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看到唐澤睜開眼睛后,一旁的毛利小五郎雖然之前有些不爽,但此刻問起線索來確實最積極的。
“嘛,有一些,但因為還需要一些證據進行驗證,為了避免誤導就暫時不說了。”
在確定了船本達仁基本就是犯人后,唐澤卻沒有聲張,而是選擇將得到的消息隱藏起來。
當然,原因自然不是唐澤所說的那樣,而是怕眾人在得知他的情報后,直接找上船本達仁導致打草驚蛇。
畢竟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唐澤這樣一貫穩重的性格,自然不會得到一點有用的情報后,就慌慌張張的暴露出來。
他習慣的,是把一些沒有根據的情報當做指引,然后找到能夠將一切定局的證據。
“哈?那你這裝模作樣的是干什么的!”
毛利小五郎聽到唐澤的話自然是非常不爽,對此唐澤只是笑而不語根本不接對方的話茬。
毛利小五郎見狀不爽的哼了一聲,旋即邁步進入房間之中。
“案發現場就是這個陽臺了吧。”
將站在陽臺門前的陽臺的唐澤擠走,毛利小五郎打開了陽臺的大門:“唔...犯人是借助這個鉤爪潛入到二樓房間里來的嗎?”
“啊,沒錯,陽臺墻壁上沿的這個扶手,很好的成了鉤爪借力的地方。”
目暮警官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后點了點頭,旋即指了指陽臺玻璃門的下方:“看下面,犯人恐怕就是打破陽臺門的玻璃,把屋內的插銷鎖給打開的。”
唐澤聞言低頭看去,發現地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這玻璃制的雙開門整體是個長方形,白色的木架將其分成了一個一個的方格子,而最靠近門在靠近插銷的一個格子,此刻被敲開了一個大洞。
“另外因為陽臺正對著河堤,所以這附近也沒有人,自然也就沒了目擊證人。”目暮警官走到陽臺上看向空無一人的河堤不由嘆了口氣。
“但是這好像有些奇怪啊?”
唐澤抬頭指了指門扉上方的插銷:“你們看下方靠近插銷鎖的這個玻璃破掉了,但上方這個鎖卻完好無損。
單單只是打開下面那個說的話,按理說門應該還是沒有辦法打開的吧?”
“關于這一點也是我一直想不到的地方啊。”目暮警官聞言語氣中帶著相同的疑惑。
“關于這點...我想可能是因為太太一直很喜歡看星星,每天晚上都會來到陽臺觀看星空,或許她后來回房間的時候,忘記鎖上面的門鎖了吧。”
一旁的茂野孝美聽到兩人的話后,根據她日常所了解的有關于兼世太太的習慣,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嗯...船本太太是在前天晚上九點到十點左右被人開槍射殺的。
也就是參加友人的家庭派對剛回來之后不久之后的事情對吧?”毛利小五郎看向茂野孝美確認道。
“沒錯,船本太太一回來就說她想要休息,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茂野孝美點了點頭道。
“也就說犯人是在船本太太回來之前,就已經侵入到房間之中了么...”
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沉吟道:“等到船本太太回到房間,按照原來的習慣走到陽臺去看星空的時候,就從被殺射殺了對方,然后搶走了珍珠項鏈跟手鏈...
這個犯人感覺像是個慣犯啊...”
“但這個犯人實際上也并沒有太熟練。”
一旁的高木聞言道:“雖然他的計劃像是經過布置的,但整體的行動還是躺著一股慌張的感覺。
不僅是這條加了繩索的鉤爪沒有收回,他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也掉落在陽臺下方的草地上,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撿就逃走了。”
“關于這點我覺得倒是人之常情。”
毛利小五郎倒是堅信最近的判斷沒有錯誤:“畢竟是殺人的勾當,殺了人后內心肯定是很慌張的想要離開案發現場的。”
“但如果是這樣,那他難免有些太過害怕了。”
唐澤點了點旁邊擺放一大堆化妝品的梳妝桌前擺放的耳環:“你們看這里,這一看貴重的珍珠耳環就擺放在這里沒被拿走。”
這個耳環兩邊鑲嵌有珍珠,而中間則是被一拳鉆石連接在一起,而在這主體的上方則是銀色的翅膀,上面的羽毛則是珍貴的綠寶石打造而成。
只是看著鉆石和綠寶石的數量,就知道這耳環便宜不到哪去。
而且這個耳環擺放的位置也很明顯,基本上掃一眼就能看到的狀態,犯人沒理由會放過這個耳環的。
“哼哼,難道你沒注意到這個耳環是珍珠制式的嗎?也就是說這是船本太太當天所佩戴的耳環。”
毛利小五郎一副勝過唐澤的得意表情道:“這就說明船本太太是進入房間后才拿下放在梳妝桌上的。
所以侵入房間的犯人要不就是沒發現,要不就是被突然進入房間的船本太太嚇了一跳,為了保證自己不被發現而搶先下手,然后逃跑的!”
“船本太太去參加派對的那天,也確實是戴的這幅耳環。”茂野孝美附和道。
“但是你們沒發現這只有一個耳環嗎?”唐澤點了點頭梳妝臺道:“如果摘耳環的話,一般是一對一起摘吧?”
“關于這個,我們在船本太太的右耳上發現了另一枚耳環。”一旁的高木警官聽到唐澤的疑問后,立刻回答起了自己曾經探查過的情報。
“之前我們還以為是因為船本太太靠在陽臺的墻上,導致耳環被遮蓋了,所以才沒被犯人拿走...”
目暮警官目光沉凝:“現在還看,好像不是這樣。”
前兩天因為案件剛剛發生沒多久,那邊又在河邊發現了樂團明星洛克的尸體,所以當時也只是初步將尸體帶回了警視廳,甚至都沒有進行現場勘查。
原本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強盜殺人,但現在在唐澤的提醒下,目暮警官發現這其中好像另有隱情。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與其說是強盜殺人,反倒是給我一種從船本太太原本在卸耳環,但突然間變成叫去陽臺的感覺。”
唐澤的話讓在場眾人皆是一驚,意識到確實這種可能性更大之后,毛利小五郎扭頭看向茂野孝美:
“請問昨天晚上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您在什么地方?”
“您、您是說我嗎?”
看著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進行詢問,茂野孝美緊張了一下,旋即道:“我跟我的兩位朋友在樓下的客廳討論料理雜志。”
“那你的那兩位朋友有看到船本太太嗎?”
“有看到,船本太太回來之后,有來客廳打過招呼之后才上去休息的。”茂野孝美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后,點了點頭解釋道。
“那透司當時在干什么?”毛利小五郎接著問道。
“我記得應該是在房間里睡著了,因為他從傍晚就一直很開心的在家中跑來跑去的玩耍,我把小少爺弄亂的地方全部整理好后,大概是12點上床睡覺的。”茂野孝美道。
“那么船本先生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又在做什么呢?”毛利小五郎繼續詢問道。
“先生跟小少爺一樣,都是在太太快回來之前,吃過晚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聽到茂野孝美的話,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沉吟道:“我記得你說過,船本先生的房間就在他太太的隔壁是吧?”
“恩...那天因為小少爺從傍晚的時候,就一直纏著他玩,所以他說自己有些累了...”茂野孝美道。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聞言扭頭走向了目暮警官,手擋著嘴巴小聲道:“目暮警部,我看船本達仁很可能就是殺害死者的兇手。”
“那是不可能的。”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后,目暮警官卻是搖了搖頭否認了這一點:“我之前不是說了嗎?
子彈是從兼世太太后腦勺貫穿到額頭的,從這個角度來看犯人應該是180公分以上的人。
船本先生的身高大概在160公分左右,再加上對方腿部骨折,坐在輪椅上,高度最多也就120公分左右。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有辦法制造出這樣的傷勢軌跡呢。”
“那有沒有可能是船本達仁骨折的早就已經好了,然后他是站在輪椅上進行行兇開槍的。”毛利小五郎推測道。
“關于這一點我也有想到。”目暮搖了搖頭道:“但是船本達仁剛好在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才去醫院復檢照射X光。
醫生確定他的骨頭還沒有連起來,也就是說他一個人的話是沒有可能站起來的,更別說是站在輪椅上,這種下面帶著滑輪不穩定的地方了。”
“那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啊。”
毛利小五郎立刻提出了另一種作案方法,“他可以誘導兼世太太趴在地上去撿什么東西的時候,由上往下的開槍射殺她...”
“關于這一點也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唐澤走了過來:“剛剛我有看過陽臺,并沒有發現任何彈痕,如果是毛利偵探你所說的情況,地面上應該會有彈痕才對。”
“沒錯,別說是陽臺了,甚至這個房間都找不到任何一點痕跡。”
目暮警官沉聲道:“即便我們擴大了范圍,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找到彈痕已經子彈的蹤影。
還有那個珍珠手鏈和珍珠項鏈,我們找了很多地方也都沒有找到。
如果不是搶劫犯的話,船本達仁很難將這兩樣東XZ起來吧,畢竟他的腿腳很不方便。”
“唔...”毛利小五郎聽到自己的推測,被各種探查到的線索否定,不由郁悶的嘆了口氣:“這個按鍵還真是撲朔迷離啊...”
毛利小五郎雖然終于猜對了一次犯人,但卻因為是猜測的,沒有任何證據但卻因為是猜測的,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根本沒辦法突破犯人所設的詭計。
對此唐澤表示深切的同情,這么多案件好不容易對了一次,卻被當成是假的。
毛利小五郎跟“推理”二字怕不是八字不合吧,不是全猜錯就是蒙正確被當成錯誤答案...
“你們說會不會是被當做垃圾丟掉了呢?”就在這時,一旁聽到幾人討論的本堂瑛佑開口推測道。
“你的意思是說對方把珍珠首飾當做垃圾處理掉了,以此偽裝成強盜殺人嗎?”
目暮警官搖頭道:“很遺憾也不是這樣的,我們翻查了每一袋垃圾,并沒有什么發現。”
“是這樣啊...”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看向茂野孝美道:“請問那個珍珠項鏈大概價值多少錢?”
“我聽說兩樣加起來差不多一百萬左右吧。”茂野孝美神色有些低落:“那是太太生日的時候,先生送給她的禮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樣的首飾應該有特殊的記號吧?”
唐澤聞言詢問道:“比如某個地方刻有兼世太太的名字之類的,畢竟是貴重的珠寶,而且還是生日禮物。”
“恩,在扣環的地方有刻兼世太太的名字。”茂野孝美點頭道。
“喂!孝美,可以過來幫我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嗎?”
就在茂野孝美回答完問題之后,樓下突然傳來了船本達仁的呼喊聲。
“好的!”茂野孝美聽到樓下的呼喊,快步走到門口喊道:“馬上就過去!”
“那空調沒有遙控器嗎?”小蘭聽到兩人的對話后,有些奇怪的問道。
“先生對于機器類的東西都不太在行。”茂野孝美聞言解釋了一聲,旋即向眾人說了聲抱歉后便匆匆下樓去了。
“我們也下去吧,暫時也沒有更多的線索了。”唐澤提議道:“我想在一樓在看看情況。”
當然說是這么說,主要還是為了探查一下船本達仁的情報。
畢竟他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對方就是犯人了,他也想要看看能否在對方身上得到些什么線索。
“恩,那我們就下去看看吧。”目暮警官點了點頭,率先出門向著樓下走去。
幾人依次下了樓,然后再次回到了一樓的客廳之中。
在那里,茂野孝美剛剛調完空調的溫度,而船本父子就在她的身邊,兩人正交談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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