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條消息一出,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
坊間茶樓全都在議論這事兒。
“誒,你們聽說了嗎?這太子的嫡女,安夏郡主居然沒死?”
“瞧你這話說的,那圣上都下了詔書了還有假???”
“可這么多年太子余孽為非作歹,圣上居然還為安夏郡主更名,不該論罪嗎?”
“切,你懂個什么?那安夏郡主在如何,也是圣上的親孫女,聽說流落到了民間受了不少的苦頭,太子余孽又不是受她指派,而且她這一回歸,太子余孽沒準就不作亂了呢。”
“老兄,你說的這話在理,安夏郡主到也罷了,她是皇家人,皇家的事兒,咱們還是少摻和,里面彎彎繞繞多了去了。”
“咱們說說這個崔狀元是個什么情況?怎么說封爵就封爵了呢?”
“是啊,一點先兆都沒有,這侯爵多少年都不封了?還是開國時封了一批,一直到現在,咱就聽說過被奪爵的,現在又不像以前打仗,能有機會用軍工封爵。”
“崔元衡一介書生,不過就是個三元及第,憑什么封爵?”
“是啊,是啊,文官封爵他還是第一人,而且為入仕就封爵,也真是絕了。”
“你們說圣上這是什么意思?該不會是老糊涂了吧?”
“去去去,你是不想活了?什么話都說,不要命了?”
“不過,這崔狀元確實神奇,難不成考個三元及第還有望封爵?這可是一條光明大道啊。”
“你們別瞎捉摸了,說不定還有啥事兒咱們不知道的呢,對了,這崔元衡的那位鄉下來的妻子不是被鄭貴妃招進宮了嗎?怎么還沒出來?”
“就是啊,難不成因為鄭貴妃才得這爵位?”
“你們可算了吧,鄭貴妃的娘家,鄭尚書還沒有個爵位呢,有這好事兒不可著自家,哪有給親家的?”
“說的也是,誒,你們說這朱家是什么情況,怎么忽然就封王了?”
“這朱家的朱紳好像也中了進士,難不成因為姓朱,八百年前是一家就被封了王?這是不是也太扯了???”
“這誰知道呢???”
老百姓們聚在已經聊八卦,而朱家,朱瑛此刻也一臉懵逼,“娘,咱們家封王了?”
“娘,你現在是南康王妃了。”
朱方氏也一臉不在狀態的點了點頭,“瑛子啊,你也是郡主了。”
“你說為娘咋跟做夢似的呢?”
朱瑛也一個勁的點頭,隨后咽了咽口水道:“可是娘您看,這圣旨白紙黑字的寫著呢。”
隨后看著一院子的賞賜和奴仆,這倆人就感覺天上掉餡餅一樣。
最后朱瑛實在受不了了,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找葉姐姐,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去。”
結果還沒出門就被朱方氏拽住了,“你是不是傻了,樓丫頭在宮里還沒出來呢。”
“而且,崔家也封了爵。”
“這咋跟做夢似的呢”
娘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決定趕緊著人在宮門口等著,等朱紳回來,果然,家里沒個男人就是不中。
不僅如此,還讓人快馬加鞭的給南康城送了信,封爵這么重要的事兒,南康王怎么能不在???
而且半月后的皇家宮宴,她們全都得參加,要做的事兒可多著呢。
這邊被喜訊咋的緩不過神兒來,而嘉柔郡主和嘉安郡主兩人則被這消息砸的暈頭轉向。
老百姓們可能不知道安夏郡主就是葉小樓,可是她們身為皇家人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此刻心里更是五味陳雜,當初看不起甚至可以踩到泥里的鄉野之女,如今搖身一變竟成了陛下身前的紅人,身份最為尊貴的郡主。
那可是太子之女,太子是皇后嫡出,根正苗紅,比她們這些郡主身份可尊貴多了。
而沖擊更大的不是嘉柔郡主而是嘉安郡主,她本想著等葉小樓出了宮在收拾她,結果 此刻她雙目都染著怒火,哼,就算她恢復了身份又如何?
太子余孽就是她的硬傷,到時候咱們走著瞧。
相比于這些女眷,前朝吵的才是更兇的。
“圣上,臣以為此事不可,催狀元雖然才學卓然,可一無大功,二無大政績可言,三對朝廷無大貢獻,如何擔得起侯爵之尊榮?”
不少官員醋了,特么的,自己兢兢業業在朝廷干了這么多年,別說封侯爵了,連個子爵也沒混上啊,憑什么一個剛科舉中了進士的小子,直接給封了侯爵?
就算他文采卓然,三元及第又如何?
自古三元及第之人又不是沒有?
哪個封爵了?
沒有大功績,沒有大貢獻憑什么封爵?
就憑他是安夏郡主的夫婿?就憑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這些士大夫們,一個個吹胡子等眼睛,恨不得將崔尚書挖出個洞來。
而崔尚書整個人都不好了,圣上給那小子封爵,關老夫何事?
不過一想到封爵的原因,崔尚書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來,真沒想到,那小子還真有本事。
倘若他說的是真的,別說封個候了,封個異姓王都使得。
而崔尚書這股得意勁頓時激起了民憤,一個個的看著他很不得吞了他。
這時候大家沒人關注葉小樓這個太子余孽恢復郡主身份的事兒了,全都盯著崔元衡這個后起之秀,恨不得啃一塊肉下來。
與之相比,朱家的王位都沒人在意了,果然像崔元衡這樣耀眼的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閃亮。
而對著滿朝文武這群大臣義憤填膺的模樣,景德帝是又好氣又好笑,果然啊,不患寡而患不公。
不過相比于其他人的吹胡子瞪眼睛,主考的三位官員倒是都很淡定,于是景德帝就點了邱翰林這位翰林院的大學士親自讀了一遍崔元衡的考卷。
讀完之后,跟他們當初一樣,一群人罵崔元衡是個張狂的小子,狂妄之輩,信口開河之徒 邱翰林對上劉御史的眼神,倆人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滿意的神色,哼,獨樂了不如眾樂樂,現在罵的有多歡,一會打臉就有多疼。
倆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他們這群士大夫目瞪口呆,啞口無言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