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奴是戶部尚書府的奴才,若夫人知道了,定然會來討個說法。”
趙婆子即便被打了,依舊嘴硬的很。
喬時也沒指望打幾下趙婆子會說什么,只不過是教訓一二罷了。
“你說的夫人莫不是趙如珍?不過是個沒有品階封號的平妻罷了,也敢以夫人自稱?”
趙如珍雖然被抬為了平妻,但是在這個階層的夫人,誰人看得起她。
平妻雖說是妻,可是比起明媒正娶的正妻來說,平妻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妾室抬上來的東西罷了。
“十五年前,趙如珍到底做了什么就不需要我多說了,現如今你兒子和孫子都被喂了毒藥,你若想他們慘死,說與不說都成…”
又過了兩日,喬時又煉制出了幾顆丹藥,相比較上一次煉制的溫補的丹藥,效果要更好一些。
當然,這種丹藥見效快是快,卻也是以激發生命潛力為代價。
只是太醫想要查出來卻并不容易。
將丹藥送進宮后,喬時又得了一些賞賜,前段時間賞賜的月光錦已經做成了成衣。
喬時特意挑選了相盛沐休的時間,打扮了一番后,坐上了馬車。
相盛今日沐休,特意陪著老夫人用了早膳,趙如珍帶著兒子和女兒也坐在了一旁,一家其樂融融。
這時丫鬟走了進來,福了身后輕輕開口。
“老夫人,夫人和大小姐身子不適…”
“行了行了,晦氣的東西,不用在我跟前提起。”
老夫人揮了揮手,一點也不想聽到關于那兩人的任何消息。
趙如珍為老夫人布菜的手一頓,轉而輕笑道:“母親,到底是老爺的嫡妻和嫡女,成天的縮在后院不見人也不是辦法,靜兒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總不能一直不見人。”
“啪!”
老夫人重重的將手中的筷子拍下,臉上多了冷意。
“你貫會為她們說話,既然做了那等腌臜事就別想著出來,沒送他們去長伴青燈古佛已經是夠仁慈了。”
“好了,談這個做什么,吃飯。”
相盛不想再談這些事,老夫人的心思卻被引了出來。
“她若還有一絲自知之明就該自請下堂,現在占著嫡2做什么,憑白的惹人笑話。”
“這件事我會和她說,只是明國公府不松口,兒子也沒辦法不是。”
聞言,趙如珍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這件事一直提醒著她的恥辱,當初之所以會被提為平妻,全是明國公府松口的緣故,她才能從一個姨娘被提為平妻。
“他們還想怎么樣!這是我相府的事,即便是明國公府,手也別伸的太長。”
老夫人早就對明國公府不滿了,如果不是明國公府不松口,明念悅那個女人怎么能到現在還占著嫡妻的位置。
只是要讓明念悅自己自請下堂也不容易,沒有哪個女人會甘愿從嫡妻成為個妾室。
好好的一頓飯吃成這樣,趙如珍和兩個孩子倒是樂的看戲。
自己的親娘成為嫡妻對他們也有不少的好處,平妻和嫡妻到底還是不同的。
“老爺,惠夫人前來拜訪。”
這時前院的小廝匆匆來報,相盛聞言皺了皺眉。
“她來做什么?”
他和惠夫人好像并沒有什么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流霜那日的事。
只是都過了這么多天,上門想做什么?
“你去吧。”
老夫人也聽說了那日流霜被打的事,對這個惠夫人自然是不待見。
而且一個女子拋頭露面做起了男子的事,老夫人心中對喬時更為不齒。
因為兒子的緣故,她如今也被封為一品太夫人,自然不需要去見禮。
只是惠夫人到底是女眷,所以趙如珍不得不出面,跟著相盛一同前往。
前院。
喬時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水,相盛這才過來,與之一同前往的還有趙如珍。
“本官記得和惠夫人并無什么交集,不知惠夫人前來有何事?”
相盛是看不起道士道姑這一類人的,說話自然是不客氣。
喬時卻悠悠的放下了茶杯。
“相府的規矩真是讓本夫人長見識了,本夫人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惠夫人,尚書大人卻讓平妻出來招待,莫不是看不起本夫人。”
赤裸裸的諷刺,讓趙如珍藏在袖子中的人狠狠的捏住,表情差點控制不住,臉也被氣的一抽一抽的。
相盛不知道喬時過來想干什么,只是卻不好光明正大的趕人。
“惠夫人說笑了,賤內身子不適,正在宅內修養。”
“好一個修養啊,修養了十幾年還在修養呢,莫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惠夫人!”
相盛臉上染上了怒容。
“本官敬你一聲,此乃家事,和惠夫人并無關系,如若無事,惠夫人還是先行離去吧。”
“家事?呵~”
喬時冷笑了聲,忽然摘下了臉上的面紗,直直的看著相盛。
趙如珍卻瞬間變了臉色,手也開始顫抖。
不可能,怎么可能!
“尚書大人覺著,本夫人這臉,像誰?”
相盛雖然許久未曾見過明念悅,但是對于明念悅年輕時的容貌還是有印象的,只是看著喬時只覺得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看著相盛迷茫的模樣,喬時目光又掃向了趙如珍。
“看來這位尚書平妻已經想起來了啊,怎么?不說說?”
左一句平妻,又一句平妻,仿若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的恥辱。
趙如珍面上的震驚已經被羞辱憤怒代替,偏偏她卻不能發泄出來,還要強忍著笑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惠夫人說笑了,我只是驚訝惠夫人如此的年輕。”
“是啊,我才十五歲,不像尚書平妻您啊,已經老了。”
喬時又刺了趙如珍一句,趙如珍的指甲緊緊的攥進掌心,心中的怒火仿佛已經控制不住。
相盛這時也終于想起來喬時長得像誰了。
“你是…明國公府的人?”
相盛依舊沒往自己身上想。
喬時再次嗤笑了聲。
“按理來說,本夫人的確和明國公府有一些關系,畢竟本夫人是相大人您和您的嫡妻親生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