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之上,薛然的身形一怔,眼中還存留著方才那抹不可思議與驚駭。
他想要開口說些什么,但此刻卻是再也無法說出任何話語。
在他的喉間,此刻一抹殷紅悄然綻放。
身后,葉無憂面色平淡,緩緩收起手中臨淵劍,轉身向著臺下走去。
在路過跟隨薛然的那伙人身旁之時,葉無憂并未言語,但那一行人卻是面帶驚恐的向后退去。
演武臺上,青灰色的人影此刻轟然倒地,再也不曾站起。
臺下那伙人眼中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驚恐神色,想要說些什么,但卻不敢說話。
薛然是他們的大師兄,也是宗門的天驕,一品境界。
此刻,竟然倒在了這里。
但他們心中就算縱有千般不甘,也不敢多言。
那叫葉無憂的男子,竟然真的敢殺飛云宗之人。
“喂。”
葉無憂輕輕轉身,向著他們看去。
那伙人心中頓時一緊,原本還有些怒火的神色此刻頓時化為一張驚懼面容。
莫非,要殺人滅口?
葉無憂此刻只是眼光默默看向他們,指了指臺上那已經倒地的人影,道。
“把他帶走。”
說罷,轉身離去。
那群人神色先是從原地醒悟,隨即手忙腳亂拖著人影下山離去。
原本還有一些前來觀賞的游客或是其余宗派之人,此刻早已是面色僵硬,各自散去。
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出手殺人了。
過往時間里,縱然再多挑戰者,其中也不乏言語狂傲者,但頂多也就是受些傷勢,并未有人員傷亡出現。
此次,卻是不同。
可他們忘記了,之前站在這里的,是那位如同妖孽一般的少女劍仙陸采薇。
而此刻,卻是她的師兄,葉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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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系統界面中不斷增長的震驚值,葉無憂神色平淡,將其全部加進了劍意之中。
此時此刻,系統面板上的界面又有變化。
震驚值:0
境界:二品(300000/500000)
心劍:100
劍意:10
劍靈:暫未解鎖 相比于之前劍意的4,如今提升了不少,當然并非全部由震驚值所提升。
就方才那臺上的一劍而言,葉無憂卻是感覺自己對于劍意的領悟,又更上一重樓。
修為境界方面,葉無憂并未使用震驚值去提升,但在這些日子的尋常練習中,也水到渠成,增加了不少。
距離一品,不算太過遙遠。
何況自己方才,還斬殺了一位真正的一品境界。
雖說只是一個剛剛進入一品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之徒,但此戰,卻是給葉無憂帶來了極大的信心。
武者,需要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
無敵之路,其實就可以當成是借勢。
以二品修為擊敗一品,談何容易,更別說是像葉無憂這般直接斬殺了對方。
此番消息若是傳出去,在江湖上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但葉無憂并不在意。
那些其余人的面容,他也看在眼里。
但葉無憂并沒有絲毫阻止對方,與對方立下此事禁言的事項。
太白宗,最近來的人有些多了。
此番消息一旦傳出,又有誰還會無所顧忌的前來此地游賞?
這里,是宗門,而不是景點。
葉無憂腳步沒有停留,而是徑直一路回到了那座院中。
院內,早已聚集了幾道身影,此刻見著葉無憂前來,均是紛紛上前詢問道。
當他們得知葉無憂斬殺了對方時,面色神情均是有些復雜,但卻沒有多言。
尤其是商陸,眼神望向葉無憂再不如之前那般輕松,而是有些凝重。
并不是因為對方殺了人,江湖武者,生死之事雖不如曾經江湖那般血腥,但也是極為正常之事。
他商陸也是二品境界,道門的當代行走,雖說在武道方面并未展現出什么過人戰績,但修為天賦那是自不用多言。
他很清楚,想要殺死一名一品境界究竟有多么困難。
而葉無憂,做到了。
商陸嘆息一聲,神色有些惆悵,但還是上前一步輕聲道。
“你別太擔心,雖說不知道你師妹是什么原因,但我這有幾幅調理體內氣息的丹方…不是尋常丹方,都是道門的靈丹,若真有事,你把藥材給我尋來,我給你做出來。“
葉無憂此刻有些詫異的看了商陸一眼,隨即輕輕點了點頭,道。
“到時再說吧。”
道門的靈丹,自然是極為珍貴的。
不然也不會有之前,在天瀾城那處,無數人前來向商陸尋醫問藥的場景了。
此事畢竟是設計了道宗的根本,葉無憂沒想拜托對方,但商陸卻是主動說出,卻是令他有些訝異。
此事,葉無憂記下了。
房間門被輕輕打開,從其內走出一抹白衣身影。
但卻并非是陸采薇,而是同樣喜穿白衣的朱砂姑娘。
這位吹雪境界的女子劍客,此刻目光望向葉無憂,平淡開口。
“葉公子還請放心,你師妹身體無礙,那劍氣其實并未傷的你師妹什么,而是你師妹自身真氣筋脈有些絮亂所致。”
葉無憂點了點頭,雖說是已經知道的結果,但神色還是稍微輕松了些。
他開口問道。
“那這真氣絮亂,又是如何導致?為何使用內力就可,卻不能使用真氣?”
面對這個問題,朱砂姑娘此刻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
“此事在下也不知曉,只是為陸姑娘探查之時,發現其體內有一股…有些奇異的力量,抵住了氣海丹田…”
朱砂姑娘的話語忽然一頓,似乎覺得這樣講述有些不妥,便換了個法子道。
“簡單來講,便是使用內力無礙,但若是調動真氣,則會影響其自身氣海,進而引起筋脈失調,若是強行使用,嚴重的話,甚至會自身筋脈崩裂,氣海丹田飛起,自身修為毀于一旦。”
葉無憂眉頭緊皺。
“可有破解之法?”
然而朱砂姑娘還是搖了搖頭,道。
“破解之法自然有,但我卻不知,這種奇異癥狀,我修行這些年,也是第一次聽說。”
但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朱砂姑娘此刻開口補充道。
“但我隱隱感覺,你師妹體內那股奇異的氣息,有些像是南疆五毒教的手法。”
葉無憂此刻神色有些復雜。
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宗門什么五毒教,簡單來講,他聽不懂。
于是,他皺了皺眉道。
“簡單點說呢?”
朱砂并未在意葉無憂的“愚蠢”,而是目光注視著對方,輕聲道。
“簡單點說,就是你師妹被人種下了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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