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聰他們吃飯后的第三天,于浩洋就收拾行李住到了主辦方給準備的宿舍里,開始了有針對性的集訓。
方藝晨開車載著他過來的,不過卻不被準許進入,說是進入宿舍范圍內就已經在錄像了,所以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方藝晨往宿舍樓門口的幾個攝像頭看了看,沒在要求進入,轉身再次囑咐,“主辦方很會搞噱頭,在你們沒住進來之前,里面除了廁所外,所有區域都安上了攝像頭,所以在里面說話做事的時候稍微注意一點,平常別啥話都不說,怎么也說兩句讓人家錄一錄,還有要是實在不適應,你可以退出的,你知道即使你不參加這個比賽,我也一樣能讓你唱自己想唱的歌曲。”她知道于浩洋雖然家庭不幸福,但是他還是個大少爺,從小到大都沒住過集體宿舍,什么生活技能都沒點亮,她還真有些擔心他這一個月怎么過。
“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用擔心。”于浩洋點頭,拉起行李箱轉頭就往車那邊走,“我先送你回去。”
方藝晨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換衣的衣服我都用袋子給你分裝好了,你直接拿出來換就行,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個裝臟衣服的折疊筐,你把換下來的衣服放進去,如果主辦方讓的話,周末我過來幫你洗衣服。”
于浩洋撇了撇嘴,覺得這個辦法可能行不通,現在連人都不讓進,他不覺得周末就能讓進。
“嗯,行,有機會我就給你打電話。”他語氣中很是不舍,要不是為了參加比賽,他是堅決不會和丫丫分開這么長時間的。
“好,我等你電話。”
于浩洋直到連車屁股都看不到了,這才拉著行李箱,面無表情的再次走進宿舍樓。
方藝晨剛到家,就接到了于浩洋的電話。
“怎么了,剛分開就想我了。”她調侃了一句。
“嗯。”于浩洋躺在自己的床鋪上,耳邊是其他選手搬上搬下、交友談天的嘈雜聲,“你在干什么?”
“我啊,我在煮咖啡。”方藝晨看了眼面前的咖啡機,滿眼都是笑意。
果然那邊的于浩洋語氣有些不滿,“我也想喝。”
“好啊,直接去找工作人員要一杯,我想他們會很樂意給你們提供些便利的。我給你皮夾里塞了足夠的現金。”方藝晨拿出一個杯子,接了一杯咖啡后,端著去了陽臺,她要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孤獨。
“我就想喝你煮的…”
于浩洋還沒撒完嬌呢,方藝晨就聽到電話里出來其他男聲,“浩洋,快別躺著了,節目組要給咱們開會,讓咱們去餐廳集合。”
“看來你暫時只能饞著了。”方藝晨很不厚道的笑出聲。
“等著,晚上我再給你打。”于浩洋咬牙切齒的,也不知道是跟誰生氣呢。
掛了電話后,方藝晨還是忍不住笑意,對于他即將到來的悲慘生活很是同情,可是怎么辦呢,有付出才會有收獲啊。藝人這條路從來都不是一條好走的路,表面看著光鮮亮麗的,其實滿地荊棘,還得自己去適應去探索,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生存之道,否則即使露臉了,那也是曇花一現,很快就會被懂得生存的人所取代。
這條路上并不缺同行的人。
于浩洋和大家一起在規定時間內進入餐廳,圍坐在一處大大的飯桌前,三十個進入決賽的小伙子一個不缺的都坐在這了。
最中間是《超級男生》的總導演,聽說他才三十多歲,但已經禿頂,為了形象不得不總是帶著帽子。
“各位選手好,大家之前可能都看到過我,我就不自我介紹了。今天是大家報道的第一天,也是咱們所有人集體生活的第一天,大家從天南地北為了一個目標來到這里都很不容易,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咱們這個集體宿舍也有些制度需要大家共同遵守。”
接下來,這位總導演就親自把節目組制定的規矩給所有選手都說了一遍,并在此強調,“宿舍里面到處都是攝像頭,基本上就沒有死角,這是為了節目效果也是為了各位選手的安全,所以大家在生活中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很可能你說的一舉一動最后都會被全國人民觀看。”
說了幾條紀律后,他帶來了助手又拿出一張紙來,先是給大家重新排位,比如說于浩洋原本是九號,成都賽區的九號,現在則變成二十八號,以后這個號碼將伴隨他們這個決賽期間。
助理也詳細的跟他們說了下賽制。
現在再坐的一共三十名選手,都是六大賽區中的前五名,接下來的一場比賽,是以賽區為單位,進行全國二十強的比賽。
一共兩輪,第一場三十名選手中,選出8名直接淘汰,剩下的二十二名選手中,有十名選手直接進全國總決賽二十強,剩下十二名選手將在第二輪突圍賽中晉級六名選手,剩下的六名和第一場淘汰的八名選手共同爭取最后的四個晉級位置。
會后,所有選手都沒空嘮嗑了,一個賽區一個賽區的聚集到一起,研究起剛剛導演說的賽制。
其實這些選手根本就不是腦力勞動者,在琢磨也琢磨不過定規則的節目組,所以在鬧鬧哄哄的一晚后,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早早起床,洗漱好,混亂的吃了早飯后就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共同商議第一輪比賽中,小組要唱的歌曲。
節目組沒有指定,那就必須選手們按照自己的條件和特點自己選出來。而且每個人都不保證自己第一輪就直接能晉級,所以還要有一首備選的歌曲,準備第二輪的PK。所以給選歌的時間并不是很多。
所有選手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比賽,原本知道屋里有攝像頭還都矜持著,結果選歌的時候因為意見不統一就忘了這茬,相互之間吵嘴有的還出口成臟,真的是啥樣的孩子都有啊。
于浩洋在這個時候,作為賽區的第一名他表現的很佛系,任由同賽區的選手選歌,他沒意見,因為他有自信不管什么歌曲他都能唱好。
所以這一周時間,他過的還不錯,白天跟大家一起練歌,晚上給未婚妻視頻,至于角落里始終閃著紅光的攝像頭,他就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