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點,只差一點。”比比東在心中瘋狂地吶喊,可她眼中的一切卻突然變成了青色世界。
“為什么我的手還沒有抓住她!”她已經有些瘋狂了,咫尺之間,卻仿佛天涯海角。
一個巨大的牛頭出現在荊棘王座后面,注視著她,遲緩領域完全加之于她的身上,原本降低百分之三十速度的領域,在她油燈枯竭之際,已經減緩到了夸張的百分之八十。
它吐出了冰寒的白霧,這白霧如同有著生命一般,迫不及待地攀附上她的身軀,她感覺到了刺骨的冰寒,身體開始寸寸冰封,直到抵達她伸出的最前端的手指。
她的思維還沒有凍結,她看見,戴著狼之面具的男人也伸出了一根手指,按在她的手指上。
天賦技能吞噬發動。
魂力如同被拔出了體內,瘋狂地從兩人手指相接處被他吸走,而她原本還保留著的部分理智,也隨著魂力的抽離,逐漸消散。她成為一座絕美的冰雕。
李良感受著吸收過來的魂力,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十分舒爽。他將大部分魂力儲存到修為之中,等待以后分配給魂環,少部分用來提升自己的魂力修為,直接到了五十一級魂王的境界。
“果然,吞噬才是我力量提升的最快途徑啊。”感受到自身實力的提升,李良不由得發出感慨。
看著冰封中的絕色女子,回想起在月影城武魂殿分殿門口她和月關的對話,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想法:“比比東,武魂殿絕世天才,現任教皇的弟子,公認的下一任教皇,卻被現任教皇千尋疾監視著,二人似乎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這是否會是我獲得第二個人類身份的契機呢?”
“如今我已抵達人類魂王境界,再向前幾步就能突破成熟期的關隘,我的人身安全也就獲得了保障。”
“如果我能借助她的力量潛入武魂殿,肯定對我未來計劃的展開大有幫助。”他這般想著,殺她之心漸漸消失,他思考著如何將接下來的事情進行下去。
這時,大明正準備像平素對付敵人那樣,將冰雕吹裂,而里面被冰凍的敵人也會跟著裂開的冰塊一起,破碎開來。
他趕緊一把將冰雕拉了過來,阻止了它的動作,“別慌,這個女人還很有用處,暫時留她一命。”
再次按在比比東唯一沒有被凍住的手指上,確認一下她的氣息,還很平穩,只不過完全沉眠了過去。
他對大明說道:“把這塊冰雕放到湖底,保存好,我還有大用。別讓里面的那個人類死了。”
大明并沒有盲目聽從他的指令,而是發出了質疑,“這個人類天賦如此之高,不殺的話肯定會留下隱患。”
然后,它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凌厲起來,“你不會是看上了她的外貌吧!”
事實上,它是為兔仙煩心。
兔仙之于它如同生母,而現在,將自己養育長大的她很明顯愛上了這條狼,可這條狼已經擁有了阿銀阿姨。
雖然它不應該對長輩的事指手畫腳,但也不妨礙它看不慣這條色狼。
而現在,他居然又看上了一個美貌的人類女子,準備留著她,這樣做不僅會對月姨的情感造成傷害,也會給星斗大森林的魂獸留下隱患。
這樣想著,它看著李良的眼神愈發不善起來。
雖然被牛頭巨大的眼睛盯著,李良卻沒有半分緊張之色,鎮定自若地與它對視著,沒有給它解釋的打算,畢竟在他的計劃中,魂獸只是其中的一環。
“大明二明這樣天真的打手還是老老實實聽從命令就好,告訴它們太多反而會擾亂我的計劃。”
在大明這樣頂級兇獸的注視下,李良武魂附體,用自己那雙血色狼瞳和它對視著,表達自己強硬的態度。
即使他現在只是個魂王,可看著他那雙血色狼瞳,大明似乎又回到了那場戰斗,黑紅色巨狼威風凜凜地出現,拯救所有魂獸。
看著他理直氣壯就是不做解釋的姿態,莫名的,反而是大明自己有些心虛。
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壓抑,王座上的小舞不僅不敢哭,連大氣都不敢出。
另一邊,金色龍卷已經消散,阿銀和兔仙情不自禁地望向李良的方位,看到了他們兩只魂獸的對峙。
阿銀毫不猶豫地發出藍銀草,就要跳回李良的身邊。
她最是擔心李良,擔心他化形為人的時間不長,修為不高,在與其他魂獸對峙時吃虧,趕緊做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就要過來給他撐腰。
看到了阿銀的果斷,兔仙也慌忙使用瞬移,比阿銀更快抵達荊棘王座的位置,開口便是,“大明,你在和李良鬧脾氣嗎?趕緊跟他道歉。”
然后,她馬上轉頭對著李良說道:“發生什么事了?大明它還是個孩子,不太懂事,你不要和他計較。”
剛剛回到李良身邊的阿銀聽了兔仙的話,原本氣勢洶洶的態度緩和下來,安靜地站在一旁。
大明很是委屈,它明明完全是為兔仙阿姨考慮,她卻一過來就讓自己道歉。
由于兔仙在它心目中積威已久,它只能不情不愿地哼出一聲“對不起”,然后小孩子賭氣般縮回牛頭,鉆到湖水下。
李良自然知道,兔仙看似是在維護自己,實際上是在維護大明。就像孩子在學校犯錯,家長來到學校后,先當著班主任的面打罵孩子一頓后,再來問班主任究竟是什么事情。雖然的確委屈了孩子,但這些家長都是為了讓孩子能夠繼續在學校學習。
不過他還是很不滿意,他是一個占有欲非常強的男人,即使他們都把大明當做孩子,也改變不了大明是雄性的事實,也就是說兔仙在兩個雄性之間選擇的是大明,即便她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雄性一這方面,僅僅把它當做一個孩子。
李良希望無論何種情況兔仙都站在自己這一邊,雖然這種想法霸道到毫無道理,但如果換做阿銀,她就一定能做到。
他做出一副冰冷的姿態,漠視著兔仙。她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感到非常心慌,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心都被掏空了一塊。
“兔仙,”他冷冷地說道,“我是魂獸聯盟的盟主嗎?”
“當然。”他冰冷的眼神讓她既畏懼又難受。
“你覺得我做事需要向你們說明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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