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盡在·無名()
本來是唬弄金曜漢的話,結果說完后,蔣朕卻覺得,自己說的不止機智,還很精辟,確實沒錯啊,當年釀的酒能跟百年的女兒紅比醇厚?快餐食品能跟慢火熬煮的湯比鮮美?
所以,他不是吃不到,而是在等。
這么一想,他心里舒坦了。
金曜漢還真被他給忽悠住了,“有道理啊,太容易吃到的東西往往都不覺得好吃,只有再三惦記才能吃進嘴里的,才是絕世美味。”
“嗯,就是這樣。”蔣朕附和起來,沒有半點心虛。
金曜漢也給自己以前的多情找了個好借口,“難怪我之前睡那些女人都覺得沒滋沒味,也就爽那么一會兒,過后,就了然無趣,感情這么多年吃的都是垃圾快餐?”
“你總算是悟道了。”蔣朕一本正經的幾乎忽悠,“以后還是多走點心吧,為了那點快餐食品把腎累壞了,以后遇上真正的大餐,你想吃都沒那個力氣。”
“言之有理啊。”
掛了電話后,韓長淵再也忍不住,好奇的問,“五爺,要是葉醫生現在主動想跟您更親近一步,您還真的拒絕?”
蔣朕斜睨他一眼,“曜漢傻,你也傻了?”
他剛才果然想多了,他就說嘛,要是葉桃夭自薦枕席的話,五爺肯定不能往外推,他是最清楚五爺對人家那份惦記的,五爺素了這么多年,不惦記著吃肉才怪。
七月底,杜若終于出院了,他回到科室上班后,葉桃夭就找了齊行請假,要回帝都給葉繼宏過生日。
其實也不算請假,來z市快倆月了,她攢了好幾個周末都沒休息,倒也不只是她這么做,其他人也是這么打算,周圍沒什么可娛樂游玩的,所以假期都攢著,等多了后,再休個長假去附近的景點旅游。
她一開口,齊行就答應了,左右她回帝都也用不了幾天,并不耽誤工作,等她要走時,齊行喊住她,一臉的欲言又止。
葉桃夭見狀,主動問,“您還有事兒?”
齊行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像是很久沒睡好,眉宇間隱隱還帶著點煩悶,“帝都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您指的是什么事兒?我大姐跟韓浩宇離婚?”
“不是那個,你大姐和韓浩宇離了,其實挺好。”齊行這話說的算是有點掏心掏肺,“韓家,也就韓浩坤不錯,其他人,也就那樣了,你大姐在韓家,不會幸福,韓浩宇耳根子軟,沒了他父母,他將來立不起來。”
一個立不起來的男人,又怎么能守的住韓家的產業?遲早韓家都是韓浩坤的,韓浩宇只能靠著這個哥哥的施舍過活,跟著這樣的男人,的確沒什么幸福可言。
葉桃夭笑了笑,“謝謝您能這么說,帝都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吐槽我大姐小題大做呢,為著男人的一點風流韻事就鬧離婚,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是撐飽了撐的作,還有人諷刺大姐是看到我和蔣朕在一起,覺得我們葉家門楣起來了,就開始飄,想過河拆橋,難道,還有您這樣的明白人在。”
齊行擺擺手,“我算什么明白人?我連家里的事都整不清…”聲音一頓,把話題引到他想說的事兒上,“齊家最近不太消停,我雖然不在齊家的醫院里擔什么職責,可我到底也是齊家子孫,出了那樣的丑事,我也覺得羞愧。”
“您指的是齊翰院長指使人竄改病例、隱瞞手術真相的事兒吧?”葉桃夭拿不準他要跟自己說這事兒的目的,語氣就淡淡的,“哪個醫院都不免有些糟心事兒,第一醫院不是也鬧出過醫療事故嗎,齊家行醫百年,再小心謹慎,也難免有出差錯的地方,有了問題,解決就好,病人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就不信任齊家的醫術了,您不用太過擔心。”
齊行搖搖頭,嘆了聲,“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您是擔心什么?”
“我擔心,這件事…只是個開始。”
葉桃夭心里咯噔一下,脊背有些涼颼颼的,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我不懂您的意思,什么開始?您總不會說這樣的丑聞,以后還會時不時的就爆出一個來吧?”
齊行抿唇,眼神復雜的看著她。
葉桃夭繼續道,“您對齊家是不是太沒信心了?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相信醫院的管理層都會引以為戒,以后定然更小心謹慎才是,哪至于就丑聞不斷了?”
齊行道,“齊家人對聲譽看的極重,祖訓也說,行醫不為盈利,只為濟世救人,所以,這百年來,別看齊家鋪的攤子很大,可實際上,齊家并沒多少錢,值錢的那些東西都是祖上傳下來的醫書,齊家人也并不羨慕富貴奢靡的生活,他們大多沉迷研究醫術,并以此為榮,只有少數幾個人被迷了眼…”
葉桃夭安靜的聽著他說,心里暗暗琢磨著他的用意。
“我敢用自己的生命起誓,齊家對得起濟世救人這四個字,這百年來,齊家做的一切,世人也有目共睹,算得上是有良心的了,葉醫生認同我說的這些嗎?”
葉桃夭點點頭,雖然,齊家有幾個人渣蹦跶的挺討厭,但瑕不掩瑜,齊家還是值得人稱頌的,但凡有天災人禍,齊家從不落后于人。
“謝謝你,葉醫生。”齊行像是松了一口氣,“那我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您先說是什么事吧。”她還沒傻到不管人家說什么,就熱血上頭答應的份上,之前他鋪墊那么多,不就為了這個?
齊行苦笑了聲,“你不用這么防備我,我也不敢讓你答應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只是想說…以后不管有什么矛盾、恩怨,用什么手段解決都好,就是不要把手伸進醫院里去,用醫生和病人當筏子,他們是無辜的,不該成為爭斗的犧牲品,當然,我也有私心,我也是為了齊家的聲譽。”
葉桃夭沒想到他要說是這個,怔了下后,問道,“你總不會以為齊家醫院鬧出的事兒,是我一手安排的吧?”
“當然不是,你不是那樣的人。”齊行說的很篤定,接著,便是無奈一嘆,“我是擔心以后,你不會,可也許有人會為了你這么做,你就當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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