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崎望挪用公款,小池達太郎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
根據島崎望所說,海老原同樣說了小池達太郎的齷齪,表示對方私下販賣藥店的藥物,以此來填補自己投資的虧損。
兩人互相揭短,但又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現場一度很是熱鬧。
不過兩人的爭吵沒有被唐澤等人開口阻止,便中斷在了野田正男的一連串咳嗽之下。
“野田,你沒事吧?”小池達太郎看對方咳嗽不斷關切道:“還是一直咳嗽個不停嗎?你的口罩哪里去了?”
“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野田正男解釋道。
不過正常的對話也就這兩句,脾氣暴躁的島崎望指著對方,將矛頭對向了他:“野田先生,你也別裝著一副事不關己的局外人模樣!
我可是知道,你是跟海老原店長借過錢的!”
“對啊,海老原店長也說過你的店鋪經營不善,有借過錢給你周轉。”小池達太郎也立刻附和道。
看到三人互相揭短,吃瓜的唐澤表示這些都是正常操作了,柯學案件中你總是能夠看到嫌疑人們為了洗脫嫌疑互相揭短。
到最后嘛,自然都是便宜他們負責案件的刑事,省去了他們調查的功夫。
而面對兩人的揭短,野田正男確實不慌不忙的看著目暮警官解釋道:“我確實是有跟海老原借錢啦,但是金額根本沒多少啊。”
“這可難說,現在海老原死了,借多借少還不是憑你一張嘴。”
島崎望雙手抱懷冷笑道:“而且在案件發生的時候,野田先生你似乎就在店里吧?
我看最可疑的人就是你吧!”
“不,野田先生在海老原先生被殺的時候,就躺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所以并沒有犯案的可能。”
“哈?大叔你誰啊。”島崎望聞言不爽道:“這么囂張。”
“哼,我可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一臉得意的自夸自己是名偵探,這種放在別人身上羞恥不得了的話,他說出來卻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不但如此,就連旁邊的那兩人也都沒有覺得毛利小五郎的自我介紹有什么不對勁的。
“話說你們兩位6點半的時候,都在哪里?”
雖然因為毛利小五郎為身邊的野田正男作證,讓唐澤對其懷疑加到了最大。
但是另外兩人既然出現,也就是說局面是“經典三選一”,而不是那種只有一個嫌疑人的情況,就不能排除兩人的嫌疑。
而且抓人可不是光憑自己這點“柯學定律”想象就可以的,它是需要完整的經過和證據鏈的,不可能你說誰是兇手就是兇手。
至少,他需要先排除這兩人的嫌疑,這才能確定野田正男就是犯人。
“當時藥店沒什么人...而我妻子則在廚房里面做完飯...所以柜臺那邊就只有我一個人。”小池達太郎弱弱道。
“也就是說,當時并沒人給你作證了?”目暮警官毫不客氣道。
“不是我殺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小池達太郎慌張解釋道。
“那島崎先生你呢?”
唐澤沒有理會對方的解釋,而是徑直看向島崎望詢問道。
“6點30分的時候,我好像還在給人送貨的途中。”島崎望回憶道:“對了對了,我中途還去了一趟加油站。”
“去了加油站?”目暮警官聞言道:“那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派人去想員工確認一下有沒有去過。”
“這個...我去的是自助形式的加油站,所以沒有工作人員...”
島崎望慌張的從口袋中取出小票:“不過我身上還有小票在!”
目暮警官接過收據,毛利小五郎湊過去看了一眼:“下午6點24分啊。”
“那個加油站的位置距離這里可是很遠的,就算我是開車全速前進,也要花費半個小時的時間。”島崎望連忙解釋道。
就在島崎望話音剛落,一旁默不作聲的步美突然指著島崎望道:“但是步美之前明明就要看到那個大哥哥啊!”
“誒?步美醬,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高木聞言詫異的連忙追問道。
“就在這家理發店門前啊。”步美會想道:“我記得當時他剛剛從這家理發店出來!”
“那步美你還記得是什么時間的事情嗎?”目暮警官追問道。
“是在傍晚的時候喲。”
看著眾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自己身上,覺得自己發揮作用的步美開心的回答道:“我記得我從窗戶看到了店鋪里面的鐘表,當時的時間差不多是5點50分吧。”
說到時間,眾人不自覺的看向房間中墻上懸掛的時間,下一刻臉上卻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4點15分?”
高木警官感覺這個時間差的有點離譜,抬手查看自己的手表時候發現卻是7點45分:“差了3個小時?”
“是故意這么放的吧。”
唐澤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理發的時候,客人想要看鐘表都是從鏡子里看的。
但鏡子是相反的,看的話會很不方便,這個鏡子應該是專門從鏡子中反著看的類型。”
“海老原他終于把這個搞到了啊。”聽完唐澤的話,島崎望看向野田正男道:“我記得之前還是普通的鐘表。”
“野田,你什么時候把表給他的?”小池達太郎也不由得好奇的追問了句。
“啊...昨天晚上的時候。”野田正男回到。
“那這么說的話,步美看到島崎先生時候,應該不是5點50分,而是6點10分了。”柯南換算了一下,立刻得出了步美看到的正確時間。
而這下輪到島崎望慌了,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瞬間將目光看向了對方。
“你要是6點10分離開的理發店,那就不可能在6點24分達到車程30分鐘的加油站吧?”
謊言被拆穿,目暮警官一臉審視的看著島崎望,表情滿是警惕。
“我確實過來這邊和他收毛巾啦!”
島崎望看兩人一幅懷疑兇手的表情,連忙解釋道:“然后因為昨天晚上對方說我壞話的事情,又和對方起了爭執。
但是當時我還有別的客戶需要送貨,所以根本沒有和他過多糾纏就直接走了。”
說到這島崎望激動的指著步美道:“就跟這個女孩說的一樣,那都是六點之前的事情了。”
“都說了,那個墻上的時鐘是故意做成了相反的模樣!”高木看對方激動,也出聲反駁道。
“不是這樣的!”島崎望激動道:“就是5點50分!”
“島崎先生,你還是別狡辯了。”
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看著對方沉聲道:“你因為挪用公款的事情被海老原店長知道,為了隱瞞這個不利的消息,所以才選擇殺人滅口的吧!”
“不可能!”
島崎望慌張反駁著,但毛利小五郎卻似乎認定了他是兇手:“想必你在和其發生矛盾后,知道不可能讓他幫你保守秘密,所以便起了殺心。
從理發店出來后,你便躲進了對方的小巷子之中,等到海老原店長打開窗戶的時候,便用準備好的飛鏢殺了他!”
“不、不可能的啦!”
島崎望慌張道:“我的飛鏢實力是最爛的,在飛鏢俱樂部里面,我的實力也是墊底的存在!”
說到這島崎望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看向小池達太郎道:“對了小池先生你是能夠辦到的吧!”
“你在胡說什么呢!”小池達太郎聽到對方潑臟水給自己,連忙反駁道。
“但你在俱樂部之中,實力卻是最強的!”島崎望理直氣壯道。
“對啊,而且飛鏢上還有毒,作為藥劑師,小池先生你是可以輕松調配出來的。”
毛利小五郎聽到新情報立刻轉移了目標:“再加上你實力超群的飛鏢技術,是完全能夠殺死目標的。
我看犯人就是你!”
毛利小五郎指著小池達太郎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但旁邊坐在沙發上的三小只卻是耷拉著死魚眼,根本沒有任何得到真相的崇拜。
“到底誰才是犯人啊。”元太無語吐槽道。
“身為名偵探,真希望他能夠解釋清楚啊。”光彥也是一臉的無奈。
“感覺真是不靠譜。”
步美的話深深刺痛了毛利小五郎的心,他惱羞成怒道:“你們幾個小孩子懂什么,快點給我出去!”
‘果然犯人就是野田了。’
唐澤聽到毛利小五郎接連兩次指正,直接排除了那兩人的嫌疑,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有一環需要確認一下,才能將所有的線索連接上。
于是他便跟著幾小只一起離開了理發店,看向步美問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你,步美你是在哪里看到房間時鐘的?”
“就是在那個巷子附近啊。”下樓的步美聞言指了指巷子的方向道。
“果然是這樣啊。”
唐澤目光看向巷子,旋即轉身返回房間。
而一旁的柯南聽到步美的話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連忙跟著跑了回去。
“柯南!”
三小只看唐澤他們兩個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模樣,也不管毛利小五郎的威懾了,直接跟著跑回了理發店內。
“你們幾個小鬼,怎么又回來了!”
看到大門打開后幾小只魚貫而入,毛利小五郎不耐煩的擺手驅趕:“去去,別添亂。”
“實際上,他們可是幫了大忙了。”
唐澤笑了笑,旋即看向步美道:“你之前確定是在小巷子里看到的鐘表吧?”
“當然。”步美篤定的點頭:“步美很確定!”
“那么,這個鐘表就不是昨天晚上送來的,而是今天!”
唐澤說到這看向面色大變的野田正男道:“而犯人,便是你!
我剛剛目測了一下,現在的鐘表,是不可能從箱子那邊看到的。
我也想向小池兩位先生再確認一下,這家店原來的鐘表,是否和這個新鐘表的位置相同?”
“這么說,確實是改變位置了!”
小池達太郎看了一下鐘表的位置,遲疑的看向島崎望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而島崎望則是同樣點了點頭:“原來的鐘表要更靠近窗戶一些。”
說著他指向了靠近窗戶的方向。”
“我下去看看,麻煩唐澤刑事你們拿個東西!”
高木聞言立刻跑了下去,而唐澤從角落拿了個掃把舉到島崎望所指的方向,片刻后樓下便傳來了高木的喊聲:
“只能看到掃把,但是鐘表完全看不到。”
伴隨著高木的話語,下一刻房間中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以審視的目光看向了野田正男。
很顯然,情況已經很清楚了,野田正男在鐘表上撒了謊!
“你、你們別這么看著我啊!”
野田正男冷汗直流,盯著周圍的視線求救般的看向道:“我、我只是不想被懷疑罷了,但真的不是我!
毛利先生,你也可以給我作證的吧,案件發生的時候,我就躺在你旁邊的椅子上吧!?
如果我是犯人,那又怎么可能在東西掉落的時候,和毛利偵探你一起從椅子上起身呢?”
“這個確實...”毛利小五郎遲疑的看著唐澤道:“這個我是實實在在看到的。”
“那如果我說,海老原店長并不是在聲音發出的時候被殺死的,而是早在毛利偵探你抵達這家店之前,就已經被野田先生殺害了呢?”
“誒!?”
“你說什么!?”
唐澤的話讓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便是目暮警官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唐澤老弟,毛利偵探來到這里的時候,可是有看到海老原先生的啊?”
說著他看向了毛利小五郎,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確認。
“當然,我臉上的熱毛巾還是他給我蓋的呢!”毛利小五郎拍著胸口道:“這一點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那么,毛利偵探你可以形容一下,你看到的海老原店長的模樣嗎?”
唐澤看向毛利小五郎,示意對方描述對方的樣貌。
“模樣...”毛利小五郎回憶道:“就是一個帶著爆炸頭假發,臉上帶著口罩,身穿飛鏢俱樂部藍色T恤的男人。”
“那就是海老原啊!”野田正男急聲道:“我來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打扮!”
“不!”
唐澤徑直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拆穿了他的把戲:“他不是海老原,而是你變裝之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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