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紅衣女的案件,唐澤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畢竟這也是后期為數不多的恐怖案件了。
而且就算不知曉劇情,薄谷昌家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過于明顯了。
其他人面對紅衣女相關聯的惡作劇的時候,雖然擔憂但并沒有那種肉眼可見的害怕。
而薄谷昌家則是在聽到紅衣女后,便神色惶恐仿佛大難臨頭了一般。
很顯然,這是心里有鬼才會有的心虛表現。
而后續會發生什么他也知道的很清楚了,所以在剛剛拍對方肩膀的時候,看似是提醒對方回神,其實那一瞬間就已經讓械蛛拍上去了。
后續他只需要監視這位即將死亡的受害者,就可以把握后續的節奏了。
不過除了這件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唐澤多加注意,不然倒是有些麻煩。
而在唐澤深思的這片刻功夫,峰岸珠美已經去刷碗了,而小蘭和園子兩人已經也被河名澄香叫去幫忙打掃衛生了。
至于唐澤則是坐在座位上沒有動,看著監控中的薄谷昌家打掃浴室的衛生。
耳邊傳來河名澄香和小蘭與園子的對話聲。
不過這對話也是在安排工作,很快便只剩下小蘭和園子對話了。
等待了片刻的功夫后,屋頂響起了巨大的吸塵器噪音,唐澤便知道這是兇手準備行動了。
不過這并不能干擾唐澤,他通過械蛛清晰的掌控著薄谷昌家這邊的一切動靜。
很快傳來了腳步聲,隨后便是薄谷昌家和女人的對話。
見狀唐澤起身邁步向著浴室的房間走去。
這個案件他已經有了解決的腹案,所以后續不需要太麻煩,直接玩一手“神兵天降”就可以了。
“聰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當他打開房門,便發現薄谷昌家正癱坐在浴室的地上,而旁邊的河名澄香正拎著一個杠鈴逼問薄谷昌家。
而唐澤突如其來的開門讓屋內的兩人一驚,而薄谷昌家更是連滾帶爬的抱住了唐澤大腿:“救命!她、她要殺了我!!”
“冷靜一點,這可不是好的解決方式。”
看著面色驚慌的河名澄香,唐澤開口道:“我知道你想要找出殺害聰子小姐的兇手,但這么極端的方式可不是好的選擇。”
“你...”河名澄香被突然冒出來的唐澤打了個猝不及防,整個人陷入了混亂之中。
“呵呵,有什么事我們還是出來說吧。”唐澤笑了笑道:“我想你應該也希望讓同伴們都知道真相吧。”
聽到唐澤的話,河名澄香略一猶豫,但也知道既然被發現自己原本的計劃自然是沒用了,當即便跟著唐澤一起走了出去。
至于薄谷昌家此刻他早已經六神無主了,被唐澤提著肩膀拉拽著一起下樓。
到了樓下后,正在打掃衛生的小蘭和園子便看到了下來的三人,看到他們這奇怪的樣子不由得湊了過來。
“姐夫,你們這是怎么了?”園子看著唐澤拖拽著薄谷昌家下來,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連忙問道。
“發生了一些事。”
唐澤開口道:“你們給柯南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順便把在廚房刷碗的峰岸喊過來,順便通知他聯系任田先生,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講。”
聽到唐澤的安排,兩人也意識到恐怕是發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于是連忙按照唐澤所說的開始行動。
小蘭掏出電話聯系起了柯南,而園子則是跑去廚房找峰岸珠美說明情況去了。
等到小蘭掛斷了電話,旁邊的峰岸珠美也拿著手機走了過來,顯然是剛剛和外出的任田甚輔打完電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田甚輔看著面前的同伴們連忙詢問道。
“她、她要殺我!”
薄谷昌家激動的指著河名澄香:“都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搞鬼!她就是紅衣女!!”
“什么!?”
聽到薄谷昌家的咆哮,眾人紛紛不可置信的看著一旁的河名澄香。
但面對薄谷昌家的指責和眾人那滿是驚駭的眼神,河名澄香卻只是冷笑道:“那你害死聰子的事怎么只口不提!?”
這話一出便如同驚雷再次驚到了在場的眾人,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大家只是飯后分工去打掃別墅的這短短一會,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場面。
“澄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峰岸珠美只覺得一團亂麻,太多的沖擊性消息一個一個的拋出來,她腦子都被炸的不夠用了。
“我知道你們心里都有很多疑惑,不過為了避免重復說明浪費口舌,還是等大家都到齊了再說吧。”唐澤看向峰岸珠美開口說道。
聽到唐澤的話,峰岸珠美也只能按耐住自己心中的種種疑惑與焦慮,耐心等待著外面的人回來。
很快便有人匆匆跑了回來,卻不是在別墅周邊森林晃悠的柯南兩人,而是去便利店買東西的任田甚輔。
看他那一副喘著粗氣的模樣,很顯然是在接到電話后便全力往別墅這邊趕了。
而任田甚輔前腳進屋,世良真純和柯南兩人也走了進來,不過看兩人只是略微急促的呼吸就知道兩人肯定不是一路狂奔回來的。
“現在人到齊了,可以說了吧?”峰岸珠美看向唐澤眼神中滿是急促:“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簡單總結一下,就是這幾年別墅中的惡作劇都是河名澄香干的,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找出害死聰子小姐的兇手。”
唐澤說到這兒指了指薄谷昌家道:“而她想要找的人應該就是這位了。”
“澄香,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任田甚輔震驚的看著同伴連聲問道。
“呵,這話你該問薄谷而不是問我!”河名澄香說到這,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不敢開口的薄谷昌家,眼中帶著憎恨:“這一切都是他干的好事,他這個對聰子見死不救的卑鄙小人!
如果不是他害死了聰子,我也不會耗費功夫把他揪出來!”
“你、你說見死不救...”峰岸珠美聽到河名澄香的話瞳孔縮了縮不可置信道。
“我在好幾年前聽了刑事提起才知道,從沼澤里面被打撈出來的聰子的遺體身上,穿著紅色的大衣。”河名澄香緩緩開口道。
“喂...我記得聰子當年出事時候身上穿的是白色長裙和米色的對開羊毛衫吧?”任田甚輔聽到這不可置信道:“怎么會穿著紅色的衣服...”
“那個時候聰子她也假扮了...”河名澄香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腕放在胸前低聲道:“她也假扮了紅衣女...”
“但是那個時候不就是聰子說她在看見了,在森林里有紅衣女的人影嗎?”峰岸珠美不解的問道。
“她那么說不過是打算和大家一塊找人,然后假裝走散再扮成紅衣女來惡作劇嚇唬我們罷了。”
河名澄香說到這眼神兇狠的看向薄谷昌家:“這個惡作劇一定要有人配合,把我們引到假扮成紅衣女的聰子身邊才行。”
“你的意思是,那個配合聰子的人就是薄谷么?”任田甚輔問道。
“是啊,盡管我利用蘋果、玫瑰甚至在大門潑油漆,來制造恐懼,但他卻始終沒有露出狐貍尾巴。”
河名澄香冷聲道:“不過當我扮成紅衣女后,他總算在驚慌失措下說漏了嘴。
按理說紅衣女應該是15年前的那個殺人犯,但聽到小蘭小姐說看到紅衣女的時候,薄谷昌家卻是下意識地覺得那個人是聰子。
在一開始聰子她就已經死了,怎么可能還活著呢?
只有那個惡作劇的協助者,才會這么認為。”
說到這,雙手因為憤恨雙臂不斷地顫抖著:“這家伙即便到了最后居然還敢狡辯,說是看聰子沒有出現在約定的地方,就害怕的不敢說出真相。
還覺得聰子八成是在森林里迷了路,沒有弄清楚約定好的地方在哪。”
河名澄香雙眼泛淚,看著地上一臉恐懼的薄谷昌家,神色猙獰的道:“如果當時他能夠坦白的告訴我們惡作劇的事,聰子她就不會死了!!”
“我錯了!”薄谷昌家雙手抱頭驚恐的大叫著:“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聰子!!原諒我吧!!”
“你這混蛋!!”河名澄香看著趴在地上的薄谷昌家厲聲嘶吼著,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恨全部發泄出來。
“他固然有錯,但你也要反思。”唐澤在河名澄香發泄完后開口道:“你可以用手段找出他,但不該在最后動殺心!”
“殺心...”
聽到唐澤的話,柯南等人面色均是一肅,明白在他們去森林搜查的期間,如果不是唐澤阻止了案件,那說不定等他們回來遇到的就是命案了。
“不過唐澤刑事你是怎么看出來破綻的?”世良真純好奇的看向唐澤:“我想你應該不是偶然間阻止兩人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從之前了解的過往中察覺到有些不對。”
唐澤看著河名澄香笑著道:“實際上,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就覺你的比較可疑了。
其他人都以為和我一起來的世良真純是男生,只有你從頭到尾沒有問過一句,便將委托的照片交給了她吧。
那就代表,你早就知道她是高中生女偵探的表現。
我想小蘭和園子她們在森林中見到的紅色人影就是你,而那個時候你可能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你們說別墅的這些怪事時,我就猜到或許是你們之中有人搗鬼了,而那個人大幾率便是你。
畢竟像類似的案件,我已經不知道經歷多少了,很多怪事其實都是為了找出某個特定目標,然后在這之后動手。
雖然其目的我不知道,但只聽你們之前說的,我也猜到了或許和聰子的死有關聯。
所以吸塵器的聲音響起后,我便四處查看情況確定房間中你們三人的情況,就是為了防止有案件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
而很湊巧,遇到了澄香小姐拿著杠鈴逼問薄谷先生的場面。”
“姐夫可真厲害啊!”園子聽完唐澤的解釋后,忍不住驚嘆道:“這感覺像是預知未來了!”
“見微知著,古時候那些運籌帷幄的有名軍師,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世良真純也連連附和道:“雖然說之前便已經見識到了唐澤刑事的厲害,但這次還是刷新我的認知上限。
原來真的有人能推理到這一步,在案件發生前便將其阻止。”
“只不過是行動力稍微強一點罷了。”唐澤笑道:“而且我在別墅也是閑著就當閑逛了,敏銳一點加上運氣好才能阻止這個案件的。”
“那么這么說的話,世良你的委托就已經解決?”園子看向世良真純問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似乎確實如此呢。”世良真純撓了撓頭笑著道。
“那我們還要繼續待在這里嗎?”
園子看了看外面還亮著的天空,又看了看屋里這尷尬的氣氛不由得有些尷尬道:“感覺現在這個氣氛狀況,實在是讓人有些難熬...”
“這個事情還是要和當地的刑事說一下的,畢竟這個案件在本地也是重大案件,這樣的隱情或許也有利于他們對案件做出正確的判斷。”
唐澤說到這看向森林道:“而且在森林的時候,我總覺得一直有人在附近窺探,感覺森林中似乎還有些什么,所以我打算等會去森林探查一下情況。”
“難道偷窺我們的不是澄香小姐嗎?”
柯南雙手抱頭道:“另外我剛剛和世良姐姐一起外出探查消息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么。”
“應該不是。”唐澤搖了搖頭道:“具體的說不出來,非要說的話算是武者的“直覺”吧。
那種帶著殺氣的感覺不像是澄香小姐能散發出來的,所以不仔細檢查一下的話就這么走了我有些不放心。”
“喂喂,你怎么和園子姐姐的男朋友一個樣子了。”柯南聽到唐澤那不靠譜的玄學話語,柯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了起來。
“這種事,這輩子你估計都不會懂了。”唐澤淡淡瞥了柯南一眼,一副懶得解釋的表情,看的柯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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