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元神,像是一顆冉冉升起的太陽一樣升騰出來。
活脫脫的跳出了身體的阻礙,打碎了天門,元神以正門而出,頓覺得輕盈無比,整個世界都映入元神雙目之中,與雙眼看到的又有所不同,袒露于眼前的已經不只是眼前的這個世界,無數維度、空間、時間、法則、五行,這世界的表面,與背后的無數底層道理,都這樣袒露在她的雙目之中。
真是一個復雜而又簡單的世界,元神接觸到這些道理,就像是一個生而知之的圣賢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將這些道理融入到自己的理論之中,補充到自己的框架之下。
周揚知道,對于這個世界理解的高低,會與自己接下來接觸到大道時候所能證就的道果息息相關。
元神閉目,盤膝而坐,高居于肉身頭頂之上,燦燦的金光輝耀漫天,隱身的法術已經失去了效果。
燦燦的金光引來無數的目光。
近到大涼山的三個妖王,遠到靈山之上的諸佛諸菩薩,上到九天之上的天闕仙宮,下到九幽之地東岳、地藏和諦聽。
金仙并不少見,但每一個金仙都是歲月的沉淀。
因此,每一個金仙的出現,都會引起無數目光的注視。
因為成就了金仙,在這個世界就居于金字塔的頂層,是所有人都無法漠視的存在了。
周揚不管那么多,只是在體會這個世界的自然大道。
這自然大道已經不只是西游世界的道理,還有天道背后,高居于諸般世界之上,那一條大道的印痕,似有似無的顯化,讓人捉摸不清,堪磨不透,仿若隱與珠簾背后的絕世美人,只能靠著聲音、味道、模糊身影,去揣摩她的姿色,卻不能一睹芳容。
這時候,一方寶印忽然自虛空中飄了出來,高懸于周揚金廣元神的上空,揮灑下了蒙蒙的玄光。
剎那間,周揚的身影在諸天神佛大能的嚴重,變的虛幻起來了。
直至再也看不清楚,還能看到那那山那水,卻看不清那山水之上的人了。
“這新晉金仙,還有這樣的至寶護身,也不知這金仙究竟是何跟腳?”
西游世界的大能,皆是有大法力的,見識也都不凡,見到此種變故,已經從猜出了原因。
不過,雖然看不清晰,但也不妨礙這些人更加關注這里。
畢竟有著至寶護身的金仙,和沒有至寶的金仙,又不一樣了。
而對周揚來說,寶印垂下的蒙蒙寶光,不只擋住了漫天神佛的窺視,也將絕世美人前面的簾子給一把撩開了。
周揚終于得見絕世美人的姿容,而他的眼力又很銳利,像是LSP一樣連她身上有幾根毛,都看得很仔細。
美人自然是美艷不可方物,大道自然是包羅萬象,無窮無盡。
沉浸于大道至理之中,時間已經逝去了意義,甚至周揚看似還在這山巔之上,實則已經不在西游世界之中。
“大道出于原點,原點造就這般諸天世界,世界以時間線分化無窮,以至世界無窮無盡,但世界又有位格,恒河沙位面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以及位格恒定的大千世界。”
周揚在了解大道的同時,無數由大道延伸出來的知識,已經是順帶著的,不點自明。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似是一瞬,也似永恒。
但永恒終究不是永恒,周揚在某一刻,忽然醒了過來。
元神睜開了眼睛,自有一只只可意會的大眼從天空注視下來,見到周揚醒來,忽然有金光墜落,有霞光萬道,有金橋飛來,有仙女相喝,有地涌金泉,有金光寶樹······
天地為之喝。
諸天神佛啞然。
混元一氣太乙金仙,顯然是沒有這般待遇的。
這是混元一氣大羅金仙出世了。
而且,這還是一個擁有至寶的大羅金仙。
有至寶和沒有至寶的大羅金仙,也是不一樣的。
此時這個新晉的大羅金仙,即便在漫天神佛的眼中,在佛祖和天帝的眼中,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而此時,突破到大羅金仙的周揚,還沒有考慮正在窺視自己的漫天神佛,兀自沉浸在突破之后的新天地之中。
元神一雙眼睛,足以看破維度,也可以輕松穿梭維度。西游世界的維度之后,還隱藏著兩個黑漆漆的世界,其余空空如也,似是早已經被西游世界的金仙滌蕩的寸草不生了。
可以無視空間,直視時間,撥弄時間的弦。
還可以看到世界壁,穿過世界壁鉆到別的世界里去。
如今,不憑借諸天戰場,周揚自身也有了穿越的能力。有著坐標的情況下,周揚甚至可以精準的找到小龍女的神雕世界、漫威世界、奇緣世界、民國世界、抗日世界、九叔世界······周揚在茫茫世界之中尋找,忽然看到了一個被冰雪覆蓋的世界!
這個是他,曾經撿到豆豆的世界。
元神于虛空之中一跳,驟然掙脫開了西游世界的吸引,鉆過了世界壁······此時,周揚卻忽然發現了這個世界冰雪世界的詭異,整個世界能夠被他看到的,竟然也只有這一角!
這個世界給予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種危險,自然不是一種主觀害怕的臆測,大羅金仙能生出危險的感覺,那這種能夠威脅到他的威脅,就是實質存在的。
“豆豆,是否回歸了這個世界呢?”
周揚心中疑惑著,徘徊著,在這個世界的外面踱步猶豫。
終于,周揚下定決心。
還是再做些萬全之準備,再來一探——
實質性的危險,周揚不敢不當回事,否則豆豆沒找到,自己剛剛突破大羅金仙就搭進去,雞飛蛋打不是智者所為。
元神返回大涼山,招手將寶印握在手中,自百會穴鉆進肉身之中。
頓時漫天金光收斂,盡數歸于識海。
周身寶光,緩緩收斂,直至返璞歸真,此時再來看去,仿若一人間凡夫,除去那帥氣的容顏令諸天神佛都不由側目之外,就再與常人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