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曼清。
有著背后說壞話的墨離,小花自然是不會喜歡的。
不過。
曼清到是一如即往一般,看到小花來了,趕緊起身,還不忘向著小花笑了笑。
可小花卻是無視曼清的存在,端著陶罐來到鐘文的面前,“哥,這是我給你煮的湯,你嘗嘗看看味道怎么樣?”
小花端著的那個陶罐,那可是墨離弄出來的。
可不是小花自己給自己哥哥煮的湯。
小花說成自己煮的,也算是替墨離打掩護了。
誰讓小花與墨離關系好呢,而且還受了墨離的叮囑。
鐘文見著小花如此的不喜歡曼清,而且還如此的不知禮數,自然是要教訓一番的,“小花,夫子教你的禮數去哪了?”
小花見自己哥哥訓自己,一臉委屈狀,向著曼清欠了欠身,“哥,我錯了,曼清姐姐好。”
如果換作以前的小花。
她才會不道歉呢。
但現在的小花,到也知道一些了。
雖說已經十五歲了。
可這心性依然還是有些跳脫。
但當下小花已是道了歉,曼清自然是要說話的,“九首,沒事的,小花很好的。”
小花隨即笑了笑后,轉身離去。
可這一轉頭之后,臉上就表露出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來。
從她的模樣上就能看出。
剛才她的道歉,完全不是出自真心的了。
“你看這丫頭,讓曼清你見笑了。”鐘文瞧著關上門離去的小花,心里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就小花這性子。
說白了,就是他鐘文給寵的。
鐘文寵自己的小妹。
也無可厚非。
說來。
這也要怪鐘文前世之因了。
誰讓前世之時,鐘文就非常寵自己的小妹呢。
到了這個時代。
再加上他與小花一起成長起來的,自然而然的,也就使得他把小花寵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其實。
鐘文相信小花的心地是好的。
哪怕失了一些禮數,或者缺少一些人情世故,但這心地好,就已是能掩蓋大部分的缺點了。
曼清笑了笑,也未說話。
鐘文轉頭看了看桌上的那個陶罐,心思還有些不解。
據他所知。
自家的小妹可從不下廚的。
而這一次端來這個陶罐,可以說乃是第一次了。
說是什么湯,還說是專門為自己煮的湯,這讓鐘文心中倍感受用。
想到此間。
鐘文心中已是心花怒放了。
湊近陶罐聞了聞,感覺味道還不錯,還帶有一絲的余溫。
隨即。
鐘文拿來平常喝水的碗,從陶罐中倒出一些來,遞給曼清道:“曼清,你嘗嘗,這可是小花有史以來第一次給我這個哥哥煮湯了。”
“啊?小花第一次煮湯嗎?那我到是要嘗嘗。”曼清聽著鐘文的話,笑了笑后接了過去。
“你是不知道,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自打我接手廚房里的事情開始,這丫頭就不再沾這灶水了,我這做哥哥的,也算是第一次正式喝到她給我的煮的湯了。”鐘文端起陶罐,開心的說道。
是的。
小花著實從來就不沾灶水。
即便小的時候也是如此。
到現在為止。
小花雖說也嘗試過做飯,可做出來的飯,那味道絕對不用說,難吃到了極點。
與著墨離有得一比了。
第一次要嘗小花煮的湯,鐘文還帶有一絲與曼清有難同當的想法來。
就小花煮的湯。
鐘文可以肯定不好喝,甚至很難喝。
雖說陶罐當中的湯并沒有多少,最多也就兩碗的量。
而且顏色稍稍顯黃,有些像茶水一般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清湯一般。
鐘文心知小花煮的湯不好喝,倒出來一碗給到曼清,這也算是與自己分擔一些。
身為哥哥的,說倒掉吧,自然是不會的。
怎么說,鐘文認為這也算是他第一次享到自家小妹的福了。
皺著眉頭,端起陶罐的鐘文,隨即喝了一口。
可隨著那陶罐里的湯一進嘴中后,鐘文發現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難喝。
“咦,這丫頭煮湯還真有一手啊,味道帶點甜,到是有些像糖水的味道。”鐘文喝了一口后向著曼清說道,示意曼清可以嘗一嘗。
曼清也不疑有它,優雅的端起碗小呡了一口,“真不錯,有股淡甜味,很合我的胃口。”
曼清說的這話,聽在鐘文的耳中,明顯是有違心之語的。
鐘文可是知道。
曼清并不怎么喜歡甜食,更是喜歡淡淡的味道,或者說是原味的味道。
而曼清說合她的胃口,明顯就是想捧一捧小花煮的湯。
不過鐘文也不揭穿,繼續抱著陶罐喝了起來。
片刻之間。
那陶罐中的湯隨即下了肚。
而曼清沒過一會,就已是把那碗湯給喝下了肚中。
而此時。
遠在幾十里外的墨離。
要是知道她準備好的湯,被小花端去給自己哥哥喝了的話,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了。
墨離原本的打算,那可是要分出一碗出來的。
如果不是好祖父突然傳音過來,墨離估計此時正在她的屋中分著那陶罐的湯呢。
“離兒,剛才你與我說的可當真?那九首小道長真的有三位師傅?”墨幽聽了自己孫女的話后,實在有些不解。
一人拜入三個宗門,這在當下的江湖之上,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了。
即便有人拜了兩個宗門。
要么就是叛離,要么就是脫離。
絕無可能還能相安無事一般的與著自己三位師傅共處一屋檐之下,還能如此親密。
墨離向著自己的祖父點了點頭,“祖父,九首的大師傅李道長,只是一位圓滿境的境界,而九首的二師傅還有他師叔,我不知道他們的境界是什么,但從他們二人的氣勢上能看出,均是武道之境的絕頂高手,至于九首的三師傅,乃是當今天下第一醫術高手鬼手,此人年節時到來。”
“看來,這事得向你伯公(伯祖父)好好說一說了,離兒,走,跟我去見你伯公去,你伯公已是到了梁州(漢中),你現在跟我去見你伯公去。”墨幽聽著自己孫女從太一門所打探到的消息后,越發的有些不明。
隨即向著墨離說著要求她一起去見他那位大哥墨羅去。
“祖父,我能不能晚點時間去啊?況且我覺得九首人挺好的,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墨離見自己祖父讓她去見伯公,頓覺今天自己要辦的事情還沒辦,想著先把自己的事辦了再去見她的那位伯公。
墨幽一聽自己孫女之言,冷了冷眼道:“你此時在太一門已是不安全了,鬼手是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此人乃是常年混跡于江湖之人,而且此人手眼通天,江湖中人誰不給其面子?如鬼手真乃是那九首小道士的師傅,宗門之事可就多了一些麻煩了。”
“祖父,那我能不能明天再去見伯公啊?”墨離依然不想此時離開太一門。
更何況。
墨離今晚要做一件對于她來說的一件大事。
而要是今晚錯過了,以后就再無機會了。
“不可,你即刻隨我去見你伯公去,走。”墨幽怕生出事端來,只得押著自己的孫女往著梁州方向趕去。
利州離著梁州其實并不遠。
兩州之間只不過相距兩百多里罷了。
墨幽押著自己的孫女墨離,只用一半個時辰,就已是抵達了梁州了。
墨離被她的祖父押著去到梁州,連龍泉觀都沒有回。
她那個大包袱也直接丟在了龍泉觀中。
而此時的龍泉觀。
卻是上演著一出好戲。
時間已是到了亥時。
鐘文的屋中。
喝下了墨離所弄出來的那碗清湯后的鐘文與曼清二人。
兩人此時卻是早已面紅耳赤。
此刻的二人。
誰也沒有想到。
他們二人所喝的那碗清湯有問題。
或許是因為兩人均成年,二人心中又心生情愫。
二人對于自己面紅耳赤或者洶涌澎湃的欲望,反到是覺得沒有任何的問題一般。
甚至。
鐘文都從未想過。
自己的小妹所煮的那碗清湯中,會下被下了藥。
是的。
那碗清湯之中,就是下了藥。
而且還是墨門獨有的一門春藥。
原本。
墨離昨日發現鐘文與曼清二人在屋中私會,心中激憤,這才生出了一個主意。
墨離所煮的那碗清湯。
本來是想給鐘文和她自己喝的。
這樣也好使得自己與鐘文有了肌膚之親后,也就可以破壞鐘文與曼清二人共游天下江湖之事。
而且。
這樣一來。
她也就不用天天看著她不喜歡的狐貍曼清她們了。
或許。
墨離心生此計之時并沒有考慮太多,純粹就是占有欲起的私心作用。
而此時鐘文與曼清二人就這么坐著,相互看著對方,誰也沒說話。
但此刻的二人血液,卻是在體內奔涌著,都快使得二人快有些抵擋不住了。
漸漸的。
二人開始有些迷離。
即便到了此時。
二人也沒有發覺有問題,就好像這是因為二人出于愛慕對方而產生的這種迷離一般。
隨著藥效一起。
屋中片片白光。
隨后二人纏綿床褥,顛鸞倒鳳。
畫面著實有些不堪入目。
隨著二人所鬧出來的聲響傳出后,李道陵他們一系的人紛紛從屋中走了出來,站在屋外,聽著鐘文屋內的動靜。
“這…”李道陵聽著鐘文屋中的動靜,已是察覺到其中的問題,頓時就啞了言了。
“李道長,小文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這事情有可原,莫要怪他了。”一旁的理竺笑了笑,小聲的寬慰起李道陵來。
說來。
李道陵到也沒有怪鐘文在觀中行這般事情。
只不過有些不明所以罷了。
說來。
李道陵還希望自己這個弟子早些成親,這樣他也能幫著鐘文帶帶孩子什么的。
可這沒有明媒正娶就行了此等之事。
這也難怪李道陵會啞了言。
可他們并不知道。
這事發生的太快,就連鐘文都沒有察覺出問題來,就別說不明情況的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