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今年上半年的住所,距離平和正治工作的移動式咖啡店很近,兩者之間的路程,大概也就兩三分鐘左右。
然后因為某種偶然間的契機,兩人相遇了,之后導致平和正治成為了對方的同伴。
調查過兩人的行動軌跡和活動范圍來看,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刑事的調查一定是需要腳踏實地的。
有些東西,你即便知道那可能就是事實,但也要調查,并拿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并為其奔波直到切實的確認才行。
說到底,在停車處找到找到紐扣,覺得那是服部平次留下的線索,那靠的全是唐澤的對服部平次的了解。
他知道以服部平次這個級別的偵探,就算被抓,肯定也會竭盡全力的留下線索。
特別是有他在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換位思考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唐澤被歹徒抓,那么在知道旁邊有柯南或者服部平次在的話,那自己也肯定會奮力留下情報的。
但這種聰明人之間的默契,留下的信號,是沒有證據的。
在案件中,這些都屬于推測,是沒有任何根據、沒有證據的幻想。
所以,雖然之前唐澤上報了這個信息,懷疑這個人是上野的同伙,但現在由機關主導的搜查總部,卻依然將精力放在了上野身上。
當然,唐澤提供的情報也并沒有被忽略,起碼警視廳的大佬們,對于唐澤的判斷還是很重視的。
畢竟機關不知道唐澤的戰績,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從入職以來,唐澤可謂是屢立大功了。
比如在“十億劫案”中用獨到的判斷找出了贓款,比如“東洋火藥庫被盜案”中,指出森谷帝二或許因為強迫癥,所以想要毀掉自己生涯初期不對稱的建筑等等。
在這些重大案件之中,唐澤獨特的見解,精準的判斷,讓上面也不敢輕易忽視他的意見,畢竟這都可是唐澤實打實戰績闖出來的威名!
但規矩就是規矩,如果所有刑事都像唐澤這樣,沒有依據的胡亂判斷推測,那就亂了套了。
萬一就是這個有前科的家伙剛好路過,又恰好掉落個和小丑外套一樣的紅色紐扣呢?
如果貿然將其列入大范圍的搜查,如果到最后發現抓錯人了,也沒人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所以,在機關占據主導的情況下,警視廳默許了唐澤帶著他們三系的人馬,在他的判斷下行動,算是區別于大部隊行動方針的特別小組。
主要是因為機關借著上頭的命令,橫插一手和不顧人質死活的態度,讓警視廳的大佬們為之惱怒。
畢竟那群家伙,到時候肯定要把鍋扣到他們警視廳頭上啊!!
他們負責擊斃恐怖分子,警視廳負責背鍋…啊呸,是解救人質。
到時候責任一劃分,那場面…嘖嘖…
所以讓唐澤和目暮警官一起領著三系單獨行動,也是大佬們寄與厚望,希望唐澤能夠再立奇功的一種期盼了。
而且之前從票根找到嫌疑人的指紋也是他們立的功,即便后面一無所獲也足夠交代了。
上面的意思唐澤自然察覺到了,除了警視廳大佬們不爽外,他甚至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一部分服部平藏在背后使力的因素在。
畢竟他兒子現在也在人質之中,如果真讓機關強攻的話,最多給予關照,在行動中是首要的搶救對象,危險還是很大的。
從這你也能側面看出機關的強大了,特別是拿了上頭的命令后,即便人質里有關西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公子在,也一樣沒有收回強攻的計劃。
但這可不是唐澤想要看到的,所以他需要在機關傾力調查上野平山的時候,另辟蹊徑。
而平和正治,正是他所需要的另外一個突破口!
經過一系列調查后,他們總算是找到了上野平山跟平和正治之間有所交集的可能,確認了調查方向沒有錯誤。
而就在這一階段性的調查有了進展,讓三系的眾人為之振奮,想要沿線調查,順騰摸瓜之際。
這個清早,在眾人所不知道的地方。
事情已經在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一輪紅日在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散發出金色充滿活力的陽光。
初升的太陽,一般也寓意新生和新的開始。
看著升起的朝陽,上野平山由衷的希望這個國家也能如朝陽般充滿活力。
他是如此期盼的,但光是去想沒有用,所以他選擇了行動。
雖然手段過激了些,但他沒打算傷害人質,只等政府答應了他的要求,他便會將人質們放走。
而他也會選擇自殺,以此表明自己和那些破壞分子不同。
贖罪的同時也希望能夠以自己的死,讓世人醒悟過來。
而行動,便于今日開始。
藍色的煙霧被他從肺中流轉吐出,他將煙頭扔下,走入房間之中。
接過“兔子”遞來的咖啡,上野喝了一口,旋即沉聲道:“那么,開始吧!”
聞言黃毛嘿嘿笑了聲,旋即撥打了警視廳的電話。
等待片刻后,一陣粗礦的男聲從電話中響起,一旁的兔子沒有理會對方的威脅,將早已處理好的音頻點擊播放。
我們手上有八個孩子,要想換孩子們的性命,我們要求霓虹政府釋放五名政治犯,并要求20億的贖金。
時限是今晚22點,在東京城市直升機場,準備好直升機,裝好五個政治犯、20億日元和飛行員待命。
五個政治犯是…宇智波鳴人、波風佐助…..
“這是怎么回事!!”
聽到與想象中完全不同的錄音后,上野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來看向三人質問道:“20億贖金、直升機場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三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下一刻,痛苦從全身傳遞過來,伴隨著全身力量的消失,手中的杯子不自覺的掉落在地上,整個人徑直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而上野看著獰笑的黃毛和冷淡看著他的平和正治,以及別過頭不敢看他的兔子,一切都明白了過來。
“呵…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