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后,男人輕笑起來,“我現在相信你是武魂殿的圣女了。”
“自己都還沒脫困,就想著拉我進武魂殿?”
“是不是我答應了,就成為了您的屬下,不僅必須保護您的安危,還有尊稱您一聲‘圣女殿下’?”
男人譏諷的話語并沒有讓比比東的神色有任何變化。
她自己也知道現在談這些太早,只不過是稍微試探一下。
如果此人一口答應,那基本可以確定,他一定想通過自己潛伏進入武魂殿。
當然,他現在的回復也不能說明他沒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男人是有頭腦的。
所以比比東現在十分頭疼。
魂力盡失、身體孱弱、所在的位置是殺戮之都,旁邊還有一個男人虎視眈眈。
但復仇的怒火支撐著她,無論是千尋疾還是星斗大森林的十萬年魂獸,都要付出代價。
兩人不再說話,似乎都已經睡著。
李良是真的很累。
在殺戮之都夜以繼日地殺戮讓他精神和肉體都十分疲憊。
此時修煉很難將精力恢復過來。
所以,他還是會選擇睡覺。
但身邊多了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但不知道是否存有底牌的女人。
他的睡眠并沒有往常安穩。
這本身就是一場博弈。
妖異的紫月高掛夜空,照著陰暗角落里茍延殘喘的罪徒…
接下來的一周里,二人基本上沒有一句對話。
李良每天早出晚歸,尋找對手,磨練自己。
整整一周時間,他才參加一次殺戮競技場,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高效。
不是因為他實力減弱了,而是因為其他人被殺得膽寒,不愿與他一起參賽。
比比東則在李良走后,拼命地恢復著自己的魂力。
但每一次她試圖修煉時,身軀都會劇痛。
似乎有一個關隘,封鎖了她魂力產出的途徑。
但她沒有放棄,強忍著痛楚,試圖將關隘打通。
可惜一周以來,她始終沒有做到,也就仍然處于魂力盡失的狀態。
一天,二人坐在桌上吃著食物。
經歷了一周的沉默,比比東率先開口:“我的魂力還是沒有恢復。”
李良只是不輕不淡地“嗯”了一聲。
“我希望你能幫助我。”
“沒必要。現在我已經保證了你的安全,如果你魂力恢復,我的安全就不能得到保障了。”
“我沒有魂力,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魂骨。”
“我并不著急。”李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比比東仔細觀察著他,發現他對萬年魂骨似乎真的沒有興趣。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魂師能拒絕魂骨的誘惑。
說完這句話,李良就準備去殺戮競技場逛逛,順便路上殺幾個不長眼的練練手。
“你這一周贏了幾場?”比比東叫住了他。
“一場。”
“我告訴你如何在最短的時間里集齊參賽人員的方法,你能給我幫助嗎?”
“讓我猜猜,你的方法,是不是讓我隱藏身份,悄悄參賽?”
比比東咬住下嘴唇,無話可說。
一周以來第一次交流,以她請求失敗結束。
一個月后。
“把這桌子收拾干凈,還有,房間也要打掃一下。”李良如同主人一般自然而然地吩咐道。
“你在使喚我?”比比東柳眉一橫,從小就是武魂殿寶貝的她,哪里做過這些粗活。
“哦?我不能使喚你嗎?”他帶著邪惡的笑容,步步逼近,將她女皇般的氣勢完全壓倒。
盡管她一直保持著兇狠的狀態,但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一切兇狠的外表都是偽裝。
而李良也正是看透了這一點。
“原本不是讓人進來收拾嗎?”她無奈地說道。
她只是想騰出每一分每一秒加速魂力的恢復,實力在手,她才放心。
她不愿在這些瑣事上耗時間。
“為了保證你的安全,讓人進來收拾的時候我都必須在場。干脆你來收拾,我也可以出去逛逛了。”
“這個地方有什么好逛的。”
“好看的東西多著呢。”
寄人籬下,看人眼色。比比東無奈地去收拾,而李良出門廝殺。
三個月后。
李良再次當著她的面,脫光了全身上下所有衣物,然后慢慢地走進了大木桶中,開始洗浴。
“你能不能有一點羞恥心?”拿著李良的內褲,她非常惱怒,又要洗這個男人臭烘烘的貼身衣物。
“已經三個月了,你還沒有修煉出一絲魂力。既不能給我魂骨,也不能教我空間運用,我早該把你吃了。現在只是讓你干這些,算是恩賜了,知足吧。”
“如果你不做的話,今晚就上床來服侍我,雖然很臭,但我也能忍受。”
他躺在溫水中,享受著一番廝殺后水浴的溫暖。
看著比比東在院子里洗衣服,他感到非常滿足。
藍寶石指環里的白色衣物都穿過了,必須換洗,能將這個任務交給其他人,實在是非常舒服。
“洗完了再過來給我搓背。”
看著她如同貓兒般又要炸毛,他又補了一句。
“只搓背,前面不用。”
感受著一雙柔嫩的小手在自己背上搓弄著,李良舒服地發出呻吟聲,叫得比比東面紅耳赤。
“你要不要也洗一個澡?”他提議道。
“你做夢!”
半年時間過去。
比比東在石床上,睜開了眼睛。
“終于修煉出一絲魂力了。”
她的心中萬般驚喜。
在這黑暗壓抑的地方,每天見到的人只有李良,她感覺自己快瘋了。
每天活動的場所只有這個房間和外面的小院子,整個天空都一直是黑暗的,那紫月也永遠是那樣的妖異。
她從未感覺過如此枯燥和煩悶。
在武魂殿時,她也曾閉關修煉過,卻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
但終日苦修沒有白費,她終于修煉出了一絲魂力,完成了零的突破。
從零到一從來都是最難的。
她相信,之后恢復魂力的旅程一定會簡單不少。
“只要魂力恢復,必定誅殺此僚。”她心中恨恨地想著。
半年來,李良經常指示她打掃房間,收拾食物,如同仆人一樣。
他還如同暴露狂一般,經常當著她的面脫掉全身衣物,命令她給他搓背。
現在,他的身體對于她而言,已經基本上沒有什么秘密。
即便再次直視他赤裸的身軀,她也不會因為羞澀而移開目光了。
為了保證自己的清白,她一直不肯洗澡,保持一個臭臭的狀態,降低男人的欲望。
這對于原本愛干凈的她而言,十分難以忍受。
但她還是這樣做了,忍辱負重。
順從順從再順從,將這個男人的警惕心全部打消。
之后,一擊而中。
門突然打開,李良走了進來。
比比東慌忙從石床上下來。
他非常嫌棄鄙夷地看著她,“你這么臭,也好意思上我床?”
她并不搭話。
她知道,只要她一反駁,這個男人會用更多的污言穢語來諷刺她。
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李良覺得無趣,徑直躺在了床上,“明天,有三位‘朋友’會來咱們這里玩玩。”
“你可不要讓我丟了面子。”
幽幽的話語讓比比東身形一頓。
半年的相處,她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儒雅的面孔下,藏著怎樣一個瘋狂的怪物。
對于侵入宅邸的敵人,他總是要把他們打到重傷,留下一口氣。
然后,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她知道,這是因為殺戮之都壓抑的氛圍,喚醒了這個男人內心的野獸,發泄自己的負面情緒。
這也是為什么,她能舍棄自己的尊嚴,做仆人一樣的事情。
毫無反抗之力的她擔心激怒這個兇猛的野獸,只能用順從來安撫住他。
“等我恢復了魂力…”
她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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