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果兒上輩子什么沒見過呀?
開小食攤的時候…
無論什么地痞流氓,酒鬼色鬼,她只憑一把片肉刀的絕活,嗖嗖幾下一出手,立馬全解決。
今天也一樣。
她一聽說蔡長江要把約自己到酒店來,就做了兩手準備…先禮后兵!
生意能談?自然好!
生意不能談?那就打!
所以,放下電話,回到小飯店的時候,她除了拿錢之外,還帶上了了一把自己平時用得順手的片肉刀…
還真就用上了。
此刻抬眼再一看…
原本還高高在上洋洋得意的蔡長江,正三孫子似的窩在墻角里,彎著身子,光著膀子,兩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護才好了,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洪果兒冷冷的斜睇著他,不屑的一抿嘴角,“蔡行長,我今天教你個乖:你別以為自己有點兒權利,女人就都會上趕著巴著你!更別以為女人都是菜鳥!可以任你擺布。”
話音剛落,只聽著走廊上傳來了一陣沉穩快速的腳步聲,到了204的包間門口,連門都沒敲,“吱呀”一聲,那人直接推門而入。
蔡長江嚇得…唯恐洪果兒把他舉報了,自己這造型如果被宣揚出去,那前途,事業,家庭,大概就什么都別想要了!
他飛快的抬眼一瞧。
天嚕嚕啦!
只見進門的是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再一看那張英俊的臉,正是洪果兒的丈夫…顧憶海!
顧憶海怎么來了?
他白天跑車,等到下班的時候,有幾個司機就拉著他去喝酒…顧憶海直接就拒絕了,想著早點兒回家幫媳婦兒打烊飯店。
好丈夫,好男人呢,什么年代都一樣,家里的事兒,老婆孩子的事兒,永遠比外面的應酬重要。
他也沒猶豫。
直接就到了飯店,抬眼一看,媳婦兒壓根就不在,只有大舅哥在那守著店呢。
顧憶海有點兒好奇。
開口就問洪雷,“洪果兒呢?”
“不知道啊,也沒跟我說,急著忙慌的,接了個電話,回來又把飯店的錢全拿走了!”洪雷實話實說,“也沒給我個交代,反正就說了,如果她回來的晚,讓我自己收店!”
錢全拿走了?
黑燈瞎火的…
顧憶海皺了皺眉,“還有這事兒?”
他是個不喜歡多說的人,也沒繼續問,知道問了也問不出來,轉身就奔著巷口的電話亭去了。
向看電話的劉阿姨一打聽。
人家還真記著,“我好像順帶著聽了一耳朵,你媳婦兒說要上福滿樓,幾號房間來著…哦,二零幾!”
沒記住?
沒關系!
有一個大致目標,顧憶海就知道怎么找。
他客氣的一笑,“那謝謝了啊!”
扭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等到到了飯店,向著前臺的服務員一打聽,“有沒有一個長頭發的女人…”
用手順勢在自己的肩膀上比了比,“這么高…剛剛來過呀,去了2樓的包房?”
“啊?”前臺點了點頭,“二樓二零四!”
“我再問問,包房里幾個客人?”
這年月…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桃色事件,服務員為人也單純,也沒遮著藏著,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先來了個男客人,一直等著沒上菜呢!”
知道了!
顧憶海二話沒多說,邁著大長腿,直接就上了樓,一路走到204,直接推門而入。
抬眼再一看。
媳婦兒站在門邊,氣定神閑的倒背著手。
蔡長江光著半個身子,整個人白花花的蜷縮在墻角,臉上都是驚慌失措,大概是嫌一雙手太少,都不知道該捂哪兒了…
再往地下一看,衣服碎的一條條一片片的,邊緣整齊,一看就是刀割的,不是撕破的。
顧憶海多精明啊?
只看一眼,心里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也不用多問,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子,兩只大手握成了拳頭,眼睛又光又亮,凌厲的直視著蔡長江…仿佛能吃人。
蔡長江只覺得對方的氣場強大,再一看顧憶海的拳頭和體格…分明是一出手,就能把自己撕吧撕吧成條了。
他心里這個后悔呀,后悔不應該聽李麗媛那個臭婊子的…先是得罪了洪果兒這個“女刀手”,又把她家的“男瘟神”也招來了。
蔡長江嚇得渾身發抖,說話都磕巴了,“你,你…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你們可想好后果了?顧憶海,貸款你不要啦?你不做事業了?”
顧憶海冷冷的一挑眉:你丫的,欠收拾。
他扭回頭,淡淡的一瞄媳婦兒,“你出去!”
也沒等洪果兒回話,干脆直接傳開了門,向著走廊一抬下巴,“給我兩分鐘!”
洪果兒相信他是個有分寸的人,更相信他處理事情的能力…
既不多問“你要干嘛呀?”
也不磨嘰“你可別傷了人!”
兩手一插兜,小脖子一揚…昂首闊步的出門了。
房門在她身后“啪”的一聲關上了。
洪果兒還真就雙手抱胸,站在走廊上。
只聽著門里先是靜悄悄的,緊接著,響起了幾聲比殺豬還凄厲的慘叫,隱隱約約夾雜著蔡長江的哭求聲…
一眨眼的功夫。
顧憶海開了房門又出來了,也不讓洪果兒往屋里看,大手堅定而果斷的摟住了她的肩膀,“走!”
大概是剛才蔡長江那幾聲鬼哭狼嚎太過嚇人,樓梯上急急忙忙的跑來了幾個服務員,正好和兩個人走了個碰頭。
顧憶海大大方方的一頷首,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帶著媳婦兒下樓了。
洪果兒隱隱約約的聽著服務員在敲204的房門,“同志!同志!”
蔡長江在房里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別進來!”
洪果兒憋著笑,抬頭望了一眼顧憶海,“你把他怎么了?”
顧憶海云淡風輕的直吐出了一個字,“該!”
敢打我媳婦兒的主意?
怎么收拾都不為過!
兩個人一路出了飯店。
洪果兒這才掙開了他的胳膊,和他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顧憶海…”
“嗯?”
“你也不問問剛剛發生了什么?”
“問啥?只要你不吃虧,你做什么都對。”
這話答的…
洪果兒的心里暖乎乎的,“那…你不怪我?怪我剛剛太莽撞了?也許會把這筆貸款弄黃了?”
“怪你什么?”顧憶海傲嬌的仰了仰頭: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顧憶海永遠也不會賣媳婦兒賺錢。
洪果兒凝望著他英俊而傲氣的臉,默契的就是能讀懂他的心…
這男人!
真是有老爺們樣!
洪果兒壓根就不是莽撞的人。
她再出手之前,早就有打算了,“…我想好了,就算咱們在蔡長江那里貸不到款,還有其他銀行呢,咱們再到市里去試一試!”
“用不著!”顧憶海自信的淡淡一笑,“你放心吧,咱們哪兒也不用去!那個姓蔡的,從此以后…”
不敢再吱屁了!
果不其然…
過了幾天。
洪果兒竟然收到了銀行的電話,貸款已經批下來了。
晚上…
她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順帶著買了兩瓶啤酒,等著顧憶海回家一起慶祝。
顧憶海下班之后。
人剛進了院子。
隔著玻璃窗,就看見飯廳里幽黃的燈光和媳婦兒玲瓏的背影…
有那么一刻,他覺得自己在外奔波一天的疲憊,仿佛一掃就光了。
他緩步進了門,撒嬌的往門邊一靠,笑瞇瞇的望著洪果兒,聲音壓得又低又沉,“媳婦兒,我渴了,給我倒杯水喝!”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顧憶梅和洪果兒拿到貸款以后,緊鑼密鼓的開始張羅公司的運營了…
李麗媛得知了這個消息,不敢相信的直接把電話就打到了蔡長江的辦公室。
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老蔡,這是怎么回事?”
蔡長江在聽筒里的聲音是無力而厭煩的,“誰呀?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喊什么?”
誰啊?
李麗媛瞪圓了眼睛,“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老娘可賣力伺候了你一個晚上呢。
她不但沒把聲音放低,反而提的更高了,“我告訴你,蔡長江!你少跟我來這種陰奉陽違!表面上答應我,哄得我上了床,心滿意足了,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你不是答應不給洪海建筑公司發貸款嗎?現在怎么又改主意了?是不是那個姓洪的小狐貍精,在床上把你迷得7暈8素…你覺得他比我好了?”
“你少他媽放屁!”蔡長江壓不住心里的委屈和怒火,直接開罵了,“你媽的,人家才不像你那么賤呢,老子連個毛都沒摸著,還上什么床?”
“啊?”李麗媛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會?你少騙我了?姓洪的那么急著想要貸款,那么一大筆錢擺在她面前,她會不向你屈服?我不相信!這世上,壓根就沒有人不愛錢!你是不是沒按照我說的辦?你拿貸款威脅她啊!”
“威脅?滾你的吧!”蔡長江冷冷一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呢,為了錢,你能跪在老子的腳下,給老子丫子!那個洪果兒可不是個善茬子,還有她男人…”
他停下不說了。
李麗媛在里面聽出了些蛛絲馬跡,“你是說…顧憶海?顧憶海怎么了?”
“怎么了?人家來飯店給他女人撐腰了!我這次算是讓你害慘了,連累的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翻不了身?
李麗媛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好好跟我說清楚!”
“說什么?”蔡長江想想都覺得丟人,恨不得把那晚的記憶永永遠遠的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我他媽真傻,當初就不該聽你的!我把那個姓洪的約到飯店,結果,她耍的一手好刀,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個流干凈!”
“還有這事?那你不會按照咱們當初的約定,就說是她勾引你不成?”
“勾引你媽個b!”蔡長江直接就開罵了,“人家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我自己光不出溜的在那站著,我還有臉鬧?這還不算,后來,顧憶海一眨眼就來了,逼著我把衣服都脫…”
蔡長江深吸了一口氣,懊惱的閉了閉眼睛,“反正,最后人家還把我的胳膊掰脫臼了,又給我拍了照片…我他媽如果不發貸款,這照片就會貼的滿城都是,我還怎么做人?別說這次了,以后,顧憶海他就是我親爹,他想要多少貸款,我都得照發不誤。”
“啊?”李麗媛不甘心的嘴硬,“那…那你跟他斗啊!你也拍他們的照片!”
“我滾你的吧!”蔡長江恨恨的罵道,“我當初就覺得,你主動貼上門來發洋賤…那就準沒好事,果不其然,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可把老子害苦了!我這次是被人打掉了牙,還得把血咽到肚子里!我算是被顧憶海拿捏的死死的了。”
“那…那貸款的事兒,就這么完了?你就白睡我了?我告訴你!蔡長江,這事沒這么便宜!”
李麗媛歇斯底里的威脅著,“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反正,如果你不幫我整治那個姓洪的,我,我就去告你,告你強奸!要不然,我就去你家或者去單位鬧,一定把你鬧得身敗名裂!”
蔡長江啐了一口,“你自己就是個破鞋,你有什么資格告?說我睡你?你的證據呢?我告訴你,李麗媛,老子就tmd白睡你了!有本事,你就去告!愛上哪兒告,上哪兒告!看看誰怕誰!還有,你以后少tnd再找我!你給你個賤貨,白給我都不要!”
“啪”的一聲…
蔡長江摔了電話。
李麗媛呆呆的握著聽筒,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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