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真要去墨門?你可曾想過三年前之事?”晚上,理竺對于自己弟子決定要去墨門之事,有些不同意見。
也著實。
三年前,那墨羅傷了鐘文之事,到現在為止,理竺還記著呢。
自己弟子如今卻是因為墨離來到龍泉觀請求,就讓鐘文決定要去墨門,這不得不讓身為師傅的理竺有所擔心了。
在他的心中。
就鐘文此次答應墨離前去墨門。
那我無亦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雖說。
理竺到了如今,也無法看出這個弟子的身手到底強到什么程度。
但有道是。
墨門如此一個善于隱遁的宗門。
有著如此多的高手。
理竺真怕自己這個弟子直接死在了墨門了。
如真這般的話,天地宗到時候可就再一次回歸到了原來那般,僅剩小花這個弟子了。
鐘文瞧著自己二師傅的神情,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擔憂,點了點頭道,“二師傅,你放心吧,我知道二師傅在擔憂什么。而且,我相信以我現在的身手,完全可以力壓那墨門曾經傷我之人的。”
理竺一聽后,盯著鐘文,想再勸阻,卻也不好再多言語了。
“小文,那你可要多注意了,那墨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應付的,如真要是發現不對勁,就立馬閃人。”一旁的伯溪也是提醒道。
“多謝二師傅和師叔,弟子明白的。”鐘文點頭應道。
寅時中。
從龍泉觀附近,一路急奔而離的墨乙。
終于是趕回了墨門。
一回到墨門的墨乙,就急的有些上了頭了。
“伯父,離兒可能有難,還請伯父前去搭救。”墨乙一見到自己的伯父后,就急的不行了。
此刻的墨羅,正在催動著內氣,幫著墨幽壓制著內傷。
而此刻的屋中。
躺在木床上的墨幽胸前,已是爛得不成樣,黑得不成樣了。
就連這屋中。
都散布著臭不可聞的味道。
內傷加劇。
引爆了墨羅曾經壓制作的拳掌印傷。
到此間。
已是危在旦夕了。
這比起曾經的吾道子來,來得更為猛烈,且更為霸道。
依著墨羅的估計,如果十天半個月之內,再無法清除傷口處那霸道的內氣的話,自己的兄弟,必然是難逃一死的。
這幾日里。
墨羅可謂是身心疲憊,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當他見墨乙獨自回來,又言說墨離有難,心中更是大動,“怎么回事?離兒怎么了?難道離兒在龍泉觀被傷了嗎?”
“伯父,我也不知道離兒怎么樣了,離兒自打入了龍泉觀后,一連好幾天就沒出現離兒可能遭了難了。伯父還請救救離兒吧。”墨乙此時已是急得滿頭大汗再加上一夜奔襲這臉上的急色驚得墨羅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墨幽此時已是這般的狀態了。
墨離前去龍泉觀求鐘文救自己的祖父。
人沒請到,人就消失了。
這讓墨羅不得不想到自己的這個孫女有可能真的遭了難了。
畢竟。
幾年前。
自己可是把那龍泉觀的小道士給傷了的。
頓時。
墨羅指了指木床上的墨幽“你集我墨門所有先天之上境界的人,全力催動內氣壓制你祖父的內傷,我去一趟太一門。”
話一說完的墨羅直接出了屋門,縱身而起往著西南方向奔去。
而墨乙也知道自己跟著去也是拖后腿。
再加上自己父親此時的狀態,已是到了危難之際只得尊從自己伯父的話,開始召集整個墨門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催動著內氣壓制住墨幽體內,那股霸道的內氣來。
清晨。
一大清早就已是等候在鐘文屋外的墨離這才見到鐘文抱著九兒起來了。
對于鐘文同意跟她去墨門救自己的祖父。
這一夜里。
墨離一夜未眠。
這好不容易到了天色灰亮,她就早早的等候在鐘文的屋外了。
鐘文抱著依然處在夢鄉中的九兒,看了看墨離,隨即來到曼清的屋中,“曼清,你好生照看好九兒,我去去就回。”
曼清接過熟睡中的九兒,輕輕的點了點頭,“你去吧,我會照看好九兒的。”
鐘文得了話后,看了看九兒,輕輕的摸了摸。
不久后。
鐘文與著墨離從龍泉觀出來,直入山林之中。
隨著二人入了山林之中后,隨即縱身而起,往著東北方向奔去。
二人的速度。
說快并不快。
但說慢也不并慢。
一路之上。
墨離卻是急的不行,想出聲讓鐘文加快速度。
可鐘文卻像是故意的一般。
兩個來時辰之后。
二人終于是趕到了晉州附近。
實在有些著急的墨離,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九首,你能不能加快一些速度,我墨離求你了。”
鐘文聞話后,看了看墨離。
隨即二話不說,直接提速。
可隨著鐘文這一提速,到是讓墨離無法跟上鐘文的步伐了。
就鐘文這全力奔襲之下。
已經不再是像以前那般了。
此時的鐘文。
施展起踏雪無痕來,那個速度早已是超過了以前的兩倍有余了。
就這樣的速度。
不要說墨離跟不上,估計就是她墨門的墨羅和墨幽二人,都追不上了。
三年閉關下來。
誰也不知道鐘文已是到了什么樣的身手。
境界雖還是那個境界,可這身手,內氣等等,早已是達到了質的突破了。
當然。
這個境界到底怎么論。
此刻的鐘文也無從解釋了。
如依著江湖之上的等級區別,那鐘文依然是武道之境七層顛峰之境。
可要論實力。
鐘文也不知道。
畢竟。
三年之后的他,還沒有跟誰打過一架呢。
就算是自己的二師傅理竺,和師叔伯溪,鐘文都沒有與其對戰過一回。
自然而然的。
鐘文也就不知道自己實力,到底達到了什么樣的程度了。
但論這內氣的控制而言。
那完全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人了。
當墨離瞧著快沒了鐘文影子的她,頓時覺得鐘文的實力,遠不止她所猜想的那般。
就這樣的縱身術,墨離從未見識過。
即便她那伯公,祖父身上,她都未見過。
而就在鐘文往著并州方向奔襲之時。
幾里之外的遠處卻是奔來一人。
而且。
鐘文瞧著那人的奔襲的速度也是不差,一看就知道對方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鐘文心中猜想著。
以前很少有見到武道之境的高手。
怎么現在自己一出來就碰上了一個。
可隨著二人急速奔襲之后。
鐘文這才發現來人是誰了。
而此時的墨羅,已是發現遠處之人乃是鐘文后,又未見到自己的孫女。
頓時,這全身的怒氣開始沸騰。
隨之。
武器出鞘,直奔鐘文殺將了過去。
而鐘文見那人拿著兵器殺向自己后,先是一愣,隨后背上的隕鐵寶劍在自己一震之下,就到了手中。
“哼!三年前被你傷在劍下,今日我到要看看你有何能力能傷我。”鐘文是一個記仇之人。
面對傷過自己的人,可謂是記憶猶新。
即便對面來人乃是墨家人,鐘文也沒所謂。
先打一架再說吧。
況且。
對方還如此氣勢兇兇的殺向自己,自己再不打,那可就真有違對方之意了。
片刻之后。
墨羅已是到了鐘文的跟前。
冷冷的瞪著鐘文,像是要把鐘文斬于他那劍下不可的狀態。
鐘文瞧著對方,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
此刻。
二人根本不想多說話。
直接縱身而起,手中的兵器就開始揮向對方。
墨羅更是一招力壓泰山之頂之勢,向著鐘文力劈一劍。
而鐘文更是縱身直上,先是避退墨羅那一招后,身在半空中的鐘文,手中的隕鐵寶劍直揮墨羅。
“嗆嗆嗆”
片刻之間。
二人的兵器開始碰撞在了一塊。
一個帶著想要殺了鐘文的心思,全力施為。
而另一個,卻是帶著想要戰一戰,試一試曾經傷過自己的墨羅,三年之后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把對方敗了。
墨羅已是全力施為。
隨著幾十招下來之后。
墨羅發現鐘文越打越是輕描淡寫的一般。
每一招,每一式,都來得如此的輕松。
反觀自己。
已是全力施為,可幾十招下來后,自己依然處于下風。
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未碰到。
這讓墨羅突然覺得,對方的成長速度,太過嚇人了。
曾經。
眼前的這個小道士,可是曾傷在自己的劍下。
而如今。
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隨著百招已過。
鐘文已是試出了對方的實力,也驗證了自己的實力,突然縱身而上,人影已是到了半空之中,大聲向著下方的墨羅大喝一聲,“你曾傷過我,那今日我可得報一報那一劍之傷。”
墨羅見半空中的鐘文,此時如一個天神一般,臨駕于眾生頭頂,劍光閃閃。
隨著鐘文那一劍揮下來后。
陣陣劍氣,使得墨離感受到自己周身到處都充滿著劍氣。
想躲,卻是不知道往哪躲避。
此刻。
墨離心中驚懼不已。
他深知前眼的這個小道士的內氣太過霸道,真要是中了的話,自己可就得跟著自己兄弟一般,只有等死一途了。
就在此時。
從后面追過來的墨離終于是出現了。
當墨離見到鐘文正與著自己的伯公打將在了一起。
雖不明所以的她,但也不希望任何一方出事。
而且。
隨著鐘文縱身半空之后,那一劍所揮,自己伯公愣在了下方,無所措一般。
再不知得墨離,此時也已是知道。
自己伯公怕是要遭到鐘文那一揮之劍了。
“九首,別傷我伯公!”墨離內氣一轉,聲音之中,夾帶著內氣,往著二人方向傳去。
墨羅聞聲后,見是自己孫女到來,心中頓安。
可頓安的他,卻是無從躲避半空中揮向他的劍氣了。
而此時的鐘文。
聽到墨離的聲音后,也只是冷笑了一聲后,那一劍依然揮了下去。
“轟”的一聲。
墨羅被鐘文那所揮出來的一劍劍氣,給轟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