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光的解釋下,凱瑟琳終于知道剛剛卡密拉不是在虐待他,而是在為他治療,只是方法跟美國醫院里的有些不一樣,是他們國家特有的一種治療方法。
邵光也不知道怎么跟一個外國人解釋華國的中醫,所以只能說的模模糊糊。不過目的達到了,凱瑟琳沒再說要報警了。
方藝晨看兩個中二少年都消停了,這才扔下病號自己去房間里換了衣服,然后就去廚房做飯了。
怎么說也是四師兄的孫子,親的,該照顧還是得照顧的,今天她準備給他熬個骨頭湯喝,吃啥補啥嗎。
而她在廚房里忙活著燉湯,客廳里的兩個人也開始了交流。
凱瑟琳主要是好奇三個事兒,第一是邵光到底和卡密拉是什么關系,第二邵光的腿是怎么受的傷,第三卡密拉剛剛的治療真的有效果嗎。
原本邵光對這個外國女孩沒啥好感的,但是這個時候腿還隱隱作痛,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還是勉勉強強回答了她的問題。
當凱瑟琳聽說他的腿就是卡密拉給打斷的,立馬倒抽一口氣,一副準備抓電話報警的架勢。于是邵光只能又給她解釋了一下華國的棍棒教育,凱瑟琳雖然不理解,但是卻也尊重他們國家的習俗。
不過這也引出了另一個話題,華國武功。
等方藝晨燉好湯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兩個人排排坐在沙發上,剛剛看自己還一臉畏懼的凱瑟琳居然看她的時候變成了一臉崇拜。
她挑眉看向邊上的邵光。邵光聳了聳肩,表示小意思,一個女孩子他還是哄的住的。
“行了,可以吃飯了,等吃完了我給你找睡覺的地方去。”方藝晨過來把他推到餐桌附近,正好有輪椅,連椅子都省了,“你要不要吃,我今天心情好,多做了點。”她轉頭問凱瑟琳。
凱瑟琳看了看她,看了看輪椅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堅定的點了點頭,真的也跟著坐到餐桌前。
三個人默默的吃了頓晚飯,撂下碗筷后,方藝晨囑咐凱瑟琳刷碗,然后她就準備換衣服把邵光送走。
“嗯,其實如果他是你的親戚的話,在咱們公寓里住幾天我是沒意見的。畢竟我也算傷害過他,我的心里很難安,要是能為他做點什么的話,我很樂意的。”
方藝晨轉頭看了看邵光,沒想到他手段挺厲害的啊,居然真的把這么中二的小姑娘給哄住了,難道這就是中二之間的吸引力?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真的想把我扔出去,我現在沒人照顧怎么生活,你是真的想讓我成為瘸子嗎?”邵光一臉氣憤,當然還擺出了視死如歸的架勢,說啥都要賴下。
方藝晨看他們兩個都這個意思,想想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只是公寓一共就兩個房間,她是不可能跟個男人住同一個房間的,即使是孫子輩的也不行,所以邵光的床暫時就安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而且推邵光來回跑也不用她動手 ,凱瑟琳表示要親自照顧邵光以表達自己的歉意,方藝晨樂的輕松。
第二天方藝晨照常早上晨練、吃飯,然后去上課。邵光睡在沙發上卻像只豬一樣,一點沒聽到,直到方藝晨中午下課回來,才聽到他發自靈魂的抗議。
“你怎么能把我自己一個人扔在家里,我是個人又不是個阿貓阿狗。”邵光起來后發現方藝晨不在,凱瑟琳到是在,但是人家在房間里睡覺,他也沒法去打擾,只能自己在客廳里傻坐了一早上,沒憋瘋都是他涵養好。
“讓你在家里休息還不好,你也太不好伺候了。”方藝晨不搭理他的咆哮,專心吃自己的飯。
凱瑟琳跟著點頭,她也認為邵光的腿傷了,最好還是在公寓里休息的好。
“我現在需要的不是休息,我需要的是自由,不對,我是一個病人,我現在需要的是照顧,是陪伴。”邵光看桌子上的兩個人都在埋頭苦吃,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浪費時間在吵架上實在是太傻了,趕緊跟他們學,邊吃邊吵,這樣啥都不耽誤,“下午你陪我出去溜達一圈。”就是小貓小狗也得帶出去放放風上個廁所什么的啊!
“我沒空啊,最近除了上課,下午都要準備鋼琴表演,很忙很忙。”方藝晨說道。
“嗯?鋼琴表演?”邵光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唱歌的嗎?”他記的小奶奶好像是個小歌星啊,唱的還挺好聽的。他還真不知道小奶奶出來留學是學什么的。
“唱歌的就不能學鋼琴了,你這是哪家的道理。”方藝晨翻了個白眼。
凱瑟琳瞪大眼睛,看著方藝晨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還會唱歌?真的嗎?”她本身就是學美聲的,沒想到室友是學鋼琴的卻還會唱歌,感覺室友好像又厲害了一些。
嗯,最厲害的就是昨天了,室友居然是華國高手,比電影里的武打明星打的都好看。也是因此,她從昨天開始心里就發生了變化,不在別著那股勁兒了,然后再看室友的時候,發現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嗎。
“也不算是會唱,就是小時候跟著長輩唱了一首。”方藝晨不習慣自己夸自己,所以謙虛了一句,再說好漢不提當年勇,她現在到國外了,那么什么都要重新開始。
“你別聽她的,她在我們國家可紅了,十二三歲就上了我們那最大的舞臺,讓全國人都認識她了,唱的好聽。”邵光舉起大拇指。
方藝晨的那場很有標志性的演出他看過好幾遍,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奶奶嗓音挺好聽的。
當然他也就聽她唱那么一首,至于長大后殘沒殘那就無從得知了,不過在外國人面前,這個面子還是要撐住的。
凱瑟琳一副吃驚的表情,當即就讓方藝晨唱一首給她聽。
方藝晨呵呵了,“我吃好了,要去睡個午覺,下午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吃完了別忘了把廚房收拾干凈。”說完她也不管兩個人的反應,站起身就進屋了。
她又不是賣唱的,為什么別人讓她唱她就要唱呢,給她多少出場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