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盡在·無名()
那魚肉吃進嘴里入口即化,完全嘗不到半點腥味兒,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鮮,刺激的味蕾像是重生了一樣。
她真的不想屈服的,可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的又去夾了一筷子,雪白的魚肉,碧綠的蔥絲和紅艷艷的辣椒點綴,她吃的停不下來…
直到何雪凝似笑非笑的打趣,“好吃吧?”
葉桃夭猛地清醒,臉上發熱,不自在的道,“還行,你也嘗嘗,不吃白不吃,總不能都扔了。”
聞言,何雪凝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敢那樣,信不信會引起眾怒?”
看周圍那么多虎視眈眈的眼神就知道,眼前這幾盤菜有多招人垂涎了。
葉桃夭隨意往四周瞥了眼,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么盯著她吃飯,她真怕等下消化不良。
“我去,難怪你一個勁的沖著這道魚下手呢,原來這么好吃,蔣先生到底是怎么辦到的啊?”何雪凝嘗了一口后,驚艷的整張臉都發光。
“呵呵,也就那樣吧。”葉桃夭反正是堅決不在這時候稱贊某人的。
何雪凝揶揄一句,“你就嘴硬吧,我懂,女人嘛,誰還沒有口是心非的時候?”
“雪凝姐…”葉桃夭被調侃的有點坐不住,無奈的問,“魚肉不香嗎?”
“呵呵呵,好啦,不逗你了,魚很香,那我就不客氣啦…”何雪凝不是矯情的人,吃起魚肉來半點不矜持。
葉桃夭也知道她喜歡吃魚,便把余下的那些都讓給她,對著另一個盤子下手,那是一道紅燒肉,很家常的菜,想做的好吃,就極考驗廚藝了。
她也會做,知道想做好這道菜,沒幾個小時根本出不來那個味道。
而眼前的這盤,顯然是慢火燉出來的,用筷子夾起來的時候,肥瘦相間的肉顫巍巍的,皮紅亮,泛著誘人的光澤,湯汁要滴不滴,收的火候剛剛好,吃進嘴里,肥而不膩,瘦的不柴,只覺口齒留香。
這樣的美味,就是有毒也會讓人想咽下去吧?
“這紅燒肉做的實在太地道了…”何雪凝吃過后,可沒她那么安靜,一臉陶醉的品評,“這肉選的是最好的五花肉,就是豬后臀尖的部位,一層瘦肉一層肥肉的間隔,肥肉遇熱容易化,瘦肉久煮也不柴,做紅燒肉或扣肉都非它莫屬,傳說中的極品五花肉是10層,我去,這肉好像就是十層,他是從哪兒買到的?”
葉桃夭對五花肉研究的沒這么多,吃了兩塊后,就又忍不住嘗了另外兩道青菜,一盤油燜筍,一盤拌三絲,油燜筍考驗火候,拌三絲考驗刀工,他把自己的本事發揮的淋漓精致,最后的兩個碗里,一個是湯,一個是米飯,真是準備的周到又細致。
她越吃越安靜。
何雪凝則跟她相反,越吃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我要是能把青菜也能做的這么好吃,還愁什么小橙子挑食啊?”
“還是想想算了吧,就沖這切絲的刀工,我練上幾年都沒信心。”
“這道湯,到底里面是放了什么料啊?明明食材很簡單,怎么就能味道這么鮮美呢?還有這米飯,用的難道不是地球上產的大米?不然為什么跟我蒸出來的不一個味?是有什么獨門訣竅吧?”
最后,盤子空了,碗了空了。
何雪凝一臉的饗足,而葉桃夭則看著眼前的一幕發怔,竟然都吃完了?明明韓長淵來的時候,她已經吃了個半飽了。
何雪凝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撲哧一樂,“傻了?”
葉桃夭回神,苦笑著不知道說什么好。
何雪凝比她看的通透,語重心長的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思慮的太多,還怎么過日子?既來之,則安之唄。”
“…也只能這樣了。”不然還能怎么辦呢?飯菜都吃干凈了,總不能吃了不認帳吧?
“這樣就對啦。”何雪凝沖她眨眨眼,意味深長的道,“退一萬步講,你都不會吃太大的虧,就是韓浩坤那種渣,我遇上他是受了點情傷,但小橙子足以能彌補一切,我還有了不錯的事業,算是賺了。”
葉桃夭若有所思,真的不會吃虧嗎?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何雪凝的這份灑脫,她怕自己會對蔣朕動了心思,那到時候,她該怎么辦?
當心不是自己的,她也就沒了選擇。
那該多可悲?
餐廳里發生的一切,迅速在醫院里傳開,就是打掃衛生的大爺大媽們都聽了一耳朵,帝都那位最神秘的大佬蔣先生,親手給葉醫生做了愛心午餐,派了最得力的手下送來,四菜一湯一飯,準備的妥帖又周到,這份心意,瞎子都能感受的到。
一時間,關于蔣朕選中葉桃夭是另有隱情的懷疑被不攻自破了,這都親自下廚了,還不夠石錘?
必須是真愛啊了,不然誰能讓蔣先生這么討好?
也有理智的人說,倆人之前沒什么交集,也就在醫院見了兩回,怎么可能就動了心思?
反駁的人立刻反唇相譏,怎么就不可能?一見鐘情了解一下!自己活的寡淡無趣,還不允許別人情感豐富?
外面如何傳,葉桃夭并不是很在意,可她受不了周圍相熟的那幾個人葉一臉曖昧的打趣她。
“小葉啊,恭喜恭喜,說實話,以前剛聽說你跟蔣先生的事,我是不太信的,還以為你會惹上什么麻煩,現在好了,我這顆心總算放到肚子里去了,哈哈哈,只要想到咱們科室還成就了你倆的愛情,我這臉上就有光啊,聽說,咱科室都被網上的吃瓜群眾稱為愛情圣地了,不少人想來打卡呢。”
葉桃夭聽的欲哭無淚,連解釋都懶得了。
金曜漢也趁著沒手術,跑來辦公室調侃她,“現在我能自豪的說自己是你們的媒人了吧?嘿嘿,有這名頭,不知道下回阿朕再給你做吃的,我能不能分一杯羹?不要多,每道菜嘗一口就行。”
趙明誠湊趣,“你難道沒吃過表兄弟的手藝?”
聞言,金曜漢都心酸的直想哭,“不怕您笑話啊,我吃是吃過,但哪一回都是厚著臉皮沾的別人的光,阿朕就從來沒有特意為我做過一次,你說,這不是塑料兄弟情是什么?虧我還總惦記著讓他脫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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