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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別光嘴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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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視晉王為仇人的時候,她是真心實意地提防,如今他嫌疑已除,對于晉王府庇佑并栽部了陸瞻的恩情,她也是真心實意記在心里。若沒有晉王,晉王妃就是再有能力,也只是楊家小姐而已,并不能使陸瞻得到這樣好的教育。

  再說,當初以晉王之子為名,欺騙了他也是事實。

  晉王與晉王妃立刻起身,晉王下意識要攙扶,又瑟瑟地伸了手。

  宋湘反復看著晉王,這個當初提到陸瞻曾經咬牙切齒的晉王,此時看得寧王妃下拜,竟像是有幾分愧然,也是出人意料了。

  攫欝攫。寧王妃又道:“瞻兒也跪下給你二伯磕個頭吧。”

  陸瞻立時跪下,宋湘隨跪在側,拜了三拜,慌得晉王不知是攙還是不攙了。“又不是往后恩斷義絕了,好好的磕什么頭…”

  他咕噥的聲音極小,只有晉王妃聽到。

  皇帝等他們都落座,然后道:“這寺里不安全,除了瞻兒夫婦還得住在晉王府,老三媳婦,你也搬過去。朕讓老三夫婦騰出個院子讓你住著。”

  晉王妃聞言立刻道:“那敢情好!去晉王府暫住,一來好照應,二來有了什么消息,不用跑來跑去引人注意,再三,你們母子分開這么多年,也能好好相處相處。”

  皇帝問晉王:“你有意見嗎?”

  晉王怎么可能敢有意見?皇帝這幾月看他跟看眼中釘似的,好容易有個能讓他順心的機會,還不會看眼色就傻到家了。“父皇所慮極是!弟妹就搬到王府來吧。你為三弟吃了這么多年苦,也該還俗與瞻兒他們團聚了。”

  陸瞻充滿希翼地看向寧王妃,上次他勸說寧王妃無果,這一次若能接她出去,自是再好不過。

  寧王妃卻面露遲疑。

  宋湘上次聽陸瞻回來說起過寧王妃余生的志向,知道她已經全身心地皈依給了寧王,便勸說道:“母親不必顧慮太多,既然如今考慮安全為首要,那么便先搬出來,只當是權衡。余事可慢慢決定,屆時我們定然尊重母親的意愿。”

  寧王妃抿抿唇,深吸氣道:“倘若不是太麻煩的話,那便如此吧。”

  巘戅vodT&#戅。皇帝眼睞著晉王:“麻煩嗎?”

  “怎么會麻煩?我高興還來不及!”晉王忙說道,“我這就著人回去騰院子,找個離延昭宮近的,再請尊菩薩進去,弄個佛堂,然后派車輦過來接!咱們今兒就回去!”

  “那你就去吧。”皇帝道,“別光嘴上說!”

  晉王悶不吭聲出去了。

  看得宋湘都忍不住彎了唇。

  陸瞻今日有事,具體去做什么他也沒說,蕭臻山下了衙便直接回了府。門下適逢蕭臻云,拿著個什么東西邊走邊往袖子里塞,便打了個招呼:“你約了人?”

  蕭臻云頓步,三下五除二塞了東西進袖子,說道:“約了沈家五爺吃茶。”

  厺厽 品书网 vodtw.org 厺厽。蕭臻山笑道:“看你不聲不響地,沒想到倒擅結交,沈五爺可不是輕易請得出來的。”

  “嗨,也不只有我,還有人呢。”

  蕭臻山點點頭,便要進屋。

  才跨兩步,看到地上折起的一張紙,撿起來道:“你東西掉了。”

  蕭臻山立時轉身。

  蕭臻山順勢道:“這什么?”

  “沒什么,母親囑我順路帶點東西,列了張單子給我。”

  說完他把紙接過來,微笑塞進懷里。

  蕭臻山哦了一聲,看著他走了之后才回房。

  永安侯夫人在前方給鸚鵡換水,看見了,問道:“云哥兒干嘛去呢?”

  “說是約了沈楠,出去了。”

  永安侯聞言瞅了眼大門,又問他:“他方才拿的什么?”

  蕭臻山默了下:“是封信。”

  紙雖然是對內折起來的,但透過背面還是能看到墨漬的,面朝蕭臻山的這面分明就寫著抬頭稱呼,不至于讓他相信是張單子。但長公主一直交待,蕭祺是抱養的,可千萬別讓他們覺得侯府把他們當外人,伸手太多,管得太過。東西是人家的,所以蕭臻云說是單子,那就是單子。

  永安侯夫人說著就蹙了蹙眉:“你三叔最近也不知忙什么,天天外出,云哥兒和你三嬸也是。”

  蕭臻山往三房住的院子看去了一眼:“是么?有什么可忙的?”

  “誰知道呀?”永安侯夫人繼續侍弄鸚鵡。

  “兩個妹子不是還在駐地嗎?眼下基本上是要留京了,是不是忙著那邊家里的事?”

  “哪能呢?”永安侯夫人把手停下來,“只是最近也就罷了,可前陣子在行宮也這樣,剛去那兩天還好,還能和你三嬸四處轉轉,后來叫她三次能出來一次就不錯了。”

  這么一聽,蕭臻山也迷惑起來:“也沒聽三叔說呀。”

  說完他抬步道:“我去看看。”

  蕭家三兄弟,長房住正院,二房住東邊,三房住西邊,長公主在侯府東邊另有府邸,但人卻長住在侯府之中。

  蕭臻山到了西跨院,一看安安靜靜,以為蕭祺不在府中。正要走,又聽蕭祺書房之中傳來說話聲。信步走過去,門廊下立著的家丁快步走上來:“小侯爺來了?”

  蕭臻山被他的大嗓門弄得避了避耳朵:“這么大聲干什么?”

  家丁嘻嘻一笑:“小的天生嗓門大,小侯爺也別見怪!”

  蕭臻山越過他看向后方的書房,這時候窗戶推開了,蕭祺站在窗內:“山兒來了?”

  說完繞出門來:“今兒沒出去嗎?”

  “剛下完衙回來,過來串個門。三叔有客人?”蕭臻山邊說邊走過去。

  “哪有什么客人?我方才在念書呢。”

  說完他把負起的手抬起來揚了揚。蕭臻山這才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卷書。

  “難怪祖母時常在父親面前夸贊三叔,三叔都已經有了這樣的成就,還時刻不忘讀書,正是我們這些小輩們的楷模。”

  “不過是習慣了罷了。”蕭祺這樣笑著搖頭。說完指指門口:“進屋坐坐?”

  蕭臻山點點頭,跨門走了進去。

  屋里案頭擺著一碗茶,還點著一爐剛剛燃起的香,屋里大熏籠熱烘烘的,很是舒適悠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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