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信后的鐘文,把信件交給了李靖。
連飯都未吃,直接告辭離去了。
鐘文可不是過來吃飯的,而是過來問些關于西域消息的。
幾個縱躍就已是過了葫蘆河,一路向西,鐘文根本就不停步。
一路之上,遇上了好幾批的商隊。
更是遇上了一些牧民。
不過,鐘文也只是晃一晃就過去了,卻是未曾停下來打探什么的。
商隊,自然是往著唐國去的。
一直到了入夜后,鐘文發現眼前一片戈壁灘。
戈壁灘上無草有樹,樹是胡楊。
其多。
這是鐘文對眼前年見的樣子第一所能描述的。
“看來前面就是樓蘭國了。”鐘文瞧著遠處的這片戈壁,輕嘆道。
樓蘭國,鐘文前世到是聽說過。
而在上午時分,鐘文向李靖打探過關于樓蘭國之事。
不過,此時的樓蘭國早已是人去樓卻是不空。
至于何因,無人知曉。
哪怕他李靖也不知道何因,這樓蘭國的人員消失不見了。
鐘文嘆息過后,再一次的施展輕功,直奔樓蘭而去。
半個時辰后,鐘文來到了樓蘭國所在之地。
一座若大的城堡展現在鐘文的眼前。
靜寂無聲,更是沒有一絲的燈火,看起來就如一座死城一般。
樓蘭國的消失,是一個謎,同樣,也是鐘文心中的謎。
鐘文到是想知道這樓蘭國的人為何突然消失,也想知道這樓蘭國的人為何會離去,更或者死亡。
“看來,得入城去探一探了。”鐘文定下心來,看著遠處的樓蘭城。
自言自語后,鐘文抬腿往著樓蘭城走去。
未過多久,鐘文已是來到了樓蘭城之下。
大門緊閉,鐘文一個縱身就上了城頭,往著城中縱去。
“嗯?”當鐘文一到城中后,卻是聽到了一些響聲。
響聲奇怪。
“叮…”
一聲叮持續的顫音,悠遠而綿長,鐘文心中頓生好奇。
樓蘭國的人都消失不見了,為何自己突然而來后就聽見了這種聲音。
依著鐘文所認為,這必然是人為。
如是風鈴,當下又是無風的狀態,風鈴是不可能無風自動的,除了人為,就再無其他可能的了。
一座空城之中,突然驚現一聲叮聲,這不得不讓鐘文警惕。
隨之,鐘文取下隕鐵寶劍拿在手中,往著聲音來處緩緩走去。
“叮…”
當鐘文往著聲音來處之時,又是一聲叮傳來。
越來越近,離著差不多不到十丈之距后,鐘文一個縱身往著發聲處縱去。
“何方鼠輩,在此裝鬼嚇人!”鐘文縱身而至后,發現有一個駝背老者坐在那兒,搖晃著一個風鈴一般的東西。
“我等你許久了,怎么現在才來?難道不知道我老駝年歲大,受不了這種苦嗎?”那駝背老者瞧著鐘文縱身而來,即不驚,也不慌,平靜的很。
就如一個普通老者在等候著誰一般。
“嗯?等我?”鐘文聞聲后心中甚是奇怪。
“不等你難道我等個鬼啊?小小年紀不學好,盡說老駝我為鼠輩,該打!”那自稱老駝之人突然伸手扇向鐘文。
“撲”的一聲,一股強大的內氣,轟向鐘文的前胸,迫使得鐘文連連后退,連阻擋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鐘文卻是驚得已是慌了神。
如此高手在這樓蘭城中,還說等候著自己,一掌就能把自己轟得連退了五六步之距,這哪里是普通的高手,這是比絕世高手還高手的存在啊。
好在那老駝并未傷及鐘文,也只是像征性的揮了揮一掌,說是懲罰也不為過。
可是,這一掌根本不是鐘文所認知的那般。
那老駝連身都未起,只是隨手向著鐘文一扇,就把鐘文轟得連退數步,從此而看,就知道其內功高到何種地步了。
鐘文可以肯定,此人已是超過了先天之上的存在。
先天之上,鐘文也不是沒有遇上過,而且還遇上了兩位。
況且,鐘文還與著其中一位過了一招。
兩者一比較,鐘文心里不驚都難。
“前輩,是晚輩的不對,還請前輩原諒。”鐘文心中驚懼,不得不低下頭來。
“這才像話嘛,對老人家要尊敬。”老駝瞧都未瞧鐘文一眼。
“敢問前輩,不知前輩在此等我有何事需要晚輩去做,只要前輩一句話,晚輩定當給前輩辦妥。”鐘文站在那兒,恭敬的向著老駝行禮打問道。
說來,鐘文是想跑路了。
只不過,他需要一個借口而已。
遇上一個比先天之上的高手還強的高手,自己一掌內氣都接不下來,估計連逃的可能性都沒有。
鐘文相信,只要自己一運轉內氣,那老駝就能一掌再一次的把自己打趴下。
“小娃兒,我知道你現在懼怕于我,你也切莫那般緊張,我們是不會殺你的,你這點心思,還是先收起來吧,過來,坐到我對面來,我可不想扭著頭跟你說話。”老駝從鐘文的話中,已是知曉了鐘文想找借口溜了。
此刻,鐘文卻是百般的不愿意。
可不愿意也得依老駝的話而行。
挪動著腳步,往著老駝對面走去,離得遠遠的,至少有兩丈之距,鐘文這才站定。
“坐下吧,再不坐下,老駝我可就要再打你了。”老駝見鐘文未依他的話坐下,心中有些不喜。
“是,前輩。”鐘文不得不坐了下來,凝望著兩丈外的老駝。
“你可知道,我在這里等了你兩年了,兩年啊,老駝我真是苦啊,你看你,小娃兒一點都不知道尊敬前輩,連壺酒都沒有,一來還敢罵老駝我鼠輩,你說你是不是欠打。”老駝見鐘文坐下后,開始發起牢騷來了。
“是,是晚輩的不是,不知前輩為何要在此等晚輩,晚輩也從未見過前輩,更是連前輩的名號都未曾聽聞過。”鐘文行手禮表示自己的不是,隨后開始打問了起來。
“你個小娃兒,話真是多,我在此等你自然是有事了,你到好,幾年時間才達到這么點的境界,白白害我等了兩年。”老駝念念道。
老駝的話一落,再一次的把鐘文給驚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依著老駝的話,明顯是見過自己的啊。
要不然,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呢?又怎么說幾年時間呢?
諸多的疑問閃現在自己的腦中,可怎么想也無法使得鐘文想明白其中的原由來。
“晚輩愚頓,讓前輩失望了,敢問前輩,前輩有何事要對晚輩交待的。”鐘文小心的應對道。
“小娃兒,你現在還未達到先天之上,話我就不說了,不過有件東西交給你。”老駝話一說完,從他的后背拿出一本冊子出來,推向鐘文。
是的。
是推向鐘文。
冊子離地半米多高,緩緩的來到了鐘文的身前。
“這…”鐘文驚得已是無以復加了。
“這什么這,拿著東西滾吧。”老駝卻是不高興了,見鐘文望著冊子驚恐萬分的狀態,實在生不出喜來。
“是,前輩。”反應過來后的鐘文,趕緊伸手拿過冊子,起身后向著老駝行了一個大禮,快走著離去。
“等等。”當鐘文已是離去十好丈遠去之時,那老駝卻是的出聲止住了鐘文的腳步。
“不知前輩還有什么事交待晚輩的。”鐘文聽見老駝的話,嚇得趕緊轉身行禮問道。
“你就這么走了?剛才見你的話挺多的,怎么現在這么安靜了?”老駝發問道。
“前輩讓晚輩走的,晚輩不得不聽前輩之令。”鐘文小心翼翼的回道。
“算你小娃兒知趣,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老駝見鐘文冒似還算是恭敬,再一次的打發著鐘文離開。
得了令的鐘文,心中恨不得把這老家伙打得他老娘都認不出他來。
一再折騰自己,就好像把自己當成一件物品一樣,翻來覆去的折騰來折騰去的。
如果不是鐘文身手比起他來太差,鐘文真想一劍揮過去。
隨著鐘文離開那老駝的視線后,鐘文內氣一轉,輕功施展,往著西北方向急奔而去。
“這小娃兒,跑得到是挺快,冊子交給你了,就看你有多高的天賦了,唉,老駝我在此等了兩年,也算是把事辦完了,要是你再晚兩年,我非得殺了你這個小娃兒不可。”此時,老駝在鐘文離樓蘭之時,早已是站在樓蘭最高處的屋頂之上,瞧著逃命離去似的鐘文,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事辦完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知道那幾個老家伙們現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受的傷好些了沒有。”老駝暗嘆了一聲后,雙腿一蹬,竄上半空,眨眼之間,人已是在十丈開外去了。
而老駝所去的方向,卻不是西域,而是往著西南方向而去的。
而且,其身法高明的有些不像話,比鐘文的梯云縱和踏雪無痕都要高明好幾倍。
如此縱身術,如鐘文見著了的話,非得羞愧于死。
鐘文還自認為自己的輕功是最好的,一直也覺得自己的輕功沒幾個人可比,可那老駝的縱身術,就比他的輕功要高明的太多太多了。
此時,鐘文已是遠離了樓蘭百里之外,坐在一個小山坡之下,喘著粗氣,拍打著自己的胸膛。
“呼…,老家伙太厲害了,估計跟鬼手說的三荒有關,有可能就是三荒中的人。”鐘文暗暗的想道。
兩島三荒,是鐘文從鬼手那兒知得的。
只不過,鬼手卻是未曾完全告訴他三荒到底是什么。
但鐘文也人鬼手那兒知道了關于先天之上的事情,同樣,也知道了關于比先天之上更為厲害的境界。
就剛才那老駝扇自己一掌,鐘文可以肯定,那是老駝比先天之上還上的超級絕世高手。
如果那老駝要殺自己,估計不用費多少工夫,就能一掌斃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處,鐘文腦中暗暗決定,以后不管如何,都得小心謹慎一些,等西域的事情辦完后,返回觀里閉關靜修。