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時,比比東仍然在修煉。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修煉狂魔,看到了魂力恢復的跡象就恨不得馬上將狀態恢復到巔峰狀態。
一天二十四小時高強度修煉,盤腿坐在床上,動都不動。
或許是感應到李良回來了,她終于停了下來,睜開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斟酌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不用上廁所的嗎?”
“你能不能和我聊一些有意義的話題,你現在的境界排出體內的廢物還是很多嗎?”她十分不耐。
“行吧行吧,你現在魂力恢復到什么程度了?”他問出了有意義的問題。
“一整天的時間,已經恢復到二十一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到三十級。”
“什么時候我再來幫你打破禁制?”
“等我的魂力恢復到三十級以后。”
“如果現在就打破禁制,你的魂力恢復起來不是更快嗎?”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我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禁制破開的強度,所以要謹慎一些。”
“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李良一本正經地說道。
比比東白了他一眼,她當然能聽出他又在調戲自己,但她已經習慣了眼前這個男人玩世不恭的態度。
“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旅游啊,探索新物種啊,我還沒來過落日森林,以前的魂環都是在星斗大森林獲取的,你別說,這里的風景還挺好看的。”
“要不,下次咱倆一起去看看?”李良提議道。
比比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對這個男人十分無語。
“我餓了。”她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中并沒有曾經女皇般的頤氣指使,更像是對親近之人說出的隨意之語。
“你餓了就去抓魚啊。”他沒有慣著她。
“明明昨天就是我抓的。”她反駁道。
“今天早上你吃的果子還是我摘回來的。”
“但是…”她試圖反駁,卻沒有找到很好的理由。
“但是什么?我養你這么久,你連抓魚都還要我親自去?”
比比東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我敢保證,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人。”
“謬贊謬贊。”李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眼睛一轉,他又說道,“如果你能叫我一聲‘玄哥’或者‘王哥’,我就去替你抓魚,怎么樣?”
比比東毫不猶豫跳下了床,直接朝著水池去了。
她絕對不會屈服于像他這樣的混蛋。
李良看著她氣鼓鼓地沖出去,得意一笑,放松全身倒在了床上。
經歷一番戰斗之后能有個地方躺下的滋味,實在是妙極。
“生活嘛,就應該有山有水,有美女有戰斗。”他感慨著。
床上的一股幽香挑逗著他的鼻子,這是他昨晚沒有注意到的。
或許是因為比比東一整天都待在床上的緣故,她身上的香氣都留在了上面。
“這種香露的味道,我好像從來沒有聞到過。”
作為月軒少主,月姨的身邊人,他對于貴族女子使用的高級香露還是很熟悉的,沒有一種香味和比比東身上的芳香對上號。
“難道是她的體香?”他有些詫異,女子散發體香者少之又少,除了像阿銀、兔仙這樣的十萬年魂獸化形,李良還從未聞到過其他女人身上散發如此幽美的香氣。
抬起頭來,比比東已經拎著四條魚站在屋外。
她眼睜睜看著李良對著床上的被單猛嗅,俏臉迅速紅潤起來,扔下了手中的魚就撲了過來,要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你是變態嗎?”
他倒是沒有一絲一毫被抓住現行的尷尬,反而頗為自豪地說道:“男人變態有什么錯?”
兩人交流一段時間后,終于吃上了烤魚。
“難道我們就一直吃這個?”比比東問道。
“你不是能吃苦嗎?烤魚還不合你的胃口?”
比比東也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她不應該問出這種蠢問題,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她就能一直活下去。
但在這個男人面前時,似乎自己也被他不正經的作風感染了,總是會思考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
看著比比東陷入沉默,李良以為她很想吃其他東西,便補充道:“如果你實在換換口味,安心修煉,下次我出去逛的時候帶些魂獸回來吃。”
感受到男人語氣中的關心,她嫣然一笑,“好啊。”
隨即突然醒悟過來,自己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李良也被她的展顏一笑驚艷到了。
星空下,森林中,火堆旁,她的笑容仿佛照亮了這里的黑暗。
兩人都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不再言語,低頭吃魚。
最后兩人洗漱完畢,一起躺在床上。
比比東今晚沒有修煉。
修煉講究張弛有度,她今天白天修煉時間過長,已經算是操之過急了。
但有一個男人睡在身側,她無法入眠。
在殺戮之都時,她堅持每天都趴在桌子上睡覺,這種姿勢十分辛苦。
但當她醒來時,她總會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李良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總歸是在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
連她自己都從未想象過,有一天,自己會躺在一個身份存疑,欺辱過自己的男人身側。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會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相擁而眠,但現實卻跟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而現在,躺在這個摸不清底細的男人身側,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無比自然。
就像他時不時的輕薄之舉,自己也已經習慣。
“這,算什么?”她不知道。
李良也沒睡,除了月姨,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老老實實地躺在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身邊,沒有任何動作。
他自認為是一個博愛的男人,對于男女交融之事有著莫大的興趣。
但現在,一個十分符合他審美的絕色美女躺在他身邊,他卻什么都沒有做。
她身上的芳香在這一刻似乎濃郁起來,像個調皮的小妖精一樣挑逗著他的鼻子。
“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他如此評價自己。
隨即,心一狠,一個側身,手就搭在了比比東的腰間。
她的身子瞬間緊繃起來,“你想干什么?”
“我就抱著你睡覺,什么都不做。”
“你快放開我。”
“不放。”
“快放開。”
“就不放。”
一整夜的鬧騰后,清晨的光照進了屋子。
女人如同貓兒一般依偎在男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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