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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離山療養院

熊貓書庫    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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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轅天歌的這一番話直接給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兒一錘定了音,甚至連給人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

  軒轅家的地位實在太特殊了,別說是今天袁弘康在這里,就算是最上面的那位老爺子在這里,對于軒轅家這一代的當家傳人的決定都不得不鄭重對待。

  這份特殊是軒轅家千百年來的榮耀和功績換來的,檔案庫里被封存的絕密檔案中,有絕大一半都是屬于軒轅家的,隨便翻出一封來,都是天大的功勞。

  所以當軒轅天歌一錘定音之后,袁弘康連猶豫都沒有就點頭應了下來,而且袁弘康私心里還生出了一點點期待,他如今反而巴不得激進派的那些人鬧起來,要真能夠鬧了起來,讓得這位親自去跟他們談,那才是好戲上場了呢。以前軒轅家的人根本不會管什么派系之爭,只要不誤國,不搞得天怒人怨,他們根本就不會理會這種事兒,可這次激進派的那些人要真惹惱了軒轅家的這位傳人,說不得軒轅家就要破了這個不管不理會的規矩了。

  隱部基地里的鬧劇草草收尾,徐令尚且還在昏迷中就被直接扣押了下來交給謝時處理,至于跟他親近的那幾個下屬也一并扣押了下來等待審訊。

  不僅如此,隱部里但凡是站了徐令這一邊的人都被暫時停職接受調查。

  被這么一整頓之后,隱部雖然突然空了快一半的人,但也肅清了內部的隱患。

  袁弘康沒再管隱部后面的肅清問題,在跟軒轅天歌和柳青青寒暄了幾句之后,就帶著人走了。

  謝時還要領著聞老板去療養院,將后續的事情直接大包大攬地交給了沈輕舟幫忙出來后,也跟著腳底抹油地跑了。

  他是不得不跑,畢竟今天這事兒說起來也是他借了軒轅家當肅清隱部內患的刀子使,如今連軒轅家當代傳人給招惹了出來,他怕待會兒這位會找他算賬。

  可謝時卻忘記了一句老話,叫做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今天雖然是成功跑路了,但軒轅天歌還是在心里給他記了一筆,總有機會找他還回來。

  從隱部基地回來后,軒轅天歌守在茶水間看祁淵煮咖啡,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祁淵見她擰著眉一副沉思的模樣,詫異笑問:“你又在皺著眉想什么?”

  “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事兒。”軒轅天歌納悶地思索道,可她就是想不起自己究竟忘記了什么。

  祁淵接了剛煮好的咖啡遞給她,幫她回憶道:“是人還是事兒?”

  “好像是......”軒轅天歌下意識地接過咖啡,然后她話音一頓,跟著就瞪了眼睛先了起來,“哎!!!是了,青姨呢?我把她給忘記了!!!”

  先前在隱部基地把事情解決后,她就跟著祁淵回來了,但柳青青卻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走啊。

  祁淵被她這么一問后也愣住了,他垂著眸仔細回憶了一下,而后有些不確定地道:“好像是被那個叫謝時的家伙給一起拉走了......”

  “啊???你確定沒看錯嗎?”

  軒轅天歌有些傻眼,她有些搞不明白,謝時帶著聞老板走就走吧,他還把柳青青給一起拉走是做什么?

  祁淵并沒有看錯,柳青青的確是被謝時給拉走的,別說軒轅天歌搞不懂謝時為什么跑路也要拉著柳青青一起跑,就算是柳青青本人也搞不清楚。

  直到被謝時塞上了車,并一路開著車出了工業園林后,柳青青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遠的工業園林,莫名其妙地看向開車的謝時,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你拉上我做什么?你們隱部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難道還要我保駕護航不成?”

  謝時沒來及開口,倒是坐在后面的聞老板輕輕地哂笑了一聲,拖長了調子懶散地道:“不是說送佛送到西么?反正你都出來了,不如今兒就跟著咱們一起唄,萬一之后又遇到什么伏擊了怎么辦,有你在也保險啊。”

  柳青青不可思議地扭過頭去看聞老板,匪夷所思地道:“你們這是真把我當保鏢還是護身符了嗎?”

  “那可不嘛。”聞老板臉上的面具已經摘了下來,沖著柳青青笑得古怪,又見謝時正從后視鏡里看著他,對著他還在擠眉弄眼的,他當即忍不住噗地一樂,語氣揶揄地對柳青青道:“放心,不會讓你打白工的,請你護送咱們一天,咱們可以給你相應的報酬啊。”

  柳青青被他這話給氣樂了。

  她什么時候說過要保護他們一路了?還要付什么報酬?!!

  柳青青嗤了一聲,嫌棄地問道:“什么報酬?”

  聞老板笑瞇瞇地道:“以身相許,要不要?”

  “什么????”柳青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一臉見了鬼般地瞪著聞老板,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以身相許?誰?你嗎???”

  豈料聞老板一聽這話后臉上的表情比她還要見鬼,趕忙擺手道:“呸——!想得美!我可是獨身主義者。”

  柳青青:“......”

  說得她好像不是獨身主義者似的!

  聞老板又瞅了一眼謝時的后腦勺,哪怕這會兒謝時沒有再看后視鏡,他也能猜到謝時這會兒臉上是個什么表情。

  聞老板不懷好意地哼笑了一聲,悠悠開口:“自然不是我,你覺得咱們小謝怎么樣?讓他給你以身相許。”

  小謝當自己聾了,一副八方不動什么也聽不見的態度,可一雙耳朵卻悄悄地豎了起來。

  柳青青一臉復雜地看向開車的謝時,然而沉默了片刻,再看向笑得不像個正經人的聞老板,語氣誠懇地道:“謝謝!這大可不必!”

  悄悄豎起耳朵偷聽的謝時頓覺一盆涼水當頭潑下,透心的涼。

  聞老板有些同情地又瞅了一眼謝時的后腦勺,這會兒哪怕對著一個后腦勺,他都能感覺出謝時身上突然冒出來的喪氣。

  “我們小謝難道還差了不成?”聞老板有心做這個月老,自然不肯放棄,就跟一個買保險的開始推銷起了謝時,“年輕有為,長得又俊,如今隱部的內患被肅清了干凈,他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領導,這個年紀能坐到這個份兒上的年輕人可不多,單輪級別的話,跟你們家的那個小丫頭也差不多,是平級了吧?”

  最后這話他是問的坐在他身邊一直安安靜靜的當鵪鶉的小周。

  小周從上車后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要不是聞老板突然問向了他,只怕他都會在車里當個隱形人。

  然而對于聞老板的這個問題,小周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他看著后視鏡里老大突然瞥來的一眼后,他只能硬著頭皮點頭道:“是,而且六道如今可是私人企業,真要論級別還趕不上我們老大呢。”

  柳青青卻不得別人說自家六丫頭不好,當即冷哼:“級別那是什么?能吃嗎?方才出現在你們基地的那老頭兒級別高么?還不照樣得聽我家六丫頭的!”

  小周頓時被噎住。

  這話讓他無法反駁啊,因為是事實。

  柳青青見小周無言以對后滿意了,輕輕地哼了一聲,也不管謝時本人是不是就在旁邊,也不管人家會不會尷尬,又直白地道:“年輕有為是年輕有為,但也太年輕了。”

  她側頭打量著謝時,惹得謝時也不自覺地看了過來。

  柳青青嘖了一聲,“就這年紀,當我重孫我都嫌棄年紀小。”

  第一次被人嫌棄年紀的謝時欲哭無淚:“......”

  年紀輕怪他咯?

  聞老板嘿嘿笑道:“年紀小無所謂,別的大就行了嘛。”

  此話一出,車里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小周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縮在了角落,緊緊貼著車門。

  謝時則是唰地一下紅了耳根。

  而柳青青則是一副吐了蒼蠅般難受地瞪著聞老板,“......”

  我懷疑你剛剛在搞顏色,并且有證據!

  一言不合就開車的聞老板絲毫不覺得自己那話有什么問題,反而還興味地盯著柳青青,就跟個天橋下騙人的神棍似的,一邊掐指一邊神神叨叨地道:“何況,我看你同我們小謝有緣。”

  柳青青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當即扭回頭不再搭理聞老板了,心里卻在嗤笑:有緣?我信了你的邪!真要有緣,我家六丫頭會看不出,還需要你來掐算??

  聞老板見柳青青不搭理自己了,他也不在意,坐在后面還在笑瞇瞇地道:“別不信,我說你倆有緣那就是真有緣。”

  柳青青當做沒聽見,直接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去了。

  倒是一直被聞老板放在腿上呼呼大睡的小乖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它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嫌惡地盯著神神叨叨的聞老板,然后很不給面子地直接呸出了聲。

  “呸呸呸————!”

  小乖一連呸了三口。

  聞老板臉上優哉游哉的笑容頓時一僵,他垂眸看著小乖,一人一毛團在對視了片刻后,彼此的眼中都露出了嫌棄對方的神色。

  “艾瑪,這是啥玩意兒啊?”

  眼瞅著小乖醒來還發出了三連呸,縮在角落里當隱形人的小周立時瞪大了眼睛。

  聞老板伸出一根手指嫌棄地去戳了戳小乖,哼笑道:“成精的煤球!”

  此話剛一出口,小乖頓時炸毛,沖著聞老板發出了一連串的呀呀呀聲,還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獠牙,嚇得原本還想湊近了看的小周又慌忙地縮了回去,并忍不住驚呼道:“臥槽——!這牙口也特嚇人了。”

  小乖收起了一嘴的利齒,又對著聞老板憤怒地呀呀了兩聲,然后直接咻地一下跳去了前面的副駕駛,蹲在了柳青青的腿上。

  柳青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這個小東西,從小乖眼里看見了一絲絲還沒得及收回的嫌棄,當即忍不住樂了,她一邊笑著抱起小乖,一邊頭也不回地沖聞老板埋汰道:“我聽說這小家伙還是你送給六丫頭的見面禮,怎的這小家伙卻如此的嫌棄你啊?”

  聞老板難得地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哼哼唧唧地用著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說得好像我就不嫌棄它似的。”

  聞老板和小乖簡直是兩看相厭,自從小乖醒來之后,這一路上聞老板總算安靜了下來,而小乖因為被柳青青抱著,也沒有再鬧騰。

  小半個小時后,一車四人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離山療養院。

  離山療養院對外宣稱是一家私人療養院,然而只有少數的權貴人家才知道這家療養院究竟是什么級別的,能夠住進這家療養院里的人,全是位高權重者,所以離山療養院里的警戒級別也非常高,就算是大門口警衛亭里的警衛都配著的是真槍實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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