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地無錯。
做法無錯。
想法也無錯。
可云的想法也好,還是做法也罷,卻是有些危險。
至于東極島會如何對待他所派出去的兩名弟子,云羅寺的這位主持,也在想著。
想著這兩位弟子會不會也是有去無回。
當然。
他的這種擔憂也屬正常。
可如果只是前去東極島要回他云羅寺的尸首,想來這東極島也不會過于為難他們的。
不管怎么說。
云羅寺也是江湖之上第一大宗門。
更何況。
當下的東極島的背后勢力,早已是被清除掉了。
而且。
云地所派去的兩名弟子,其中一人還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層的弟子。
有著如此高絕的身手。
當下的東極島,估計還真不敢為難這二人了。
而此時。
這兩位云羅寺弟子,已然是到了東極觀外。
這二人一到東極觀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東極觀外的臺階之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積雪,一絲人為的痕跡都沒有。
二人走近前去,稍有一些警惕之色,更帶有一絲的疑惑。
隨著二人一到臺階之前后,其中一人立馬催動著內氣,大聲向著東極觀內喊去,“云羅寺云機攜師弟云深拜會東極觀!”
隨著云機的一聲大喊。
東極觀門口處不遠的樹上積雪,頓時猶如受到某種襲擊一般。
嘩嘩嘩的往下掉。
而這樹上的積雪往下掉之時,也使得二人突然汗毛乍起。
待二人發現那動靜乃是積雪后,還暗自自責了一翻。
有著云那他們數人身死于東極島之事,云機二人也算是如驚弓之鳥一般。
更何況他們還處在這東極觀之外呢?
二人等了好半天,也未見有人出來應對他們。
等了許久未見動靜的云機,又是大聲向著東極觀內通告了一聲。
可依然。
二人再一次的等了一刻來鐘之久。
“師兄,看來這東極觀中無人,師兄你都通告了兩聲了,而且我看這臺階之上也沒有腳印,東極觀內不會是沒有人吧?”站于一邊等得有些焦急的云深出言說道。
云機兩眼一直盯著東極觀的大門,見自己師弟說話,“有可能,師弟,走,我們入觀中看看。”
話一落。
云機就抬腿踏上東極觀的臺階。
沒幾步之下,二人就已是到了東極觀觀門之前。
“師弟,觀門是從里面關上的,依此情況,觀中應該有人才對,為何我們這半天也未見有人出來?”云機推了推觀門后,出聲言道。
可就在二人心中有所疑之時。
觀內終于是有了動靜。
“吱呀”一聲,東極觀觀門,終于是打了開來。
而云機與云深二人,趕忙退后幾步。
隨著東極觀觀門一開,從觀門內蹣跚走出一個老道士出來,“二位大師,對不住了,貧道行動有些不便,這才將將來遲,還請二位大師見諒,不知二位大師前來我東極觀可有何要事?”
“打擾了,我二人從云羅寺而來。”云機師兄弟二人終于是見到有人了,趕忙行了佛禮應道。
老道士聽著云機說他們來自云羅寺,看了看后行了道禮,“二位即是云羅寺而來,那請入內說話吧。”
隨著老道士把觀門打開。
不久后。
云機二人坐于老道士對面。
這三人一坐下后,云機就向著老道士說了他們的來意。
老道士一邊扒拉著炭盆,一邊回應著這兩位云羅寺的人,“二位剛才所言之事,老道我卻是幫不上什么忙了。”
“為何?”云深一聽之下,心中急道。
“二位有所不知,幾個月前,東極島已是閉島,如我這般的老道人,卻是無緣上島的,也只能留下看守東極觀了,所以,二位想要上島,老道可沒有辦法幫到二位了。”老道士緩緩說道。
云機二人一聽,兩眼失神。
著實。
他們打見到眼前的這位老道士之時,還以為他們二人走錯了地方。
就眼前的這位老道士。
身手可以說是低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腿腳不便不說,就這境界,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小成境罷了。
就以這樣的境界身手,放在東極島來說,不就是當作廢物一樣對待嘛。
就東極島而言。
沒有后天境,你想上島都沒有可能。
小成境是什么?
那也只是比入門高上那么一個階。
比起后天境,都要低兩個大階。
想要入東極島,不要說門都有,估計連窗戶都不見一個。
更何況這個道士,還這么年老。
“敢問道長,東極島為何突然閉島?難道東極島發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嗎?”云深問道。
老道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收到消息的時候,我觀中的人就撤走了,然后就留下我一人守著東極觀了,至于要守多久,他們也沒有明說。”
老道士雖說是個道士。
吃著東極觀的飯,用著東極觀的東西。
但卻并非東極島的人。
說來。
人家也只是一個道士,修道罷了。
人老了,自然也是需要有一座道觀好有一個容身之所。
而且。
他在東極觀中,也待了有些年頭了。
說來。
老道士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道人罷了。
雖說他知道江湖之上不少的事情,但卻是因為境界的原由,一直排除在東極島的勢力范圍之外。
要不是這一次東極島閉島之事。
他也不可能會被人拉來守著東極觀,說不定此時的他,還依然在做著東極觀的一些雜事呢。
“敢問道長,可有船只?即然東極島已是閉了島,那我二人也只能自行前往東極島了。”云機想了想問道。
“船只到是有,但也只是一些小船小舟,不過當下可不是什么好天氣,二位想要入島的話,最好還是再等兩個月。”老道士聽著二人想要自行劃船入東極島,趕忙勸阻。
“多謝道長好意,我二人此次前來只是為了請回我云羅寺人的尸首,必然是要上島的,多謝道長之言,我二人告辭。”云機也不再多作他言,起身后,向都會老道士行了一佛禮之后,帶著他那師弟云深離去。
不久后。
二人在海邊尋到了幾條破木舟。
而這舟,說要多破就有多破。
但好在不漏水。
二人冒似也不怕海上的危險,直接各上了一舟,操起槳,就往著東極島所在的方向劃去。
依著二人的境界身手。
也著實不需要害怕海上的危險。
哪怕有臺風,依著二人的身手,也是完全可以逃得命來的。
云機二人就這么直直的入了大海之中。
一直到了第二天子夜時分。
這二人這才趕到了接引島。
“師兄,這里也沒有人。”二人一上接引島之后,發現此島并沒有任何人煙。
“師弟,看來我們二人得在此休息一夜,待明天再前往東極島了。”云機看了看接引島后,只得暫時此打算。
東極島所在,他們還是知道的。
要不然。
他們也不至于能趕到這接引島。
二人在接引島上,尋了一處屋子。
休息了一夜過后。
二人再一次的劃著兩條破木舟,再一次的往著東極島劃去。
隨著時間推移。
二人在申時之時,這才看到了東極島的影子。
“師兄,是東極島。”云深瞧著遠處東極島的輪廓,心中激動。
在海上飄了兩天半夜的。
終于是看到了他們要抵達的所在目的地,不要說云深激動,就連云機也是激動不已。
不過。
二人激動過后,同時帶來的也有緊張。
半個時辰后。
待二人抵達東極島某處海灘之時,卻是聽到了東極島內卻是兵器碰撞的聲音。
“師兄,好像有人在拼斗。”云深聽著武器碰撞的聲音后,頓時就汗毛乍起,連武器都已是到了他的右手當中了。
云機側耳聆聽,想從那武器碰撞的聲音當中,分辨出是拼斗,還是在比斗,更或者是在演練。
“師弟,不好,看來是有人襲擊東極島了,接下來我們可得要小心謹慎了,切莫把命留在東極島。”隨著云機聽著聽著,越發的覺得這兵器碰撞聲音有些不規則了。
依著這樣的不規則聲音,云機覺得這有人襲擊東極島。
而此時的東極島內。
數百的東極島人,分為三派,正各自拿著兵器在內斗呢。
根本沒有什么外人襲擊東極島之事發生。
“姬勝,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前有著二島主壓著,現在二島主已是身死,你當我怕你姓姬的不成,來啊,今日你我必要分出個勝負來,你勝,東極島島主是你,要是你敗,哈哈,這東極島的島主就是我了。”一位手持利劍的先天之境十二層的高手,正對著一位與他一樣境界的姬勝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姓姜的,就憑你也想做東極島的島主?哪怕就是沒有我叔公,我也能斬殺于你,要不是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圍殺于我,我會落敗,有本事就單打獨斗。”姬勝此時身上已是有傷在身,但依然不懼對方。
而另外一個一直不說話,卻一直警惕著這二人。
這二人,一個乃是二島主姬無的晚輩,一個乃是三島主姜空的晚輩。
反觀他。
并非這兩位島主之后,但其實力,能與這二位相比并論的。
兩位島主之后,以及他為何突然要爭這島主之位呢?
其實源自于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
前段時間。
天地兩荒的人突然來到東極島,所要尋找水荒的水妖。
而后天地二荒的人審問了他們這些人不少話,最后像是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
為此。
他們派了人,從東極島離開,去了水荒所在之地,也去了唐國各地打探消息。
最終。
他們懷疑水荒之主水妖,以及水荒的人消失,甚至是已經死亡了。
所以。
東極島的三大巨頭這才有了今日這般的爭斗了。
他們三人。
為的就是爭東極島島主之位,同時也是為了爭奪這東極島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