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騙過敵人,就要先騙自己人。
這個道理琴酒不可能不懂。
因為有時候真的只有真實的反應,才能夠讓敵人相信局面真的變成了這樣,放心的踏入陷阱。
所以不管前面自己跟琴酒鬧得再難看,再讓琴酒下不來臺,但只要能夠將這一理由告訴琴酒,兩人之間絕不會變成像愛爾蘭那樣徹底撕破臉。
而且這樣做也很符合她一貫的作風,琴酒甚至不會有多少懷疑。
這樣一來,貝爾摩德也就能夠隱瞞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將之前的一切行動都合理化。
至于被她當成犧牲品的基爾?
說實話,她不在乎。
哪怕基爾真的會在雙方對峙的時候,選擇站在她這邊,貝爾摩德也會毫不猶豫的賣掉基爾,哪怕基爾不是臥底,是真心投靠她的也同樣如此。
說到底貝爾摩德本就是冷血之人,利用、背叛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即便是同一個組織的同伴,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利用出賣。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在這個組織,哪怕再多人簇擁也只是表面的繁華罷了,那些對她在組織的地位無益。
只有為這個組織做出切實的貢獻,才能夠在組織中如魚得水的生存下去。
除此之外其余的一切皆可利用。
站在車廂入口,因為柯南身邊的同伴不經意泄露的重要情報,貝爾摩德急速運轉的大腦想了許多。
從抉擇到后續計劃可能出現的狀況,可能引發的棘手局勢以及最后該如何應對和收尾。
雖然看似繁冗但實際上那只是貝爾摩德腦海中的片刻思緒罷了,現實中的她依舊還在排隊準備進入車廂,甚至她前面也只不過檢票了兩個人罷了。
回過神后,貝爾摩德再度壓低了帽檐,轉身從隊伍中脫離出去,向著車站外的方向離開。
而在她的身后,一個人影悄然間跟了上去。
“茄子!”
車頭前,柯南還在專注的當著攝影師給三小只拍照。
目標已確認離開,開始依照PnaA執行計劃。
聽著隱形耳麥中傳遞而來的情報,柯南神色微松。
貝爾摩德既然離開,就是說明他們的計劃算是初步成功了,他之前 他之前誘導三小只泄露情報的時候,還真是怕貝爾摩德看出來破綻。
但好在他聽從指示離得老遠就說給三小只拍照,背對著貝爾摩德讓對方以為自己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從而降低了對方的警惕,。
而之后呢,他又故意很小聲的提起了灰原,避免貝爾摩德聽到是他故意泄露的情報。
而缺少了他的那句話,幾小只的話就像是拍照之后,發自內心的有些遺憾同伴沒有來的感慨了。
之后柯南又故意顯得有些不想提的樣子,快速結束了話題。
但想要泄露給敵人的情報卻是達到了。
站在列車頭前,柯南看向走出車站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在和三小只拍完照后,柯南便開口開出三小只該上火車了。
因為也在外面拍過照了,所以三小只也沒有反對,紛紛出示列車戒指給檢票員,上了火車。
沒過多久,鈴木號在發出蒸汽的轟鳴聲后,開始緩緩轉動車輪向著固定的終點行駛而去。
三小只進入包廂后,一陣的興奮,不斷的趴在窗外看著遠方的景色。
而柯南則雙手抱胸坐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執行下一步計劃。
“這個巧克力很好吃哦,柯南你要不要嘗嘗?”
就在這時,步美拿著巧克力湊了上來:“你剛剛皺著眉頭也不說話,看起來好像嚴肅哦,是發生什么很嚴重的事情了嗎?”
“還有汽水,也給你。”
光彥主要是拿出一瓶飲料,直接塞到了柯南的手中:“如果要有什么事記得和我們說哦,我們大家可是同伴!”
“沒錯,只要我們合體,就沒有什么能夠難倒我們少年偵探團的!”
元太說著拿著一包薯片遞到了柯南面前:“這個薯片也給你,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口味!”
“我只是在思索一些難題,并沒有遇到麻煩事。”
看著三小只舉著零食送到自己面前,柯南感動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只是靜靜思考后續的計劃該怎么繼續進行,卻被他們擔心了起來。
摸了摸自己,不知何時緊皺的眉頭,柯南內心嘆息明白是這次計劃帶給了自己太多壓力。
他振奮心神,露出笑容看向三小只將他們手中的零食全部接過:“不過既然你們給我零食,那我就毫不客氣的收下啦,謝謝你們”
看到柯南笑著收下零食,三小只也紛紛露出笑容變得開心起來。
而就在包廂內氣氛一片和諧之際,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柯南和小三只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后柯南旋即打開門,便看到了包廂房門過道前放著一個信封。
而在拆開后,上面便說他們被選為了偵探,請他們找出犯人。
這是列車上一貫的偵探游戲,每年這班列車發車的時候,都有這樣一流程。
所以在看到這封信,確認自己這個包廂被選為偵探后,幾小只都是一臉的興奮之色。
‘還真是被他計算到了。’
看著信封上的內容,柯南感慨一聲后旋即收斂心神,心中知道這恐怕是犯人開始行動了。
而之所以他會這么確認,是因為他知道這次列車偵探游戲的具體內容和玩法。
除此之外,他也知道紙張會選為特殊的黑色硬卡紙,而在落款也會印有抽著煙斗的偵探圖案。
而之所以會如此,便是因為唐澤在幾天之前考慮到犯人有可能會利用列車上的偵探游戲進行犯罪的可能。
雖然他們已經將兇手和死者旁邊的車廂,都安排了他們自己人看守。
但為了避免兇手利用列車上固有的游戲進行犯罪,以此暗度陳倉讓他們來不及察覺兇手的詭計。
唐澤不但將列車布局給了他們,還將列車上會發生的偵探游戲做出了一些修改,并且告知了他們。
而當現在看到犯人真的如同唐澤預測的那樣行動,柯南還是忍不住有些驚嘆。
不過他很快便壓下了這些雜念,開始領著幾小只向著犯人所在的車廂走去。
雖然他知道這是犯人詭計,但他早已經知道對方會如何出招,也知道犯人的目標。
那么將計就計就能更輕松的堵死犯人的計劃。
就這樣柯南領著三小只大搖大擺的前往了室橋的包廂,然后正好看到了犯人“槍殺”犯人的那一幕。
而似乎察覺了他們的到來,游戲中的犯人果斷用假槍打死了室橋悅人。
而看到這一幕,三小只立刻慌張大叫著的追了上去。
至于柯南則跟在三小只身后,故意落后腳步然后距離他們三個越來越遠。
看著三小只跑遠,柯南卻是主動轉身來到了“受害者”室橋悅人的房間。
雖然成為了游戲中的“受害者”,但此刻對方正一臉不爽的看著外套上沾染著紅色的顏料,沒有絲毫敬業扮演尸體的意思。
“小孩,你干嘛?”
正看著被弄臟外套皺眉不爽的室橋悅人看到柯南進入包廂后,一臉的不耐煩之色。
“啊,是這樣的叔叔。”
柯南裝作小孩子的語氣賣萌解釋道:“我跟同伴被選為偵探了,還請叔叔配合哦”
“既然當了偵探,干嘛不去追殺死我的犯人啊。”室橋悅人看著柯南指了指被弄臟的外套道:“你不會指望我一個“死人”開口告訴你兇手是誰吧?”
“當然不會啦,但我也不覺得我的同伴能夠追上犯人呢。”
柯南笑了笑道:“作為偵探游戲肯定是要戲劇性一點,也肯定會有詭計,自然不會不考慮到被偵探追擊的可能。
既然兇手敢犯案,那肯定是有計劃的,而我們的游戲肯定還要轉移在案發現場上。
所以追擊就交給我的同伴好了,我會抓緊時間待在這里尋找線索,爭取早點抓到犯人的!”
“我說你啊,難道就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嗎?”
室橋悅人聽到柯南那聽上去很有道理的話,心中也有些無語了,他看著柯南有些無語的反問道:“如果說犯人就是單純的沖進來給了我一槍,根本沒有留下什么證據呢?”
“不會啦,我的老師有句口頭禪,叫做凡是人走過就必然會留下痕跡的。”柯南像是個執拗的小孩堅持著自己的觀點:“他肯定留有線索!”
“雖然不知道你的老師是誰,我也認同他的話,但你是不 是忘了這并不是現實,而是游戲啊!”
室橋悅人吐槽道:“雖然我作為“尸體”不該說話,但我真的想要說那個“兇手”沖進來就把我打死了,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好吧好吧。”柯南一邊表情敷衍附和著,但就是不邁腿離開對方的包廂。
看到眼前的小鬼賴著不動,甚至坐下來大有跟他閑聊的趨勢,室橋悅人表情顯得很是不耐煩。
但苦于游戲還沒有結束,作為偵探他確實能夠留在案發現場,而他作為“死者”也沒有理由開口趕走對方。
就這樣,兩人便在包廂之中僵持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三小只在追逐兇手時候,不出意外的追丟了犯人,同時他們也注意到柯南掉隊了。
不過因為他們想要依靠自己抓到兇手,所以對于柯南掉隊的行為不驚反喜。
因為以往的時候,都是柯南自己一個人出盡風頭,這次他們也想要挑戰一下趕在柯南前面就抓住犯人,以此獲得大家的稱贊。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卻是非常的殘酷。
他們明明看到犯人逃進了七號車廂,但是一打開門卻發現包廂里的不是犯人,而是熟識的小蘭姐姐和園子以及世良真純。
而詢問他們,三個人卻說他們是在八號車廂。
不信邪的他們又再度跑了一遍,卻再次來到了小蘭等人的包廂之中。
這種情況下,三小只瞬間懵逼了。
因為七號車廂不見了!
這一詭異的狀況讓元太他們三個人百思不得其解,幾人不信邪的嘗試,卻都沒能夠破解。
于是三小只便泄氣了,打算回返去找柯南。
不過光彥有些不甘心,所以鼓勵了兩位小伙伴努力依靠自己,所以便在車廂內來來回回不斷走動思考了起對策來。
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小只也想出了一個笨辦法,那就是依靠人數一人守一個車廂,來確定到底有幾節車廂,確認七號車廂到底是否消失了。
對于幾小只來說,這個方法雖然笨了點,但依靠辯證的手段自然能夠找到小蘭等人撒謊的真相。
而在他們這邊玩偵探游戲不亦樂乎的時候,另一邊待在室橋悅人包廂的柯南那邊,也悄悄迎來了一位必然會到訪的客人。
“安東?你怎么來了?”
看著包廂門被推開,室橋悅人連忙起身招呼對方的同時,還給他使眼色:“我這邊還有位小偵探勘察現場呢,畢竟之前我成了死者。”
很顯然,室橋悅人害怕安東渝這個游戲兇手說漏嘴,所以立刻出言提醒對方。
但殊不知,安東渝再次返回是打算讓他這個“假尸體”變成真死者!
“啊…啊?”
安東渝聽到室橋悅人的話后,愣了一下旋即看向了座位上正朝他微笑招手的柯南。
這一下他也懵逼了。
他特意布置這個局,為的就是能夠順利殺掉室橋悅人,為此他還特意給幾個小孩子安排了偵探身份,以方便他操控。
但誰知道,計劃直接出了差錯,這個包廂的小孩子居然直接賴在他目標的房間中不走了!?
一時間,室橋悅人神色不斷變幻起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局面。
“喂,小子,我來客人了,你趕緊走吧。”室橋悅人倒是不知道眼前之人的打算,反而轉頭看向柯南,開口就想要驅逐他離開:“別耽誤我們談話。”
“師傅說,犯人行兇后有些喜歡返回案發現場。”
柯南從座位上跳下看向安東渝笑瞇瞇道:“這位先生,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就是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