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天日的殺戮之都,只有一輪永恒的紫月高掛夜空,無盡的黑色建筑給人以厚重、壓抑之感,空氣中無時無刻不彌漫著血腥的氣味。
剛剛從房間走出,映入比比東眼簾的,是整個院子里數百具尸體。
血肉和刀具滾在一起,這些人全部受到的是撕裂傷害。
“都是來殺里面那個男人的嗎?應該是虎狼一類的獸武魂?”
她本能地從死者的傷口分析男人的武魂。
她知道,為了保證自己能夠存活下去,許多弱者會直接糾集起來,在競技場外解決強者。
畢竟競技場內只能九個打一個,而外面卻沒有限制。
她當初也遇到過,但蛛矛的吸血效果讓她愈戰愈勇,將來犯者全部擊殺。
所以,這種情況在殺戮之都并不少見,她也只是多看了兩眼,就走出了這個院子。
殺戮之都實際上也是一座欲望城市。
無盡墮落的男女在此地肆意宣泄他們最原始的欲望。
殺戮、是這座城市永恒不變的景象。
比比東看到了大街上無數衣不蔽體的男女在交尾。
還有人手捧著一杯血腥瑪麗在旁邊默默觀看。
而在瘋狂交尾男女的不遠處,就是拿著大砍刀的光頭大漢獰笑著追殺一個黃瘦的老頭,最后卻被反殺。
癲狂、墮落、糜爛,最負面的詞匯都可以用在這里。
但這些人都有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與這個大門保持了一段距離。
突然,他們全部都停下了動作。
一個絕世的美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雪白的鵝頸、高挑的身材、絕色的容顏、清明的眼神,都與這個地方的氛圍極不搭調。
男人們隔著老遠,開始用下流的詞匯挑逗她。
而那些骯臟的女人,卻在咒罵她是個婊子。
誰都知道,這個院子里住著一個強者,他拒絕了所有女人的攀附。
而厚著臉皮貼上去的,都變成了尸體。
這個女人,卻從里面走了出來。
圍觀者越來越多,這么漂亮的女人,在這里幾乎就是最珍貴的魂骨,引人垂涎。
他們仍然與院子的大門保持著一段距離,圍成了一個半圈,堵住了比比東所有的出路。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馬戲團的猴子,滑稽可笑。
“看來這些人已經忘記被殺戮女皇支配的恐懼了。”
比比東逐漸變得暴虐。
任誰被當做猴子一樣圍觀,都會感到厭煩,更何況是唯吾獨尊的她。
正當她就要展開殺神領域,直接引起這座城市共鳴的時候。
一群黑甲騎士正好往這邊飛奔過來。
他們拿著長槍肆意收割圍觀者的頭顱,發出暢快的笑聲。
沾染上鮮血的馬兒也嘶鳴著。
即使是這些殺戮之都規則的守護者,也會通過殺戮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人群一陣騷亂,黑甲騎士就像牧羊人驅趕羊群一般,將這些人全部趕進其他街道。
突然,一個黑甲騎士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新奇地高叫道,“隊長,你看,那兒有個極品。”
黑色的大門口,那個白皙豐滿的女人簡直就如同渾身發著光,吸引著人的眼球。
這些騎士只覺得一股邪火從腹部升起。
自詡為殺戮之都管理者的他們,自然享受過無數女子。
但那些女人的眼睛里早已失去光彩,全部都沉浸在墮落的快感中。
哪里像眼前這個女人,她高貴的氣質讓人只想將她狠狠蹂躪。
隊長下了馬,取下自己的頭盔,露出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他遠遠地調笑道:“美女,在下恐怖騎士隊長科爾,有沒有興趣陪我和兄弟們玩一玩?”
幾個恐怖騎士騎著馬來回踱步,發出“哦呼”的怪叫聲。
比比東覺得他們就像一群發情的猴子。
“跟了我們,別的不敢說,至少,你在殺戮之都也可以橫行一方了。要不要考慮考慮?”
在他們饑渴的眼神注視下,比比東終于開口了。
“你們知道武魂殿的人在哪嗎?讓此地的負責人來見我。”
她如同女皇般發出號令,卻引來恐怖騎士一陣哄笑。
“她還指望武魂殿來救她,哈哈,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天真的小白羊我可最喜歡了,嘿嘿。”
“是小肥羊才對,你看她的胸和屁股,挺翹得讓哥哥受不了。”
又是一堆污言穢語,比比東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快到了極限。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使用殺神領域了。
最初發聲的恐怖騎士脫下了頭盔,露出稍微年輕一些的面孔,眼睛中全是色欲和癲狂。
“婊子,我就是武魂殿的人,你要是陪兄弟們一晚,我倒是可以,”他突然話語一轉,“讓你再陪武魂殿的兄弟們一晚。”
“哈哈哈哈。”他們發出戲謔的笑聲。
比比東卻醒悟過來。
長期駐守此地的武魂殿的人想必也已經被此地的瘋狂感染,不可能為她提供幫助。
那么,失去魂力的她只有一個選擇。
用殺神領域引起此地的共鳴,引來殺戮之王。
但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殺神領域能夠使范圍中的人在此地使用魂技。
這應該是殺戮之王最為忌憚的,因為魂技的破壞力遠遠超過只能使用魂力。
如果讓他發現毫無反抗之力的自己,他會怎么做?
她站在原地發怔,突然察覺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了出路。
如果她的身體狀況還處于巔峰,即使憑借肉體,她也不懼任何人。
但那只是如果,事實就是,她現在很虛弱,不僅魂力盡失,身體素質也大幅度地下降。
看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臉茫然的絕色女子。
科爾只覺得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
“一定要搞到手。”他暗自想道。
鬼神使差地,他朝著大門口走去,“美女,陪哥哥們去玩玩吧。”
小年輕拉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向前,“隊長,這里是那個人的地盤。”
他的話讓放肆大笑地恐怖騎士全部安靜下來。
那個人的恐怖,無人不知。
半年內,六十次參賽,也就是六十場戰斗的勝利,這種瘋狂的勝率在殺戮之都的歷史上幾乎聞所未聞。
但死在他手中的人命,卻不僅僅是五百四十那么簡單,超過千條性命隕落于他的狼爪之下。
他在自己大門口劃下十米的半圓,所有人不得靠近。
即使是他們恐怖騎士,也絕對不敢得罪這樣一個狠人。
但色令智昏,科爾覺得,只是小年輕的一句話便讓自己退卻的話,在美女和兄弟們面前都丟盡了面子。
他推開小年輕的手,“那個人剛剛遭遇伏擊,現在肯定還在養傷,沒時間出來管咱們。”
“這個女人如此極品,兄弟們可絕對不能錯過。”
在他的一番鼓動下,恐怖騎士都躍躍欲試。
他們一起,跨過了那條看不見的線。
沒有事情發生。
科爾狂笑著沖向那個女人。
那個天真愚蠢的女人似乎還在茫然。
他伸出手就要抓住女人的時候。
數十枚灰色的回旋風刃以極快的速度從院子里飛出。
在恐怖騎士驚恐的目光中,風刃毫不留情地割穿他們的喉嚨。
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襲白衣在這黑色的氛圍中是那樣的顯眼。
“我王玄看上的女人,可不能讓你們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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