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體育館。
此刻體育館內人聲鼎沸,無數的學生們吶喊鼓舞為自己學校或是支持的選手應援。
賽場之上,面對敵人的力劈華山似的兇猛攻勢,服部平次卻像是早已預見般向左撤步躲開了這一擊。
看著眼前的敵人空檔大開,服部平次看著對方護面下慌亂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滿是戰意的獰笑。
他甚至還有空閑微微調整姿勢更好發力,在下一瞬間木劍由下而上斬擊橫掃過敵人的腹部。
而這一擊逆斬勢大力沉,直接將對面的敵人擊倒在地。
“紅方,改方高中,服部平次勝!”
伴隨著裁判的宣布,歡呼聲響徹了整個會館。
“太好了,服部君贏下這一場就進入半決賽了吧!”小蘭笑著看向遠山和葉道。
“沒錯!”和葉也開心的點著頭:“昨天的團體半決賽,只有平次一個人贏了,所以比賽輸掉了”
“但今天是個人賽,一定沒問題的!”小蘭笑著打氣道。
“也不能高興太早”遠山和葉聞言道:“如果不碰到那家伙的話.”
“那家伙是誰?”一旁的綾子好奇的問道。
“是泉心高中沖田總司吧。”唐澤指了指另一邊會場正在比賽的兩人。
只見比賽不過剛剛開始,其中一個劍客率先出劍,而他的對手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便直接倒下昏厥了。
甚至退場都是被工作人員用擔架抬出去的。
“好厲害!”綾子捂著嘴驚訝道:“我只看到他出了一劍,然后對手就倒下了。”
“那可不是一劍,而是五劍。”唐澤看著下方的站立的劍客道:“對方的五段刺速度太快了,所以你才覺得那是一劍。”
“是啊,上次服部也是敗在那一劍之下。”遠山和葉擔心的附和道。
“確實很強。”
近距離看過對方的比賽后,唐澤覺得對方不愧是在服部平次之上的戰力評價。
不過服部平次也不差,比賽也不是單單看紙面上評價就足夠的。
總的來說有的打,但正常情況下贏不了。
不過這一次嘛,可不好說了。
畢竟服部平次信念方面可以說是BUFF疊滿了,另外運氣也站在他的這一邊。
不過戰勝強敵的好運是有了,但也得把握住才行。
原來的軌跡之中,服部平次就沒有把握住這次的好運,導致原本的告白計劃草草收場。
至于現在嘛,唐澤決定替他抓住這份好運。
和綾子說了聲自己有事出去打個電話后,唐澤便率先離開了會館,前往體育館的北門準備解決即將發生的命案。
而在賽場內,對一切毫不知情的服部平次卸下護面后,看著另一邊賽場的沖田總司,心中暗暗較勁發誓一定要贏下對方,拿到冠軍執行自己的告白計劃!
“不用擔心,要對服部君有些信心。”
一旁的綾子看唐澤離開后,聽到和葉的擔心,笑著寬慰了兩句道:“話說下一場比賽是什么時候?”
“半決賽和決賽是在午休之后的下午兩點開始.”遠山和葉聞言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驚訝道:“還有兩個小時這么久啊!”
“那我們就先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綾子聞言笑著提議道。
“抱歉,我得和同學們一起了。”遠山和葉抱歉一笑:“只能你們一起去了。”
“沒事。”小蘭理解的點了點頭:“快去吧。”
“那我們也去吃飯吧。”綾子笑著道:“柯南君有什么想吃的嗎?”
“我都可以。”柯南笑著說道。
“不過在那之前我也想去個洗手間。”小蘭不好意思道。
“那就一起吧。”綾子笑著說道。
而三人前往了洗手間后,卻發現此刻因為比賽結束會館內的很多觀眾都產生了和她們一樣的想法。
于是洗手間爆滿,排隊的人如同長龍一般。
“洗手間的人也太多了。”小蘭看著面前長長的隊伍,不由得汗顏道。
“看起來一時半會沒辦法進去了。”
綾子想了想道:“我們去問問看還有沒有別的洗手間吧。”
“嗯!”
小蘭點了點頭,找到了一旁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詢問對方有沒有其他的洗手間。
“這個時間,估計附近的洗手間人都很多了。”
胖胖的工作人員想了想笑著道:“啊對了,北門口距離比較遠,應該沒有多少人。”
聽到對方的話,小蘭道謝后轉述了對方的話,和綾子還有柯南向著北門的洗手間走去。
不過等到三人抵達北門的洗手間后,卻發現一個熟人正從男洗手間里走出來。
“弦一!”
看到唐澤后,綾子快步迎了上來:“你怎么在這里?”
“我剛剛接了個電話,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邊了,順路就過來上個洗手間。”唐澤笑著道:“我正打算給你們打電話找你們匯合呢,倒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巧碰到你們了。”
“體育館里面的人太多了,我們問過工作人員就來了這邊。”小蘭開口解釋道。
“好了,那你們快去吧。”唐澤笑著道:“然后我們出去吃飯。”
三人聞言紛紛點頭,向走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而在洗手間過道處,則有一個目盲的老爺子靜靜的坐在那里,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樣子。
不過與原有事情本該發生的軌跡不同,這條道路上少了一具被割喉的劍道裁判的尸體。
而唐澤就在提前離場的那幾分鐘之內,輕松解決了這個案件,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十分鐘前。
唐澤借口打電話從東都體育館的會館內離開了。
他率先來到了北門口的洗手間,進入里面從隨身攜帶的單肩包中,拿出了易容面具和準備好的運動裝,打扮成了一個學生的模樣。
而完成了這一切后沒多久,他便看到了一個穿著藏青色西裝外套、灰色長褲,打著紅色領帶的中年男人挎著單肩包走了過來。
他名叫拔谷士道,是這次劍道比賽的裁判之一,也是本次案件的被害者,唐澤的拯救目標。
唐澤看著對方先是上了個洗手間,洗手出門之后先是打了通電話,旋即從包里掏出了一包胃藥吃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護具疑似比賽選手的家伙邁步走了過來。
“京都泉心高中的學生嗎?”
拔谷士道看到對方后笑著道:“如果你打算在比賽前這邊練習那還是算了,會弄壞草坪的”
“你這混蛋!”
就在身穿護具的男人逐步靠近之際,一個留著寸頭的年輕男孩從洗手間中氣勢沖沖的開門走了出來。
而他的出現,也讓旁邊全副武裝的護具男人腳步下意識一頓,原本手上蓄勢待發的殺招,也瞬間隱蔽了下來。
而就在他被這突發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時候,旁邊的那個年輕男孩已經沖到了靠墻的教練面前。
“你不配作為裁判!!”
唐澤扮演男孩眼神兇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道:“我要向賽方舉報你!”
“喂喂,冷靜一點!”
拔谷士道聽到唐澤的話,連忙伸出雙手下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說我不配作為裁判,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沒感覺自己的裁定有什么問題啊!?”
“怎么沒有!”
唐澤扮演的男孩暴躁道:“昨天你裁定的那個團體比賽,那個京都泉心高中的家伙明明都做出了勝利的姿勢,為什么不判他無效!
兩年前,我的前輩就是因為情不自禁做出了勝利的手勢,被你判定得分無效,最后承受不住恥辱而自殺了!
我以為你是個公正的裁判,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對京都泉心高中的家伙視而不見,甚至還笑著給他鼓勵!
你這家伙偏袒關西人,我要去告你!!”
聽到男孩的話,拔谷士道先是一愣,而旁邊身穿護具的男人則面色復雜又憤恨的盯著拔谷士道,打算看看對方要如何解釋。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就在自己打算下手的前一刻,自己兒子的后輩卻是因為相同的問題找上了門來。
難道說這是兒子在天有靈嗎?
男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而另一邊拔谷士道聽到男孩的話連忙擺手道:“你誤會了,并不是我袒護他。”
“那是什么?”唐澤假扮的男孩暴躁的催促道:“給我個解釋!”
“那個男孩手握著的是護身符。”
拔谷士道開口解釋道:“他得了一分之后,從衣服里掏出了護身符。
然后在打算放回去的時候,因為太過激動還說了一句“感謝老天”這樣的話。
我當時還提醒他,讓他比賽的時候不要哭泣。”
“我不信!”
唐澤假扮的男孩露出了一臉狐疑的表情,然后扭頭看向了旁邊正好穿著京都泉心高中劍道護具的男人。
“喂,你這家伙是京都泉心高中的吧!?”
唐澤質問道:“你說,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昨天那家伙真的是在握護身符,而不是做勝利的手勢!”
這一句話讓護具下的男人冷汗直流,因為他就單純是個冒牌貨,哪里是京都泉心高中的學生。
但是兩人的目光已經投注了過來,他現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而一旁似乎是他兒子后輩的年輕男孩在靠近他后,似乎已經從護面下看到了他的臉。
“咦,大叔你誰啊?”
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該怎么應對的時候,年輕的男孩已經一臉狐疑的發問了:“為什么你會穿著京都泉心高中的護具?”
“嗯?”
聽到男孩的話后,一旁的拔谷士道也看向了護具下的那張臉,旋即愕然道:“你、你是.法村念思吧?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穿著京都泉心高中的護具?”
“法村?”
唐澤扮演的年輕人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先是沉思一下旋即恍然道:“你難道說是法村前輩的父親?”
“是啊.”
自己的計劃完全被眼前的這個男孩打亂,但看著對方的時候,他的心中卻沒有多少憤怒,反而有的只是慶幸和感動。
為自己的兒子還有如此好的后輩而高興,同時也慶幸對方趕在自己動手之前,就解開了那個讓自己產生殺機的誤會。
雖然真相還有待驗證,但是這么巧合的時機,以及現有的真相,已經讓他的大腦開始冷靜了下來。
之后他自然會去京都泉心高中找那位比賽的選手驗證一下,但現在他要做的已經不是動手復仇,而是想辦法怎么把他穿京都泉心高中護具的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你為什么會是這幅打扮?”拔谷士道看著法村念思不由得發問道。
“那還用想嗎!?”
但還沒等法村念思想好搪塞的借口,一旁的唐澤確實已經替他找好了理由,“法村叔叔會穿上京都泉心高中的護具,自然和我是相同的目的!
如果向你道謝后,你選擇了接受對方的道謝,那你就是刻意偏袒關西人!
法村前輩可是因為你的判決而承受不住自殺了,你要是袒護關西人,那就是殺死前輩的兇手!
自然就要找你算賬了!”
“是這樣嗎.”
拔谷士道聽到這,看向法村念思面帶愧疚與歉意道:“你兒子的事我也知道,真的很抱歉 但比賽規則就是如此,我發誓我沒有做出任何有違公正的判決。”
“是我誤會了”
法村念思聽到兩人自顧自的找了個理由,松了口氣的同時,也面色復雜道:“希望你一直保持公正的裁決,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會的。”
拔谷士道面色嚴肅而又認真的點了點頭,而法村念思卻沒有再多回應,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唐澤:“年輕人,真的太感謝你了”
說到這,法村念思朝著唐澤深深鞠躬道:“謝謝你,為我兒子打抱不平,他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運!”
“別這樣,叔叔。”唐澤連忙將他扶起:“這是我該做的。”
“謝謝。”
法村念思再度鞠躬表示感謝,而這一次卻不是為他的兒子,而是為他自己。
因為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對方的話,自己就因為這一場誤會而殺死對方了。
到那時候,一切就再也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