送貨上門的悲哀。
主動送到人家了,還得給人家洗床單。
李麗媛在心里嘆了口氣媽的,老娘先忍了,誰讓我有事求你了。
索性把床單被套都撤換了,卷成了個團,一起扔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
蔡長江從廁所里出來了,看到李麗媛,色瞇瞇的張開雙手,摟著她就是一頓親,“小寶貝兒,你可真白…掐一把都出水!”
別說著話。
邊往沙發上推她。
李麗媛故作嬌羞的躲開了他的嘴唇,“唉呀,你別沒完沒了的了,昨晚還沒要夠?”
“要不夠,你跟我那個黃臉婆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
“別說了!你要是再纏著我,我可不能洗床單了?”
“啊?”蔡長江這才訕訕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意興闌珊的往旁邊一坐,“嗯!那得!你忙吧!”
李麗媛在心里罵你個老狗!
可臉上卻帶著笑,“老蔡,我跟你說件事!”
“啥事?不就是貸款不能發放嗎?我知道了,你昨晚磨嘰100遍了?這枕邊風吹的…我都偏頭疼了。”
“不是這事兒!”李麗媛意難平,“你也知道了吧,以前姓洪的那個賤貨,到我們單位去敗壞我的名聲,我因為這個事兒,到現在也抬不起頭,心里特別堵得慌,你幫我出這口氣?”
“嗯?”蔡長江慢悠悠的點上了一顆煙,心里也猶豫為了這么個人盡可夫的臭婊子,得罪人不合適,可也不好,一口拒絕,只能囫圇的搪塞著,“咋出氣啊?”
“這還不簡單?你就聽我的…”李麗媛扭著水蛇腰,走到了蔡長江的身邊,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開始嘀咕了起來,“…”
最后。
賤兮兮的一笑。
用手指一戳蔡長江的額頭,“這你不能推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個老色鬼?如果借著這個機會,把那個姓洪的也睡了…她長得也不賴!胖乎乎的,哪哪都有肉!啊?你這輩子左擁右抱的,也能弄個后宮了吧?順便也讓顧憶海知道,他媳婦兒也不是什么好貨。”
“啥玩意?”
蔡長江沉下了臉,“李麗媛,我可告訴你,幫你對付姓洪的女人?沒問題!反正,只要是女人自己愿意,我不睡白不睡!可你別給我找麻煩!如果你敢半路通知顧憶海,讓他來抓他媳婦兒的奸,順帶著把我的名聲也搞臭…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還要事業前途呢!”
這話不假。
這年月…
無論誰有作風問題,基本上就在單位里沒有出頭之日了,更有甚者,也許還會丟了工作。
李麗媛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能不知道嗎?
她自己就是個前車之鑒!
索性微微的一笑,“老蔡,你放心吧,我還沒那么傻!我沒事兒害你干嘛呀?你有事業,有前途,對我才更有力,只要你把那個姓洪的睡了,給顧憶海戴了綠帽子,將來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自然能把她整臭,而且還不牽連你。”
蔡長江不說話了。
心里暗自開始盤算了起來…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鐘。
洪果兒在飯店里剛忙完了高峰期,坐在后廚喝茶水,洪雷進門了,“哎,妹,劉阿姨說巷口的公用電話,有人找你啊!”
“誰呀?”洪果兒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下意識的問。
“人家沒說!你快去吧!”洪雷這樣的前臺的兩桌客人一指,低聲的說了一句,“他們的菜不都上齊了嗎?我照顧著!你不用管了!”
“那行!”洪果兒摘下了圍裙,往門邊一掛,“我去去就回!”
快步的到了巷口。
跟看電話的劉阿姨道了聲謝,這才拿起聽筒,“喂,我洪果兒,哪位?”
“啊?是小洪啊?”聽筒里的聲音有點陌生,“是我!我姓蔡,縣銀行的蔡長江!你還記得我嗎?咱們見過一兩面,上次你和你丈夫一起來遞材料的時候…啊?”
“哦!”洪果兒點了點頭,“當然記得了,蔡行長你好,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貸款的事情有進展了?”
洪果兒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電話亭里的時鐘…快到晚上8:30了,談什么貸款?
蔡長江淡淡的在電話那頭笑了,“貸款的問題確實是有進展了,不過呢,這么晚了,我不是和你談這件事,我呢,正和幾個朋友在福滿樓酒家吃飯,結果呢,到結賬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錢不夠,太尷尬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說!你能過來一趟嗎?幫我結個賬!順帶著咱們也談一些貸款的具體事宜!”
洪果兒皺了皺眉…
雖然不大愿意過去!
可也沒拒絕。
她上輩子見的多了。
這種事情,在生意場里也不是沒有…對方這么說,大多是變相的想談一些回扣和賄賂,反正是肯定有貓膩。
做生意?
有些事避免不了!
有貓膩?
她不怕!
洪果兒也沒猶豫,“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哦!那我就等你半個小時!”蔡長江又補了一句,“我在二樓的204單間!”
“知道了!福滿樓204?”
洪果兒又重復確認了一遍,這才放下聽筒,給電話亭交了錢,快步的回了飯店,把今天的營業額收一收,全都裝進了兜里。
洪雷在一邊瞧著,“你要干嘛去呀?”
“出去辦點事!”洪果兒也沒細說,“哥,如果我回來的晚,一會兒你收店!”
話一說完。
進后廚又取了樣東西,往腰間一別,動作太快,洪雷也沒看清是啥…
一眨眼的功夫。
洪果兒就出了店面,消失在夜色里了。
洪雷依著門,還不忘了叮囑一聲,“路黑!小心點兒!”
洪果兒一路到了福滿樓酒店。
到前臺問了一句,“你好,204的客人還在吧?”
“在!”服務員兒抬起眼睛,飛快的瞄著她,“2樓左拐!”
“嗯!”洪果兒不急不緩,“他們一共多少人?吃了多少錢?我結賬!”
“啊?”服務員滿臉詫異,“還沒點菜呢,怎么就結帳?204就一個客人啊,一直等你呢!”
“這樣啊?那得!”
洪果兒心里有數了,淡淡的,把手往衣兜里一插,小脖子一揚,也沒多說話,快步的上了樓。
抬眼一瞧…
大概因為時間有點晚了,走廊上空空蕩蕩的,也沒多少人。
兩邊大概有十來個包間,門都是半開著,里面黑漆漆的,也沒開燈,瞧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客人,唯獨走廊盡頭的一間房,房門是緊關著的!
洪果兒緩步走過去,放眼一看,門上貼著號碼204,里面靜悄悄的,也聽不到什么響動。
她挺得挺小肩膀。
抬手敲了敲門。
幾乎是立刻,房間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咳咳!請進!”
洪果兒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入。
閃目一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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