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觀點么?」
唐澤看向兩人,故作遺憾的搖了搖頭,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
「怎么了?」柯南看到唐澤的表情不滿道:「你這是什么表情?」
「你似乎對我們排除掉的選項很不滿意?」服部平次也不爽的反問道。
「不不,你們排除掉的可能我很認可。」
唐澤故作深沉的遺憾嘆息道:「而我遺憾的是,你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而無法看到更遠。
甚至于,看到案件的真相。」
「什么!?」
唐澤的話音落下,旁邊的三人立刻震驚的大叫了起來。
「喂...」柯南語氣艱難的看向唐澤:「你該不會...」
「已經知道案件真相了吧...」服部平次同樣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顯然,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在他們對案件還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對方居然已經掌握了案件的真相?
這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甚至備受打擊。
「真的嗎!?」
山村操倒是沒有兩人那樣受到打擊,反而一臉的興奮之色:「那唐澤刑事你快說,犯人是誰啊!?」
「就是之前和我們一起去沼澤邊,之后又被「魔犬」襲擊的犬伏知晃。」
「怎、怎么會?」
唐澤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山村操聞言大驚:「他如果操控著魔犬的話,那又為什么會受傷?
難道說,魔犬終于接觸了束縛開始反噬他的主人了嗎?」
「怎么可能啊!」柯南一臉無語的看著山村操吐槽道:「剛剛唐澤刑事還讓你別迷信,結果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啊!」
「犬伏知晃自己燒傷自己的理由很簡單,是苦肉計。」
服部平次解釋道:「恐怕他是想以此來迷惑我們的判斷,讓我們以為他手上的傷是「火焰魔犬」造成的。
而這樣一來,我們就會沿著「魔犬」身上的火焰是真的這一思路去推理。
而一旦選擇了錯誤的道路,那不管怎么想結果都是錯的。」
「所以說,你到底是從哪里察覺到不對勁的?」
在服部平次給山村操解釋完后,一旁的柯南忍不住詢問起來。
「還記得我們看到「魔犬」追逐犬伏知晃的時候嗎?」
唐澤笑了笑挑眉示意道:「那個時候,我比你們都快了一步。」
「但計算如此,我記得你和我也就錯了兩三步的距離吧。」
服部平次聞言皺眉不解道:「我只比你慢那一瞬間,為何我什么也沒看到。」
「因為對方藏打火機的動作已經趨近結束了。」
唐澤笑著解釋道:「而我正好看到了他藏打火機的最后一瞬間。」
以他的身體素質和條件反射,在眾人看到烈焰魔犬追逐犬伏知晃的時候,便一個箭步直接沖了出去。
也正因為如此,在他登上斜坡的那一瞬間,雙眼便如同照相機一般,在那一瞬間便將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記憶了下來。
包括犬伏知晃那即將隱藏起來,點燃自己手臂衣服的打火機那幾近收尾的小動作。
「打火機?」
服部平次聞言更加茫然了:「你看到了打火機?在那種黑暗的情況下?」
「沒錯,誰讓我的眼神好呢。」唐澤笑呵呵的謙虛道。
「你還是人嗎?」柯南幽幽的說了一句,然后引來另外兩人下意識的點頭。
「喂,我只是動態視力和反應快了些好不好。」
唐澤沒好氣道:「對于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這并不 算什么,我妹夫京極真也一樣能做到。」
「額...」柯南聽到唐澤的話,被對方這話堵的說不出話來。
倒不是質疑他說話的真實性,相反就是太真實了,所以無法辯駁。
畢竟那位可是能夠徒手躲子彈的狠人,他可是親眼見過的,能有那樣的敏銳的洞察力,也很正常。
畢竟要在那一瞬間注意到對方開槍的動作,并進行閃避,視力和神經反射不強可不行。
于是柯南和服部平次雙雙自閉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次并非是輸在推理上,而是輸在了洞察力之上。
有一領域被擊沉,兩人都快要自閉了,因為對方再多來幾次,那就真的是全方位碾壓了。
簡直心態爆炸!
「可是,為什么唐澤刑事你不當場直接揭穿他呢?」
不知道旁邊兩人的心情的山村操聽完唐澤說出發現犬伏知晃露破綻的話后,忍不住問道:「那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直接現場逮捕了么?」
「我是可以現場揭穿他,但逮捕恐怕沒辦法。」唐澤看向山村操不解的表情,反問道:「你覺得,我該以什么理由去逮捕他呢?」
「當然是...」山村操理所當然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間意識到什么,后面的話卡在嘴邊說不出來了。
「看來你也意識到了。」
唐澤開口道:「只是手里有個打火機,并不能說明什么。
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想要抽煙,然后拿出打火機的時候被「魔犬」追逐。
這樣一來就能夠給自己身上有火機找個借口了。
也就是說,單憑一個打火機根本算不上什么犯罪證據。
貿然指認對方只會打草驚蛇,讓對方不敢輕易出手,這樣反而沒有機會抓到對方了。」
「那唐澤刑事你怎么保證犯人還會犯案呢?」
山村操不解的問道:「如果犯人害怕了,不敢再繼續犯案,那我們豈不是浪費了機會,也沒辦法抓到那家伙了?」
「如果你費心費力的使用了苦肉計洗脫嫌疑之后,面對刑事的不斷搜查,你會怎么做?」
唐澤反問道:「是就此沉寂,靜看事態的發展,讓自己的命運掌控在搜查的刑事手中?
還是洗清自己的嫌疑后,讓另外一個人成為你的替罪羊?」
「你是說犯人還下一步會找其他三人下手!?」山村操聞言大驚道。
「恐怕就是如此了。」唐澤攤了攤手,笑著道:「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就好了。」
「是啊,看來今天是個不眠夜了。」服部平次正了正帽子道。
「什么!?母親大人她昏倒了!?」
就在四人還想要再繼續商議后續細節的時候,屋內遠遠傳來了幸姬驚恐的叫聲。
「恩,好像是母親她自己從被子里爬出來了...」犬伏禪也回答道。
「快點過去!」
犬伏幸姬急切的聲音響起,緊隨而后的便是雜亂的奔走腳步聲。
因為要防備屋內人的偷聽,所以他們身后的門一直都是打開著的,很快便看到了犬伏幸姬和犬伏禪也向著裟臣女士休息的房間跑去。
「跟過去看看。」唐澤邁步進屋,其余三人也紛紛跟上。
而進入裟臣女士休息的房間后,便看到了散落在地的珠子和犬伏家子女手忙腳亂將裟臣女士放回床鋪的場面。
「這是怎么了?」唐澤看犬伏家幾人將裟臣女士安置好后,這才開口詢問道。
「我在走廊路過母親房間門口的時候,聽到了。房間里傳來奇怪的聲音,進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就發現母 親大人她倒在了柜子前面。」犬伏考子聞言解釋道。
「在我去洗手間的這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這種事...」犬伏知晃看著床上的裟臣女士一臉的愧疚。
「念珠掉下來了。」唐澤撿起了一顆珠子查看:「又是珠子啊...」
但等他抬起頭去看裟臣女士的時候,卻發現眼淚順著對方的眼角不斷流下。
而柯南與服部平次也注意到了對方流下的淚水,剛想要邁步向前卻被唐澤攔下。
在兩人有些疑惑的眼神下,唐澤先是朝犬伏家眾人道了句「失禮了」,然后這才掀開了裟臣女士的被褥。
柯南和服部平次這倆都是為了案件不管不顧的,但唐澤在不急切的情況下,還是會避免這種比較失禮的舉動。
而當被褥掀開,三人的目光迅速鎖定了裟臣女士握著念珠的手。
在對方的手上握著八個念珠,而且從拇指往小拇指的方向數去,第四個變成了小的黑色天玉。
而很顯然,這是裟臣女士強撐著身體也要給他們傳達的訊息。
看著對方手中的8顆念珠,在聯想「犬」這個字,一瞬間柯南與服部平次便直接猜到了謎底。
但猜到謎題的唐澤三人卻是再度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退到了一邊。
等到犬伏家眾人看望過裟臣女士打算回房間休息的時候,唐澤四個人也順勢告辭來到了考子小姐給他們準備的房間之中。
「這次你們兩個可真是被啪啪打臉了。」
一進屋,唐澤看著兩人調侃道:「你鄙視人家山村刑事,誰知道結果還真的被人家一語中的了。」
唐澤的話讓柯南跟服部平次臉色瞬間一黑,但因為事實擺在那,卻又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山村操不明所以。
「什么什么?」山村操左右扭頭:「到底是什么情況?關我什么事?」
「夸你呢。」唐澤笑著道:「之前你不是說八犬傳和案件有關么,現在證明你說的是對的。」
「哼,只不過是運氣罷了!」服部平次不服氣道:「誤打誤撞而已。」
「畢竟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的線索表示和八犬傳有關。」
柯南也附和著反駁道:「而且只是「珠子」和「犬」這兩個要素就去猜八犬傳,實在不符合推理的邏輯性。」
「但不管怎么說,這次真的就被猜中了。」唐澤揶揄道:「明明你們兩個都不覺得山村刑事能提出什么好建議的。」
「沒錯沒錯!」
山村操得意的點頭贊同道:「只有唐澤刑事沒有覺得我的觀點不靠譜,還鼓勵我說了出來。
從這一點來看,你們兩個也還差得遠啊,畢竟「善于納諫」也是一名「合格」偵探所該做的。」
仿佛無形的箭矢瞬間插在了柯南和服部平次的心上,兩人的身體不由得一醬,嘴角抽搐卻只能黑著臉忍耐。
雖然山村操這話一聽就是嘲諷他們兩個的,但不得不說有事實在眼前,他們兩個確實是太過自以為是了。
如果沒有山村操猜測的「八犬傳」在他們腦海中提前留下印象,他們能保證自己看到念珠的時候,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在指向八犬傳嗎?
答案是不知道。
因為他們已經有了這個意識,自然沒辦法再去嘗試不知道的情況。
所以,現實就是山村操的觀點確實幫到了他們,而他們甚至都沒有辦法來證明,我就算不用提醒也能夠看出裟臣女士留下的訊息。
所以這也是兩人憋屈的原因。
連證明的機會都不給自己,那還怎么玩,直接閉嘴算了。
「真不知道死 去的那位犬伏會長是怎么想的。」
服部平次無語道:「居然用八犬傳那八位主人公的名字給孩子取名,還希望他們拱衛「公主」,對方可不是那些孩子的親生母親啊...」
「死去的人怎么想的,那就沒人知道了。」唐澤話音一轉語氣玩味道:「但活人的想法,你們要不要猜一猜?」
「恩?」柯南聞言眉頭一挑:「你是說讓我們猜那位犯人今天會挑選誰?」
「哦?」服部平次聞言饒有興趣的看向唐澤道:「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當然。」唐澤點了點頭,故意挑釁道:「怎樣樣,要不要給你們些提示啊?」
「大可不必。」柯南果斷回絕道。
「比如我們將答案寫下來,然后一起展示出來吧。」服部平次看著唐澤眼中滿是戰意:「看看誰的答案才是對的。」
「好啊。」唐澤果斷答應了下來。
「我也要猜嗎?」山村操看著這個發展有些不知所措道。
「你想參與的也可以啦。」
服部平次說到這伸出手道:「你應該隨身有帶筆記本吧?借張紙和筆。」
山村操聞言從身上掏出筆記本,從下面撕下來三張紙分別遞給三人。
「因為我只有一根筆,所以大家輪流使用,我就先寫下自己懷疑的人了。」
山村操拿起筆在筆記本一邊寫,一邊饒有興趣道:「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能不參與呢。」
三人聞言也沒意見,等到他寫完后輪流使用筆在紙上寫下自己懷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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