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云臉色陰沉地離開了天道學院,一路來到一座學院不遠的兩層小樓。
小樓大門上方掛著一副牌匾,上書著“乾云樓”三個大字。
看到他,一個精明干練的男子立刻迎了上去。
“少爺,您來了。”
蕭星云腳步不停,一邊往里走,一邊說:“把鄧安和殷莉給我叫過來。”
精明男子恭敬道:“是,少爺。”
正值吃飯時間,乾云樓里的人卻寥寥無幾。
蕭星云徑直來到二樓,在最大的包廂落座,片刻之后,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了上來。
對著滿桌美味佳肴,蕭星云卻是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拉住旁邊一個容貌秀麗的侍女,面無表情地揉捏起來。
侍女臉上出現明顯的痛苦之色,卻是敢怒不敢言,默默承受著。
精明男子對此視而不見,惶恐道:“少爺,是這些菜不合胃口嗎?我馬上讓人撤掉,重新換一桌。”
“不用了。”
蕭星云淡漠地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吧。”
“是,少爺。”
精明男子連同其他侍女、仆人一同退出了包廂。
看到這一幕,蕭星云懷中的侍女臉上露出極大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眾人剛離開,包廂中就傳出凄厲的慘叫聲。
外面的侍女都不由地顫抖了一下,臉色蒼白,眼眸中充斥著恐懼和不安。
十幾分鐘后。
蕭星云獨自走了出來,衣衫有些凌亂。
“少爺。”
一男一女立刻上前行禮。
男的瘦高個子,長相憨厚,女的略有些胖,面容普通,都是三十來歲的年齡,男的名為鄧安,女的名為殷莉,都是蕭星云的心腹。
“你們到了,跟我來。”
蕭星云點點頭,走入另一個包廂,鄧安和殷莉立刻跟了上去。
不過,之前的精明男子并沒有跟隨著進入。
他擺了擺手,立刻有兩個仆人走出,進入之前的包廂中,抬出了一具遍體鱗傷的軀體。
精明男子看了一眼,擺了擺手:“還活著,老規矩,三個金幣。”
兩個仆人點點頭,熟練地抬著奄奄一息的侍女離開。
新包廂。
蕭星云坐在椅子上,鄧安和殷莉恭敬地站在他面前。
“今天我見到劉晨陽了。”
蕭星云語氣平淡。
鄧安和殷莉悄悄對視了一眼,雖然還不知道少爺的用意,但是心中都泛起了不祥的預感。
蕭星云問道:“你們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鄧安低了低頭,澀聲道:“少爺,那個叫張云荷的女人一直沒有離開過禁武區,我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蕭星云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到鄧安臉上,冷冷道:“廢物!”
“屬下辦事不利。”
鄧安嘴角被砸出血,但還是低下頭,不敢反駁。
“呼呼…”
蕭星云喘了兩口粗氣,重重一拍桌子,低吼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盡快把人給我抓過來!”
“遵命,少爺!”
鄧安和殷莉齊聲答道。
雖然這要求很難完成,但是,在蕭星云的氣頭上,他們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滾!還在這兒干什么?滾啊!”蕭星云再次怒吼。
鄧安和殷莉躬了躬身,正準備離開…
“回來!”蕭星云又道。
“少爺,還有什么吩咐?”
兩人沒有任何不滿。
蕭星云恢復了一點理智,如果依照他剛剛的命令,鄧安和殷莉必死無疑,他也要惹上巨大的麻煩。
“繼續給我盯著,一旦她離開禁武區,馬上給我抓回來!”
蕭星云冷哼一聲。
他從小就懂得,打人,一定要選擇讓對方最痛苦的部位,這樣才最解恨。
他調查過劉晨陽,很清楚他的弱點是什么。
可惜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劉晨陽他們就搬到了宋明初家里。
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禁武區動手。
“是!少爺。”
鄧安和殷莉再次躬身。
他們離開之后,蕭星云一人坐在包廂中,臉色時而猙獰,時而快意。
“二階強者又如何?給我等著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煩,真以為我好欺負?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后悔!”
劉晨陽突然被撞了一下,但并不疼,反而有種軟玉在懷的感覺。
“還在想之前那個女孩?”
劉落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劉晨陽若無其事地打量了一下周圍:“怎么在門口停下了?”
“別轉移話題!”
劉落微兇巴巴了一句,然后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搖頭道:“比起那個陰沉的家伙,你好像沒什么優勢啊。”
“別胡說了。”劉晨陽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是看她長得像曾經認識的一個人,好奇才問一下。”
“嘻嘻,騙人!”
劉落微皺了皺鼻子,倒是沒有窮追不舍,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那個陰沉的家伙。”
劉晨陽一愣,問道:“你是指?”
“他看起來不像好人。”劉落微輕哼一聲:“而且,他好像很討厭你。”
他神色微動,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走吧,吃飯去,肚子都快餓扁了。”
劉落微嘻嘻一笑,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率先走入了食堂。
“這個炒得太老了…”
“這個材料不新鮮…”
“咦——鹽不要錢嗎?怎么放這么多!”
“這個,嗯…總之不好吃。”
劉晨陽滿臉黑線。
劉落微絮絮叨叨的,每嘗一道菜,就批判幾句。
而且她嘴巴很刁,說的問題都確實存在。
“差不多行了,這只是學院食堂,又不是皇宮御膳房。”
劉晨陽無語道。
他夾了一口菜,塞入嘴巴。
“要是廚師在這里,聽到你的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炒菜了。”
劉落微:“嘻嘻,那他得感謝我,把缺點都指出來了,才有助于他提高嘛。”
“行行行,你出錢你有理。”
這么多菜其實兩人完全吃不完,挨個嘗一遍都快嘗飽了。
但劉落微卻振振有詞,說自己這是為了以后做準備,現在全部品嘗一遍,以后就可以只選擇自己喜歡的。
反正不差錢,劉晨陽也就任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