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
是這么一個結果。
即便是理竺伯溪二人都沒有想到,鐘文所受的傷是如此。
對于屬性功法。
在他們的認知當中,估計也只有早已死去的水妖有發言的資格了。
“鬼手,難道真沒有辦法?要是小文處置不當,會如何?”理竺心中甚為急切。
這可是他理竺好不容易尋到的這么一個驚世之弟子。
可以說。
這乃是他天地宗的未來。
如鐘文出了什么事,那天地宗的未來堪憂。
即便伯溪新收了鐘文的小妹為弟子,可天賦也好,還是悟性也罷,都是無法比擬他的這個弟子的。
鬼手搖了搖頭道:“這事得全靠九首他自己了,況且,我研究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懂這屬性功法所造成的傷怎么去除。不過,你們也別擔心,九首本身所學的功法就帶有屬性的,想來他…”
正當鬼手在欲往下說之際。
眾人再一次的驚了。
鬼手的話,真可謂是一語驚起千層浪啊。
依理來說,鐘文會屬性功法之事,李道陵也好,還是理竺他們也罷,早就該知道的。
可對于這事。
鐘文本來就不是很清楚,只是因為到了東極島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功法乃是屬于功法。
曾經。
要不是鬼手在南方尋到鐘文時詢問了,驗證了,鬼手也都不知道鐘文的功法乃是帶有屬性的。
而且。
鬼手自從驗證了鐘文的內氣也好,還是傷在鐘文劍下的人或物也罷。
他就已是回到了巫門查閱了大量的典籍。
這才知道鐘文所學乃是屬性功法。
而鐘文自從回到龍泉觀。
均未提及此事。
即便從鐘文那里習得了寒冰劍法的李道陵和陳豐二人,也都從未感覺有什么。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
常年在龍泉觀當中,更是沒有打斗過。
只覺得寒冰劍法比他們所學所練的要強一些罷了。
而今。
理竺他們聽到鬼手之言后,不驚才怪。
“鬼手,你所言可當真?”理竺急得拉著鬼手的手臂問道。
“當真,此事你們可以待九首療好傷之后可以好好詢問一番,具體的,我卻是不知道多少了。”鬼手被理竺這么一拉后,感受到理竺的急切。
理竺身為鐘文的二師傅。
說來對于屬性功法之事,那決對是最為看中的了。
到了他這個境界,如有一種屬性功法的話,那他的實力,絕對可以達到堪比天折與地巖的身手了。
而今聽到這么一個消息。
他理竺哪里會不激動。
不要說他理竺激動了,就連伯溪也都是激動不已了。
理竺他們說話之際,屋中的鐘文依然在催動著體內所有的內氣,在驅逐傷口之上的劍氣。
如此幾天下來。
也著實有了一些起色。
但離著完全驅逐出劍氣,估計需要不少的時間。
即便鐘文的內氣龐大,量也比他人要多。
可依然需要不少的時間。
而此時。
遠在千里之外的洛陽。
墨羅他們此時也是急的上竄下跳的。
為何?
原因是因為墨幽胸前后背等處,各有數個大掌印和拳印。
而且。
而那拳掌印越發的呈黑色,都快往著墨色的方向發展了。
“幽,你受了這傷為何不早與我說?你糊涂啊。”墨羅瞧著自己弟弟身上的傷后,心中震顫。
墨羅一看就知道自己弟弟身上的傷,乃是屬性功法造成的了。
而他墨羅。
雖說習練的功法并不是屬性功法,但也是深知屬性功法的強大。
說來。
他墨羅一直在鉆研著屬性功法。
可一直不得法。
但是。
他墨羅鉆研了這么些年,到也不是沒有成果。
這不。
他那功法之中,內氣所散發出來后,也帶有某種與屬性功法類似的功效來。
雖說依然不是屬性功法,也比不得屬性功法。
但其攻效與著屬性功法類同了。
“大哥,我不要緊,我還能撐得住,找到離兒要緊。”墨幽雖極力的催動著內氣壓制住身上的傷,可此時的他,精神萎靡。
“幽,你放心吧,離兒不會有事的,我幫你療傷,無論如何,這傷得趕緊治好,否則,后果堪憂。唉!!!都怪大哥,你身上的傷,乃是屬性功法造成的,我沒想到,那太一門還有著如此狠霸的功法存在。”墨羅扶著墨幽,往著一間屋子走去,一邊暗恨自己,一邊說道。
而墨幽心中早已知道自己所受的傷乃是屬性功法造成的。
他也知道。
這屬性功法造成的傷。
不死即殘。
而且。
此時間對于他來說,他的命比不得墨離。
墨離在他的心中,比他自己的命來得重要。
他深知墨離乃是墨門的希望,也是墨門的未來。
如墨離出了事,他墨門的未來與希望,將會成為空。
況且。
墨離還是他的孫女。
“大哥,尋找離兒要緊。”墨幽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出聲說道。
墨羅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點了點頭。
兄弟二人。
此時已是來不及回墨門了。
墨幽的情況。
對于墨羅來說,甚急。
“傳消息回墨門,讓我墨門弟子全數出動,全天下尋找離兒。”墨羅向著墨先他們二人吩咐了一聲后,隨之進入一間屋子,開始療傷。
隨后不久。
墨先離去,另外一名弟子留守。
一天后。
墨門之內。
除了婦孺幼童,所有的墨門弟子全部離開了墨門。
而此時的墨離。
依然在長安的郡王府上。
誰也沒有想到。
墨離會在長安她曾經居住過的郡王府內。
幾天下來。
墨離連房門都未出,所有的飯食等,全數由著徐福他們送進屋中。
傷心不止的墨離。
天天靜坐于屋內,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福他們也是不敢多問,只是偶爾詢問著墨離需要些什么,或者需要準備什么等等。
話回幾日之前。
一路痛苦不堪的曼清,從龍泉觀離開之后,入了沙漠之中。
而隨著曼清她們二人一入沙漠后。
追尋的鐘文就失去了她們二人的蹤跡。
而這一路奔襲之下的曼清二人,早已人從沙漠離開了。
曼清痛苦,心中悲傷。
她只想奔跑,奔跑,永無止境的奔跑。
一直到了大漠之后,曼清才清醒過來。
“師姐,你到底怎么了?你這么跑,我都快追不上你了。”追隨在后的龍玉,好不容易見前面的曼清停下了腳步,抱著腦袋坐在一邊。
不過。
曼清卻是不說話,就這么安靜的抱著腦袋,把腦袋都壓在身體之下。
龍玉著實的不知道自己師姐怎么了。
這一天的奔襲,已是讓龍玉困累不堪。
好不容易待曼清停了下來,龍玉挨著曼清坐了下來后,開始調息恢復內氣。
在這大漠深處。
夜已深。
兩個女子突然出現,如有人看到的話,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了。
一夜過去后。
曼清感受到初升的第一縷陽光后,緩緩的抬起了頭站了起來。
遙望著東方升起的太陽,伸出雙手,五指叉開,感受著陽光照射下來的片片溫暖。
溫暖給她帶去了絲絲的眷念,也給她帶去了未知。
許久之后。
曼清突然看出依然坐在地上打著坐的龍玉出聲道:“龍玉,我們回慈航殿。”
打著坐的龍玉。
偶聽曼清之言,頓生不解。
好不容易從慈航殿出來,而且殿主交待乃是三年游歷時間。
可這時間還有一年呢,曼清怎么突然說要回慈航殿呢?
龍玉站了起來,看著曼清,“師姐,不是還有一年嗎?怎么就突然要回去了啊?”
曼清也不多言。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龍玉,更是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一年也好。
十年也罷。
終究是要回去。
那里才是她的家,那里才是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江湖。
天下。
對于此時的曼清來說,并不重要。
重要的乃是她想安靜了。
想尋一片安靜之地。
而這片安靜之地,也只有慈航殿了。
至于回到慈航殿后會如何,自己又將受到什么樣的懲罰,一切都是未知。
曼清心冷了。
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哪怕對于自己的未來,她也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抬起腿,緩緩走向慈航殿所在的方向。
龍玉實在有些不知為何,只得把包袱背上,緊隨其后。
對于龍玉來說。
自己的師姐。
從昨日開始就變得好冷好冷,冷到連她都覺得自己師姐有問題。
如果此時的龍玉仔細去想,去發現的話。
說不定能瞧出曼清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
對于這么一個一直生活在慈航殿,頭腦心思簡單的她,以及也只是在外面游歷不到兩年的她來說。
這些根本不是她所能去想的。
曼清說,龍玉再問也是白費勁。
二人從大漠的深處,往著西方行去。
在大漠深處一連兩天的步行。
所遇見的,除了狼,以及其他的一些動物之外。
可以說連一個人都未曾碰見。
好在二人有武藝在身,并不是普通人。
有狼也好,還是有著別的野獸也罷,二人到像是無事人一般,緩緩往著西邊行去。
這一走就是五天。
五天后。
曼清抬頭看了看西方后,突然縱起身形。
龍玉隨之。
一天之后。
曼清二人來到了座山峰之上,瞧著遠處,“師姐,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先回慈航殿了,只要回去之后,以后想要出來可就沒有機會了。”
前面。
就是慈航殿所在了。
慈航殿位于金山,也就是阿爾泰山脈。
龍玉真心不想這么早回去。
慈航殿對于龍玉來說,那里沒有外面來的有意思。
曼清依然不言不語。
這些天里。
曼清除了幾天之前在大漠與龍玉說過那句回慈航殿的話之外,一路之上,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而此時。
遠處所在之地,已是慈航殿了。
如果此時的曼清停下心中的想法,或許后悔還是來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