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你們怎么都這幅模樣!”
短暫的沉默后,柯南看著沙發上那一排仿佛在舉行什么“儀式”的動作,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本來他唱歌的時候還自我感覺良好來著,但是誰知道一回頭就看到了這“傷害性不強,但侮辱性極大”的一幕。
“你自己唱歌什么樣,你自己心理沒點數嗎?”
唐澤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到柯南身邊拿過話筒后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唱歌,真的不太適合你…”
他本來只是知道這一信息,然后看到柯南唱歌就本能的想要阻止一下,但切身體會一下之后…
唐澤覺得自己還是小覷了柯南對于耳朵的“殺傷力”,這明顯就是唱歌“天負”,青山老賊特意給柯南這掛比安排的缺點。
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你們也都這么認為嗎?”
不過大家都這么認為,身為當事人的柯南卻毫無自知之明,他有些不服氣道:“就算我現在唱歌難聽,但可以慢慢練習啊!現在難聽不代表以后都難聽!”
“哈哈…雖然這么說挺不好的…”佐藤美和子迎著柯南的目光尬笑了兩聲委婉道:“但是我覺得唐澤說的對…”
“我也覺得唱歌不太適合你呢…哈哈…”高木同樣尬笑了兩聲,不敢去看柯南的目光。
而相比于還算顧忌柯南心情稍顯委婉的兩個大人,其它三小只就顯得不是那么客氣了。
“沒關系啦,就算柯南你唱歌難聽,我們也不會嫌棄你的。”
步美微笑著安慰道:“而且你在推理上很厲害啊,這點是我們都比不上的!”
“雖然柯南你在其它方面都很優秀,但是在唱歌上卻完全不行呢!”光彥也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真是太難聽了!”元太鐵憨憨的直接扎心道:“就好像地獄的歌曲一樣!”
面對三小只一個比一個直白的話語,柯南身上好像直接被三個箭矢扎穿了一般,受到了無比巨大的傷害。
不過顯然柯南是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的,面對眾人的話語,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直到一旁沒有說話的灰原遞來了她的手機…
“我錄下來了,你自己聽聽看吧。”
看著灰原那透著“憐憫”的眼神,柯南冷哼了一聲旋即一把將手機拿過,然后選擇點擊了音頻。
之后,手機中傳來了讓人有些崩潰的歌聲,那似乎像是有人掐著他的喉嚨繞著東京跑了七八圈一樣,壓根就沒聽出來唱的是同一首歌。
“這真的是我唱的…”柯南聽著手機中撥播放的歌曲臉色扭曲,一臉的懷疑人生。
“所以你懂了吧。”唐澤拍了拍柯南的肩膀道:“走吧,歌也唱的差不多了,咱們去吃飯。”
拉著整個人已經成了灰白色的柯南,唐澤招呼著眾人一塊走出KTV找到附近一家壽司店解決了晚餐。
因為唐澤兩人喝了酒,所以送三小只的任務便交給了佐藤美和子,至于柯南還有灰原兩人則和唐澤一塊坐出租回家。
至于車也只能明天早上再過來開了。
雖然第二天稍微麻煩了點,不過對于這樣的夜生活,唐澤還是蠻喜歡的,再解決案件后和同事們來一杯盡情宣泄一下,能夠讓人很快的擺脫案件帶來的負面情緒。
回到家后,綾子還在客廳等待著。
“不是說了讓你先睡嘛。”唐澤看著犯困的綾子有些心疼道。
“你還沒回來,睡也睡不安心。”綾子笑了笑起身接過唐澤的外套:“沒喝多吧?”
“沒有,只喝了些啤酒而已。”唐澤笑了笑道:“好了快睡吧,我洗漱完就去。”
“恩,那我先去睡了。”綾子笑道:“水溫我已經調好了。”
看著綾子進入臥室,唐澤進入浴室開始沖洗起來。
不久后,睡意下意識有些模糊的綾子感覺腰上有手臂環過,那熟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靠近了那個懷抱。
將床頭的小臺燈關閉,唐澤摟著綾子進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一早,唐澤吃完早飯后坐地鐵拐了個彎,來到了昨天那家KTV的停車場。
只不過你在哪里主駕駛的車門還沒有打開,身上的電話確實突然響了起來。
“喂喂,不是吧...又來?”
掏出手機后看著上面來電顯示的名字,唐澤忍不住吐槽起來:“自從被迫獲得了這個破天賦后,總感覺自己好像也變成了“死神”了...”
想想以后就不能理直氣壯的吐槽柯南和服部平次兩個掃把星了,唐澤就感覺心情有些不太美麗...
難道我要跟這兩個“死神”同流合污組成行走的“人命收割機”嗎?
想想未來三人一見面就死個人“活躍”一下氣氛,唐澤就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滿滿的惡意。
不過吐槽歸吐槽,該接的電話還是要接的,畢竟解決命案就是刑事的工作。
上了車,將閃爍著紅光的警笛放置在車上,唐澤開車向著命案現場駛去。
藍色的塑料布化作了臨時的“圍墻”遮擋視線,數輛閃爍著紅燈的警車停在外面,身穿制服的巡警正在外面維持秩序。
三層的公寓之上,不少人站在樓梯上看著下方一干刑事在案發現場忙碌。
唐澤將車停好,掏出刑事證給維持秩序的刑事看后便向著案發現場內走去。
戴好手套,進入藍色塑料布組成的“圍墻”后,便看到登米老叔正指揮著一行見識科的人員在現場拍照取證,一旁的高木看到唐澤招了招手。
“現場的情況如何?”唐澤也沒寒暄徑直開口詢問案件。
“名字叫高宏三橋,今年二十歲米花大學的大二學生,住在這種公寓的106號室。”高木手持著一張印有使者照片的駕駛證說道。
“具體死因呢?”唐澤撇了一眼駕駛證后問道。
“被利器刺穿左胸。”
高木扭頭指了指地面上畫了白線的尸體位置:“你看地面上這攤血就知道了,估計就是被人發現也沒救了,估計是當場死亡。”
“死亡時間是昨天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登米老叔附和道。
“這個點恐怕沒有目擊者啊。”唐澤聞言判斷道。
“確實如此,這棟公寓臨近米花大學,租借的都是大學生。”
高木警官無奈道:“這個點兒不是已經睡覺了,就是徹夜未歸,沒有人聽到這個時間有什么動靜。”
“房間里的錢包、鑰匙、貴重物品以及擺放的東西來看,不像是入室搶劫。”
就在這時,檢查完死者房間的佐藤美和子走了過來:“不過有一點倒是有些奇怪。”
“怎么了?”唐澤聞言好奇問道。
“在案發之前,死者就已經報過警了。”
佐藤美和子說著扭頭看向跟在身后的男生道:“是他提供的,不但如此他還猜到了犯人是誰。”
“恩?”
聞言唐澤等人紛紛將目光投注到男孩身上,對方稍顯緊張的,鞠了個躬:“我是山本,是三橋的同學以及室友。”
“你說知道犯人是誰?”唐澤挑了挑眉:“能說一下具體是怎么回事嗎?”
“啊,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伴隨著山本的講述,眾人也總算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根據山本所說,高宏三橋最近新交了一個女朋友,是美術系的一年級后輩,叫做銭場苑子。
不過前一陣子,銭場苑子之前談過的男朋友找到了米花大學,然后不由分說的便動了手,說自己才是銭場苑子的男人。
聽到這話高宏三橋作為男人自然是不能容忍的,立刻沖上去和對方就打了起來。
不過好在美術系當時還有很多同學在,很快便將兩人分開了。
不過那個男人似乎比他們大了個兩三歲的樣子,但整個人卻很不明事理。
明明在分開兩人后,苑子當場就說了是兩人分手后才和三橋交往的,但他還是覺得是三橋搶走了他的女朋友,臨走的時候還氣沖沖的說要他好看。
之后還追到了公寓這邊,警告高宏三橋不準再纏著銭場苑子。
有一次兩人吵架的時候,他本人就在旁邊,面對男人的挑釁高宏三橋似乎被糾纏煩了,直接說如果對方再過來找茬就報警。
然后那個男人就很暴躁的說,如果你敢報警就先宰了你。
之后的情況就很清楚了,高宏三橋根本不吃對方威脅那一套,直接選擇了報警。
后面對方還是繼續練找茬,讓高宏三橋煩不勝煩。
“原來還有這么回事呢...”
高木摸著下巴看了看案發現場:“如果是這種情況,那么沖動之下對方選擇犯罪也有很大的可能啊...”
“確實有很大嫌疑。”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山本道:“那個男人的名字你知道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
山本搖了搖頭,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啊”了一聲道:“不過你倒是可以問問銭場苑子,畢竟兩人曾經交往過,肯定對他的事很熟悉吧。”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佐藤美和子詢問道。
“恩...今天沒課,剛剛我打電話也沒接,估計還在學校宿舍里睡懶覺吧...”山本想了想回答道。
“那麻煩你帶路了。”佐藤美和子朝兩人點了點頭,旋即喊著另一位女巡查跟著山本,向米花大學校園內走去。
至于為什么要在學校附近租房子,別問,問就是大家都懂的原因...
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去了女宿舍那邊問話,唐澤和高木則是前往了高宏三橋的房間進行查看。
房間相對來說還算大,進入后是一廳兩室的格局。
一間是那位叫做山本的男生的房間,至于另一間有鑒識科人員出入拍照取證的,便是死者高宏三橋的房間了。
房間看上去堆放了很多物品,墻上也掛著各式各樣的海報,不過雖然雜亂,但卻是那種生活氣息的不整潔,并沒有被暴力破壞后那種雜亂的樣子。
“接下來我們等待佐藤那邊的消息,應該就很快就可以破案了吧。”一旁打量著房間環境的高木笑著說道:“這次可能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沖動犯罪呢。”
“我倒希望是這樣,但事情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呢。”唐澤一邊打量著房間的環境一邊說道。
“誒?唐澤刑事難道你有什么其它的判斷嗎?”高木聞言一臉驚疑不定的問道。
“根據死者的室友山本的描述,對方應該非常痛恨搶走了他女朋友的高宏三橋,為此也多次來糾纏死者和對方最后都是不歡而散對吧?”
唐澤看著擺在房間一角的那個畫架,邁步向那幅油畫走去。
“是啊,但這不恰好說明了對方的嫌疑很大嘛?”高木一邊跟著唐澤一邊問道。
“我倒是覺得那只是對方在放狠話罷了,證據就是死者在報警后對方并沒有什么過激性的動作,依舊只是口頭上的找茬。”
唐澤話音一轉道:“但是,昨天晚上公寓的住戶卻完全沒有聽到爭吵的聲音。”
“應該是突然襲擊吧?”高木聽到唐澤的話后不由猜測道。
“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死者在胸前被刺至死的時候,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唐澤提出了疑問:“這種情況下難道死者就真的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來制造動靜了?”
“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高木想了想看向唐澤道:“這么說犯人是有預謀的?并不是沖動犯罪 難道對方很可能在殺掉高宏三橋的時候,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沒錯,就是這樣。”唐澤點了點頭道:“所以現在要下結論,還有些過早了。”
解釋完自己的懷疑后,唐澤打量了一下房間之中的那幅油畫。
整體風格為抽向派,色系偏冷,半張女性的臉龐占據了畫作的三分之二,而另外三分之一則是黑夜之中的大樓。
以唐澤的眼光來看,作為學生水平算是不錯的了。
根據超嗅覺聞到的熟悉的味道,唐澤走到一旁的等身柜子前,將柜門拉開后,映入眼簾的是擺放在每一層上堆積的各色各樣的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