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陽張開雙臂,劉落微撲了進來。
這一幕,讓所有不了解內情的人都長大了嘴巴。
在王宮中,一個美如天仙,看起來就尊貴不凡的少女,她的身份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公主,一種是國王妃子。
無論哪種,對一個陌生男人投懷送抱,都是一件再刺激不過的事情。
“殿下,您這這這…成何體統啊?”
一個本來遠遠跟在后方的婆子箭步沖了過來,滿臉的焦急。
劉落微伏在劉晨陽懷中,沒有理會。
劉晨陽卻微微皺眉。
“從這個人所處的位置看,很像是在監視落微啊。”
他心中思考著。
從知道劉落微的身份后,劉晨陽就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一個未成年的公主,獨自跑到壁陽城,肯定不是通過正規途徑。
那么,她的不告而別,很可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甚至,回去之后,可能還會受到一些懲罰。
但是,如今已經過去這么久,難道懲罰還沒有結束?
不是懲罰的話,為什么要派人監視一位公主?
恰此時,又有一隊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正是西漠來使,領頭的是那位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西漠的真正使者。
他們得知智慧妖獸出現,妖獸潮爆發,校際賽參賽成員危在旦夕后,立刻就前來王宮,想要向東森國王求援。
看到劉晨陽一行,滄桑男人臉色先是一喜。
他先看到的也是石良。
當初在鎮妖殿中,對他們態度最友善的,就是這位東森王國的右相,石良。
在和親這件事上,雙方是站在同一陣營的。
但是,很快他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認出了劉落微。
西漠眾人中見過劉落微的人不多,他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滄桑男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東森王已經答應和親。
也就是說,這個少女,馬上就要成為他們西漠的王妃。
如今卻和另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他雖然見過劉晨陽,但是,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劉晨陽的整個臉龐。
只有一面之緣的情況下,自然沒有認出來。
滄桑男人臉色冰冷,眼眸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快步走了過來,沉聲道:“石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他雖然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眼前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他是什么?怎么能與落微殿下如此親近?”
劉晨陽本來沒有放在心上。
他認出了這個滄桑男人,知道他是西漠的使者。
校際賽開始那天,他有出現。
雖然對西漠人沒有好感,但是此時,劉晨陽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心思。
不過,滄桑男人這句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石良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十分緊張的婆子就臉色大變。
她的任務就是看好劉落微,不讓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畢竟,和親的日子不遠了。
之前一直平平靜靜,劉落微的時間基本都用來修煉,連出自己小院的次數都很少。
她完全沒有想到,只是隨便出來走了走,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兩國和親,這是何等大的事情!
如果因為今天的事而發生一些問題,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樣,但是她這小身板一定會被撕得粉碎。
顧不得太多,老婆子厲聲道:“殿下,西漠的人出現了,你趕快離這個人遠點!”
此時此刻,劉晨陽和劉落微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劉落微抬頭看了他一眼,燦若星辰的眸子中露出一抹遲疑,輕聲喚道:“哥…”
“沒事。”
劉晨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輕輕揉了揉她的秀發。
劉落微立刻放下心來,繼續伏在他的懷抱中,體會著這一刻的美好。
劉晨陽攬住落微的腰肢,緩緩扭頭,先是看向旁邊的老婆子。
“吃里扒外,以下犯上,該打。”
他話音落下,下一刻,所有人眼前一花,之前囂張的老婆子已經慘叫著飛了出去,右側臉龐變得稀爛,落到地上后,就昏迷了過去。
而劉晨陽,則重新將魔劍收了起來。
那老婆子還不到三階。
他剛剛只是用劍身拍了她一下,如果用劍刃,她已經不是昏迷,而是身首異處了。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計星火目露異色。
他還不知道劉晨陽的身份,但是,剛剛那一劍中展現出來的實力,卻讓他心中震動。
以他的實力自然看得出來,那老婆子不是三階職業者,但是,也絕對不低于二階后期,更大的可能是二階巔峰。
如此一位職業者,被劉晨陽一劍抽飛,毫無還手之力。
而他看起來只是位未及冠的少年。
“這位殿下,似乎很是不凡啊。”
計星火感嘆。
這份天賦,讓他也極為震動。
石良則冷哼一聲。
他看到的,卻是劉晨陽的霸道和強勢。
這樣的人做國王,對他這種身居高位的人來說,不是件好事,更不用說,還是他的敵人。
石良心中更堅定了除去劉晨陽的想法,甚至難以抑制地產生親自出手的打算。
蒼子真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滿眼苦笑。
這可是王宮。
劉晨陽居然說出手就出手了,這讓幾人都極為心虛。
同時,蒼子真三人還悄悄打量著林靜雅的神色。
他們都知道林靜雅和劉晨陽的關系,此時他卻抱著另一個少女,這…
林靜雅神色的確比較微妙,但是還保持著平靜。
她知道的更多一點,對于劉晨陽和劉落微的關系,多少有些猜測。
“咦?”
看到劉晨陽長相的滄桑男人也微微一愣。
當初劉晨陽和西漠隊伍發生了不小的沖突,他對他還是有一定的印象的。
“沒有記錯的話,他似乎是一位王子,也就是說…”
滄桑男子突然十分尷尬。
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他們,而是周圍站崗的侍衛。
王宮中的守衛十分嚴密,到處都是守衛。
因為計星火和石良的原因,之前他們一直暢通無阻,但現在不一樣了。
有人在王宮中動手,這已經觸及底線了。
一幫侍衛涌了過來,領頭的是個身姿挺拔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