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身體弱,我讓他去收集花珠啦,媽媽呢?叫她幫我一起,把籠目魚拉上來······
爸爸?你怎么啦?”
莎見爸爸面色驚慌,渾身戰栗的望著天空,仿佛受到驚嚇的樣子。
她也好奇的順著爸爸的目光,朝著天空看去。
張大嘴巴,呆立當場。
“快跑!”
“阿爸阿媽,快跑!我去找阿哥!”
女孩莎驚慌失措的推了一把呆立在那里的阿爸,解開了腰間的繩子,把手里的花珠扔給了阿爸一顆。
然后朝著遠處的棕櫚樹林跑去,一邊跑一邊吞下了一顆花珠。
她的雙腳上竟生出了藍色的光,速度陡然提升了數倍,整個人像是施展了輕功一樣,竟然一躍就跳上了棕櫚樹冠上,輕飄飄的快速朝著山林之中跑去,一邊跑還時而回頭看向天空之中,那一巨大的,懸浮在天上的梭形飛船。
她記得,在很多很多很多年前,就有一艘這樣的飛船從天外飛來,砸落在了山上,當時連山川都被砸碎了,猛烈的火光燒紅了天空,無盡的煙塵遮蔽了天空,天地之間變成了黑暗,無數人都死在了那一場滅世浩劫之中。
如今,即便是過去了那么多歲月,這個故事還是在她們的部族里流傳下來,流傳下來的壁畫、石雕之中,還有很多很多反應當年那一場滅世災難的畫面。
就在中州大陸的大山殘骸之中,還存留著那一個砸落下來的飛船的骨架呢!
“咦?”
頻頻回顧的她,忽然有些奇怪。
那個飛船怎么在天空中停住了?
她撓了撓后腦勺,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阿哥!”
她顧不得想太多,找到阿哥的時候,他正在山上撿拾一些花珠。
這些花珠和她手里的花珠就沒法比了,表面麻麻賴賴的的,品相沒有她手里的圓潤也就罷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最大的都不如她手里最小的,小的更是只有綠豆大小。
這樣的花珠,只能喂養奴隸和牲畜了。
“阿妹,你怎么來啦?”
阿哥呆萌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阿妹,疑惑說道。
阿妹可是家里的頂梁柱,也有著自己的花豬,平日里是不會來山上撿拾這些品相不好的花珠的。
“快跟我走!”
莎說著,指了指天上的飛船。
阿哥目光隨著莎的手指,此時才看到了那遮天蔽日,龐大得令人產生壓迫感的飛船,而且還在緩緩的靠近著。
“這這這······”
他牙齒打顫,顯然也想起了從小就聽家里長輩講述過的滅世災難了。
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頓時風聲呼呼,拉著他就朝著密林之中鉆去。
在后山,有一個很深的山洞,或許也躲避不了滅世的災難,但也要比在外面安全。
半路上,遇到了正拉著阿爸一路狂奔的阿媽,于是四個人匯合朝著山洞的方向跑去。
這個時候,山林里已經有不少人了,顯然都是被頭頂上的龐然大物嚇壞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飛行物為什么懸停在了天空中沒有撞擊下來,但是大家也沒有心思想那么多了,先跑到山洞里去避一避最好。
“大家請不要驚慌,我們帶著愛與和平來到這里。”
正在大家朝著山洞的方向瘋狂逃竄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響起了一個女聲,聲音像是在哄小朋友打針的護士姐姐一樣,溫柔中帶著幾分俏皮。
智腦已經破解了這個星球人類的語言。
此時,一個穿著淡黃色裙子的女人的虛影,被投放在了天空之中,巨大的虛影所有人都能看清。
她看著不讓人感覺驚艷的漂亮,但卻溫柔似水,像是細細涓流流繞過手邊時候那樣輕柔而令人放松警惕。
這是警衛兵團之中,專門與別人談判的心理專家。
她們的工作之一,就是和陌生智慧生物打交道的,有著很強的專業性。
很顯然的,她的出現,確實令這些疲于奔命的土著人放松了下來。
至少,知道了這個梭形飛行物并不會撞擊下來,又引發大爆炸令整個天地都變得黑暗而寒冷,再次引發滅世的災難。
“人類同胞們,我們有著和你們一樣外表,有著和你們一樣的,熱愛美好世界的心,是熱愛和平、善良的人類,抱著善意與你們接觸。”
她俯覽著這一片美麗純凈的大地。
這里是從未被人真正開發過的處女地,這里的空氣非常清新,空氣之中靈氣盎然,所以植物生長的也很稠密。
但是,這個世界并沒有那么復雜的植物和昆蟲系統,生物在死亡之后,會化作純凈的能量,重新回歸到生養他的大自然之中去,不需要分解者再去分解腐爛它們的身體。
這個星球,它有著不同于外界的,自己的一套星內自然規則。
在土著人的注視之下,飛船落在了外面沙灘上空十米的位置。
這個寬兩公里,長度十公里有余的梭形飛船懸停在那里,就給人一種巨物的壓迫感。
不過,土著人還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的飛船,沒有直接撞擊在地面上,沒有像很久以前那次一樣,帶來一次滅世災難。
一束強光,從飛船下方打下,一個身影徐徐地從光束之中降落了下來。
她從強光之中走出,海風吹拂她的黑發隨風飄揚。
作為談判者,她以自己的心理學知識,身上特殊的香氣配合她潛移默化的催眠手法,很快征服了這一片沙灘上的上千個土著人。
然后,大部隊才開始從飛船上下來。
“哇哦,這里好漂亮!”
穿著類似小旗袍老板娘,從空中徐徐落到柔軟的沙灘上,雖然同樣是沙子,但是海風吹拂過來的咸咸的氣息,令她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陳穩混在人堆里,也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
“以后就要在這里安家了嗎?”
“不知道周先生愿不愿意收我為徒。”
陳穩心中既有些忐忑,又有些期許。
她朝著不遠處一群人看了一眼。
那群人身穿錦衣,頭戴五殺,手按寶刀,本來一個個威風凜凜的,但現在到了一個新的世界,感受著腳下不同以往的重力,像是身上負重了十來斤石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