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黑田兵衛的要求,唐澤自然不會拒絕。
畢竟現在很明顯就是有案件發生了,他自然是要參與進去的。
“多謝唐澤刑事你的配合。”
黑田兵衛頷首道:“作為同僚,如果唐澤刑事有什么發現,還請聯系大和他們,不要擅自行動。
畢竟這里是長野縣,如果讓你受傷那就是我的失職了。”
雖然黑田兵衛話說的很客氣,但其內蘊含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合作可以,但要有長野縣的刑事陪同,不要擅自行動調查案件。
畢竟跨區域調查本就會引起當地刑事的不滿,更何況這個案件可能還涉及到“逐木鳥會”這個警方內部的黑暗組織。
如果是自查出來的倒還好,但要真的是讓東京來的刑事調查出來真相,那就是直接打臉了。
到時候整個長野警府都會引發巨大的的震蕩。
但偏偏唐澤也是警視,這個職位加上對方的名氣,注定了他不可能強制要求對方聽從自己的命令,所以對方才會這么和唐澤說。
“放心,長野縣我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要跟好友一起才行。”唐澤禮貌一笑道。
都是人精,黑田兵衛一聽唐澤話里的意思,便明白對方沒有搞事情的意思,頷首點頭后便轉身離開了。
至于唐澤幾人則來到了長野縣警的本部,做完筆錄之后因為太過在意黑田兵衛的事,柯南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誒!?你說他因為昏迷而住了10年醫院!?”聽到上原由衣的話,柯南驚訝道:“在刑事醫院嗎?”
“是啊,聽說黑田搜查一課課長,似乎曾經經歷過重大的事故。”上原由衣解釋道。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那個年紀會被外派過來。”唐澤點頭道:“一般來說警察廳的人都會在更年輕的時候外派到地方工作的。”
“那他臉上的燒傷...”綾子遲疑道。
“恐怕就是那場意外造成的了。”
上原由衣開口道:“而他的右眼也是義眼,據說幫他拆下繃帶的護士,看到那猙獰的傷口時,都嚇呆住了。
而原本的黑發也因為意外造成的壓力,全都變成了灰白色,完全判諾兩人了。”
“判諾兩人?”小蘭疑惑道:“是指外表的巨大變化嗎?”
“不,記憶上或許也有一些。”上原由衣聞言道:“根據他本人所說,雖然現在已經恢復了意識,但還是有一些零碎的記憶并不完整。”
說到這,上原由衣附身看向座位上的柯南調笑道:“怎么了柯南君,你對課長的事情好奇嗎?”
“會感到好奇也很正常吧。”大和敢助這時走了過來調笑道:“畢竟他的相貌就像是某個組織的大魔王一樣。”
這話雖然是調侃,但落到柯南這個“別有用心”的人耳中,就有些別的意味了。
“不過你的那副尊榮也完全不輸于課長就是了。”倒是諸伏高明聽到大和敢助的話,再度調侃起了好友。
“一直損我,你好煩啊!”大和敢助煩躁道。
“還是說回正事吧。”唐澤看到兩人又要斗嘴,連忙開口將話題拉回正軌,“兩位有查到些什么嗎?”
“有。”諸伏高明聞言點了點頭道:“我們剛剛用資料室的電腦,將竹田組長經手的案件過了一遍。
而其中最令人在意的,應該還是昨天組長槍殺了嫌疑人的那兩起案件。”
“槍、槍殺嫌犯...”聽到諸伏高明的話,綾子神色滿是驚駭,顯然被這一行為震驚到了。
“能夠具體說說嗎?”唐澤倒是依舊淡定,畢竟要不是這類惡人,恐怕也不會被這么殺死。
“第一起案件是九年前。”
大和敢助開口道:“有一個吸食了麻藥后拿著槍在整個街上突然開槍的男人,竹田組長直接將其擊斃了。
第二前年則是在半年前,在銀行劫持人質不肯出來的歹徒,最終被竹田老爹用手槍射穿腦袋死亡。”
“這兩起案件都是直接以嫌犯死亡送檢的。”諸伏高明說道。
“那就是這兩起案件的犯人家屬懷恨在心嗎?”柯南詢問道。
“原本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搶劫銀行的男人的父母,因為對兒子的罪行感到懊悔而自殺了,也沒有兄弟。”
諸伏高明道:“而九年前胡亂開槍的男人,也都病逝了。”
“剩下的嫌棄也就只有一位年過八旬的祖母而已。”大和敢助道:“那位婆婆顯然是沒有能力犯下那種案子的。”
“說起來,敢住伱沒有看到些什么嘛?”諸伏高明問道:“比如可疑的煙霧或者人之類的。”
“啊?”大和敢助聞言一臉詫異道,顯然是不明白為什么會被對方問這個問題。
“我記得那座橋是你平時做腳部復健的時候,會經過的路線。”諸伏高明開口說道。
“確實,不過我今天有些事情,所以就沒有去。”
大和敢助說到這兒言語有些回避,而恰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抱歉,我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們這邊案件有進展了再聯系我!”
“敢醬...”上原由衣看著離開的大和敢助喊了一聲,不過對方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對了,剛才大和刑事稱呼死者的祖母為“婆婆”,他認識那位祖母嗎?”
柯南察覺到剛剛大和敢助用詞的特殊,開口詢問道。
“是啊,實際上9年前在整條街上胡亂開槍的男人,其實是和大和刑事一起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
上原由衣道:“我還記得很清楚小時候,阿敢總是會和他一起玩到天黑為止,感情好的我都吃醋了。”
“原來你吃醋了啊。”小蘭聞言笑著重復道。
“啊,這個!”上原由衣慌亂害羞道:“還請保密!”
“好的!”小蘭默默一笑。
“所以才會在在神社前說那種話啊,說死也不會去。”
唐澤神色恍然,他雖然知道大和敢助但也忘了很多枝末細節,所以上原由衣的話對于他也相當于第一次。
“沒錯,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諸伏高明的話讓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而對方則是開口解釋道:“那個時候敢住還在竹田組里,所以也是現場的一員。
不過由于那起當街亂槍掃射的案件也出現了死傷者,所以敢住也說槍殺他是不得已為之的。”
話題說到這便結束了,諸伏高明便和上原由衣一起調查卷宗,試圖找到些什么線索了。
至于唐澤他雖然有心行動,但在兩人進行前期調查工作的時候,卻是不好插手。
畢竟這里不是他的地盤,而黑田兵衛剛叮囑過他,唐澤實在不好擅自插手,不然勢必會引起當地縣警的刑事不滿甚至驅趕。
所以唐澤只能暫時按兵不動,等后面跟隨諸伏高明等人行動起來,他的自由度就大了許多。
不過還沒等到外出的機會,在辦公室外飲料機旁喝飲料的唐澤等人,便看到三枝守氣勢洶洶的沖到了諸伏高明兩人的辦公室。
“大和那家伙呢!”三枝守毫不客氣道:“那混蛋跑哪里去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上原由衣看著三枝守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三枝他們走訪附近后打聽出消息了。”黑田兵衛開口道:“有目擊者說,今天早上的時候在案發現場附近,發現了疑似大和的男人。”
“誒!?”上原由衣聞言一臉的驚愕:“但是敢...不,大和刑事說他清晨沒有路過那里。”
“總之,等見過他本人再說。”黑田兵衛聽到對方的辯解開口道:“大和人呢?”
“叮鈴鈴”
黑田兵衛的發問剛剛落下,諸伏高明的電話便響了起來,而來電人正是大和敢助。
“是敢助嗎?”
電話接通后,諸伏高明開口道。
“鹿野先生在警視廳里嗎?”電話那頭大和敢助的聲音略顯焦急。
諸伏高明聞言看向三枝守等人轉述了大和敢助的問題。
“鹿野先生的話,他說注意到一件事,所以先回家一趟。”秋山信介聞言回答道。
“那個人會把自己經手的案件搜查資料備一份在家保管。”三枝守附和道。
“據說似乎是回家了。”諸伏高明回答完大和敢助的問題后發問道:“鹿野先生他怎么了嗎?”
“我的手機有十幾通未接的電話,全都是陸野先生他打來的。”
大和敢助道:“我打回去他沒接,所以我想著會不會是出事了,現在正準備往他家那邊趕,你們也快點過來!”
“怎么了?”黑田兵衛看到諸伏高明掛斷電話,開口詢問道。
諸伏高明重復了一下電話的內容,黑田兵衛得知后便提議一起去找鹿野晶次。
一行人聞言紛紛從辦公室沖出,而黑田兵衛卻是叫住了諸伏高明:“之后不要讓大和離開你的視線。”
此話一出,諸伏高明旋即便是一驚,而黑田兵衛的獨眼透著冷冽:“別忘了今天可是亂槍掃射案件發生的日子,也是那家伙死黨的忌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諸伏高木面色沉凝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看著黑田兵衛離開,唐澤起身上前看向諸伏高明道:“剛剛你們的對話我在外面也都聽到了,我也跟著一起去吧。”
“那就一起吧。”
諸伏高明聞言點了點頭:“不過唐澤刑事你的同伴們就只能待在車上了。”
“沒問題。”唐澤點了點頭道。
而趁著開車的功夫,唐澤將新得來的道具鐮鼬的感應貼片放在了太陽穴上。
主要是之前他們的對話讓唐哲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懷疑單獨行動的的鹿野晶次恐怕處境危險了。
考慮到有可能會遇到兇手,或者各種突發情況,唐澤覺得有一定的遠程手段還是比較不錯的應對手段。
唐澤開著車跟著諸伏高明的汽車后面,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鹿野晶次的家中。
一路上天色越來越暗,時不時還有雷聲響起,看起來似乎是要下雨一般。
而在這壓抑的環境下,眾人來到了鹿野晶次的家中。
“門沒有上鎖。”
上原由衣來到鹿野家宅邸輕輕一拉房門后,大門便打開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旋即發現玄關處有一雙鞋子:“這是阿敢的鞋子...”
“估計他人在里面,我們進去吧。”唐澤開口提議道。
“喂,你在哪?”
一行人魚貫而入后,三枝守便匆匆邁步一邊走著一邊喊了起來。
而在靠近臥室之際,便看到了大和敢助的身影。
眾人見狀連忙加快腳步,旋即耳中便傳來了大和敢助的聲音。
“吾乃毘沙門天,為毀滅逐木鳥之軍神。”
伴隨著大和敢助的話語,眾人推開房門也看到了屋內的景象。
只見鹿野晶次整個人都被吊在了天花板,很明顯已經死透了。
而在他的身邊,則站著大和敢助。
“你、你在說什么呢,阿敢...”上原由衣看到這一幕一臉焦急道。
“這不是我說的!大和敢助掏出手機展示給眾人看:“這是鹿野先生發給我的短信!”
聽到上原由衣的話,大和敢助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結合眼前的場景被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聽到大和敢助的話后,眾人也紛紛松了口氣,但旋即便因鹿野晶次的死亡而陷入了沉默之中。
“死者是被吊死的,總之還是先把尸體放下來吧。”
一旁的唐澤看著誤會解除后松了口氣的眾人,開口提醒道。
“啊對!”上原由衣聞言連忙道:“我們先把鹿野先生放下來吧。”
大和敢助等人配合著,開始解繩子將吊燈上的鹿野晶次放下,旋即氣氛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很顯然,身邊同事被殺這一消息,對于眾人來說還是很有沖擊性的。
不過作為局外人的唐澤倒是無感,畢竟他今天第一次見到對方,自然沒有什么感情可言,對他來說對方就和平常遇到的受害者一樣。
而讓他沉思的是這個案件。
對于這個有大和敢助等人參與,但他卻沒有絲毫印象的案件,唐澤也有些無奈,但也早已接受這個事實。
但沒有印象,不代表沒有看法,畢竟他還有另外一個視角可以推理案件的整體狀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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